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漸變》第十九章 遲到的

陌生號碼,歸屬地未知。我疑地按下接聽鍵,對著電話說了聲“喂”。

“是吳桐嗎?”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從聽筒傳出。

“啊,我是。”

“哈哈,看來我沒弄錯。你知道我是誰嗎?”

完了,又是這樣的開場白。我下意識握了手機,接下來要有一場拉鋸戰了。憑我的經驗,但凡以“你知道我是誰嗎”開頭的對話,之后的發展趨勢都是“不知道——你猜——猜不到——你再猜——……∞”

當然,我也清楚終止這種惡循環的方法——大喝一聲“你丫吃飽了撐的吧?再不報上名來老娘可掛了!”

憾,我做不到。每每遇到這種況,就只好握著電話愁腸百結了。比我果斷多了,每次都能給對方些看看。當然,也有失誤的時候。

某天,宿舍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在看小說,在睡覺。的電話鈴聲響起,翻個,按了免提,以此表示對于這個擾清夢的人的不滿。

只聽電話里傳出一句:“你知道我是誰麼?”

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我怎麼知道你是誰?”

電話:“那你猜猜我是誰唄(*^__^*) ”

:“我管你是誰?!”

電話:“你以為你是誰呀?敢這麼跟我說話?!”

:“你以為你是誰呀?敢跟老娘吼?!”

電話:“你死定了,你要是知道我是誰,你肯定會為你的態度后悔!”

:“切!你誰誰!”

電話:“哈,很好。我本來打電話過來,是想再給你的期末論文寬限三天,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什麼?難道你是……”我聽到坐起來的聲音。

電話:“哼,你就等著下學期重修吧!再見!”

對方掛斷電話的瞬間,肝腸寸斷地喊了一聲“老師!!!”。

之后,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帶著論文到辦公室又是賠禮道歉,又是送小禮。終于,那個總是自認為很可、很幽默的博士講師答應給通過。

我趕快制止自己發散的思維,對著電話客氣地說:“不好意思哈,我聽不出你是誰。”

“哈哈哈哈……”電話那頭的人笑了足足半分鐘,“你可一點兒都沒變。”

“呵呵,是嗎?那麼,請問你是……”

“我提醒你一下,我以前教過你最好的朋友彈吉他。”

“啊!你是蔥……楊聰華學長!”好險好險,我差點他“蔥花”。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更開心了,“得了吧!我知道你們背地里都我‘蔥花’。”

“呃……”

“行了,說正事兒吧。我現在已經是獨立音樂制作人了,有自己的工作室。前段時間看‘巔峰樂團’比賽,我覺得你們樂隊還不錯,尤其是你們的主唱何天磊。但是我這段時間一直很忙,所以遲遲沒有聯系你們。怎麼樣?他會不會愿意跟我合作?”

我激得心跳都加速了,“你是說……你愿意為他們發片嗎?”

“當然,不過還要經過一些更加專業的訓練。但是,”他強調,“只是‘他’,不是‘他們’。”

我皺眉,“你只要何天磊一個人?”

“我知道樂隊都是不太愿意分開的,你是何天磊的朋友,我希你能勸勸他。”

“我只能說幫你試一試,”我說,“但是不一定能功。”

“行。不管功,反正周末我都要請你們倆吃飯。我很想跟這麼優秀的創作型歌手認識一下。”

“好的,謝謝學長。”

這真是個好消息。但是,何天磊會同意嗎?

“不,不行,我不同意。”這就是何天磊的回答,堅決得不容置疑。

我早就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并不驚訝。

“天磊,”我說,“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可以采取迂回戰啊,你……”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等我紅了再把neverland帶起來嗎?”

被他這麼一說,我的想法好像很無恥。我只好僵地點點頭。

“溫,關于茍富貴勿相忘的諾言很難實現,你知道為什麼嗎?”何天磊循循善

“呃……因為承諾者都食言了?”

“不是,”他搖頭,神異常嚴肅,“是因為團隊中的一個人先功了,他和其他人就不再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他們的合作將不再默契。那種看不見的隔閡,會徹底擊垮彼此之間的信任。”

“好像有道理的,但是……”

“不用再說了。”他把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安地笑笑,“我可以靠自己的力量重整旗鼓的。”

“那好吧。不過,周末楊聰華學長想請我們吃飯,這個不好拒絕吧?”

“吃飯的事當然沒問題,尤其是跟喜歡音樂的朋友。”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楊聰華學長時流著口水稱贊他長得帥,當時的我不以為然,我覺得他只是個用吉他俘獲小生芳心的猥瑣男。如今再見,我為自己曾經的無知而深懊惱。他擁有近乎完材和致的五,而這些年在外打拼的歷練又富了他的涵,使他離了男花瓶的行列。

“天磊就是本地人吧?”楊聰華學長以前輩問何天磊。

“是。而且,從小到大我很離開這里。這里的每一條街、每一家店我都很悉,它們給了我很多創作的靈。”何天磊著窗外的夜景。

“我也在這里度過了四年的大學時,那真是最好的年華。那時候做的音樂,青,但真誠,簡單,但明快。沒有商業目的,只有單純的熱。這也是我欣賞你的原因。我很好奇一個離開學校那麼久的人,怎麼還能保持這一份純真?”楊聰華的眼里噙著笑意。

“我有一枚可以在任何一把吉他上撥奏出明亮音的撥片,有一個總是教導我要按自己心里所想的方式生活的長輩,現在還有了一個膽小卻不怯懦、把夢想看得比什麼都高貴的朋友,”他微笑著看看我,又轉回頭認真地看著楊聰華的眼睛,“最重要的是,我有一群全世界最可的隊友。”

楊聰華學長輕抿了一口紅酒,“如果我答應和你們整個樂隊合作,那麼,你會同意嗎?”

我驚喜地拉了拉何天磊的胳膊。

“你、你是說,愿意給我們neverland發片?”何天磊也很激

“別高興得太早,”楊聰華學長放下酒杯,“在給你們發片之前,你還要到國去參加一段時間的封閉式培訓。這是只有你一個人去的,因為那邊的名額有限。”

何天磊又猶豫了,“要訓練多久啊?”

“四個月,回來就可以直接準備過年了。不過,作為藝人,一定要看淡節日。春節在外面演出的況是很正常的。”楊聰華學長說得平淡。

“我……恐怕不能答應你,對不起。”何天磊面

楊聰華學長倒也不勸他,“不用急著回復我。下個周六早上我會去國指導這次的新人培訓,在那之前告訴我你的決定就可以。但是,我真的很希這次旅途能夠和你同行。”

和楊聰華道別后,我問何天磊還有什麼顧慮。他吞吐了半天才說實話。

“溫,”他說,“我們在一起才沒多久就要分開四個月,你不會想我嗎?”

“我……”

“你不用回答,反正我會想你。”

其實我也不愿意跟他分開這麼久,但是這關乎他的夢想,我不能為他的負累。

“天磊,如果你進樂壇,那麼,我們遲早都會面臨這個問題的。有哪個藝人不是天東奔西跑的啊?”

“可那是以后啊,那個時候我們都已經結婚了。”他執拗起來真是麻煩。

我板起臉,以有的嚴肅語氣說:“何天磊,因為林墨離,你放棄了一次很重要的比賽機會,為此付出了三年的代價。現在因為我,你又要放棄一次機會嗎?是不知道你的事,所以毫無牽掛。可我不一樣。我看到了你們一路走來的艱辛,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走到錯誤的路上。如果那樣的話,我會永遠生活在自責之中的。”

他幾乎被我說了,但他選擇了逃避。

“我們不要再說這件事了。”他說,“我不會改變我的決定的。”

為了說服何天磊,我用了neverland的全部員。幸好,他們都是站在我這邊的。

“何天磊,我們辛辛苦苦這麼久為了什麼啊?這到的鴨子你怎麼能讓它飛了呢?”蚊子難以置信地看著何天磊。

“老大,你要是不答應我都看不起你!而且,這也關乎我們的命運啊,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地連累我們呢?”辛雅撅著

何天磊爭辯,“我們以后還會有更好的機會的,相信我。”

辛雅明顯不信:“機會就是讓你這種人給放走的。”

錢勇幫腔:“天磊,四個月也沒多久,而且現在也不是飛鴿傳書的年代了,你和吳桐……還有我們大家隨時可以聯系的嘛!我們也會幫你好好照顧吳桐的。”

敝人的臉紅了一紅。

何天磊求助似的看向菲姐。

“我覺得你應該去。”菲姐的話簡明扼要。

在我們團結一致、不余力的番勸說之后,何天磊同學最終同意赴國參加培訓。

蚊子倒在沙發上,“大爺的,勸鬼子投降都沒這麼難!”

大家開始討論讓何天磊從國帶什麼禮回來,我覺得如果滿足了他們開出的清單,何天磊還沒明星就要先以走*私販的份聲名大噪……

距離何天磊出發去國就只有五天時間了。他說要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里帶我吃遍玩遍這座城市,這樣,分開后的四個月里我們就可以靠著回憶過日子。

“咳,那啥,我得提醒你一下,”我說,“我要上班。”

何天磊吞了一下口水,“哦。那我們小一下范圍好了。”

后來,我們的范圍小到每天晚上都去不同的高檔餐廳吃晚餐。正當我笑話何天磊的計劃竟水到這般地步時,他給了我一個巨大的驚喜——星期五帶我去游樂場玩兒。

我一直追問他是怎麼說服他哥給我放一天假的,他死活不肯說。但是管他呢,反正我已經在游樂場里面橫晃了。

何天磊提出要和我一起坐一次,恐高的我后退了一步。

“不要,好恐怖。”我說。

“我會在你邊的,你不要害怕。走吧!”他說著就要拉起我的手。

我邊搖頭邊后退,他卻步步。無奈之下,我拔就跑,他在后面窮追不舍。差點被我們撞到的小朋友們都對我們投來鄙夷的目,他們一定在想:“切!早就說過你們大人很稚的……”

這場戰爭以我的勝利告終。坐在旋轉木馬上的我轉頭對著坐在另一匹木馬上的何天磊吐吐舌頭,他氣鼓鼓地別過臉去。

木馬在歡快的音樂聲中轉了一圈又一圈。多希它不要停下來啊,這樣,何天磊就不會離開了。我好像總是很遲鈍,非要到了分別的前一天,才知道不舍和難過。我把手機舉到臉前面,試圖遮掩自己的眼淚。我按下錄像鍵,想記錄下何天磊此時安靜的樣子。他并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而是在我的鏡頭里做出了各種鬼臉。我笑得前仰后合,差點從木馬上摔下來。何天磊在一瞬間收起了鬼臉,換上了焦急的神,還試圖手扶我一把,只可惜我們離得有點遠,他本夠不到我。還好我及時找回平衡,在木馬上坐穩了。

后來,每次看手機里的這段錄像,晃得最劇烈的那幾秒畫面總是讓我著迷,讓我回想起何天磊對我所有的關切。

晚上回到住,坐在沙發上回想這幾天的事。從洗漱間走出來,敷著面還哼著歌兒,顯然心極好。

其實,這一個星期的狀態。我懷疑和楊某人有關。蔥花第一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告訴他回來的消息。出乎意料的是,早就知道了。我的八卦細胞立刻被挑逗起來,因為我知道在大學里蔥花就喜歡。只是他這個人堅持先立業后,所以沒有追求。現在,他事業有,而且他和男未婚未嫁,我不免浮想聯翩……但對于此事絕口不提,我也不好再問。

見我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問我:“怎麼了?何天磊要走了,你正黯然神傷呢?”

,”我無打采,“你說四個月是不是很長啊?”

“四個月……”想了一下,“就跟大學的一個學期差不多。你就想著兩個月就是期中了,然后又要寫論文了,你就不覺得時間慢了。”

“可我沒有論文可寫啊……”

“還閑著你了?那你幫我寫企劃書吧,我那有好幾個案子等著差呢。”從面的孔出的眼睛里閃著明的

“四個月不長!時飛逝,歲月如梭……”我打著岔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Neverland隊長何天磊要只前往國了,隊員們自然要全為他送行。我也厚著臉皮向高Sir請了一上午假,他面部的了幾下,但終究還是允許我去送他弟弟了。

我們一行人在機場跟何天磊依依惜別,可同行的蔥花卻遲遲未出現。

“怎麼還沒來啊?時間都差不多了。”我四,還是不見蔥花的蹤影。

何天磊指著我的后,“他來了,在那兒呢!”

我回頭,不張大了。和蔥花一起向我們走來的分明是,而且兩人舉止親

“下要掉了!”一過來就打擊我。

我笑得很邪惡,“你們兩個……”

“怎麼了?違法嗎?”理直氣壯。

我吐了吐舌頭,放棄了對他們倆的審問。蔥花和大家打過招呼,鼓勵其余的隊員要繼續練習,便和何天磊一起上了飛機。我看著何天磊的背影,好像還沒有分開,就已經開始思念。

摟過我的肩膀,“別沒出息了!還有我陪你呢。”

我嗤之以鼻,“咱倆都難兄難弟了,誰陪誰還不一定呢!”

“還來勁了你!”一把推開了我。

我這個人還真就是這樣,在悉的人面前得意忘形、飛揚跋扈。因為我知道,他們不會嫌棄這樣的我。

始終對和蔥花往的事諱莫如深,我也沒有多問。反正我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最合適不過了。有蔥花這麼好的人照顧我們家外表堅強、心脆弱的,我很放心。

何天磊這次參加的是封閉式培訓,他的通訊工在第二天就上繳了。他最后一次發郵件給我還是用蔥花的電腦,告訴我以后不能聯系了,要我每天開心地生活,他很快就會回來。

為了避免有大把的時間惦記何天磊,我開始在工作之余追尋自己的夢想——寫作。剛認識歐的時候,他影響,我也思考自己喜歡做的事。我發現我沒有辦法抵抗文字的魅力,不論是外在的形聲,還是在的涵義都讓我為之沉醉。高二到高三,我利用課余時間寫的幾篇短篇小說都到文學雜志的欣賞。可寫作畢竟是一條布滿荊棘的路,我沒有那種破釜沉舟的勇氣,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地工作。

認識何天磊后,我從他的上找到了很多我沒有的東西。比方說,對自己的信心、對夢想的執著……而且,neverland追夢的故事給了我很大的,也激發了我的靈。所以我早就試著用文字描述關于夢想、友誼和的故事,只是還比較零散。如今,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加創作,為自己的夢想放手一搏。

在這四個月里面,真的發生了很多事。

首先,遠在上海的歐用微博發布了他要當爸爸的好消息,我激得語無倫次,把懷胎十月的事都給忘了。

“哥,”我說:“快把我侄子或侄的照片發過來給我看看啊!”

過了一會兒,他回復:“你嫂子讓我問你,彩超看不?”

其次,蚊子和菲姐正式確立了關系。

“原來蚊子喜歡菲姐啊!”我一臉驚詫。

辛雅無力地說:“你敢不敢更遲鈍一點……”

再次,我們勝源食品公司已經把分公司開到上海了。咳咳,我不會說這都是我和高Sir那次去上海跟人協商的功勞。

我在微博上@夏雪晴,“我們勝源都開到你們上海了,以后我侄子或侄不愁沒有安全的喝了。”

回了一個不屑的表,“吳桐小盆友,你把我爸的公司放在哪里?而且,我一定堅持母喂養。”

我回復:“王陛下,小的造次了……”

經過了這麼多年我才發現,夏雪晴并不那麼難相。現在,我們已經為了好朋友。

最后,也是重中之重——歐要開始全國巡演了。

電話那頭,歐滿不在乎地說:“老妹兒,我的第一站是廣州,一路向北。到你那兒的時候,過來給我當暖場嘉賓吧。”

“你確定嗎?暖不起來怎麼辦?”

“你盡量,反正我對你也沒抱多大期。”

我把牙磨得吱吱作響。

玩笑歸玩笑,掛斷電話之前,我還是很認真地說:“哥,你真棒。”

當日歷翻到何天磊要回來的日期,我簡直不敢相信。他真的要回來了嗎?他會變什麼樣子呢?這些日子里,他又發生了哪些事呢?

我的張都是多余的,因為他并沒有如我預料的那樣出現在我面前。他剛下飛機,就被一大群消息靈通的娛記和團團圍住,眾星捧月般進了早已等候在機場外的專車。我一路追隨,卻也只是隔著人群看到他帶著帽子和墨鏡的側影。看到這場面,我不聯想到那次在小區里面被娛記圍追堵截的形。只不過,這次的場景更喜慶。

正當我失落地著遠去的汽車時,一個人拍拍我的肩膀。我回頭,看到了蔥花。

“你不是跟何天磊一起嗎?”我奇怪地問他。

他笑,“我要是跟他一起走,誰來給你送這個呢?”他說著,遞給我一張演唱會的門票。

原來何天磊這次要以樂壇新星的份跟大家見面,今晚,就有一場集合了眾多新人的首唱會。

“他特別代我要給你弄到一個前排視角最好的座位,你可一定要來看啊。”

我笑著點頭。

蔥花給我的這張票真是不錯,歌手們簡直是在我面前表演。我不想到自掏腰包買這種票的人得花費多銀子,不面對我右邊這位西裝革履的男士肅然起敬。可當我看到他的正臉時,我就不只是充滿敬意了,我簡直是驚恐。

“董事長?”

他對我溫和一笑,“你也來看天磊表演了?”

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下合上,微笑著對他點點頭。

他不再理我,專心看著舞臺上的演出。

何天磊出場的時候,我的第一覺是他瘦了好多。他本就不胖,但臉上稍微有點。如今,臉型變得很尖。不知道那麼喜歡吃甜食的他在這段時間了多苦。

他的表演風格也和以前不大一樣。以前的他,雖然也是鎮定自若,但還是有很濃的學生氣,臺風不是很。如今,他舉手投足間,著專業的素質。

演出結束,董事長讓我和他一路出去。我跟在他旁,覺得他的側影有些佝僂。想起何天磊以前對父親的描述,我想,也許他并不真正了解父親對自己的

“你一定覺得我是個很失敗的父親吧?”何天磊的爸爸突然問。

“啊?沒有沒有。”我搖頭。

他苦笑,“從小到大,我很管天磊。我不是不關心他,我只是想給他更多的自由。他和他哥哥不同,他的興趣好不在我稔的領域之,他的目標也比他哥哥遠得多。我不能給他更多的指導和幫助,我能做的就是讓他又足夠的空間自己去探索。他經歷的那些困難,我也略知一二,可我覺得那對他來說都是好事。事實證明,我的抉擇都是正確的,他現在正朝著自己的目標穩步前進,過得很快樂。而且,”他看看我,“他還找到了真正喜歡的人。至到目前為止,他一切都好。”

我看著他那雙充滿智慧的眼睛,突然覺得何天磊其實比他自己想象的還要幸福得多。

“有空跟天磊一起到我們家吃飯吧。上次你來的時候對你有些冷淡,我道歉。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況比較復雜。一家人要和氣,總要有一部分人學會忍讓。不過這次我保證不會了。天磊的媽媽看到他取得的績,也就不會再計較什麼了。”

“嗯,好的。”

“行了,那我就先走了。天磊估計在找你呢。”他說著,獨自走開了。

著他的背影發呆時,一個從背后沖過來的黑影拉起我就拼命跑。這要放在武俠小說里,我一定是被劫持了。但我不怕,因為后面有一群發了瘋的和娛記在追我們。這種形下,拉著我跑的人還能有誰呢?

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何、天磊,快、快停下來,我、我跑不了!”

何天磊本不聽我的,他拉著我像羚羊一樣拐著彎兒跑。終于在拐了不知道多次后,我們來到一僻靜的地方,而且那些“追兵”也被我們甩掉了。

何天磊停下腳步,摘下墨鏡,笑著說:“看來,在國的時候,每天健是沒錯的!”

我累得捂著肚子,“天哪,早知道我也應該練練的,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啊?”

他扶起我,說:“來,讓我好好看看,沒有我看著,溫瘦了沒?”

我掙,“瘦的是你好吧?”

他撅起,“對啊,每天看不到溫,我都茶飯不思了。”

我在他口捶了一記:“跟誰學的這麼不正經啊?!”

他正,溫一笑,把我攬進懷里。

我聽到他在我耳邊說:“溫,看到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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