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之人淚》第五章 花燈
“白姑娘,你這樣真的沒事嗎?”秉著君子風度,歐鱗又問了一遍。他現在覺得白琳狀態很不對,瞧對方眼神都有些恍惚了。
白琳背著歐鱗的目囘拍了拍自己的臉,微笑著轉過頭來,搖了搖:“沒事兒!我只是被撞懵了,一時沒回神而已。”
“那就好。”歐鱗信以為真,就沒再深思的異樣。不過他見白琳額上沁出幾點汗滴,便好心地掏出手帕來為白琳拭汗。
深的絹帕平攤在歐鱗手心,輕輕到白琳的額際,使得白琳又是一怔:“歐……”
歐鱗在燈下沖笑道:“我看你流汗了,為你汗。怎麼了?”
“沒什麼!”此刻的歐鱗,在他自己不覺之時,充滿了功男士的魅力。
白琳春囘心萌,此刻更是不由自主地深深癡迷其中,無法自拔。
相信這一刻白琳所看到的歐鱗,俊魅形象將會一輩子烙印在的心底,抹之不去。
“怎麼又出神?”歐鱗見癡迷的模樣,有些奇怪地問道。
“我看到歐你,突然想起一句話。都說燈下看人,古人誠不欺我也!”白琳傻傻地沖他驚嘆道。
這丫頭,什麼跟什麼呀!燈下看人那是說男人的嗎?
歐鱗搖頭失笑,角也流出一抹笑意:“白姑娘這是在夸我嗎?那我可卻之不恭了。”
白琳微微又紅了臉,眼皮輕輕闔下,不想讓歐鱗發現眼中的朦朧意。真是太糗了,可不能讓歐看到這副花癡的樣子,不然他一定會笑自己的。
“夸就是夸,我的確認為歐你長得很俊!唔,你現在站在燈下的樣子,的還比阿陵好看一些呢!”
“是嗎?”歐鱗角笑意擴大,看向白琳的眼神也變得十分和。“白姑娘,你要是再夸下去,我就不好意思了。”
白琳這會兒到臉上熱意降下,面對歐鱗時也自然了不。向歐鱗,沒錯過他眼中閃爍的得意之。
撲哧一聲笑出:“歐,你果然是個妙人。對了,我能跟你提件事麼?”
“什麼事?”歐鱗隨口回道。
“以后,不要我白姑娘了!我有名字,白琳。你隨阿陵我琳也好,或是名字也好,都不要再生疏地喚我白姑娘了!”起初說話語氣還有些忸怩的白琳,漸漸地也放開了,不由自主帶上了一撒的語氣。
歐鱗有些好笑,這白琳,說憨可,真是名符其實。隨隨便便讓一個年男子直喚的名,真的沒關系嗎?
不過……眼珠子一轉,歐鱗可喜歡逗白琳了,索應下:“那好,我你琳琳吧!”
白琳鼓著臉看他,好像很不滿意。
歐鱗看了一會兒,笑出了聲:“你不喜歡啊?那我再換。琳兒?這個稱呼如何?”
“這還差不多。”白琳滿意地點頭,“我爹娘從小到大都管我琳琳,聽都聽煩了,好似我長不大。你我琳兒,這個稱呼比較點,可以接!”
呵,就為了這個理由?歐鱗到哭笑不得。
不過琳兒,的確朗朗上口,讓他不想到了母后未逝世時,常常喚他‘鱗兒’。如今念著諧音的‘琳兒’,真是倍懷念。
“歐,阿陵怎麼這麼久還沒把花燈帶來?我們去看看吧!”一聲糯糯,打斷了歐鱗的回憶。
白琳還沒等他回應,直接大咧咧地牽上了他的手奔到秋陵冷去的燈謎攤子前,東張西地找秋陵冷。
歐鱗暗暗搖頭,只好將過往回憶撇到一邊,專心陪著邊這個天真爛漫的憨丫頭。
眼尖的他,視野掃過全場一下就發現了秋陵冷的影,扯扯白琳的手,歐鱗一指凰花燈前的影道:“琳兒,你找錯方向了,秋兄在那里!”
“啊!還真是。”白琳吐吐舌頭,又忙牽著歐鱗風風火火跑去跟秋陵冷會合。
看秋陵冷專心解著謎題,眼珠子一轉就有個鬼主意升上心頭,對歐鱗噓了聲,擺了個口型道:我嚇嚇他!
歐鱗忍笑,放任自流。
白琳張牙舞爪地撲向了秋陵冷的后背:“阿陵!”
秋陵冷一怔,忙回過頭來,正好接住了白琳。“琳,你又在做什麼?不是讓你和歐兄在那邊等候嗎?”
“哎喲,我不是看你這麼久沒回來,著急了嘛!”白琳無辜地了猛不丁撞上秋陵冷膛而導致疼痛的俏鼻,訕訕一笑。
秋陵冷拿這副無辜的樣子最是沒轍,嘆口氣將白琳扶正,繼續給歐鱗看好,自己又轉過去解謎。“歐兄既然來了,不妨也試著解幾個謎題湊趣吧!”
“好。”歐鱗眉梢一挑,隨手從攤子上拾起一小條燈謎瀏覽。“嗯?餞黃蓮,打一語?”
白琳興致沖沖道:“我來猜猜看!是……有苦說不出!對不對?”
秋陵冷回過頭來看,甚為無奈。“琳,此謎題是問一語,而不是民間俗語。”
歐鱗搖搖頭:“此謎底倒是簡單。可惜啊琳兒,你還得多看看書。以我猜,這一題謎底是同甘共苦!”
攤主得空,正好聽到歐鱗這邊解開了一個謎題,掛著笑臉遞出了一個大紅燈籠:“這位公子好學問,既然答出了謎題,請接彩頭。”
歐鱗略微嫌棄地看了一眼那俗不可耐的大紅燈籠,很不滿意,擺擺手:“不用了,我想再看看有沒有更難一點的謎題。”
攤主聞言,先是一愣,而后看看白琳三人,有些了然。
他笑著將歐鱗引到那作為今晚最大彩頭的朱囘紅凰花燈下,道:“公子既是想給自己鐘之人選上好的花燈,何不來試試解開最難的謎題,送予佳人栩栩如生的凰花燈呢?”
歐鱗愣住。鐘之人?他有嗎?
順著攤主意會不語的視線,歐鱗笑了笑,卻沒反駁。
他對白琳這姑娘,還是有好的。天真爛漫,眼神清澈,人也活潑得像只小百靈鳥,嘰嘰喳喳地卻不會令他厭煩。被人誤會他們是一對有意外的人,未嘗不是一次新奇的驗?
“歐兄也有興致來解這個謎題?”
秋陵冷一轉頭,發現歐鱗也若有所思地看著半空中用大紅布寫就的巨大謎題橫幅,不由好奇地問道。
歐鱗謙然一笑:“來了燈會,自是要看一下最難的謎題,這樣回去也沒有憾了。再說,琳兒不是很想要這個凰花燈嗎?你我兩人一起想謎底,就多了一重勝算。”
琳兒?秋陵冷眼神閃過某道異,轉而看向了湊在別看漂亮花燈的白琳,依舊是沒心沒肺的模樣。
若是,那讓別的男子喚親昵名稱也不奇怪了。
秋陵冷暗中搖頭,他和琳的相識不就是如此嗎?
“那好,你我可要努力了。”秋陵冷笑說一句,便絞盡腦思考起來。
一炷香后,白琳手里拿著三串糖葫蘆回來。
“咦?歐你也在猜這個謎題?”白琳很驚奇。
“是呀!”歐鱗回應了一句,猶自沉思中。
白琳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覺得無趣。但是手上的糖葫蘆是那個小販現做的,糖就快化啦!
白琳嘟起,一邊一個將糖葫蘆塞到兩人邊,讓秋陵冷和歐鱗立刻回神,哭笑不得看著孩子氣的舉。
“琳(琳兒),你在做什麼?”
“給,糖葫蘆!”白琳笑嘻嘻道,“我拜托小販大哥現做的呢,你們吃完再想也不急啊!哎呀,糖快化了!你們快接住啊!”
秋陵冷和歐鱗對視一眼,無奈地從固執的白琳手中拿下糖葫蘆,一個皺眉一個哭笑不得地紛紛毀形象囘了各自糖葫蘆融化的糖。
白琳滿意地點點頭,抓著自己的糖葫蘆吃得歡快。“阿陵,這個謎題有那麼難嘛?居然讓你花了這麼長的時間。”
秋陵冷吃著糖葫蘆,聽到白琳如此說更無奈了。“你以為凰花燈是那麼好得的嗎?我是真被這道題給難住了。”
歐鱗默不作聲,里咀嚼著酸酸甜甜的山楂,頭半抬著看向半空的謎題橫幅,思考問題。
忽然,福至心靈。“我知道了!”
一聲驚呼,使得秋陵冷和白琳看向他。然而歐鱗正滿懷自信地向攤主索要紙筆,大筆一揮白紙黑字寫就了謎底。
白琳眨著大眼睛亮亮地看著他作,心中歡悅。“阿陵,你快看看,歐他是不是已經把謎題解出來啦?”
“這……妙哉!歐兄學識廣博,我當真不如。”秋陵冷只看去一眼,便發覺了謎題謎底相互之間的聯系關鍵,頓時了悟,也不忘贊嘆了一番。
歐鱗面帶笑意,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攤主,我已經解開謎題,那這凰花燈,是否該歸我所有?”
攤主嘆道:“那是自然,這位公子,今天花燈會最大的彩頭已被你贏得了。”說著,攤主輕輕從高架子上拿下致華的凰花燈,雙手給了歐鱗。
“公子要得了這花燈送給心上人的話,最好去那邊的許愿河由你們眷一同許愿放燈。我們這里的許愿河可是相當靈驗的,保管你們心想事。”
“哦?那我可得試試。”歐鱗接了花燈,面帶笑容地轉送給了白琳。“琳兒,你愿意與我一起放花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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