那一夜，五皇子的話一直在慕容樂瑾的腦海里回旋著，非常的害怕，不知道該做點什麼來給自己的幸福做一定的爭取。

只是，接下來，卻發現，自己過得異常的安穩，就連府中的嫡母跟嫡姐都不再找自己的麻煩，甚至于還經常對噓寒問暖，對于這一切，慕容樂瑾只是裝作表面上接，卻又在暗地里擔心著，這兩人應該是狐貍給拜年，沒安好心才對。

這些猜忌，全部都沒有得到證實之前，朝中卻發生了，年邁的皇上一病不起，整日躺在床上。

這樣的消息，慕容樂瑾也是無意中從慕容東海的口里得知，這才知道，原來父親這幾日早出晚歸，每日都是愁眉苦臉的，是因為朝中即將發生一次大的改變，稍不留神，可能未來的世界里，就不將存在。

慕容樂瑾并沒有打聽太多，仍舊是每日看著醫書，閑暇時研究著刺繡，可是，每一日的任務中，卻又多了一項，那就是跪在佛堂前，為著某個人祈福。

小阿沁將點燃的香，遞到了慕容樂瑾的手里：“小姐，你說這每日的祈福，菩薩會看見嗎？”

只是虔誠的拜了三拜，口中念著：“心誠則靈，相信菩薩一定會看到我的祈禱！”

在心中繼續默默的說著：“菩薩，只希您能夠保佑六皇子，讓他免這一次災難的迫害！”

每一次的朝中大，隨之而來的必定會是戰爭以及犧牲，慕容樂瑾嘆，自己怎麼就上了這麼個年代呢。

那一次的爭執過后，六皇子親自派人送來信件，只有一個字，靜！

慕容樂瑾看著那蒼勁有力的字，在心中琢磨著，他是要自己以不變以萬變嗎？還是說，他讓自己忽視那一晚的遭遇呢。

有時候，他的心思還真是無法琢磨，慕容樂瑾倒也不勉強，只是繼續著手里的活，在心里安著自己，就當做那一晚只是意外吧，想著五皇子此刻也是自顧不暇，按照他的野心來說，應該是朝著皇位去的吧。

這麼關鍵的時刻，他也沒有多大的閑心在自己的上，慕容樂瑾只是不由自主的擔心著六皇子，本來就不好去詢問著有關他的事，慶幸著，還好慕容喻尤是他的崇拜者，每日必定要從慕容東海的中打聽他的近況。

慕容樂瑾就是在這樣的氣氛下，順便了解了一些，知道對方最近閉門在府中，謝絕了一切的拜訪，心中的大石頭終于是落下來了。

在這樣的中，他還是懂的明哲保，并不愿意無參與到這樣的之中，慕容樂瑾覺得很欣。

這一日，慕容東海急匆匆的上朝，慕容樂瑾在房間里坐立不安，一直在不停的轉圈，臉上焦急和擔心，被小阿沁看得清楚。

“小姐，你可不可以安靜著坐下來？”

拉著小阿沁：“應該不會出事吧？應該不會是……皇上他……？”

支支吾吾的語氣，卻被小阿沁一下子看，手捂住了慕容樂瑾的：“小姐，小心隔墻有耳啊，你可知道，剛剛你說的可是當今的天子，這樣的話語是不吉利的！”

訕訕的閉，知道自己一時快，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發生意外，邊在心中告誡自己，心緒卻早已飄出了窗外。

所有的擔心，到最后卻都化為了實際行，慕容樂瑾一改平時安靜的格，拿著行李直接出了府，自然是帶上來小阿沁。

這一段日子，一家人都忙著朝廷中的大事，沒有人會關心的行蹤，徑直朝著六皇子的府上走去。

站在門口，本來還忌憚著侍衛會不讓自己進門，卻沒有想到，對方似乎早已在等待著自己的到來，直接將給帶到了段念鞠的邊。

進了書房，就看到對方悠哉習字的模樣，神態是那麼的轉注，慕容樂瑾承認，是淪陷了，瞧著他剛毅的側臉，似乎有一種沖想要手去。

“你來了？”

就像是在等待自己一般，段念鞠練的打著招呼，放下了手中的筆，一臉得意的微笑，這不讓懷疑，剛剛那樣的孩子氣表，是否真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

在還沒有搭話之時，段念鞠早已說出了心中憋悶許久的話語：“所以將你的畫像給了門口的侍衛，讓他們見到你的時候，不要為難你……”

對方仍在開口說著什麼，慕容樂瑾卻無暇顧及，只是專注的看著對方的臉，一段時間不見，竟也消瘦了不。

不知道為何，突然開口：“你想要嗎？”

沒有任何的意指，只是順著自己的心說了出來，本以為對方會閃躲，卻沒想到，六皇子似乎是一切都已經了然于心，堅決的回答：“想！”

就這麼一個字，消除了慕容樂瑾滿心的疑問，笑著流淚：“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沒有，你是第一個！”

原來，自己真的是他心中最重視的一個，皇位，是一個敏的詞語，卻是現今許多人追求的目標。

就這樣，慕容樂瑾又在府中住了下來，悉的房間，悉的擺設，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似的。

私底下，聽著王府里的丫頭們說起，自從自己離開之后，六皇子只是每一日著下人們認真打掃，心不好之時，也只是靜靜的呆在里頭好幾個小時。

沒有注意到丫頭們臉上曖昧的表，慕容樂瑾失神了，此刻，真的很想要跑到他的面前，告訴自己心中所有的想法。

一起用晚膳之時，慕容樂瑾夾著一塊大放在了段念鞠的碗里，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卻沒有看到對方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驚喜。

每一日，跟著段念鞠習字，卻也讓心緒變得安寧起來，不用再刻意的去討好慕容喻尤，以獲得六皇子的消息，并且能夠時刻在視線中看到對方的影，這似乎是，妙的生活。

皇宮中最終是起了爭執，自從皇上病倒之后，每日都傳了二皇子在跟前說話，這樣的舉無疑是給二皇子惹來了莫大的麻煩。

慕容樂瑾也不由得擔心起來，這個朝代的歷史，不曾在歷史書上看過，所以自然是不知道以后的結局將會是怎樣，現在倒還真的開始擔心段念鞠的未來。

“你……就不擔心？”

好半天，才將心中所有的疑問給說了出來，卻見著對方一直在朝著自己搖頭：“順其自然吧，你不用為我擔心太多！”

既然對方都說出來這樣的話語，慕容樂瑾只是認真的研磨，努力讓洶涌的心逐漸變得平靜下來。

直到那一日，五皇子跟二皇子起了矛盾之后，慕容樂瑾這才發現，戰爭已經開始了。

斷斷續續的，似乎可以從丫頭們的里聽到某些消息，這才知道，邊這個男子，真是計劃周全，雖然是足不出戶，卻在無形之中，挑起了這一場戰爭。

安靜的看著他，對方似乎知道心里正在想什麼，直接開口將事的原委都給說出來，慕容樂瑾這才明白了一切。

段念鞠只是匿名給五皇子寫了封信，說是二皇子要篡位，這樣的話語，一般人是不敢猜測，既然有人這樣跟他說了，五皇子肯定開始提防。

皇上再一次陷昏迷之中的那一刻，二皇子不知道為何，竟然帶著重兵準備進宮中，早已在宮門口埋伏的五皇子，自然是不會放過這一次的機會，兩人帶的侍衛竟然打斗了起來。

這樣的舉，無疑是相當于宣判了兩人的結局，昏迷過后的皇上，再次蘇醒，聽到這樣的消息，一口鮮噴在地上。

即使再怎麼虛弱，皇上仍舊是痛下了狠心，擬好了圣旨，將五皇子以及二皇子給關進了牢房。

這樣的結局，倒是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卻又在理之中，當今圣上最厭惡的就是兄弟相殘，見著兩個兒子為了皇位而相互猜忌和打斗的局面，心也是徹底的變涼。

朝中大臣們也有點擔心，每日都在商量著對策，兩位皇子的事是前車之鑒，如今皇上病重，太子之位仍舊是懸空著，這一塊是多人覬覦的目標。

皇子們之間的猜忌變得越來越嚴重，而在這麼張的時刻，段念鞠仍舊是閉門謝客，不愿意接任何人的求見，皇宮中的種種風波倒也沒有波及到府里。

見著對方似乎是有竹的模樣，慕容樂瑾也不愿意給予他太多的力，只是在這樣平淡而又的日子里，默默地陪伴著他。

這一日，站在窗戶旁，看著外頭風雨驟起，沉的烏云籠罩在天空，將整片天空的芒都給遮住，大家的心尖上也被一愁云給抑著。

突然覺肩膀被人輕輕的摟住，轉頭就見到了段念鞠眼里的擔心：“暴風雨終究是要來了！”

當晚，暴風雨的天氣里，慕容樂瑾跟著段念鞠呆在屋子里，瞧著外頭風雨吹倒了不樹的苗，似乎是在宣判著它們的死刑。

依稀可以聽到宮門口傳來的打斗聲，轉，旁的男子眉頭蹙，雖然是在習字，但作突然變得獷起來，手上的筆法也變重，站在一旁，依稀可以覺到桌子的。

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慕容樂瑾突然手握住了他的手，輕輕的說道：“冷靜點！”

覺一力量將自己拉著前進，接著鼻端出現悉的氣息，耳旁響起了聲音：“樂瑾，謝謝你，謝謝你愿意一直陪伴在我的邊！”

這句謝謝，來的稍微遲緩了一點，但卻有符合大家的心境，只是默默的承著對方的這些擁抱，覺到他的心跳是那麼的有力，不由自主的手抱住了他，那一刻，心是滿足的！

暴風雨過后的夜晚，顯得格外寧靜，空氣中依稀飄散著一腥的味道，這讓慕容樂瑾覺得害怕，還好小阿沁一直都在陪著，兩個人的神經都是繃著的，段念鞠被宣進了宮。

“小阿沁，你說皇上找他會有什麼事呢？”

明顯知道慕容樂瑾的擔心，小阿沁知道宮中發生的變故，為了安小姐，只是笑了笑：“放心吧，肯定是有好事，再說了，這麼久以來，六皇子都是閉門不出，就算有什麼事，也不會牽扯到他的頭上。”

仔細想想，倒也覺得小阿沁的話不無道理，放寬了心之后，漸漸的思緒也陷了混沌之中。

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小阿沁這才無奈的搖搖頭，幫著慕容樂瑾蓋好了薄被，這才朝著遠走去。

第二日，段念鞠安然無恙的回來，那時候，天才剛剛亮，雨后的道路仍舊是漉漉的，不知為何，徑直朝著慕容樂瑾的房間里走來，卻在門外恰好見了端著水盆進去的小阿沁。

“六皇子吉祥！”禮貌的行禮，小阿沁臉上都會曖昧的笑容。

“樂瑾起來了嗎？”

“還沒……，昨日小姐為六皇子擔心了一整夜，到很快才睡著，所以今日也就貪睡了一些。”

眼神之中閃過一驚喜，突然將眼神全部朝著里頭去，準備手開門，卻又將手給了回來，著實不知道該怎樣來面對著的擔心，只是淡淡的叮囑小阿沁：“好好照顧你們家小姐，告訴我一切安好！”

轉即刻離開了房間門，這讓小阿沁覺得奇怪，轉卻又似乎已經了解了里面發生的一切。

不久過后，宮里傳來了消息，段念鞠再一次被傳召宮，急急忙忙的離開，甚至都來不及跟慕容樂瑾用一頓味的早膳。

此刻，皇宮，到都是詭異的氣氛，段念鞠依稀還可以覺到，整個房間里還是一子沉的味道。

皇上的氣稍微好了一些，甚至都能夠在服侍下，慢慢的說話，這樣的變化，讓那些曾經打斗的皇子們心急如焚，想著明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怎麼到了此刻就變了樣似的呢。

站在堂，一伙人都在議論紛紛的，段念鞠發現，不僅只有自己，還有許多的朝中大臣也站在里頭，似乎在等待著皇上的到來。

“六皇子，許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還過得去！”

段念鞠只是淡淡的回答，不愿意多說一點，想著自己前段時間的閉門謝客，到今天，就有不的員吃過自己的閉門羹。

或許是已經明顯的見到段念鞠的不屑態度，員們也沒再多說，只是靜靜的等待著圣上的到來。

不一會兒，皇上由著太監扶著走了出來，同樣是一臉的病，恭恭敬敬的行禮。

“今日，召喚你們來是有要事商量！”

這樣的話語，大家倒是等待了許久，只聽著威嚴的聲音在頭頂響了起來：“來人，將那個孽障給帶上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段念鞠似乎早已想到了來人到底是誰，見著鐵鏈的聲音漸漸的從外頭響起，轉頭，五皇子的面孔再次從眼前出現。

“五哥，你這是……？”

只是斜睨了對方一眼，五皇子毫不客氣的說道:“不用給我在這里裝，你心里的那些小算盤我難道還不知道嗎？你……，還有你們……，都不得我快點死掉！”指著周圍的那些員以及兄弟們狠狠的罵道。

被波及的八皇子整個人緒都不太對勁，他的年紀還小，只是見著他五哥的樣子不太對勁，這才冒著風險說一句話，結果卻沒有料想到，自己的好心都被對方當了驢肝肺。

“夠了，畜生！”

緒本來還平和的皇上，在聽到五皇子的那一番話之后，整個人的臉也變得鐵青，氣洶洶的罵道：“你還有臉在這里開口說話？”

一伙人都在議論紛紛，每個人都在說著，五皇子做過的那些荒唐事，整個過程中，段念鞠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我是畜生，對，沒錯，我是，我不該下藥毒死二哥，可是父皇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因為我出生在皇室，我現在或許過著無比快樂的平凡生活，就是因為您給了我這樣的份，才會造就今天的這一切悲劇，都是因為你！”

本來就已經虛弱至極，聽到五皇子這樣一番刺激的話語，皇上發怒的喊道：“來人，將這個逆子給關進宗人府，削除宗籍，從今天開始，他就不再屬于皇子。既然他這麼的崇尚平凡百姓的生活，那就貶為庶人吧，希從今而后，你能夠自力更生，朕這輩子，和你死生不復相見！”

這樣決絕的話語，不僅讓當事人目瞪口呆，就連在場的員，都屏住呼吸，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這一場的戰爭波及到自己。

五皇子的握住了雙手，就在侍衛上前準備抓住他的手那一刻，卻被他給輕輕的掙，冷冷的說道：“我自己有腳！”

走出了幾步，又轉，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朝著龍椅上的人拜了三拜，沒有任何辯駁的話語，毅然朝外頭走去，不再回頭。

“皇上……”

龍椅上的圣上，再次暈厥，一口鮮，染紅了龍袍，是那麼的刺眼，段念鞠狠狠的握了拳頭，沖上前，跟著其他的皇子一樣，呼喊著，希能夠將皇上給及時的醒。

……

回到府里，段念鞠整個人覺像是虛了一般，直接靠在了慕容樂瑾房間的墻壁上，沒有敲門，只是靜靜的坐在外頭，依稀能夠對方均勻的呼吸聲。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慕容樂瑾的思緒無比的清醒，到現在還沒有見到段念鞠，心里總是空落落的，似乎有什麼期盼似的。

小阿沁早已被自己給打發出去了，總不能夠讓陪著自己不睡覺吧，這一段時間，眼底漸漸明顯的黑眼圈，讓慕容樂瑾倍愧疚，都是為了照顧自己的緒，小阿沁也不知道多個夜晚沒有睡著了。

外頭依稀泛著意思銀，明明是抑的天，嘆了口氣，終于是坐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窗戶邊，看著外頭夜倒也不錯，頓時就來了興致。

只是開口，看著外頭那個悉的影時，整個人也有點驚訝了：“六皇子……”

這一句呼喚，在這一刻，顯得無比的聽，著實是經歷了太多的爾虞我詐，段念鞠特別跟慕容樂瑾在一起的日子，不用擔心，只需要順從著自己的心意來，沒有任何的力。

“這麼晚怎麼還不睡？”

如實的回答：“睡不著，索出來走走！”

說這話的時候，慕容樂瑾再次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其實也就這樣啊，外頭烏漆墨黑的，如果不是院子里的燈籠照著，估計是看不清道路。

對視著站在門口，覺得特別奇怪，看著這環境，也著實不是散心的時候，慕容樂瑾鼓起勇氣說道：“不介意的話，進來喝點茶吧！”

短短幾日沒見，肚子里卻憋悶了許多的話語等待著解釋清楚，聞著清香撲鼻的茶味，段念鞠的心也隨之變好。

“還好嗎？”

這一句問候，來的雖然稍微晚了點，但慕容樂瑾至問出了心中的擔憂。

“不好！”

不知道為什麼，在別人的眼里，他是溫文爾雅的六皇子，似乎從不曾被那些七八糟的事給擾心境，但在慕容樂瑾的面前，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有有，也會有脾氣。

靜靜的將心中的一切煩悶都給傾訴出來，說的那些話，被慕容樂瑾聽在耳朵里，這才發現，原來站在高，雖然看的更遠，卻也要承著平常人難以承的痛。

“樂瑾，你知道嗎？我厭惡我的皇子份，我討厭兄弟間自相殘殺，但是，如果我稍不留神，可能府里的老都會跟著我遭殃，你知道嗎？是我設計讓五哥知道二哥要謀反的事，他們兩個人的悲慘結局，都是我造的……”

出手，輕輕握住了段念鞠的，慕容樂瑾這才明白，原來這個男人也有脆弱的時候，站在他的立場上仔細的思考，兄弟間的自相殘殺，都源于那個位子，那個每個人都趨之若鶩的位置。

“好了，沒事了，我們先不要想這麼多了好不好？”

眼神開始變得混沌，段念鞠看著手中的杯子，納悶的說道：“真的是人心不好之時，就連茶水也會變得醉人！”

無意識的嘀咕，被慕容樂瑾聽得清楚，心十分的心痛，不知不覺手就抱住了對方，企圖要安著他。

聽著對方的聲音漸漸的變小，似乎是睡著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搬到了床上，無奈的嘆了口氣：“希這點安神茶能夠讓你一晚上都擁有一個好夢！”

看著對方本來皺的眉頭在這一刻有一點松散，慕容樂瑾瞬間也松了口氣，不自覺的手探上了對方的臉，覺著那一溫度，慶幸自己看過的那些醫書，能夠對床上的人有一幫助。

起準備離開，卻發現手被人的握住，掙扎著想要逃，卻失敗了，對方翻了個，無意識的嘀咕：“樂瑾，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心頓時化了一灘水，就這樣，慕容樂瑾在床邊坐了下來，慶幸著夜晚倒還舒適，看著眼前的這張臉，不知不覺，也就陷了沉睡之中。

第二日，段念鞠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只覺得床幔是那麼的悉，似乎記起了自己此刻的位置，掙扎著準備起床，卻一眼瞧到了旁的慕容樂瑾。

這一晚，自己竟然是跟兩手握著，現在想想，對方應該也是陪著自己躺在這里許久了吧，頓時心里刪過滿滿的，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訴說。

“樂瑾，樂瑾，醒醒……”

多想要就這樣，兩個人靜靜的在這房子里，遠離外頭的爾虞我詐，眼中只有彼此。

迷糊的睜開眼睛，恰好看著面前悉的面孔：“睡得舒服嗎？”

經過慕容樂瑾這麼一提醒，段念鞠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頭看了一眼不遠的茶杯：“難道……？”

“昨天看你心緒不寧的樣子，所以給你喝了安神茶，你……，不會怪我吧？”

雖然跟他很悉，但面對著這些況，心里還是難得的張，奈何許多時刻，自己也只是一介弱子而已，不能夠在大事上出謀劃策，卻愿意位居幕后。

“那我昨天跟你說的那些話……”

不知道為何，心中閃過一失，想著他是在懷疑自己嗎，又立馬解釋：“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連忙擺手：“我不是說這個，我只是在想，這些話有沒有給你帶來困擾，我相信你，打從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從你清澈的眼神中就能夠看出你的真誠和善良。”

突如其來的一番轉折，倒真的是讓慕容樂瑾措手不及，愣愣的看著對方，直到小阿沁的聲音擾了兩人之間獨有的沉默。

“我什麼都沒看到！”

小阿沁急急忙忙的轉，只撂下了這麼一句話，讓慕容樂瑾覺得好不尷尬，在心里想著，這話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還好，段念鞠冷靜的回答：“小阿沁，伺候你家小姐梳洗！”

著他遠去的背影，慕容樂瑾仍舊是沒有緩過神來，旁依稀還留有對方的一氣息，讓人心緒安寧。

“小姐……”

“昨夜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這麼簡短的解釋，足以讓小阿沁閉上了，不再說話，但腦海中仍舊是出現了昨晚他說過的話，總想著要上前幫點什麼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