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之千》第二十八章 難以忘卻

下雨了,淅淅瀝瀝,從天而降那是上天憐憫的淚水嗎?不再有星星,月,不再有醉人的微笑。和朝槿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以來,我似乎改變了許多,我甚至就要忘了我只是一個殺手,永遠臣服在別人腳下的工。有時我會幻想我能得到幸福,可是上天依舊沒能讓我如愿。楚晨駿的到來無疑是在提醒我,夢該醒來了。六年以前我就不應該在做夢了。在一次次的廝殺中求生存,楚臨凡說過只要你想活著,就必須殺了你的對手。六年來的一幕幕又在我腦海中一一浮現,那些稚氣的臉,我就像是囚籠中的困做著無謂的掙扎。

還記得,當時無論是誰,什麼名字,這些都不重要。楚臨凡的話就是圣旨,不能反抗,琴棋書畫劍,從早到晚無時無刻不在練習,稍有不慎就看不到明天的太了。

十五歲那年,我們就不再對著死人練習了,而是活靶,就像貓捉老鼠,一次又一次的將劍刺向指定的部位,當滾燙的鮮飛濺到臉頰的時候,都沒有退宿,因為不殺他們,自己就要死。被殺的人從青年壯漢變了老弱婦孺,而我從無知了冷殺手。麻木的斬殺所有一切映眼簾的生,殺紅了眼,也殺紅了裳,所以我一直喜歡穿紅。只要是任務無論是男,只要他妨礙到了楚臨凡的事,就只有一個字殺。如果我們沒有達到他預期的效果,就會被關進黑屋子,那里沒有,沒有人,更沒有聲音,只是一片寂靜,讓人恐懼,連每都開始打,挑戰的是心理的那份不安,在黑暗中會看到那些曾經死在自己手上的人的面孔,死不瞑目圓睜的雙目,眼眶里慢慢滲出的淚。月末,在一起的同伴就會減一半,連尸都找不到。我們在黑屋子里決斗,最后從里面走出的人就可以活著,死了的就會被拉出去喂狗。

我的一次任務是殺了教授我琴藝的魏洋老師,他是個執著又淡薄的人,他對于生死是淡薄的,但對于今生摯子又是萬分的執著的,我到今天都不曾看他,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在他臨時之前,他將“墨淵”送給了我,然后就閉上了眼睛,沒有在說一個字。只記得他曾溫潤的說起過,你過就會知道我的了。

這些日子以來,我想我忘了很多事,很多往事,那些悲慘的死者漸漸的從我的夢中消失,但是楚晨駿的出現打破了平靜,所有難忘的往事又一次涌向我的心頭。

這些難以忘卻的記憶,是我今生都無法擺的夢靡。朝槿你帶來了,為什麼卻又消失?連最后說再見的機會都不給我?為什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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