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清清淺淺》第八章 糾纏的關系
一連深呼吸了幾次,混噸且急速的呼吸才緩和下來。
“但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這位朋友。”秦樹創的語氣似乎溫和下來,沒有之前的咄咄人。
“秦樹創,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我像洩氣的皮球般無奈地道。
明明我已經選擇了放手、為什麼還要纏住我不放?
彷彿是害怕我會突然轉離去,他張拉著我的手不放,迷惘地說:“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不想你以后也不理睬我。”
“為什麼你還像個孩子一樣?為什麼你不可以替我想一想?我真的很辛苦,你知不知道?明明深著你,但卻要看著你跟別人在一起,那種痛苦你能會嗎?如果你不我,請你放開我。”說話的同時,我終究仍是忍不住的哭了。
我只不過是不想再糾纏下去而已,為什麼也這樣的困難?
毫無預兆,他倏地抱住了我。
“是否只要我答應為你的男朋友,你就不會離開?”秦樹創似是懇求的話在耳畔響起,讓我有種哭笑不得的覺。
他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單單只為了讓我留在他邊,竟然開出了這樣的條件?
用力掙了秦樹創懷抱,我笑了起來。
雖然沒有鏡子,但從秦樹創眼中,我看見自己一邊哭一邊笑,那狼狽、妻慘的樣子讓我的心很痛,比放棄他的時候更痛。
到這個地步,我真覺得自己很失敗。
“這不是。”搖了搖頭,我才把話繼續往下說:“明明你談的經驗那麼富,你應該明白不是同,亦不是等價換!別因為不想我離開便用這樣的方法去挽留,這樣做太差勁了!你本就不我,不是嗎?你只是害怕失去而已。,是沒法勉強的。即使這一刻你因為不想我離開而強迫自己上我,但因為這本不是,你很快就會因此而厭倦,然后把我拋棄。”
對呀,任何人也害怕失去,但是沒有人能逃避。
既然不是我的,我并不想勉強。
“不是這樣的!我、我……”秦樹創著急地嚷,但卻一直找不到話反駁。
拭去淚水,我靜靜地問:“那是怎樣?我和你只需要知道一個答案而已──就是你不我。”
“我不明白為什麼只能做人,不能做朋友?”此刻的他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般不斷向我發出求救訊號。
可是,又有誰可以拯救我?
無奈地苦笑,我一口氣把所有的話說完:“秦樹創,我想我可能比你自己更了解你。你是一個稱得上是很優秀的一個人吧?家境富裕、事業有、外表出眾,這樣的你一直也希找一個與你匹配、同樣完的孩。普通的孩本沒法令你心,而如此平凡的我也一樣。所以,從一開始,我就已經清楚知道自己跟你是永遠也沒有可能的。”
“但是,我對你有好,而且可以慢慢培養的,不是嗎?”秦樹創不甘心地反問。
“對,可以慢慢培養,但那不是。并不是你溫室里種植的花草,只要用心培養就能開花結果。而且,我不相信什麼日久生,這不過是因為習慣了對方的存在,所以漸漸依賴起對方,產生了一種沒有彼此就沒法活下去的錯覺罷了。至于你所講的好,亦不是特有的征兆。其實,我們往往因為對某一個人有好,才能夠與對方為朋友。所以,對朋友有好,一點兒也不奇怪。畢竟,我們不會跟一個陌生人或者是自己討厭的人心吧。”
對于秦樹創對的定義,真讓我哭笑不得。
“可是……”
這一次,我沒再等他把話說完。
“請你不要再這樣胡扯些理由去說喜歡我,因為那些本不是理由。其實,你很清楚自己并不我。所以,請你不要再自欺欺人,好嗎?”
停頓了一會兒,我凝視進秦樹創深邃的眼眸,用肯定的語氣說:“我們到此為止就可以了。雖然我并不恨你或者討厭你,但短期,我不會再與你見面、不會再跟你有任何的聯絡。”
話畢,沒有再多看對方一眼,我便轉離開。
切點說,是急速的逃離他的邊。
即使他,但我不能接用留在他邊的這個方法去換取他的。
因為他并不我,我亦不想再了。放滿我和秦樹創合照或他獨照的相簿。
寫滿一切有關于他的事的簿子。
他送給我的草莓公仔。
一一把它們放進印有草莓圖案的紙盒后,我便把紙盒放到家門外的空地上,讓它給每夜來清理垃圾的清潔工人取去,然后送到垃圾場。
雖然也是很不舍得,但如果不把對他的以及所有包含了與他一起的回憶的東西也棄,我知道自己沒法完全放下他。
意想不到的,原來跟秦樹創有關的東西竟然得可憐。
實實在在、有形的東西可以抹掉,但回憶卻沒法棄。
當然,我也沒有打算將秦樹創從我的世界里完全抹掉。
因為上他,我并不后悔,亦謝能遇上他,讓我有機會的去一個人。而且,若只因為他不自己而不再與他有任何接,那樣真在太可惜,亦不能算是真的放下了他吧!
只是,暫時我仍然沒法以以外的心去面對他,所以才選擇短暫的不理會他,對他視而不見。
看了紙盒最后一眼,我才回到家中檢查一遍旅行時需要用到的護照、機票、日用品等等是否準備妥當。
看見距離旅行團集合的時間還有三個多小時,我便把只完了百分之十的拼圖取出來開始拼湊。
一塊又一塊的拼圖就像我那一顆破碎的心,因為有了裂痕的存在,所以彷彿怎樣去堆砌也不再完整。
不過,心碎了可以重新堆砌,心死了便沒法起死回生,所以我慶幸自己并沒有那樣的死心眼,一直死守那份。
也許正因如此,我才沒能攻陷他的心。
“瑤菲,你準備好了沒有?如果可以的,我們先到機場吃個早餐,然后再去集合吧?”敲了敲房門后,媽媽揚聲問。
答覆了媽媽后,我便收拾好心,與一起出發前往機場。
在乘坐士途中,媽媽一直沉默不語,而我亦佯裝在專心觀看車窗外的風景。
“你跟他怎樣了?”突然,媽媽把臉轉向我,憂心忡忡地問。
雖然,我沒有把與秦樹創劃清界線的事告訴,但我知道自己并不是會瞞的人,心很自然會顯在臉上,盡管如何的去喬裝瞞,眼眸的霾也還是把自己的哀傷出賣了吧。
更合況,比任何人也了解我的媽媽又怎會察覺不了我的變化?
沒有打算瞞騙媽媽,我把整件事和盤托出,只是選擇的忽略掉某些部分,例如秦樹創以為我的男朋友把我留在邊、每天仍不時的致電和寫短訊給我等則只字不提,畢竟還是不想媽媽太過擔心。
“你能夠放得下他,媽媽就沒有那麼的擔心。或許要放棄并非一件容易的事,也需要一段過度期,但希你知道,無論發生任何事,媽媽也會陪伴在你的旁,與你分憂。”輕輕握著我的手,媽媽溫地道。
就是因為知道媽媽會一直待在自己的邊支持自己,我才有勇氣放棄秦樹創吧?
因為,秦樹創曾經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我的一切基本上也是繞著他轉。
如今失去了他,媽媽便是我的唯一。
唯一一個不問收獲,只會默默付出的好媽媽。
“媽,我知道自己一直令你憂心太多,但是我現在已經沒有事。所以,你就別再總是掛心我的事,讓我好好孝順你好了。要不然,我就是一個不孝的兒了。”朝媽媽出一個微笑,我認真地說。
聞言,媽媽才終于開懷地笑了:“傻兒,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喔。恐怕待你結婚生子后,媽媽還是會替你擔憂。不過,我真的希能看見你穿上婚紗步教堂那幸福的樣子。”
結婚?那麼,那個他會是誰?
曾奢過會是秦樹創,但這只不過是天方夜譚。
唉,怎麼又扯上他了?懊惱地搖了搖頭,除了苦笑,還是只有苦笑。
“為什麼是希?”發現媽媽的說話有點兒奇怪,我困地問。
“我怕自己等不到那個時候。”雖說在擔心,但媽媽的表卻沒有任何變化,仍是一臉悠然。
聞言,我立刻反駁:“才不會等不到!媽媽一定能看見我最的時候!”
一直以來,我也是理所當然的覺得媽媽會陪伴在自己的邊直到永遠。
不過,我卻不能肯定會否有人愿意我,甚至乎是娶我。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否再上其他人,這些也是某知之數。
我的頭發和臉蛋,媽媽憐地說:“對,媽媽無論如何也一定要看著咱家的兒出嫁才離開。要確定你真的得到幸福,媽媽才會安心。”
淚水在瞬間盈滿眼眶,不知道該講些什麼話,我只能激地點頭。
然后,我們便各自各的閉眼休息或聽音樂。
好一會兒,我突然記起有一句話我好像不曾跟媽媽講過,于是我朝閉上眼簾休息的媽媽激地道:“媽媽,我你。同時,亦謝謝你。”
媽媽雖沒有回應、亦沒有睜開眼睛,但從角掀起的笑容,我知道已聽到我說的話。
倏地,士毫無預兆地劇烈搖,然后往加傾斜。
還未了解到底發生什麼事,媽媽便一把將我擁在懷里。
頭重重地撞到后方的椅背,眼前頓時一片漆黑,但在失去意識前,好像聽到什麼碎裂了的聲音,以及巨大的“砰”的一聲。睜開眼睛,映眼簾的便是純白的墻壁,以及濃濃的消毒藥水氣味。
如果沒有猜錯,這兒應該是醫院吧?
腦海里此時冒出了數個畫面。
跟媽媽一同乘坐士、最后的對話是我對母親講我你、媽媽的笑容、媽媽地擁著我、以及昏迷前“砰”的一聲。
那時候,是發生了通意外嗎?
媽媽現在又是否在醫院?
支撐著下床,但雙卻很沉重,又或者是沒有知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唐小姐,你終于醒來了。有否到哪兒不舒服?”一名穿白袍的醫生剛剛步進病房,揚起一抹職業的笑容,溫和地問。
“我的母親在哪兒?還有,為什麼我的雙沒有覺?”不知道原因,不安的覺悄悄在我的心底漫延。
聞言,醫生與隨行的護士皆面有難,然后便是一陣沉默。
該不會是……
好一會兒,醫生才再次開腔,但并沒有與我有視線上的接,似是回避我的目般四周游走:“唐小姐,在我們向你解釋事的來龍去脈前,希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停頓了數秒,他深呼吸了一下才繼續往下說:“昨日,開往機場的士在途中與另一輛士相撞,造十多人死亡、二十多人重傷。唐小姐你因為在士倒下時被松的椅子斷了雙,但手相當功,若日后接理治療,應該也可以再次行走。”
“即使,我以后也要坐椅?”雖然對方講得頗為委婉,但我還是了解自己目前的狀況是怎樣。
一旁的護士小姐立刻安地說:“也不是以后,只要你定期接治療,有很大機會可以再次用雙腳行走。”
這個也不是我所在意的,我現在只擔心媽媽的況。
因為失去意識前,媽媽一把擁住了我,應該是用保護著我。
那麼,應該比我傷得更重?
“我媽媽的況怎樣?”輕輕點頭后,我著急地問,而醫生們的臉亦頓時變得鐵青,默言不語。
看見他們面有難,我害怕得連聲音也抖起來:“到底怎麼樣了?”
“很抱歉,你的媽媽經搶救后證實死亡。”醫生一臉愧疚地說,不敢直視我。
聞言,淚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滴落手上、白被子上。
想不到,媽媽的擔心竟然真。
看到淚流滿面的我,他們皆慌地安我。
只是,此刻的我已聽不進別人的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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