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琰，你沒事吧？”木毅還是有些擔心：“要不你回去睡覺吧，接下來的事讓向他們去做就行，你也別熬夜了。”

薄琰挑眉：“怎麼？葉熊的事有眉目了？”

木毅嘆了口氣：“沒有，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雖然說尸是在奉天村發現的，但人不一定是奉天村的人殺的。”

薄琰：“那之前葉子晴那個案子結了嗎？”

木毅：“葉熊都找到了，當然算結了，那七個人是葉熊殺的沒跑了，他死了也沒用。”

薄琰：“那現在是在查誰殺了葉熊？”

木毅：“算是吧，話說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啊？見你剛才一直看著地面發呆。”

薄琰頓了頓，看了看周圍并沒有過路的村民，這才小聲跟木毅說道：“你有注意到……剛才圍觀的村民里面的一個小孩嗎？”

木毅回想了一下，想起來薄琰指的是哪一個，有些不解：“剛才是有一個小姑娘，我看著正常的沒問題啊……”

薄琰沉默了一會兒。

他該怎麼跟木毅說？難道跟木毅說，他在那個孩上覺到了“同類”的氣息，就算沒有殺葉熊，也絕對做過其他事嗎？

見薄琰不說話，木毅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撓了撓頭：“你是說那個孩有問題是吧？，我去查查。”

薄琰不可思議地看向木毅，覺得這人不是傻了就是缺心眼，不然怎麼會理由都不問，憑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覺”去查人？

木毅：“不是我兒戲，你的覺至今為止都沒有出過錯，所以我相信你還能省些功夫早點下班，這何樂而不為呢？”

薄琰失笑。

好吧，木毅這話的確沒什麼病，畢竟聽他的猜測去查一查，總比什麼都不做，就這麼放棄了這一條思路。

木毅：“哎，正巧了，老大爺！過來，這邊！”

薄琰瞇了瞇眼，見不遠走來的是剛才看熱鬧的那個老大爺，不由得慨，木毅還真是個人來瘋，這才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經跟這個村里面的人打好道了。

老大爺：“哎，木警，你我什麼事啊？”

木毅：“嗨，哪有什麼，就是跟您打聽打聽，剛才一起看的人里邊不是一群小伙子里湊了個姑娘麼，就那小孩，您知道吧？”

老大爺的神有些古怪：“你是說樊丫頭吧？”

木毅：“您真的知道啊！那個，您跟我說說，這人怎麼樣，家里什麼況？”

老大爺：“樊丫頭……老張家今年算是倒了大霉，老張家的媳婦年初的時候瘋了，前些日子老張他還傷了退，家……咳。”

木毅好奇地問道：“您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老大爺清了清嗓子，“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樊丫頭學習績不太行，腦子不太好使，我聽說啊，老張過不下去，打算把樊丫頭賣給……一家有錢人，至于是哪家的有錢人，木警，我這把老骨頭也不是怎麼熱聽人說八卦的，這麼多東西已經是我平常聽的，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木毅笑著說：“哪有，您能回答我的問題，還這麼詳細誠懇，能跟您合作是我的榮幸。”

木毅一張，把老大爺哄到他離開，薄琰看著木毅表演什麼真正的油舌，咂了咂舌，覺得這樣的技能也算是一個吃飯用的家伙了，若是木毅去參加一個拍別人馬屁的比賽，保準去拿一個吉尼斯世界紀錄回來，到時候沒準就可以放肆買啥就買啥，想做啥就放心大膽地去做。

木毅來來回回盤問了好幾個打好關系的村民，這些人對于他們口中的“樊丫頭”，說話全都吞吞吐吐，話也不愿說全，有些人干脆就不說了，直接就說不認識這人讓木毅滾蛋。

越是打聽，木毅就越覺得薄琰這人是真的絕了，連這個都可以看的出來。

并且木毅開始懷疑，懷疑傭人昂貴變傻子葉熊的死，極有可能是那個“樊丫頭”的爸爸一時激怒，把葉熊給結果了。

“話說啊……”木毅心下說道：“萬一本沒有效果，你打算是……”

薄琰無辜地攤手：“作為一個合格的年人，木隊，我眼中懷疑一個人，總不可能自己上去追查吧？警察就要有警察的樣子，我怎麼可能啊！”

木毅嘆了口氣：“得，先別聊了，先去查查別的那些糟心事兒再說吧……”

“咚咚咚……”

薄琰剛要點頭，結果從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傳來不知道什麼東西敲擊的聲音，木毅跟薄琰對視一眼，分別去尋找。

結果那個聲音只是出現了一會兒，就不再出現了，二人的目又匯在一起，都看見了對方眼中遲疑的神。

木毅：“剛才是你和我都聽錯了？”

薄琰搖搖頭：“這個可能很小……很有可能是制造聲音的東西已經離開了。”

木毅嘆了口氣：“我怎麼覺這小小的奉天村藏了這麼多的東西呢……果然天高皇帝遠，就這麼多喜歡野蠻生長嗎？”

薄琰：“不然呢？人都是劣，知道不會有后果了，有哪個人會安安分分地做一個老老實實與世無爭的小農民？”

木毅：“應該是我們想多了，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不就喜歡殺人的人……而且，總不可能那麼巧，剛剛好就給我們抓到了吧？應該是我倆多疑了，沒準是老鼠什麼的。”

薄琰又四掃了掃，淡淡地嘆了口氣：“但愿。”

他覺得，張樊是他的同類，而張樊年紀那麼小，就算要做些什麼，沒有他人的幫助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所以……

就在這麼一個小小的奉天村里面，他親的“同類”，絕對不可能只有張樊一個人，這個七八歲的小孩邊應該還有一個大人，來做的“伙伴”，用木毅的話來說，就是——

“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