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超總是有種沒有來的覺，看到這些黃皮子的眼神中，除了狠之外，這眼神分明就帶著戲，好像多了一報復的意思。

一群黃皮子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盯著兩個人，展開一場無聲的對峙，眼神中寫滿互不相讓，也全然沒有毫要離開這里的意思。

老頭一臉嚴肅的看著一窩黃鼠狼，陳超知道老頭這是在暗暗的數人頭，數數有多黃鼠狼，一會不要放過任何一個，但凡是放過一個黃鼠狼，那以后就等著遭罪，這玩意報復心理太強。

陳超隨便數了數，一共十一只黃皮子，不知道還有沒有藏沒有面的，也許這正是老頭的顧慮所在，但凡是驅除黃皮子，就要驅趕的干干凈凈，如果在這里留下一個躲過去，那麼肯定要折騰李老二家的人。

“驅驅十二只黃皮子還敢在這里造次，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老頭突然冷聲譏諷道，陳超微微一愣，一群黃皮子也是一愣，臉上出不可思議的表，幾乎在一瞬間，所有黃皮子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看向米缸方向。

一瞬間陳超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原來還真的是有黃皮子沒有現，就躲在米缸當中，黃皮子這種東西非常險狡詐，一般都會留下一只暗中襲，而且暗中襲的肯定是最厲害的黃皮子，老頭見多識廣還真的給猜到。

雖然只是轉瞬即逝，但是老頭已經知道這里的黃皮子數量，最有十二只，其他還有沒有不知道，但是黃皮子喜歡留下暗中襲的這個習，卻是深為了解，很多察天道之人，多數都是栽在黃皮子手里。

“天罡地煞除邪仙，斗！”老頭手中黃紙符一瞬間變驅仙破煞符，氣勢也發生了變化，變得無比凌厲，一群黃皮子立刻往后了，知道面前的金老頭不好惹，但是卻沒有毫要退卻的意思，就是不肯離開。

陳超還沒反應過來，手里被塞了一張黃紙符，老頭示意去在米缸上，把米缸中的黃皮子封死在里邊，省得一會襲，一群黃皮子看的真切，眼看著陳超走向米缸，立刻發出一陣尖聲。

黃皮子的聲音類似于老鼠的聲音，無比尖細卻又悠長很多，喚的聲音可以傳出去很遠，夜晚黃皮子喚可以引來王麻山深的黃皮子，一個傳一個，用不了多大功夫，整個王麻山的黃皮子都知道發生什麼事。

說時遲那時快，米缸蓋子猛然被頂開，兩只碩的黃皮子從米缸中跳出來，陳超嚇了一跳，沒想到米缸中還藏著兩只黃皮子，有一只發已經發白，長得像是個老鼠，也像是個老頭臉，胡須已經發白。

“小心！”老頭焦急喊道，陳超已經退了回來，手中黃紙符也丟在米缸當中，渾嚇出一冷汗。

陳超知道但凡黃皮子長了白白胡子，那就是了，年歲多的能夠為仙家，已經不是一般的厲害，老頭已經曾經念叨，不論是什麼東西長了白胡子，那都證明年歲已久，算是老的，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喲，這不是白皮子，幾年沒見還沒死呢？”老頭笑著說道，一看到這個白皮子老頭就開始樂呵，弄的陳超一頭霧水，不知道老頭什麼意思，看樣子就跟這白花花的黃鼠狼有些悉，甚至是認識一樣。

其實老頭心里也是暗暗吃驚，這白皮子可謂是王麻山的老仙家，不知道已經活了多年，但是王麻山中的黃皮子都聽這白皮子的，這白皮子一般不出來，更是不愁吃喝，山里有人供著，可是怎麼會出現在李老二家的米缸中？

白黃皮子眼中閃耀著各種神，陳超退到一邊，看老頭跟這白皮子好像是在流一樣，但是老頭手中的黃紙符卻一直都在攥著，一只手還放在背后，始終都沒有讓拿出來讓黃皮子看到。

白皮子旁邊有一只型碩 大的黃皮子，一直就跟在白皮子的旁邊，眼圈發紅帶著一瘋狂，眼神讓人不寒而栗，這種眼神絕對是復仇的眼神，那種喪失的痛苦，讓人看的非常真切，陳超一時間有些莫不清楚頭腦，總覺這黃皮子眼神不對勁。

“吱吱吱吱。”白皮子好像是在說著什麼，陳超聽不懂，但是卻能夠看到老頭的臉一陣青一陣紅，最后臉差的可以，臭著一張臉就像是別人欠他多錢一樣。

半響，白皮子才停下聲音，帶著一群黃皮子直勾勾的看著老頭，看著老頭背后沒有拿出來的手，陳超知道這些黃皮子是在忌憚，原本就知道老頭是個不好惹的家伙，現在手里還不知道拿著什麼，自然是讓黃皮子有所忌憚。

“白皮子，你的意思是，李老二傷了你的子孫，有什麼證據？”老頭突然問道，神很是沉重，如果真的是李老二傷了黃皮子，那麼今天這事就麻煩多了，這也能夠證明這些黃皮子為什麼不愿意離開。

因為今天這些黃皮子就不是來鬧米缸的，而是來報仇的，只不過恰巧李老二家米缸滿滿的，順便帶著一窩子黃皮子吃個痛快。

有一只型小的黃皮子，幾下就跳到窗臺上，兩只爪子著，好似在指著什麼東西，陳超目跟隨著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一張風干的皮掛在墻上，那分明就是一張黃鼠狼的皮，可是老頭卻始終都沒有移開過目，始終都在盯著白皮子。

“我老頭子耳朵不太好用，你剛才說什麼來著？”老頭若無其事的問道，白皮子一愣，微微轉頭看向窗外，就在這個時候，老頭閃電般的扭頭看了一眼，看到掛著一張黃鼠狼的皮，然后立刻扭過頭來，繼續目不轉睛的看著白皮子。

這一切都被陳超看在眼里，一切都看的真切，心里暗道老頭果然不是蓋的，面對白皮子的時候毫不會懈怠，保持高度的警惕，就算是看一眼窗外，也得出其不意，仿佛陳超到染，也打氣十二萬分神盯著面前的白皮子。

“哎，這個李老二，怎麼就糊涂呢？不過這件事我得問個明白再說！”老頭面不改的說道，白皮子微微點頭，示意老頭可以離開，一雙小眼睛中的狠辣神從未消失去，畢竟這是宰了白皮子的子孫。

“我去去就來，小子你在這里等著吧，跟白皮子好好聊聊。”老頭若無其事的說道，說著就往外走，頓時陳超虎軀一震，差一點就要嚇尿了，讓他一個人在這里面對這個白皮子，那還不如殺了他啊！

“我，我才不留在這里，聊個屁啊！”陳超一臉嚎啕道，臉上滿是黑線，讓他留在這里，面對這些眼神兇惡隨時都會撲上來的黃皮子，還不如殺了他來的痛快，就算是練膽也沒有這個必要啊！

“不聊你還磨蹭什麼，趕的走啊！”老頭幽幽說道，早就料到他不會留在這里，故意的調侃一句，頓時陳超立刻就出了西屋，速度如同一陣風，心里一陣涼意，老頭這突如其來的黑幽默，當真是讓人不了。

大門外李老二已經汗流浹背，大冬天冷汗搜搜的往外冒，一看就知道是心虛，老頭出旱煙點燃，深吸一口氣。

“李老二啊，你這不地道，有什麼況不告訴老頭子一聲，我怎麼知道這些黃皮子因為什麼來鬧呢？”老頭冷冷問道，話里滿是氣憤，李老二立刻一個激靈。

“就是，家里掛著黃鼠狼的皮，不招黃皮子才怪啊！”陳超接話道，放眼王麻山，誰敢在家里晾黃鼠狼的皮？就算是獵戶家，也得著在屋里晾，還得趕的理掉，否則會招引來麻煩的。

何況李老二家墻上掛著的皮子，一看就已經晾的差不多，估計最在外邊掛了有半個月的景，現在才招來白皮子，估計肯定是夜里被黃皮子發現，才會引來如此眾多的黃鼠狼鬧米缸。

“金老，這有誤會啊，這張黃大仙的皮子，是我進山撿回來的，就想晾干拿去換點錢，這可不是我殺的啊，我也沒有那個本事啊！”李老二一臉激的說道，臉上冷汗搜搜往外冒，看著就知道是很張。

老頭沒說話，好像是在思考什麼，李老二是石匠，順帶著干點皮匠的營生，要說殺黃皮子還真沒有這個本事，而且也沒有那個功夫，但是現在皮子就在墻上掛著，這也不好解釋，尤其王麻山白皮子已經來到。

“咳咳，李老二你糊涂啊，你可知道，王麻山白皮子已經來到，如果沒有個說法，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老頭無奈的嘆息道，頓時李老二渾哆嗦起來，一聽這白皮子，立刻就嚇的不輕。

在王麻山一帶，幾乎都知道黃皮子的厲害，而且也都知道黃皮子有個頭，那就是白皮子，這白皮子年歲久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東西了，隔幾年就能到這白皮子，一旦這白皮子出現，那必定是有大災。

幾乎所有的黃皮子都聽白皮子的，這白皮子不知道多長時間已經了，多多懂些人，也懂得各種恩怨，不上則已，如果上白皮子，沒有察天道五行之人的幫忙，那就只能是等死。

“金老，這件事你得幫忙管管啊，不然這一家人怎麼辦啊！”李老二急的都快哭了，如果知道有今天，怕是打死他，他也不會把這皮子撿回來，一張皮子能賣多錢？就算是糟蹋的糧食都不夠。

“哎，去準備香蠟紙馬，燒好酒，看看能不能把白皮子打發走。”老頭嘆氣道，李老二一個激靈二話沒說立刻就去辦，生怕晚了會出事一樣，陳超在旁邊一直看著，心里有個效疑。

雖說這白皮子厲害，一般人都會忌憚，可是老頭手段厲害名震八方，多年不知道驅仙破煞多，還會忌憚這白皮子？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飛快，已經臨近中午時分，天逐漸明亮很多，看看時間已經到了飯點，陳超肚子已經開始打鼓。

陳超一臉磨磨蹭蹭的樣子，言又止看的老頭一陣無語，還沒等陳超說話，倒是老頭已經先開了口。

“在這里晃晃悠悠的，肚子了就吃飯，哪那麼多廢話！”老頭一句話讓陳超無言以對，他可是什麼都沒有說，怎麼就了那麼多廢話？陳超一臉無語的樣子。

這話到是被旁邊李老二家的人聽個清楚，一聽要吃飯，立馬上前客氣，轉眼一看，已經準備好一桌子酒菜，只不過是在大門口外邊的拆房里，可見這個時候誰也不敢進家門，無非就是被這白皮子給鬧的。

“來來先吃飯，吃飽了有力氣啊，說不定一會還得打起來呢！”陳超賊兮兮的說道，老頭眼睛已經放了，桌上已經準備好一壺小酒，這可是老頭的最，有什麼東西都不如這小酒來的自在。

“嗯，還是你小子懂事啊，知道老頭子上了年紀，一頓不吃的慌呀！”老頭煞有其事的說道，聽的陳超直翻白眼，分明就是想喝酒，還得說的這麼漂亮，擺明就是給自己找臺階下，陳超能吃這啞虧？

“哎呀，說的是啊，吃點飯就行，酒就別喝了，喝酒誤事！”陳超故意說道，頓時老頭臉都綠了，如果不讓老頭喝酒，那還不如殺了他，老頭的嗜酒如命早就在王麻山村廣為流傳，不管誰家請老頭，那都必須得備好酒菜。

一老一開始猛吃猛喝，這個時候李老二拿著滿滿當當的東西跑回來，頭上還冒著白氣，在這寒冬臘月中，能夠活出汗也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足夠可以證明，這個時候的李老二是有多麼的著急。

“金老，東西都齊了，下一步該干什麼？”李老二著氣問道，看樣子是非常著急，一分鐘都等不了，家里有一群黃皮子，放在誰的上也得著急上火。

“擺上供桌點上香，在旁邊等著就行了！”老頭若無其事的說道，一口干小酒，慢悠悠再倒上一杯，樣子要多麼舒服就有多麼舒服，一點也看不出來張的神，可是李老二什麼也說不出來。

轉李老二就開始去拉供桌，每家每戶都有供桌，每年年關祭拜祖先的時候都要用到，有些時候還得祭天祭大仙什麼的，陳超心里有了些疑，看買這麼多香蠟紙馬的，難道老頭要布下什麼陣！？

“老頭，難道是準備手？這些皮子看起來不是好對付的啊，尤其還是來尋仇的！”陳超嘀嘀咕咕的，覺得這些皮子絕對不是善茬，不管是什麼生靈，但凡心里懷著憤怒與復仇，那就是麻煩。

“臭小子，誰說要手，給皮子燒點紙意思意思過去，不然還真有麻煩。”老頭若無其事的說道，陳超這才松了一口氣，原來老頭就沒想過要手的事，原來還是要以和為貴啊！

以和為貴說起來簡單，可是現在李老二家墻上掛著黃鼠狼的皮子，一群黃皮子在白皮子的帶領下來尋仇，怎麼可能是輕易就給打發走的呢？這麼多年除了見老頭驅仙破煞，就是鼓搗那些土里墳頭爬出來的玩意。

一會功夫，吃飽喝足抹抹，老頭站起出旱煙袋點上，悠然自得朝著西屋走去，陳超也不含糊，立刻跟在后邊，只等一會看老頭怎麼跟這白皮子講和，要是談不攏，估計很快就得手。

老頭沖著他使了個眼，瞄了瞄墻上掛著的黃鼠狼皮子，陳超立刻心領神會，二話不說就把皮子摘下來，這皮子在這里掛著，可定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白皮子，出來說說話，這件事有誤會。”老頭扯著嗓子喊道，就像是沒事人一樣，西屋一片安靜，老頭也沒有進去，就在外邊站著，也不管寒冬臘月中，就是不再進西屋一步。

老頭喊完就吧嗒著旱煙，一點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西屋傳來幾聲吱吱的聲音，可是老頭毫不為所，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一點也沒有要以和為貴的態度。

“老頭啊，不是要以和為貴，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啊，就連門口也不進？”陳超輕聲問道，不知道老頭在搞什麼鬼，但是知道老頭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小子，誰進去誰腦子有病，進去我們在明，皮子在暗，誰知道有沒有陷阱？”老頭輕聲說道，一臉了如指掌的樣子，怕是對于這些皮子早就心里有數，何況這里還有個厲害的白皮子。

“吱吱。”西屋白皮子又發了話，這一次連陳超都聽明白了，這白皮子是要讓兩個人進去，但是說什麼也不能進去，剛才老頭說的話一點不錯，如果這白皮子心存不軌，那麼一旦進去就著了道。

陳超也開始張起來，就算是名震四方的老頭都對這白皮子如此忌憚，可想而知這白皮子的厲害之，絕對不是一般的謀詭計那麼簡單。

一老一就這麼站在西屋門口著煙，等著西屋的皮子出來，而里邊的白皮子就等著老頭進去，一時間就這麼僵持下來，雖然看似關系還維持著，不過誰也不肯互相想讓，都怕互相有詐一樣。

一袋旱煙完，老頭定了定神，隨手把煙袋磕了磕，扯著嗓子喊道：“白皮子，趕的出來，難道不想知道這皮子怎麼死的？”

一句話過后，西屋里立刻有了些靜，眨眼之間幾只黃皮子出現，好似確定四周沒有任何陷阱埋伏之后，白皮子才出現，一旁陳超看的真切，心里忍不住嘀咕，這白皮子還真是小心謹慎，出門口都得先探探路，這是有多麼怕死啊！

白皮子一出現，立刻與老頭四目相對激烈匯在一起，繼而看到陳超手里拿著的黃鼠狼皮子，一臉氣惱任由老頭解釋的樣子，證據就在這里，顯然解釋行不通。

“咳咳，這皮子原本是李老二進山撿回來的，隨手就掛在墻上，準備這幾天買點香蠟紙馬供奉，好讓這大仙走的面一些，沒想到，你們就已經先來了！”老頭煞有其事的說道，臉上滿是不屑的表。

頓時白皮子愣了愣神，很顯然就是不相信老頭的說法，皮子就掛在墻上，分明是要晾干，怎麼就了要供奉這張皮子？

“別不信，不信出門去看看，供桌已經擺好，讓這大仙走的利索，難道白皮子要阻攔供奉香火？”老頭不聲不響的說道，一番話說的白皮子無話可說，只不過白皮子顯然是不相信。

白皮子好像是說了什麼，一旁黃皮子立刻順著墻角朝著大門口而去，看了一眼之后飛速回來，湊在黃皮子邊上吱吱兩聲，白皮子臉上的疑更加濃重起來，一看這表老頭就知道肯定有戲！

“別耽誤了時辰，大仙走的早，沒有供奉的香火，怕是會遭遇劫難啊，我就說這些小黃皮子，什麼事沒弄明白就把白皮子請過來，這不是要害人麼！”老頭話鋒一轉，聲俱厲道，一下就把所有責任推到黃皮子上。

一時間一群黃皮子大眼瞪小眼，互相之間看著，最后把目匯聚到白皮子的上，等著白皮子拿主意，其實白皮子不是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也明白老頭的真實意思，這是給臺階下，讓它抱住威。

其實白皮子比誰也清楚，黃皮子現在已經死了，米缸已經鬧騰，最后就是折騰人報仇，還得面對王麻山的金老頭，這個時候供奉香火，讓的黃皮子有點香蠟紙馬，也算是能夠有個代。

白皮子在思考著，在撕破臉手和供奉之間在做選擇，老頭適時的嘆道：“自古兩界五行道中，都是以和為貴啊！”

說話的空檔老頭拉了拉他的袖，陳超反應過來，老頭收拾分明就是要開始點香蠟紙馬，陳超二話沒說轉頭出去，示意李老二點燃香蠟紙馬，把黃鼠狼的皮放在供桌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