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難纏》第五章 笛子
正是因為搬來的時間不長,家中要忙的事著實太多,段夫人還沒來得及與周邊的人家際,所以并不知隔壁是哪家那戶,只得派了小廝前去打探消息。
小廝回來后細細說了隔壁家的況,段夫人喜笑開,暗道,真是巧了。原來,段夫人的哥哥也在朝廷當,已經升至禮部尚書,與竇驍驍爹戶部尚書一樣都是正二品,既然還有這層關系,就更有理由去拜訪了,段夫人讓人去遞了折子,第二天,竇老夫人就回了請去府中小聚的消息。
段夫人讓人準備了厚禮,強行拉著一臉不愿的段臨軒去了竇府。
竇府種了大片的槐花樹,空氣中甜膩的槐花香縷縷的鉆進鼻子里,只覺心尖上都是甜甜的。
段臨軒又一次見到了竇驍驍,小小的人坐在高高的檀木凳上,懷里是一包餞,邊還沾著餞的水,時不時艷紅小舌一角,大大的桃花眼時不時瞇起,看起來很是可滿足,段臨軒在心中嗤笑一聲,外表都是騙人的,那天他看到的什麼天使都是浮云。
竇驍驍自然也看見了段臨軒,角止不住彎了彎,大頭,又看見你了,看我今天怎麼整你。
這邊兩個小孩子暗中風起云涌,霹靂啪啦的火花竄,那邊竇老夫人跟段夫人也已經寒暄起來。
“這位就是段家的段夫人吧,還真是個妙人啊。”竇老夫人拉著段夫人的手,親切說道。
“說來還是妾的錯,搬來此地許久也不曾來探老夫人。”
“剛搬過來自然有許多事要忙,你能來瞧瞧我這老婆子我就開心了。”
“......”
兩人聊了一會兒,段夫人才說明了今天的來意,“這位就是竇家的小姐吧,真是個可的孩子,我家軒兒比還要大上兩歲,正好可以做個伴,不知......”
“這自然是好的。”段臨軒神的名號竇老夫人也是聽過的,驍驍與這樣的人來往,總是沒有壞的。
“軒兒,還不快去見過你妹妹。”段夫人回頭喊著段臨軒。
段臨軒昂了昂頭,正準備說不是我妹妹,竇驍驍卻利落的從椅子上跳下來,歡快的跑到他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袖,狀似開心的說道,“小哥哥,我們一起去玩吧。”說完,也不管段臨軒的神,拉著他就往外走去,竇老夫人跟段夫人看見了都笑得合不攏。
段臨軒角了,別以為他沒看到剛才將餞的水在了他的袖,哼,臭丫頭,管你有什麼壞心眼,本爺就陪你玩玩。
竇驍驍此時的心里活是,又有個不那麼無趣的人可以給捉弄了,大頭,你接招吧,哼哼。
兩個各懷心思的小人兒,慢慢走到了槐花林,五月的槐花開的正盛,微風從枝椏的間隙里悄悄穿過無骨的軀,槐花瓣紛紛揚揚的撒下,像是上天給兩個小人安排的一場浪漫的槐花雨。
有棵槐花樹旁放著木梯,大概是下人采摘槐花做槐花時忘記收起來了,竇驍驍看到了木梯,眼珠子轉了轉,一計上了心頭。
拉了拉段臨軒的袖,竇驍驍揚起小臉,“軒哥哥,我想吃槐花,你幫我采好不好?”
段臨軒見到親昵的喊他軒哥哥就知道不好,狐疑了半晌,也不知道這臭丫頭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量他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這才爬上了梯子。
“軒哥哥,你爬的再高點,再高點,驍兒想吃槐花樹頂上的那個......”
段臨軒皺著眉頭,心想真是麻煩,心里這麼想,手腳卻沒慢下,好不容易夠到臭丫頭要求的那束槐花,就聽見“怦”的一聲,重倒塌的聲響,還伴隨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哈哈,大頭,我看你怎麼下來,笨蛋,我走咯,你慢慢在上面涼快涼快。”邊說邊樂呵呵的跑著。
段臨軒被困在高卻一點也不著急,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足尖輕點枝干,像是沒有重量似的從樹上飄了下來。
留著一手果真沒錯,不然他剛才就要用輕功去采摘槐花,不用的目的還不是為了看看這小丫頭又耍什麼小手段,果真如他所料,這臭丫頭沒安什麼好心。
竇驍驍張大,一臉驚訝的看著段臨軒輕巧的飛到他的面前,在出生到如今的歲月里,還沒有看過有人會飛,自然而然的幾個字口而出,“你是鳥人?”
段臨軒一向的好涵養與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竇驍驍這里通通行不通,鳥人?段臨軒表扭曲了一下,拽著竇驍驍的小辮子,惡狠狠的說道,“你說誰是鳥人,嗯?”
竇驍驍被拽住了小辮子才知道害怕,武力值很明顯比不過對方,竇驍驍“哇”的一聲放聲大哭,邊哭邊噎道,“你期負我,我要告訴,告訴你娘親,讓你娘親打你屁,嗚嗚。”
“閉,”段臨軒被這魔音擾的頭都大了,“你故意騙我上樹摘槐花,還把梯子推到了,我要是告訴你,你說我們倆誰會罰?”
哭聲漸漸停止,竇驍驍心只自己沒理,仍道,“你,肯定是你,你肯定被打屁。”說話聲在段臨軒愈發猙獰的表中漸漸小去。
“那我們試試,我倒是很想看看結果是什麼,走。”拉起竇驍驍的小手準備去找竇老夫人。
“不去不去。”竇驍驍賴著屁,索一屁坐在地上耍懶,打死也不肯去。
“既然你不肯去,那你用笛子吹個曲子給我聽聽。”段臨軒松開拉住的手,從腰間取下一只翠綠玉質的笛子,遞到竇驍驍面前。
“我、我不要吹笛子。”竇驍驍了脖子,小聲抗議道。
“不吹?”段臨軒站直,居高臨下的看著竇驍驍,“不吹好啊,不吹我們就一起去找竇老夫人評理去。”
竇驍驍見段臨軒不是個好說話的人,不不愿的拿過笛子,放到邊慢慢吹響。
不著調的曲子傳到段臨軒耳中,他忍不住放聲大笑,他還以為臭丫頭吹笛子能吹的多好,原來本與不會沒什麼差異,被打擊的自信心終于找回來了。
竇驍驍甩手扔掉笛子,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像是了的桃子尖的那種紅,起用小短手拍了拍屁后的雜草碎屑,氣呼呼的扭就走。
“哈哈哈哈”后段臨軒的笑聲還未停止,竇驍驍心想笑死你算了。
見到那小人已經沒了影,段臨軒才停下笑聲,了眼角笑出的淚水,彎腰撿起地上的玉笛,細心去上面的污漬,才好心的吹了聲口哨,今天果然沒來錯,心一下就好了。
兩人這才真正結下梁子,竇驍驍是那種吃了暗虧不打擊報復的人嗎?至此,兩人常常槍舌劍,你來我往,段臨軒淡定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是竇驍驍也是個小人,兩人都沒討到什麼便宜,今天不是你吃虧,明天就是我罰,這種況一直持續到,當然是竇驍驍回到櫻城啦。
竇驍驍留在青城的那個冬天,天氣大寒,鵝大雪,白雪皚皚,溫度時前所未有的低,饒是竇驍驍穿了不服,也染上了風寒,到了除夕,病才真正好了起來,也被允許出來走走,一直悶在房里憋壞了的竇驍驍聽說可以出來,歡呼了一聲,立馬穿一個圓滾滾的球,出來看看雪景。
恰逢竇尚書休沐,和妻子回來過年,竇家一家人才真正過了一個團圓年。
除夕那晚的團圓飯上,竇驍驍收了不紅包,笑得都要裂到耳去,竇驍驍的娘親竇夫人將抱在懷里,親昵的刮了刮的小鼻子,戲謔道,“小財迷。”
竇驍驍躺在娘親懷里,扭了扭子,不滿的“哼哼”道,像只懶洋洋的小豬。
快要散席時,竇驍驍已經昏昏睡,恍惚中聽到爹爹跟大伯說話,“今年的天氣真是太冷了,不人都被凍死了,皇上特意派我來了解了解青城的災況,現在怎麼樣了?”
“誒,雪下的那麼大,天氣太冷,不流民都住在城外的破廟里,本擋不住風雪,府的人也在忙,好多人連團圓飯都吃不上,前些日子城外的不村子都被雪埋了,聽說死了不人......”
“明天把家里不用的棉被都給災民送去吧。”
“......”
在城外,送東西給災民,聽起來很好玩,明天找大頭一起去,迷迷糊糊想著,竇驍驍進了夢鄉。
次日一早,竇驍驍就火急火燎的吃完早飯,興致沖沖的去段府找段臨軒。
段臨軒正在院中舞劍,一招一式頗為靈,細的劍花不風,劍尖在地上輕輕橫掃,漫天雪花飄,好一幅男舞劍圖,連竇驍驍都看癡了。
一套劍練下來,段臨軒的額角已經有了亮晶晶的汗珠,在太的折下發出五彩的芒,不在意的揮去汗水,段林才看到站在不遠的竇驍驍,沒好氣的說道,“你來干什麼?”
許是接下來的事必須有他,竇驍驍也不計較段臨軒的態度,小跑到他跟前,將想做的事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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