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第十七章 狐仙
嚴杰跟著老頭進了里屋,不知道老頭要準備點什麼,但是想必生病的人肯定得用點草藥之類的,人生病都要吃藥的,可是老頭就沒有去找草藥什麼的,倒是收拾起黃紙符來,這讓嚴杰看的一臉無語。
“這是要干什麼啊,去看個病而已,還要帶著黃紙符的?”嚴杰不解道。
“你懂什麼啊!廢話,把我那個五行箱給我拿出來,好好的背著!”老頭毫不猶豫的說道,也沒有要解釋什麼的意思,這倒是讓嚴杰徹底發愣,一說這五行箱,他就知道肯定是有事要發生。
“漬漬,這還真的是不太平啊,今年是怎麼回事啊!”嚴杰心有余悸的問道,自從回到雪榮山之后,到的怪異事實在是太多了,昨晚還到了兵過境,這一大早就有人上門來請,絕對不正常的。
“沒什麼,今年鬼門會打開的,各種不干凈的東西活躍一點也沒什麼,過去就好了。”老頭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說道,完全沒有放在心里的樣子,嚴杰暗暗的佩服,老頭這膽量和定力絕對是厲害。
其實這也是老頭的厲害之,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急不忙的,保持平常心,都說膽量會隨著年齡一起增長,這話一點也不錯,到了老頭這個年紀,就什麼事都能夠看開,沒有什麼能夠讓老頭起波瀾。
一番收拾完畢之后,幾個漢子早就等的著急上火,一看到老頭和嚴杰,立刻就激起來,老頭手里的東西和嚴杰上的五行箱,一轉眼就被接了過去,就像是搶奪一樣的覺,嚴杰都沒說什麼來著,五行箱就背在宋大寶的上。
“哎呀,這點東西我們幾個給你背著,要不然路上不好走累著。”宋大寶憨笑說道,這話說的嚴杰一愣,再怎麼看他也是龍虎猛的年輕人,難道也了老頭一樣的待遇?他這力,在雪榮山里轉悠還真的是沒有到過什麼難事的。
剛想要開口辯駁,老頭立刻制止,揮了揮手示意嚴杰閉,沒等嚴杰說什麼,老頭就示意讓人帶路,直接就出發,好似帶不帶他都一樣,嚴杰一看立刻跟上去,他可不會留在破瓦房看門,讓老頭一個人去吃香的喝辣的。
隨手鎖上破爛的大門,嚴杰立刻跟上前去,想想每一次有人家來請老頭的時候,雖然老頭什麼東西都不要,也不會要人家的錢,但是卻總會吃飯喝酒的,一桌子好酒好菜肯定是不了的。
在人的指引下,朝著雪榮山后邊走去,這幾乎人家都是在山后邊住著,往常也見不到的,也就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來請老頭,一路上到都是積雪,泥濘的道路比較,但這道路卻是雪榮山一年中最好走的時候。
寒冬臘月,寒冷的天氣把一切都冰封起來一樣,整個雪榮山就像是被放在一個巨大冰箱當中,還是在冷凍狀態中的冰箱,泥濘也被凍得邦邦,如果到了夏天冰雪融化的時候,那個時候才是無比泥濘的時候。
“快到了不?”嚴杰累的夠嗆,就算是力不錯,也是被這一路的崎嶇給搞的氣吁吁,還是雙手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拿,要是背上五行箱,那這一路子,還不得給累的吐了?
“快了快了,翻過這個小山頭就是了!”宋大寶笑著說道,好像從剛才就這麼說來著,幾個人拎著沉重的糧食還有咸魚,手里還拿著老頭準備的東西,一點也臉不紅氣不,一看這才是真正大山里走出來的漢子,力好的讓人發指。
時間緩緩流逝,在這個小小的雪榮山中,好像怎麼也走不到盡頭,好像一切都是那麼的令人抓狂,嚴杰已經要瘋了,怎麼也走不到頭,每一次問問快了不,那就是回答快了,可是走了半天本就沒有任何蹤跡。
“不是吧,這都多個快了啊?”嚴杰嚎啕道,真的是服了這幾個人,空這手走的都很累,這些個人帶著東西都不覺得累。
“快了快了!”依舊是這樣的回答,嚴杰已經是無力去說什麼,頭上已經出了汗,這路途雖然有些遠,但是也不至于會很累的樣子,嚴杰的異樣,已經被老頭看在眼里,但是老頭卻什麼都沒說。
二十分鐘過去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積雪,就沒有任何房子的樣子,此時嚴杰甚至在懷疑,這幾個人該不會是人販子吧?可是就他跟老頭這樣的造型,就算是拐了能夠賣給誰啊?
嚴杰已經要抓狂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說快要到了,翻過了好幾座小山頭之后,才漸漸著眼前已經出現廓的幾座房子,嚴杰的心終于能夠放下來,心里對雪榮山的地形再次的忍不住吐槽,實在是太難走了!
“嗷吼!”一聲悠揚的喊聲傳來,頓時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楚,抬頭一看,就在房子上邊,有個人披頭散發的,正在手舞足蹈的樣子,一看這架勢嚴杰一冷汗。
房頂上這個人很明顯就不正常,披頭散發好像是在跳舞,也像是在發瘋一樣,這詭異的一幕當真是讓人不寒而栗,幾個漢子拎著手里的東西飛速的跑了過去,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這些漢子的家人。
“老頭啊,這怎麼個況啊?難道是個神經病?還是什麼羊癲瘋?”嚴杰一臉無語的問道,就這樣的人,怕是在最現代化的醫院中也治不了,就請老頭來,肯定是白搭,這一趟看起來不是那麼輕松啊。
老頭沒有說話,瞇著眼睛看著,佇立在原地,好像是在打量這一幕,眉宇之間匯聚了一凝重的神。
“天罡地煞開天眼!”老頭突然說道,嚴杰一看,老頭一雙眼睛已經閉上,他知道老頭真的開了天眼,但是不知道老頭好端端的開天眼干什麼,難道這里邊是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還是有什麼不干凈的東西上了人?
“怪不得會這個樣子,原來是狐仙上,看來還真的比較麻煩。”老頭淡淡的嘀咕著,自言自語的話讓嚴杰聽了個清楚,頓時渾一個激靈,這好端端是從哪里跑出來的狐仙?這玩意上之后,那還不得把人給折騰壞了?
沒有猶豫,老頭大步流星,帶著嚴杰朝著房子走過去,臉上已經是一片張的神,越走進,就越能夠看到人的瘋癲,一會說著什麼,一會大笑一會大哭,真的是讓人擔心,會不會從房頂上掉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人開始撕上的服,好像不知道寒冷一樣,一邊撕扯著一邊大,凄厲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喊聲讓人不寒而栗,一轉眼的功夫就了個干干凈凈,嚴杰瞪圓了眼睛,心里暗暗咽了咽口水。
天寒地凍的就連個服也不穿,仿佛不知道寒冷一樣,如果真的從房頂上掉下來,那還不得摔個骨折,幾個漢子在下邊圍著,生怕人從上邊掉下來,像是要在下邊接著一樣,但是一個個都是面紅耳赤的樣子。
“快點走!這東西等不了太長時間!”老頭面一沉道,立刻朝著房子趕過去。
剛剛走到房子前邊,宋大寶一臉黑線的迎上來,看這個面就知道已經不了,尤其是人還了個,天化日之下誰也得不了。
“金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快想想辦法,不能這麼下去啊!”宋大寶都快要哭了。
“讓這些人都離開這里,都進屋子里誰也別出來,不你們別出來!”老頭一本正經的說道,臉上已經滿是嚴肅的神,看的出來老頭是真的要真格的,可是這宋大寶臉上有些不放心的樣子。
“快點吧,晚一會都會耽誤林老頭出手的!”嚴杰在旁邊打著圓場,宋大寶一咬牙一跺腳,立刻就去,宋大寶立刻就讓所有人都離開,看著的人還在房頂上蹦蹦跳跳,隨時都會有掉下來的可能。
所有人都離開之后,就只有老頭和嚴杰在這里面對著的人,老頭臉沒有什麼變化,倒是嚴杰有些張,每一次臨其境面對這些大仙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的張。
“狐仙已經上,怕是要很麻煩,要比黃皮子還要難纏的多!”老頭暗暗的說道,眼中閃過一,面前的一切都是這樣的清晰,當真是有種莫名其妙的覺,好端端的狐仙怎麼會跑到這里來的呢?
狐仙一般都是在雪榮山深生活的,一般沒有事絕對不會出來的,能出現在這里,絕對不是一般的巧合,一定是有什麼事發生,只是不知道會有什麼事發生,面前的一切都讓人有些看不清楚。
“狐仙上?還真的是讓人 大開眼界啊!”嚴杰嘀咕著,心里暗暗的發,還是第一次見到狐仙上的況,以前的時候也有些印象,但是卻不太真切,總記得禍害人最多的就是黃皮子。
記得老頭曾經說過,狐仙這樣的東西不比黃皮子,生險狡詐足智多謀,人本就不是狐仙的對手,也對狐仙敬而遠之,一般都是河水不犯井水的存在,但是這狐仙怎麼會好端端從雪榮山跑出來,來到這里禍害人的?
房頂上的人又蹦又跳,當真是無比的癲瘋,就算是神經病也沒有這麼個折騰法的,而且還赤條條的沒有穿服,這天寒地凍當中,狐仙得了,可是這人的可不了,再這麼下去,就算是狐仙別趕走,這也得凍壞了。
在雪榮山當中,萬一凍壞了,那可就再也沒恢復過來的可能,原本在雪榮山生活就是那麼的艱難,再為殘疾之后,那只能為人的負擔。
“難不是因為雪榮山天寒地凍沒了糧食,這狐仙是被 瘋了才會來的?”嚴杰好奇的問道,想來其他沒有什麼理由,會讓這狐仙跑到這里來禍害人的。
“不是,你小子好好看看,這狐仙的眼神不對勁,分明是來尋仇的!”老頭神凜然一口肯定的說道,對于這些東西老頭已經是見多識廣,對于這些東西都已經能夠很好的判斷出究竟是什麼況,更能夠明白這些東西的真正想法。
聽著老頭的話,嚴杰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這人的眼神當中果然是多了一狠辣的神,而且帶著一瘋狂,完全就是不計較后果的瘋狂,讓人看的忍不住唏噓。
“那這該怎麼辦啊?”嚴杰小聲嘀咕道,他知道不管是什麼東西什麼大仙,但凡是來尋仇的就沒有善茬,更不是可以容易驅趕離開的,除非是達到大仙的滿意,可是這來尋仇的可怎麼達到大仙滿意?
老頭一句話沒說,臉輕松自然走了過去,手里已經出了黃紙符,看樣子是要開始手,嚴杰立刻跟上前去,如果有什麼意外況,他還能夠幫幫忙。
站在房子下邊,老頭負手而立,眼神冷冷的看著撒潑的人,看著白花花的在上下跳,嚴杰都有些忍不住臉紅,可是老頭就像是沒有任何反應一樣,冷冷的看著,眼神中不帶一憐憫。
嚴杰知道,老頭有個古怪的原則,那就是不管什麼時候,人傷害了大仙都要盡量的平復下來,可是當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就對于這些東西毫不留,用老頭的話來說,人命最重要,不管是犯了什麼錯,都要盡力保全人的命。
在老頭冷冷盯著人看的時候,房頂上的人也發現了老頭,只是看了一眼老頭,那瘋狂的勁頭更加猛烈,好似已經知道這家人找來林老頭是要做什麼,自然更加知道在雪榮山這一帶,老頭是個什麼樣的人。
“差不多就行了,還不準備下來麼?”老頭淡然道,一副什麼都看開的樣子,瘋瘋癲癲的人一下愣住,冷冷的看著老頭,眼神中出一狠辣的神,這樣的眼神讓人全發冷,嚴杰忍不住一個激靈。
轉眼去,人的瘋癲已經停下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老頭,眼神中的怒火就像是要殺人一樣,看的人渾發冷,嚴杰心里暗暗嘀咕,這究竟是怎麼樣的眼神啊?瘋狂中帶著一狠辣,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老頭啊,這人,哦不,是這個狐仙好像能夠聽懂你說話,而且還很不屑的樣子啊!”嚴杰嘀咕著,看這個況就知道肯定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一聽這話好像是刺激了老頭一樣,原本平靜的臉閃過一狠戾,一看嚴杰就知道,老頭是真的生氣了,而且這脾氣還不小的,絕對是要準備手的前奏。
“管什麼閑事!別以為你在這里就能控制一切,哈哈哈哈!”人突然放聲大笑道,聲音帶著無比的得意和不屑,夾雜著滔天的憤怒,旁邊嚴杰看的真切,這簡直就是在故意的挑釁老頭,本就不把老頭放在眼里。
此話一出,嚴杰立刻就想到,難道是這宋大寶一家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狐仙?要不然怎麼會讓這狐仙這麼憤怒?就像是要拼死一樣,這樣的事還真的是讓人有些看不明白。
“放肆,在雪榮山這里還有你這狐仙說話的份?別以為修煉幾天了就無所忌憚,再不走你就走不了!”老頭聲俱厲道,手中已經出了黃紙符,手上青筋暴,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在做最后的通牒。
眼前的氣氛瞬間張起來,讓人不免會想到,這即將會手,老頭是絕對不會放任狐仙在這里作,更不會眼看著狐仙危害人的命。
冷風吹過,帶來一涼意,一肅穆的殺氣慢慢凝聚,嚴杰已經看到,老頭就是要準備手,可是這距離卻始終還差一點點,黃紙符最遠的距離,還夠不到狐仙。
“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同歸于盡!你來呀!”人放聲大喊道,神中的狠辣已經不言而喻,這就是要拼命的架勢,這讓嚴杰看的一陣啞然,什麼時候這山里的狐仙也能夠變這種脾氣?不還要跟人一起同歸于盡?
嚴杰下意識的往后站了站,空氣中頓時充滿了張的氣氛,嚴杰原本以為老頭一切都是有竹的,可是卻沒有想到這狐仙這麼難對付,就已經被老頭看破,但是卻沒有任何要離開的意思。
一張黃紙符飛速掠過,帶著一火焰,速度快到讓人看不清楚,但是卻沒有丟向狐仙,而是從人的邊如同流星一般劃過,這讓狐仙猛然張起來,手已經是不可免除。
說時遲那時快,老頭手中多了幾張黃紙符,黃紙符練一串組一個巨大的破煞符,最上邊的是一張定魂符,怎麼看都是要痛下殺手的樣子,但是卻距離不夠……
看著老頭手中的定魂符,嚴杰知道這要是打出去,肯定要把狐仙生生給打死的樣子,本就沒有用什麼驅仙符,就連房頂上上了人的狐仙也知道,這一但手就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一上來就是最厲害的手段。
“有什麼事就說,這麼鬧騰下去也不是辦法,最后給你一個開口說話的機會!”老頭冷冷說道,但是神卻緩和了很多,這分明就是威利,一上來就準備要手,在給狐仙一個下馬威之后,再給一點說話的機會。
人的眼神忽然一凝,也變得緩和了很多,旁邊嚴杰看的忍不住要拍手絕,這老頭的功夫確實是太厲害,就連這些狐仙的心理都掌握的惟妙惟肖恰到好,正所謂下馬威前無假話。
“我們在雪榮山里生活的好好的,從來都不招惹是非,但是昨晚來了一個男人,拔了我們的窩,殺了我的狐崽子!”人突然提高聲音嘶吼道,聲音中充滿凄厲和悲涼,這話讓嚴杰聽的渾一個激靈。
頓時嚴杰就明白過來,怪不得這狐仙要來這里拼命的,原來是因為有人殺了小狐崽子,這狐仙要是不瘋才怪,天地萬不管是什麼,當著面殺了崽子也得發瘋,何況這狐仙還不是個善茬。
“昨晚有人進雪榮山殺了你的狐崽子!?這簡直就是放屁!雪榮山怎麼可能會有人半夜進山,誰敢這麼大膽的去找你們一家子的麻煩?”老頭神凜然的罵道,這話分明就是不相信狐仙的話。
想想也的確是這樣,雪榮山村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誰敢半夜進山去的,而且還是去找狐仙的麻煩,最重要的是,能夠了狐仙的窩,當著狐仙的面殺了狐崽子,這狐仙怎麼可能放過這個人的?
這個時候嚴杰已經覺到,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的地方,或者是什麼地方搞錯了,也可能是其他的什麼野把狐崽子給叼走,要說是有人半夜三更進山,嚴杰也不相信。
“我,這絕對不可能啊,先說沒有人敢去雪榮山,就算是有人敢去,你就眼睜睜看著人殺了崽子?”嚴杰反問道,這話有理有據,也是幫老頭說出了想要說的話。
此話一出,人的神明顯激了很多,眼神著雪榮山的方向,那神中的悲傷讓人真的是忍不住唏噓,而就在這個時候,老頭悄無聲息的往前挪了兩步,若無其事的再次靠近了這個被狐仙上的人。
“就是一個人!連我也想殺,要不是我能夠幻化跑出來……嚎!”人再次發出尖銳的吼聲,夾雜著看破一切的憤怒,一濃郁的哀怨氣息撲面而來,讓人能夠清楚的覺到,這狐仙已經看破了生死。
這樣凄厲的一幕,看的人心里不免有些概,只是想想就知道這場面肯定是非常的殘暴,要知道山狐的皮最為,尤其是的容貌更是上乘,有人為了這些皮鋌而走險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最邪 惡的就是忍心。
可是在雪榮山,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出過這樣的事,也沒有聽說哪個人會為了狐仙的皮拼上命,而且這狐仙能夠是隨便招惹的善茬?
“你說的那個人,難道就是這家里的哪個男人?你說出是哪個來,我要當面問個清楚,還你一個公道!”老頭大聲喊道,此刻老頭已經猜到,這狐仙要麼就是在胡說話,要麼就是另有其人,絕對不會是這幾個樸實的山里漢子。
老頭是在循循善,故意的在試探狐仙,也是要麻痹狐仙的警惕,瞅準機會肯定就會手,以為老頭已經心里明白了事的原委,也知道宋大寶一家人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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