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數個小時及無數舌，祺瑞功拿著修改過的歌曲檔回和泰，袁娘聽過后看似頗滿意，“好，以后歌曲的東西便由你負責吧，你這個年紀的人應該很清楚年輕人的品味。”

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啊，這個人竟然給予自己如此重任，想必是年紀大又長期干會計，離流行音樂太遠了，祺瑞心中暗笑。

此時門鐘響起，何鴻朗緩緩走進只得二人的辦公室。

袁娘與祺瑞作過簡單的自我介紹，便讓何鴻朗對著錄音筆試音。雖然何鴻朗心中暗自覺得古怪，但也覺得總比用錄音室試音然后說要收回高額錄音費安全。他簡單地唱了兩句喜歡的歌曲便停下來，袁如凡和祺瑞一言不發。

“我果然沒聽錯，你有一把吸引人的嗓子，”祺瑞用帶點自豪的語氣說道，轉頭看看袁如凡，微微點了頭，祺瑞轉向何鴻朗，“恭喜你，你正式為和泰唱片的歌手了，請你下星期一這個時間再來這，我們會詳細講解接下來的計劃。”

就這麼順利嗎？何鴻朗有點不敢相信。

但都走到了這個地步，既然不用花錢，就試試看吧。

他再次提醒自己，反正已不可能再有更糟的事發生了。“先生，麻煩你份證拿出來一下。”兩名軍裝警察攔住去路。

駱承安不愿地停下，從抖的手中緩緩出份證。這是他這輩子第一遍被警察截停檢查，原來和電視的節一模一樣，一名警察用對講機跟總臺聯絡，另一名則在搜。

“這個時候，不用上學嗎？鬼鬼祟祟的去哪里？”

出現了。那種像對著嫌疑犯般的不信任及帶點挑釁的語氣，弄得駱承安也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街上是件錯事般。的確，這個時間、這個地區的人，不是下班便是放學，一便服的他實在標奇立異。“我正放假，現在去找朋友。”駱承安隨便胡謅著。

怎能告訴警察自己現在正準備去唱片公司試音？他們只會更懷疑及花更多時候搜查我吧。前額及皮下的雙已不停冒汗，他一心打扮快要被這兩個警察弄壞，一路走過來已經非常不安，好像走到哪里都有人著自己般，現在被警察纏上了只會更引人注目，快點放人！

查看份證的那名警察看看駱承安的臉，再看看手中的證件，“怎麼你跟相中人不太像？”

所謂的心花怒放，大概就是這個瞬間！駱承安完全沒有留意到他極度懷疑的目，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是嗎？也許是我做了矯視所以沒有戴眼鏡了，樣子看上去便不太一樣。”他不會忘記申請份證那天的打扮及容貌，那是他最大的憾，唯一令他希快點長大的原因就是可以名正言順再辦新的份證。那個警察，大概是覺得眼前人比相片中好看多吧？駱承安在心中沾沾自喜著。

終于，“你可以走了，下次走在街上眼神可不要再這麼鬼祟了，本沒有人在看你。”說罷他們便離去，剩下駱承安呆站在人來人往的街上。

怎麼能這樣說？人家花了這麼錢矯視，好歹也應投以贊許的表，才不應該這樣攻擊我！這是儲了很多年錢才得到的機會，怎麼不好好贊數句，還說不會有人留意？如果沒有人留意的話我也不會得到試音的機會啊！說不定我一年后便是家傳戶曉的明星呢！駱承安心中盡是不爽，只是暗暗反駁那名警察。

街上的大電視傳來六點鐘新聞報道的開臭樂，駱承安驀發現自己已遲到，急忙小跑步往和泰。

袁如凡和祺瑞早已在和泰前門等候駱承安，他們看見從升降機后趕過來的男生，小聲談論著，“祺瑞，想不到你的眼好的，找到的這數個男生樣子都不錯，這個駱承安的形也頗好的，修修長長，雖然這個天氣穿皮有點浮夸，但改造一下應該很有看頭。”

祺瑞對于自己首個發掘的男生其實信心不大，雖然他的樣子不俗，但當天祺瑞是看中了他那游移不停的眼神，額頭上像刻著“沒自信卻自”，想著這類人應該最容易下手才接近他的。這個袁娘也真是的，看新人像相親般，只看樣子便下定論，上次那個懷俊才也是，差點連音也忘了要他試便錄取他，更沒有問何鴻朗他的舞蹈底子如何。雖然這所公司只是假象，但訓練新人是事實，該拿出專業的眼審視他們！“呃，我想還是要多了解他的格及他的歌聲才可以下決定。”

袁如凡反了祺瑞一個白眼，“嘖，這誰不知道？但正如我們之前所說，真正的唱功不是重點，這個階段最重要是找到四個格不同，看上去有點距離，而且能于短時間訓練到能整齊地跳到出道曲舞蹈的人。唱功那些我們現在是沒時間去斟酌了，但只要他們舞步能一致而俐落，觀眾已會覺得很不錯，那個時候即便播聲帶也不太過份。現在我們找到懷俊才，盡管看看他能把另外三個人訓練到什麼程度。”

才剛來第三個人，那個袁如凡便自信滿滿地以為一定能湊四人組合，好像忘了那個姓周的才是最大的難關。畢業他是有高薪厚職的人，即使暫時能以不影響他工作的前提作訓練，但到了正式出道前他一定要作個決定，否則不管是和泰還是他自己也會到很大困擾。這個人，應該想全面點才對。

駱承安與他們走進辦公室，袁如凡問道，“駱先生，你想為偶像歌手嗎？”

駱承安雙頰發紅，不知道是跑得太快而腦充還是興，“是的！請讓我試試看！”

然后袁如凡及祺瑞便開始例行公事，拿出錄音筆錄下他的歌聲。這次他們更用攝錄機攝下他跳舞的姿態，但說是跳舞，鏡頭前的駱承安極其量也只算是對著鏡頭蠕。袁如凡和祺瑞強忍笑意。“好了，你被錄取了。祺瑞，傳這個給懷俊才看讓他對其他人的程度有個心理準備 。駱承安，你下星期一同樣時候再來，到時候我們再告訴你訓練計劃等詳。”

駱承安突然想到這一切依然可能是個騙局，“不好意思，請問我需要付錢嗎？”

祺瑞失笑，“當然不用，只是用用錄音筆及攝錄機，有什麼地方能向你收費？”袁如凡亦搬出前會計部經理的氣魄，“駱承安你放心，據公司政策，在你們賺到錢前我們是不會向你收取任何費用的，我們只會在為你接過工作后從中傭，這樣明白嗎？”

駱承安松下一口氣，推開玻璃門離開，離去前看到門中自己的倒影。

那個人好像在閃閃發！

警察先生，我不會輸的！

沒有高考了嗎？

當同事在談論著中學文憑時吳宏義還以為是關于在外國念中學的話題，原來自己已是古董了啊。

他一直無法忘記那天那個同事說的話，雖然工作每天仍在繼續，但他的心已不能像過去一樣冷靜，覺得什麼也不要。鍵盤的打字聲和手機震的間奏每天在循環著，吳宏義的心中不停有另一把聲音質問“這樣下去真的可以嗎？”

只是為社會人，做任何決定之前均應該考慮清楚，斷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意氣而任意妄為。他知道的，家中還是需要自己這個經濟支柱，即使轉換工作也應該先有其他公司的聘書才辭職。更何況現在的公司是很多人夢寐以求加的企業，要他貿然離開他實在做不到。

已不是小孩子，不可以這樣了。反正人生不是話，不可能事事如意，與其在無意義的問題上鉆牛角尖，倒不如踏實地做人。

但他也沒有忘記當天那個西裝男給自己提出的邀請，如果真的不影響這份工作的話，試試大概無妨吧？

他有幾度均差點拿起電話要打給那姓祺的，但最后還是止住。他有預如此好的邀請定必有，而且即使不需要辭掉現在的工作，每天下班后要去找他們，不累死才怪，定會影響來天的工作表現。

他試圖想像接與不接祺瑞的邀請下的未來，如果無視他的邀請，吳宏義能預見接下來的自己將會平穩地留在這公司，幸運的話也許已升了一次職，有自己的房間，也在公司找到朋友，然后一起儲錢結婚買房子。

但如果他找了祺瑞……每次想到這，吳宏義的腦袋便是一片空白。

“朱利安，你快點報名參加公司的周末派對！好像有很多高層會來，如果能結到他們便好辦事了Ｑ經有很多同期同事報名了，我們也不要落后！”旁邊的同事打斷了吳宏義的思緒。

同一時間，他的手機不停振。

“你快點看這段影片，很多人看過呢！”

“朱利安，在上班嗎？有時間的話快點預約這間店，明天去試它的午餐，其他公司的人都在顧呢！”

“然，你快點……”

吳宏義并不喜歡這些半強的建議，為什麼我不能不去派對、不吃下午茶？道理上是可以的，但如果他不做，下次見到提出建議的人便會多番追問，到那個時候說謊也不是誠實也不是。假如那些提議是朋友發自心的分，他倒會十分欣賞他們的用心，甚至會欣賞他們的評論及建議遠于那些事本。

但這些況十之八九，他們都只是只為“有很多人在做同樣的事”便參上一腳，為它們的免費推廣員，到邊的朋友也為其中一份子，這不是很奇怪嗎？還要加上“快點”這些帶催促意味的事眼，實在令人郁悶。

下午五時半，其他員工正收拾東西離開。

吳宏義也正在關掉電腦，突然有誰走過來拍了拍他背。

“然，今晚有空嗎？我們一起去喝杯酒吧！苯近新開了一家店，很多人顧呢！”吳宏義的“酒友”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可是，他今天覺得自己被拉扯太多了，只想留些空間給自己口氣，便客氣地如凡拒。

回家的路上，看到與那天下班一樣的景，再想到上的某些東西好像正一點一滴地消失，他不想起祺瑞的名片。

要不試試挑戰空白看看？

“功了！”祺瑞沖至袁如凡旁，差點撞倒。

“什麼事？世界末日了？還是和泰的那班牛鬼蛇神駕到了？看你這個樣子，差點嚇得我弄壞這些服！”

“周……吳宏義正過來我們這里，看來是會加了！”

袁如凡放下手上的子，“真的嗎？就是那個上班族吧？很好很好，我可以一睹他的真面目了！快準備錄音筆及攝錄機！”

三十分鐘后，吳宏義走進和泰。

裝上西裝的吳宏義雖然才大學畢業沒多久，但也有大人的樣子，看上去是個認真的上班族。他不像懷俊才或駱承安般有著張清秀的臉，要說的話，袁娘想他大概是偏型的。“你好，在正式和你們商談前，我想確認……”

袁如凡打斷了他的話，“周先生，請放心，我們這邊的行程會絕對配合你的工作，如你所見，我和祺瑞工作的時間與和泰其他同事也不同，正好符合你的需要。以后的見面同樣亦只會在這個時間后開始，你可以先參與我們的訓練，到出道前才決定要否為我們旗下的正式歌手。”

“換個說法，你的意思即是我到了出道前必須二？”

袁如凡點頭，“是的，出道后你的工作可不只是每天下班后來找我們這麼簡單。幸運的話你也許一整天也要用來錄音或拍電視劇，到了那時候不是你一句我要上班 便可以其他人遷就你的。當然，我們很希你在訓練后還會留下來出道，但在那之前我們不會強你，一切均由你作主。”

吳宏義沉默了良久，最后終于點了頭，答應了先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