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逝去的青春》第十四章
當我能夠再次到意識的存在時,一陣喧鬧嘈雜的聲音傳我的二中。我盡力睜大雙眼,一縷微過瞳孔直在我的視網上。
慢慢的,白的天花板出現在我的視線中,當我想轉移視線看向別時,一陣劇烈的疼痛從我的手臂上傳到神經末梢,告訴我不要輕舉妄。
病人好像醒了。一個聲傳我的耳中。又是醫院嗎......上天又跟我開了個玩笑,將我從那必死的絕境中拉回,現在又回到一無所有了呢。
接著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映眼簾的是一個充滿焦急之的男子。北北,你還好嗎。呵,是程錦啊。
我想開口安他,卻發現嗓子干的讓我說不出話來。程錦溫的了我的頭發,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要想別的事了。
目驚心的大片傷痕。在我接他的那一剎那,程錦手臂上大片的傷痕出現在我的視野中。可能是我的眼神中出的不自然,程錦低頭看了眼手臂,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
程錦轉離去,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臨走,他似乎若有若無的嘆息了一聲。
猛地,我想起自己也是大火中害的一員,聯想起剛才上的疼痛,我不由怔住,閉上雙眼,讓自己再一次陷黑暗之中。
我再次想讓時倒流,想要回失去的朋友們,想要回曾經真摯的,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似乎好了很多,嚨也沒那麼痛了。醒了?溫暖的聲音傳來,勉強的轉過頭發現程錦正端著一碗粥,將我病床搖起,用勺子瓢起一口,輕輕的吹了一下,像是安小孩子一樣,來吃一口。
我沒有吃,只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臂大上的大塊燒傷痕跡。上天既然給了我再次活下來的機會,那一切都應該有個應對的辦法吧?
程錦察覺到我的緒,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燒傷,輕松的說,別擔心,醫生說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公司呢?我連忙問程錦,公司還在嗎?程錦將勺子在我的邊,我慢慢的吞了下去,嚨還是一陣疼痛,看來,想要恢復還需要幾天。
公司當然還在,又沒有地震。程錦的回答依舊云淡風輕。
我沒有繼續問下去,我想我還可以問問夏目,luua,青薔的消息,但脆弱的我又經不起任何打擊,只好將這個問題暫時放下。
對于如何出來,我有些神經質的認為,這只是上帝為了讓我去另一場折磨而安排的一個玩笑。真是令人愉悅不起來的玩笑呢。
程錦就這麼一口一口的喂我吃粥,待快吃完了,他輕聲道,過幾天還要做一個皮植手,出院大概要兩三個月吧。
我不能確定現在于什麼時間,可能過了很久,已經是秋天,不過看開著的空調,應該還只是夏天。我就一邊胡思想著,一邊著程錦的溫。
如果沒有各種生活上的事,永遠這樣下去似乎也是很好的。每天看看皂劇,聽程錦講講冷笑話,一日三餐有人伺候著,不用面臨任何不必要的煩惱。
可以這樣的生活對我來說似乎只有在醫院才能的到,唉,說起來,我進醫院的次數比世界大戰的次數,好吧,這笑話有點冷,不過胃癌都過去了,這點燒傷算什麼。
病房似乎在高層,抬頭看向窗外,我只能看到灰蒙蒙的天空,百無聊賴的我多希出現一座飛船,告訴了,我其實是個外星人,之前的種種只是母星對我的考驗,現在我通過了考驗,可以直接回到星球,做一個食無憂的大小姐。
接下來幾天,生活依舊如此平淡,平淡到讓我難以置信,哦?難道說我韓北北的苦難生活告一段落了嗎?按照狗的劇來說,再給我補一場地震才比較合適吧。
一天,程錦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手上裹著一層紗布,他溫暖的笑容中便包含了一的痛楚。我沒有提到這點,因為幾天后我也會是同樣的命運。
被推進手室,我竟然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覺,心平淡的令人發指,我不懷疑,因為這場火災,我其他多余的緒都已經消失,只剩下對生活種種不公的被接,淡然事的緒。
好吧,從手室出來,麻醉效果消失的那一刻我發覺自己錯的離譜,老娘還能到疼到無法忍的抓狂。神吶,讓我回到之前那平淡中,我不奢求別的緒了。
程錦對我更加溫了,難道說前幾天因為上的燒傷痕跡他對我的溫還沒有到達極限?他果然是因為貪圖我的啊!不過話說回來,我哪有,說好點也只屬于放人堆里也撈不出來的吧。
最近似乎學會了吐槽,并且一發不可收拾了,大火帶走的不僅是我的公司,還有我那飽經風霜的心智啊。
幾個月很快就過去,出院手續也已經辦好,現在的我不像之前那重度傷殘一般吃飯都要找人喂著。
我想我已經可以接一切壞消息了。我看向旁的程錦,luua夏目他們......現在怎樣?程錦停下腳步,沉片刻一字一句道,夏目,走了。為了救luua,他用自己的裹著luua。
我能覺到自己的僵了一下,覺某種東西在中瞬間被空,在那一瞬間變得弱無力,我聲音沙啞,是嗎,這樣啊。夏目走了。又一個朋友離去,為什麼,為什麼,我以為大家都能安然無恙的從那場火災中活下來,結果他還是走了嗎。
雖然他已經結婚,雖然我也結婚,但畢竟曾經過,現在讓我完全忘記是不可能的。
不對,如果說夏目他......我激的跑到程錦后,掀開他的服。果然,他的背后纏著厚厚的繃帶。我便平靜下來了,既然已經不在就不在了吧,至現在我還又一個我的人,如果能這麼繼續下去似乎也不錯呢。
程錦放下服,給我一個溫暖的微笑,寵溺道,傻瓜,別想這麼多,以后我來你。
我靠在他的口上,輕輕的嗯了一聲。
不用說,公司因為那份文件已經陷了倒閉的邊緣,員工能跳槽的也都跳槽了。剩下一部分依舊相信公司的員工,程錦結算了工資,也將他們趕走。
我和他坐在總裁辦公室里,地上的文件散落了一地也沒有人整理。程錦點起一煙,不過立馬被我掐斷,他無奈的笑了笑,現在公司這樣了,要宣布破產嗎?
不!我的目很堅定,我們要和c公司打司!
哦?程錦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微笑道,現在的你倒是有點強人風范嘛。我們可以跟luua商量一下,畢竟也是公司大東。
東是東,不過現在值卻沒有多了吧......
現在我們這個瀕臨破產的公司和c公司這個龐然大做斗爭,似乎真的有點不自量力,唯有盡力一搏了。贏了這一條人命的債務,他們一定要償!輸了,都這樣了還怕輸嗎?
半小時后,luua出現在總裁辦公室,依舊是那正式的工作裝強人的模樣,不過眼眶似乎有些發紅,不知是真的對夏目真才是這樣,還是因為公司的倒閉無法接。
我的人生觀是不是變得黑暗了?完了,韓北北大小姐已經黑化了。
不過這黑化似乎讓我為人世多了些謹慎,對枝大葉的我來說也是一種福音。好吧,不知道讀著能不能接,但是呆萌的我智商是高了很多。
這時我應該多愁善的來句:人生就是這樣,在不斷地痛苦中進步。
跑題了跑題了,撤回撤回,嗯,現在我們三人圍著辦公桌開始法律報復的想法。
程錦皺眉看著luua,c公司這麼做肯定把犯罪痕跡都清理干凈了,想要起訴他們很難啊。
luua點了點頭,如果想控訴他們殺人,也必須要在當時的現場找到他們的指紋才行,可是指紋什麼的證據早就在大火中銷毀,現在肯定找不到了。
程錦面凝重,現在只有讓他們公司高層自己出馬腳才行。
luua搖了搖頭,c公司做事謹慎,肯定不會讓我們這麼容易找到證據。
我一會看著程錦一會看著luua,腦子有點暈,你們別這麼快,讓我理理,現在我們要起訴c公司,但是沒有證據,所以只能接近他們的高層來獲取證據是吧?
對!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我的存在瞬間被滿足,我點了點頭,那就找個臥底來接近他們高層,然后找到證據!我們現在就三個人,沒有多余的人可以去當臥底了。程錦打斷我。
luua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北北可以啊!哈?我嗎?我指了指自己再擺了擺手,我不行啦,我不會裝臥底,還是luua比較合適。這麼快就把鍋推給我,但這種事顯然不適合讓我來做嘛,以我這格,肯定很容易被發現。
luua聲音沉穩道,我上商業氣息太重,很容易就會被發現。這時,程錦舉了舉手,那你們看我怎樣?luua瞥了他一眼,你是準備和公司高層搞基嗎?說起來現在某些地方似乎也不反對這個,你的話,樣貌還算過得去,如果試試也未嘗不可。唔,搞基這種事說的這麼平常,luua不簡單吶!難道也是披著工作狂外的腐?我為什麼要說又......
原諒我沒義氣的笑了起來。程錦訕訕的收回手,這樣啊,還是算了吧......不對,你打算讓北北去找高層那啥??反應過來的程錦一把護住我堅定道,這是我老婆,不能這麼干。
我不了起來,關鍵時刻還是老公靠譜啊,先贊一個。話說起來我這吐槽風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融我的生活的?
luua握著我的手,北北,現在公司瀕臨破產,只有你能拯救公司了。
是不是接著要說,為了宇宙的和平,為了世界的安寧,北北,勇敢的去吧!我惡意的想著。
可是我不會當臥底啊。我想起了薔薇,這種況,像薔薇這樣殺手級別的出現,對我的幫助才是無限大的,可惜......喂,想到好朋友死去不應該是這個態度吧!
luua看著程錦道,我們必須給天上的夏目一個代!程錦繼續護著我,那是你的事,現在我寧愿和北北安安靜靜的去生活。
說罷,拉著我離開了公司。
好的,公司正式破產,看著程錦我小聲道,要不我去試試?
毫不猶豫的拒絕,這不出乎我的想象,如果真的讓我去了,我才要反斥責他對我是不是真。他這樣...至讓我心底留存了那麼一的愧疚。
我們去旅游吧,周游世界!程錦用手托起我的臉,正道。
好啊。我以天真的笑容回應,以前的生活真的要再見了,我不想再那麼多愁善,只想簡簡單單的去生活。旅游似乎就是個不錯的想法。
我的腦子蹦出無數個想法,就像老虎機一樣,最終我的想法在錢這一欄定格。我有些尷尬,那個,我們還哪有錢旅游?公司都倒閉了。
程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撥通一個號碼,老李嗎?幫我把我那棟別墅賣了吧,起價三千萬。說完掛了電話微笑的看著我說,你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吧,我們明天出發。
這麼果斷嗎......我的大腦下意識的死機,剛才他說別墅,三千萬什麼的?早知道就跟他說我喜歡安定的生活,讓我在別墅躺一輩子看看電視喝喝下午茶不好嗎。
好吧,旅行回來后我還有一套房子,到時候和程錦住里面就好了。房子,顧言,顧言哪位?哪位?我都懶得去想了,都沒了都沒了,我才是死神啊,喜歡過我的和我在一起的都得出事,要不要找個大師給我算一卦?以后還是提醒程錦出門穿耐克吧,不然如果坐飛機什麼的出事了,我也得一起over。
我又一次只注意自己的安不管程錦了,以前為他人著想的我呢?想太多累了吧。
回家后,我不知從哪掏出一個大包來,裝上自己認為有意義的東西,抱枕,鏡子,折凳......我想如果條件允許我會把電視沙發什麼的都帶上的,都是滿滿的回憶啊。
看了看還早,我也沒看電視的心思,便準備睡個午覺,然而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暮降臨。再次我提醒各位,中午,或者下午睡覺的時候記得定個鬧鐘,當你一覺醒來發現窗外已經一片漆黑,這是一種被世界拋棄的孤獨,讓人無法忍。
在這個家洗了最后一個熱水澡,我又躺在大床上睡去,前世我一定是只豬,只知道吃啊睡啊吃啊睡啊的。
很不巧,我睡到了自然醒,而且是在凌晨兩點多,睡意全無的我爬到樓頂,吹著風看著樓下開過的一輛輛車,遠方似乎傳來一陣陣火車碾過鐵軌的聲音。我的心有種超出往常的孤獨的覺。像是突然變一條深海的魚,沒有,沒有朋友,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我本該掙扎的向上游,離這黑暗,但卻在黑暗中喜歡上了這種覺。沒錯,我喜歡上了孤獨,真是個自狂啊。
時間的齒在這一刻似乎轉的很慢,我的腦海中也若有若無的傳出一陣咔咔咔的聲音。多想盡的大吼一聲,讓緒瞬間釋放,但為了不讓神病院的叔叔們不要第二天找上門,我只好將一切緒轉化一嘆息。
現在一切都過去了,生活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不是嗎?現在除了開心的旅游已經沒有別的事需要擔憂了。我只能這麼安自己。
第二天,程錦早早的出現在我家門口,當我看到他干癟的單肩包和他看到我鼓鼓囊囊的旅行包時,兩人同時發問。
你怎麼就帶這麼點東西?
你這是打算搬家嗎?
額,好吧,我先尷尬了,東西好像確實帶的多了點。
程錦蹲下子,打開的我旅行包查看了起來,饒有興趣的問我,北北,這個折凳,還有鏡子,抱枕......有什麼用嗎?
我小聲回應,它們都很有價值,曾經。
程錦無奈的搖了搖頭,北北,我們這是去旅游啊,這些東西可以等哪天回來了再好好懷念好嗎?
可惡啊,竟然用這種拐小孩子的語氣來逗我!我乖巧的回道,嗯,好的!然后依依不舍的放下這些東西,聽了程錦的,只帶了一些換洗什麼的。我的下限呢?我的尊嚴呢?我那剛毅不屈的意志呢?好吧,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和喜歡的人開開心心的去旅游。
下樓后,一輛跑車停在門口,我怔怔的看著程錦走上跑車然后像我招手。
上了車,我轉頭問他,你準備開車去旅行?
程錦咧,勾勒出一個魔的笑容,這麼看似乎他很帥呢。我們先在國旅行,然后把車賣了去國外。
沒等我回應,馬達轟然發,一陣強勁的后坐力將我死死的定在座位上。喂!你開慢點,會出事的!我毫無形象的尖起來,腦海中浮現出車翻人亡一尸兩命的畫面來,又想想我的死神特,又覺得這畫面不是不會實現。
好在車很快開到高速上,車輛漸漸稀似乎安全了不,不過這三百碼的速度是怎麼回事?我在做夢嗎?程錦!你給老娘認真點好不好!
我很自覺的系好安全帶,正襟危坐,毫不敢分。雖然這樣對車子的安全沒什麼幫助,但我心里的安全會增加那麼一點。
我們要去哪?我問的很小聲,怕程錦一個分神車毀人亡。什麼?程錦偏過頭看向我,你大聲點。
看路看路!我嚇得神魂驚亡,為自己這愚蠢的文化到深深的后悔。
程錦轉頭看向前方,哦了一聲解釋道,杭州離上海最近,又是天堂之都,所以我們先去杭州玩。
看來他是故意在逗我了,杭州啊,斷橋殘雪牛郎...不,許仙白蛇的故事。
以這速度,從魔都到天堂兩個小時就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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