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杰頓住，臉上顯出遲疑的神，還沒等他猶豫多久，木毅一拍桌子吼道：“你代事呢，你在這支支吾吾想等什麼？”

“我哪里想等什麼！”張杰突然一梗，面上顯出心虛的神，低頭看著被銬住的手：“我……那些人……我不方便說啊！”

木毅冷笑：“哪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反正除了你，其他人都在法醫那里躺著。”

張杰錯愕地看向木毅：“你的意思是……”

木毅點頭：“是，我也不妨告訴你，經常跟你在一塊開派對的那些人，都死了，只有你活著，不然你以為我們怎麼找到你的？”

薄琰：“你配合我們工作，把那些死者的份辨認清楚，給我們省些排查的時間，早點抓到真正的兇手，你也能早點洗清嫌疑，張先生，雙贏的事，你不做？”

張杰沉思了一會兒，點頭示意自己會好好配合調查。

薄琰朝木毅遞了一個眼神，木毅點頭后，薄琰就出了審訊室，跟著李文一起整理信息。

距離朝小區殺人案被發現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凌晨一點，木毅從審訊室里出來后，馬不停蹄地召集人員開會。

連軸轉了一天的警察們在茶水間等熱水泡咖啡續命，木毅坐在會議室里，等待人員到齊。

薄琰先拿著泡好的兩杯咖啡進了會議室，木毅沒跟他客氣，直接拿過杯子，吹了幾下，沒顧著燙就往里咽。

薄琰：“小心燙著，待會兒開會得講不話。”

木毅放下咖啡，了一把臉讓自己神點：“哎，你那邊的進展怎麼樣？查出什麼東西了嗎？”

薄琰搖頭：“我跟著老李一起排查了幾個死者的人際關系，發現他們除了跟張杰有接外，都是八竿子打不著。”

木毅：“什麼意思？”

薄琰：“死去的三個男人，唯一的相同點就是有錢，他們三個，龐溱是做珠寶生意的，吳峰是開服裝廠的，還有這個林尚志，他是個拆二代，沒什麼見識，拆遷款下來才第二年父親就因病去世，渾上下除了錢就是錢了。”

“那四個生呢？”木毅皺著眉頭，“生一般都是有小團什麼的，們總有聯系？”

薄琰搖了搖頭：“那四個生里，王曉曉是一家商場的銷售，楊黎是個十八線小模特，唐曉冰是自由職業，葉子晴就是我同學，一個沒畢業的大學生。”

木毅：“這不應該啊，難不他們是在網上認識的？差別這麼大的一群人，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就聚集在了一起，真沒什麼特殊關聯嗎？有查死者的社賬號麼？”

薄琰：“所有能查到的社賬號都查了，沒有。”

木毅：“嘶……奇了怪了，難不真的是憑空認識的？就算是聯誼也不可能湊一塊啊。”

薄琰：“所以才覺得奇怪，對了，你不是一直在審張杰嗎？張杰那里有什麼信息？”

木毅：“等人齊了我再說，免得待會兒還得再講一遍。”

“……”薄琰無語，他點開手機，翻閱著相冊里的案發現場照片。

不一會兒，留下來加班的苦命警察們都在會議室里集結完畢，木毅清了清嗓子，切主題：“廢話不多說，我們先來整理一下手上的資料。”

“我審張杰，照他的說法，他應酬完就直接在家睡了，1103那邊發生了什麼，他都不知道。”木毅停了一會兒，喝了口咖啡，“向跟白宇已經去查證，張杰的確是一直待在他家沒有出門。”

薄琰疑地問道：“不是說張杰小區的監控……”

“監控的確壞了，”向唏噓道：“但是剛巧張杰家對門是個夜貓子，熬了一宿，他家的門因為拿外賣沒關好，風給吹開了，我跟白宇到的時候就發現那哥們還在電腦前忙活呢。”

“張杰對門的那人說，他一直跟朋友開著，因為他個人的習慣原因，視頻不管多長都會保存下來，”白宇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放在桌上：“電腦的攝像頭正對著門口，張杰的確沒出過門。”

木毅有些嘆道：“這也太巧了吧……”

向抖了一下：“不過，我們還得小心下這哥們，跟朋友視頻都要錄下來……真是個怪胎。”

李紫云嗤笑：“行了，不說這個，我這邊有況。”

木毅：“法醫組有什麼發現嗎？難不死者上有兇手留下的DNA嗎？”

李紫云搖頭：“這些死者上沒有發現場外任何一個人的痕跡，當然還有些可疑的地方結果還沒有出來，不好直接下定論。”

“但是，七個死者里面，有一個人跟其他人有點……不太一樣。”李紫云轉了一下手中的筆，李文把資料分別發給會議室里的人，李紫云抬了抬下：“我們這邊忙活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除了葉子晴以外，其他人上或多或都有麻藥的分存在。”

“麻藥？”木毅先是一驚，之后了然：“也是，如果不是用了藥，就算是強力壯的男人，一個人手，也不可能一下子撂倒七個人……”

薄琰：“不是一個人。”

木毅看向薄琰，疑：“難道還有兩個？”

李紫云：“的確有兩個。”

木毅沒有跟上這兩人的腦回路，示意李紫云按的意思講。

李紫云：“剛才說了，案發現場發現的七尸里，除了葉子晴其他人都有麻醉藥。”

“而葉子晴也跟其他人的死法不太一樣。”李紫云道：“其他人都是在被麻藥麻倒之后，被人一刀捅穿心臟，當初死亡的。”

“葉子晴不一樣，的沒有發現麻藥的分，是被人強制綁起來，”李紫云的聲音有些郁：“的下半被人……塞了利，上全是鞭傷，嚨被暴地捅傷，聲帶，也嚴重損……是被人殺致死的。”

李紫云說完，會議室陷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