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步虛行》第十五章 書中老人
伯彌山東側懸崖下有個突出的地方,約有兩丈方圓,頂上一終年青翠的老藤垂下。在這小小天地里有花有草,邊上還有棵被天雷劈過的老松倔強的懸空而立。
陳琦忍著口針扎一樣的痛楚,順著老藤爬下,來到這片自己發現的蔽小窩。靠著懸崖邊,經過他的努力開出一個約有丈許高的山。里不深,走進去幾步便到了頭。里面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家什,只有個石炕孤零零的在那。
幾步一挪,陳琦爬上炕很是費力的著氣。雖然剛才就吃下從紫府跡里帶出的傷藥,但顯然那一下顯然傷的不輕。回想起那一閃而過的五彩華,陳琦口又有些疼痛。那便是仙人們用的法寶嗎?他心里是又羨慕又嫉妒,對張天佑莫名的更是厭惡。
唉,陳琦嘆口氣從懷里拿出那卷書簡。惜的了一會,他閉上眼努力平復自己的心緒,覺上可以了才輕輕展開書簡。仔仔細細的閱讀起來。
書里沒什麼吹噓的話,不像那幾本書,不是看不懂就是吹噓的厲害。語言簡單凝練,讓人一目了然。開篇是對所修習此書弟子的告誡,其中多次提及紫府門規。陳琦雖想遵守卻不知道那所謂的門規到底是什麼,只能心里說聲抱歉繼續翻看。下面進正文,簡略的提及這《紫府一氣說》的來由是仙人所授。之后便是一大段的口訣和運轉方式。
陳琦苦著臉死死記著這上中下三段約有近千字的口訣,漸漸沮喪之極。里面提到的些古怪詞匯他從沒聽過。什麼腎水,什麼通玄,什麼玄關司命。繞的陳琦冥思苦想半天也沒個頭緒。
果然還是底子薄啊,陳琦放下書簡心里暗暗發愁,這些八是每一個修道之人必備的知識。只是自己從沒接過,也沒個師傅教導。唉,看來還是要去拜見松風道長求他解。
但是之前一定要先把這書簡上的容謹記在心才行。
下定決心后,陳琦再次拿起書簡仔細記憶。半響,陳琦搖晃著腦袋輕輕放下,疑的自言自語:“怎麼在這上中下三篇口訣里,每到最后一句總是提及‘師門典在上,弟子拜謝!’這句話?奇怪奇怪。罷了,即是師門口訣記載我也應當遵從。”言罷,他起下炕將書簡放到炕頭。恭恭敬敬的退幾步,袍便拜。跪拜之后,他抬首時卻險些驚得跳起來。
“你是何人!怎的突然出現在這?”
陳琦驚慌的看向炕上,上面一卷書簡靜靜的在那,微微閃著紫的。半天沒了靜,他依然盯著書簡上方,大聲說道:“我看見你了!快點說!為什麼來這,可是什麼人讓你來害我的?”
“咦?”書簡上憑空現出一個模糊的老人影像,看不清面目,依稀是白須垂地一臉慈善的樣子。他疑的問道:“奇怪,你怎麼能看見老夫?看你分明是一個毫不同法的年,怎會看破老夫的‘有無形大幻仙云’?”
陳琦終究是個年,臉上自得一笑,昂首說道:“別瞧不起人,我自小就能看見你這種妖邪鬼祟,不要妄想迷我了,速速離去吧。小心我用真人賜下的寶貝,讓你灰飛煙滅!”
書中老人聞言大笑:“妖邪鬼祟?你竟說老夫是妖邪鬼祟,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地很吶。你這小娃娃口氣大的很,是紫府門下幾代弟子?難道長輩沒告訴你老夫麼?”
陳琦有些驚疑的看了書中老人一會,猶豫的說道:“你是紫府前輩?師父黃老不曾提起啊?”
“黃老?”書中老人苦苦思索半天,搖頭說道,“無論是外門門還是嫡傳子弟,就連那些個長老也沒有黃老的人存在。小娃娃你莫不是在哄騙老夫?”
聽到這話,陳琦漲紅臉大聲說道:“誰去騙你這死鬼!我師傅黃老他,他雖然連外門弟子也不是一直屈居藥園照顧草藥。但真真是紫府門下!”
了然的點點頭,書中老人嘆口氣說道:“當年大難之中,也就是只有這些連外門弟子也不是的雜役和草藥兒得以逃生吧。唉,難怪你上有紫府令牌的氣息和紫府傳承的真元。想是那草藥兒不知老夫的存在也不奇怪,畢竟這只是門之上才知曉的辛。”
陳琦好奇的坐直子,猶豫著問道:“那你不是鬼?”
“哼,若不是看在你是老夫近千年來唯一見得的紫府傳人,就憑這話說不得要教訓你一番!”書中老人氣的直哼哼,悶聲說道,“老夫便是那紫府門中,傳承至寶《紫霄典》的分之一!”
聞言陳琦更是好奇,急切的問道:“你就是那傳說中,仙人手里的有毀天滅地之力的仙家法寶?”
砰!書中老人不了陳琦的妄想,手一揮隔空打到他腦袋,惱怒的說道:“分,是分!真不知你那師傅是如何教導的,怎會如此無知?”
“我師傅黃老他,他……”陳琦捂著腦袋又是委屈又是傷心的說道,“早已仙去了。我是在他老人家彌留之際才拜的師。”
“原來如此。”書中老人默默著長須,低聲勸道,“莫要悲傷。即使如此,便由老夫來教導你這不知是不是紫府的最后一個弟子。唉,坐正!”
聞言陳琦老老實實的端坐好,不須老人明言主整理好冠,盤坐在地上躬一拜說道:“多謝前輩指點。”
書中老人滿意的點點頭,正容說道:“講道之前,老夫須先告訴你一番關于修道人所用之寶。省的你在外面無言語丟了紫府的臉面!要謹記‘下品為,中品為寶,上品化靈,先天絕頂!’這一句話,記得后便不難知曉其品類。而其中又分為二,一者為修道之人護爭斗,保護命。另一則為輔助修行,解決疑難。”
陳琦聞言不由得盯著老人,小聲問道:“那敢問前輩,您是?”
書中老人自得一笑,緩緩說道:“老夫本《紫霄典》自是那‘上品化靈’,有載道至寶而名的道,靈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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