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聽著的向，這個直子嫌棄起他來，明明還沒老就一幅老派作風，現在和年輕人居然有了代，連這手機都用不明白了。

“這、這臭小子！”木毅有點惱了。

犯人來自首的最后一天，薄琰逃也似的就離開了，他看起來不想見到潘琦，也就是那位看起來憨厚其實窮兇惡極的犯人。

的確那胖小子讓人覺渾不舒服，扭曲的認知，像是他生活的二十年里面沒有道德與常理一樣，說出的話聳人聽聞。

“那審訊記錄呢？”木毅問。

向尋思了一下，待道：“已經收起來準備遞給檢院了，怎麼了？”

“你拿來給我復印一份。”木毅吩咐道。

向斜眼看過來，問：“你要拿去給那小子？”

“嗯。”木毅沒有否認。

“給他干嘛啊！”就算事件結束，向對薄琰的見還是沒有打消。

雖然現在他也稍微可以承認一點，這臭小子的確是有點東西的，哪止是有點東西其實說料事如神也不為過，但他總覺得薄琰讓人很不舒服。

究竟不舒服在哪兒向說不清楚，于是他把這種違和轉化為了看人不爽的緒。

“畢竟這樁案子他出了不主義，最后給他看看果。”木毅撈起自己的外套，穿上像是要準備出門。

“其實和他說的也差不多……”向嘀嘀咕咕地說。

那看起來薄琰還是了不得，向站在原地糾結了一會兒還是選擇聽從木毅的安排，把那審訊報告打印了一份扔了過來。

“給，去吧去吧。”向擺擺手，雖說木毅是他的小領導，但他們年紀差距不大何況都是共患難的兄弟，也沒什麼生疏的尊敬。

“人都拉黑你不想見你了，好腆著臉往上湊，你也真是的。”向嘀咕著。

白宇急忙在一邊緩解氣氛打著哈哈。

木毅總覺得這件事該做，他沒回話接過來就走。

薄琰那復雜的緒肯定不是不自信，但他需要告訴薄琰他有著斷案的天賦，而他們也在需要著他。

木毅知道如果自己就此松手的話，可能不會再見到他了，這小子可能就會泯于凡塵為一個普通人了。

S大學的校門開放式，木毅也暢通無阻。

木毅憑著直覺去到了當時發現那把有著薄琰指紋的刀的地方，經歷這一回，薄琰還臉不紅心不跳淡定地坐在長椅上看書。

“其實日下看書對眼睛有損傷的。”木毅在他背后出聲。

薄琰沒有被突然出現的人驚訝，作緩慢地抬起頭來，看他：“我應該表示了我不想理你。”

“你是說你把我的電話號碼拉黑了？”

木毅毫無愧，開薄琰坐在了他的旁邊。

“沒關系，我原諒你了。”木毅厚著臉皮說。

薄琰：“……”

“今天他們去潘琦說的工廠，你不去看看嗎？”木毅問。

那工廠就是潘琦犯案的地方，三起命案發生地也是分尸地，按潘琦的子大概不會費心思去打掃，所以大概那里面還是保持著那慘不忍睹腥的樣子。

薄琰不愿意去看，甚至不愿意去想。

“別說了。”薄琰想要停住這個話題。

“這起案子完結了，之后我也不會再參與進來了。”薄琰決然道。

木毅嘖嘖，繼續問：“怎麼，好容易找你爸讓你當的協警也不當了？”

“不了。”薄琰冷淡地回話。

木毅似乎本沒有挫，繼續絮絮說起案來：“不過你真不想知道潘琦說了什麼。”

“不想知道。”

薄琰的回答其實沒有意義，木毅說：“其實跟你猜的都差不多。”

“哦。”

頓了一會兒，木毅的聲音才繼續，其實他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把這話說出來，但他也知道，這話潘琦本就不是說給他們這群警察聽的。

“潘琦最后說，你沒有他高明。”

“他想到的方法，比你想的更會震驚世人。”

薄琰的瞳仁了一下，像是見了的貓。

潘琦的這話有著挑釁的味道，說是他的犯案手法更加差勁，薄琰的后槽牙被他咬得咯吱咯吱響。

“生氣了？”木毅問。

不是生氣，而是抑，有一種激似乎到了這挑釁就要沖出來一樣。

木毅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拿電話的時候手肘撞了一下薄琰的側，他常年鍛煉不是白長的，裝得薄琰腰腹生疼，也把幾乎陷自己世界的薄琰拽了出來。

“Sorry。”木毅輕飄飄地道歉，然后就接起電話跟那邊打起招呼：“什麼事兒？”

“在那工廠里我們找到了一個東西……”電話那邊的白宇聲音有點虛弱。

悉他的木毅大概猜出來，這小子肯定又是大吐了一場，這案子的慘烈他也知道，白宇還真是去罪了。

“你說。”

木毅說這話的時候還有點打趣白宇的意思，語氣輕松，可下一句卻讓他整個人都繃起來。

“就是局長待的那個東西，在這里出現了。”

木毅從長椅上站了起來，臉凝重。

薄琰本想置之度外，看木毅緒變幻如此之大，但也忍不住好奇：“怎麼了？”

“你拍張照片給我。”說著木毅掛斷了電話。

“等下次我再來找你。”

看此事迫切，木毅居然就此放棄了拉薄琰回局里的行。

還沒等著圖片收到呢，木毅已經著急地刷著手機一邊離開了。

薄琰終于得了安寧，他重新打開書卻半個字都看不進去，而這時候一顆羽球正中了他的腦袋。

但那東西本來分量就不重，甚至在擊中了他后順著他視線落在了書上。

“……”薄琰有點焦躁。

“對不起！”孩子的聲音從前傳來。

薄琰再次抬頭卻看到穿著運服的生，大概也是本校的學生，手里抓著犯案的羽球拍。

按薄琰的審來看這孩也是好看的，即便看起來在這里已經運了好一會兒，汗順著額角滴下來，把額前的碎發黏在了上面，可還是散發著清爽悅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