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漸變》第二十二章 踏上歸途

十多天的假期里我并沒有出去玩,而是老老實實地做了一回宅,安安靜靜的呆在了家里,哪兒也沒去。弄得媽媽凈埋怨我像個石頭人似的,只知道在家呆著,早晚會為各大胖子之類的話語。我不置可否,媽媽就是這樣的口,一直以來都沒有變過,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宅了大胖子,只怕第一個張羅著幫我減的人也會是

整個假期中一些時間里我陪爸爸媽媽說話、打牌,一點一點的尋回那些早已被忘的覺,全心的著屬于家庭的溫暖。更多的時間我花在了對小說《藍漸變》的修改上,這是我的第一部小說,盡管出版社的人已經承諾可以在他們的刊上發表,但我還是想讓小說變得更加滿一些、更加有趣一些。

這可是我的作,我可不想就這樣草草了事,一定要盡全力讓它變得更完一些,就像是自己親手制的服,補補、修修整整,總要讓它更加的得一些。

大年初二的晚上,我終于等到了天磊的電話,接到電話的時候我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更忘記了那晚我說了多麻到極點的話語,只記得當時我的聲音抖得幾乎快要聽不清了。

我們聊了好久,聊了很多,像是要把一生中想要說的話都傾訴完畢似的,直到電話不時地響起了電量過低的警告聲才不舍的掛斷了電話,完全忘卻了之前想了無數遍越洋電話的費用有多麼昂貴的問題。

掛上電話的那一刻起,我有了一個想法——我要把這本小說作為一件禮,在天磊學歸來的時候送給他,慶賀他終于可以為自己想要為的人。

作為禮,更何況是送給自己最心的人的禮,可不能有半點的含糊。這也是我想要對小說進行修改的主要原因之一。

于是,時間就在聊天、打牌和修改的織中飛逝而過。

假期里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就像是被誰悄悄地割走了一大塊兒似的,一眨眼的功夫,好不容易盼到的二十天假期就這樣過完了,記憶里送別小石頭好像還是昨天才發生的事一般,可今天就又要再一次面對這令人討厭的別離了。

這次回來我帶的行李并不多,所以也就用不著怎麼收拾,倒是老媽忙前忙后的張羅著,和老爸兩個人準備著各種各樣小東西,裝了整整一大個旅行箱。我本不想要,看到他們臉上洋溢著的笑容,我卻不忍說出那些拒絕的話語,只能是由他們去了,任由他們把一點一點的關懷裝滿那個顯得有些窄小的行李箱。完全忽略了,待會兒我該要怎麼樣一個人把這個鼓鼓囊囊的大箱子背到車上,然后又怎樣一個人把箱子搬進自己住的401室!

他們忙碌著,卻顯得那麼的高興,我幾次想手幫忙都被媽媽攔住了,嘮嘮叨叨的數落著我的丟三落四,在的話語里,仿佛我還是十多年前那個尚未長大的黃丫頭,除了闖禍之外什麼都不會,什麼事都得由來替我心、替我忙。而我的手,也只是添而已。

對此,我只能是順著的意,默默點頭,要是遇到不中聽的話,就干脆假裝聽不見好了。這個方法我用了很多次,絕對的百試百靈。

這個口的媽媽,這個刀子豆腐心的媽媽,只怕就算是再過十年,在的心里我也一樣只是那個拉著的手可憐兮兮的要糖吃的黃丫頭吧!

更關鍵的是,我可不想招惹現在的,要是打擾了數落我的“興致”,只怕今天我是別想走了。走不了車票浪費了事小,要是誤了車,沒辦法按時回到公司開工的話那可就真的是要出大事了。高sir的脾氣可不是吃素的,真要發作起來只怕至要有一個月我都沒有舒心日子過了。

傍晚,風有些涼意,吹在臉上涼的。早已融化過半的積雪奪走了夕最后一點溫度,冷空氣順著管直往上鉆。

火車站大大的站牌閃爍著刺眼的芒,站前廣場上麻麻的都是候車的人,隨可見和我差不多的巨大的、沉甸甸的箱子。這里對我而言,已是悉得不能再悉的地方,數年的求學生涯,每一年總要在這里往返幾次,每一次都是匆匆而來又匆匆的去,完全沒有注意到它原本的樣子。

也不知道,這一次離開了,下一次的歸來又將是什麼時候。但愿,不會讓我等得太久才好吧!

我隨便找了個地方打算休息一下,我乘坐的列車還有兩個小時才出發,我可不像現在就進到車站里和那些找急忙慌趕回工作城市的工人們在一塊兒。

等得快凍僵的時候,登車的哨聲終于響起了,等候多時早已不耐煩的人流們開始拼了命的往前沖,就像是逃亡了多日的民看到糧食一樣,被裹挾在其中的我不由己的向前走去,前后都是擁的旅客,手里還提著這麼個巨大的旅行箱,我必須要竭盡全力才能勉強穩住子,不被不知從哪來的力量沖倒。

盡管有那麼一的不舒服,但我心里卻有了一種莫名的踏實,像是一夜回到了彼時的求學歲月,那時的我也和現在一樣,帶著巨大而笨重的行李箱,懷揣著一些幾乎快要忘卻的夢想,在一個和現在幾乎一模一樣的夜晚里,經歷著同樣的人,登上火車,去往那個在網絡上不知瀏覽了多遍的城市。

那時的我,是多麼的單純啊!還可以天真的相信著一些所謂的真善,相信這總有一天可以憑借著自己的努力能夠在那個城市里打拼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空。至,也能在這座城市里留下一點點屬于我吳桐的痕跡。

在無數個聚會里喝高了的時候,我曾無數次像是嘶吼一般的吼出那些深深埋藏在心底的話語。也許,只有在酒的催化下,我才能夠真正地展現出真正的自己,也才能夠大聲地說出那些心里真正想著的話語。

書生意氣、揮斥方遒,糞土當年萬戶侯。好一派豪言壯語!

不過,就算是能說出來又怎麼樣呢?豪言壯語,不過也就像是這城市里的一陣清風一般,也許會惹起一時的寒冷,之后便會真正的消散開去,湮沒在每一個來來往往的人之中,連半點漣漪也驚不起。

頂多能在自己的心底燃起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火焰,像是自我催眠一般,能讓自己更加的一廂愿的去相信那些所謂關于前途明的話語。

可是,真的到了離開校園,正式的面對所謂的生活的時候,現實卻是兜頭的一盆冷水,澆得人連心底都開始發涼。工作壁、無力養活自己、就連個安之所也難得找到……一連串的挫折讓我有些心力猝。

那些所謂的夢想,那些曾經以為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話語,那些曾經被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小……在一次次的壁里只怕早已面目全非了。剩下的,也不過是些足以在午夜夢回時牽些許傷麟角罷了。

不過還好,還有,這個一直陪伴著我的最好的朋友。

當然,還有天磊,我最親的小石頭。

有他們的陪伴,我才能這樣一直平靜的生活下去,也才有理由和勇氣去面對那殘酷得令人絕的生活。能夠在這座鋼筋水泥組的城市之中,稍稍的安頓下來,暫時的找到一個可以安的地方,可以不用再去面對那些令人疼痛到極點的壁。

通過站臺,在列車員的連聲催促中一路小跑,總算是找到了我的車廂。不錯的,前面也只有二十多人在排著隊。站臺里的風似乎格外的寒冷,一個勁的狂舞著,每個人哈出的氣都變了白的霧。

驗票,上車。轉過狹窄的過道,從擁的人群中側過,找尋著屬于我自己的座位。真的是過五關斬六將,擁的過道上滿是各式各樣的行李和著各種各樣口音的人,都在找尋著自己的座位,好一派熱鬧景象,就連原本因候車而殘留下來的寒意也在不知不覺中煙消云散了,說實話我都開始覺得有點熱了。

一番折騰后,總算是找到了,在同座的帥哥的幫助下放好了行李箱,總算是可以舒口氣,好好的放松一下了。我的運氣不錯,座位是靠窗的,可以倚著窗戶好好的休息。

同座的都是年輕男,對面的兩位似乎還是一對兒。

十多分鐘很快就過去了,一聲急促的長哨聲,列車緩緩開

終于,又要離開這個地方了。我的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說不清道不明的覺。

火車的速度慢慢的加快,漸漸地駛離了城市,道路兩旁的燈和建筑飛一般的向后退去,在寧靜的夜空里留下一道接著一道難以看清的影。

月亮終于緩緩地探出半個臉龐,皎潔的過窗戶緩緩地灑了進來,看著這清冷的,我的心里忽然又多了幾分酸酸的覺。沒想到這麼快又要離開家了,離別的滋味真是很不好,每一次都讓我有了又想要痛哭一場的沖

以前每一次提起,都能笑我半天,在看來,“想家”對于新時代的孩來說,是一個早就該扔進垃圾堆填區的詞語吧。人說好男兒志在四方,孩也絕不能比他們差,決不能總想著蜷在家的角落里。

那樣格的孩子來說,我的確是有些過于脆弱了,當然也有些過于敏。太容易對生活中發生的事傷、,也太容易為一個人敞開心扉。到頭來,也許會得滿是傷,然后在越來越多的傷口中一點一點的褪去曾經的天真和無知,慢慢的明白應該怎樣去生活著,在最后無奈的學著驚的刺猬,蜷一團,把渾的尖刺對著那個到是堅墻壁的世界。

濤濤不絕地說著這些分析的時候,我并沒有反駁,也沒有和爭辯,畢竟也沒有完全說錯,從某些角度上看,我的確是這樣的。

“嗯,不錯,適合用來當一部小說的臺詞,可惜啊,就只能寫到比較狗小說里,當做男主人公分手后的獨白。”

“咦,這是哪部電視劇里的臺詞?記得還全的嗎。”

……

每一次被說得快要崩潰的時候,我總會拿這樣不、半是嘲諷半是打趣的話來堵住,這個丫頭,要是單論上功夫,只怕是可以和我的媽媽一較高下了吧!

也許,正如媽媽嘮叨的時候總說的那樣,我也不過是個長不大的黃丫頭吧!

不過話說回來,我卻有些開始想念那個平時風風火火的好朋友了,從日子上看,也應該回來了吧,家不算太遠,幾個小時的車程就能回來,也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麼,會不會正蜷在蔥花的懷里撒,像是只討好主人的小花貓一樣;或者早早的躺進了被窩里,找周公聊天去了?我一邊腦補著和蔥花兩人的親熱場面一邊猶豫著要不要給這位最好的朋友打個電話,差點沒笑出聲來。

什麼呀,凈想這些有的沒的。要是知道我想在想的事,恐怕是要好好的“教訓”我一頓才肯罷休了。

真的想現在就給打個電話,聽聽的聲音。

當然,還有我最親的小石頭,我也多想給他打個電話,好好的聽聽他的聲音。我有好多的話想要對他說,有好多好多的東西要和他分。我也想把自己心修改好的小說一字一句的念給他聽,也讓他來會一下我所編織的純藍的夢,也許,能夠把他到流淚也說不定哦。

可是,不用打我也知道結果——電話的那頭一定是令人討厭的答錄機聲音,畢竟在訓練期間天磊的上是絕對不可能攜帶任何的電子通訊設備的,就連所有能上網的設備也沒有,所以……

想要和他通話,只怕要等到他訓練結束,主聯系我了。

這塊兒破石頭,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那邊的訓練辛不辛苦,會不會因為飲食不規律而消瘦很多……

真的,有太多太多關于他的事想要了解。

我扭了扭子,換了個比較舒適的姿勢著窗外那一早已升到半空的明月,人說月是故鄉明,不知道此時此刻的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在這清冷的月中靜靜的思念著心底的那個人呢?

經過了一夜的顛簸,總算是到站了。終于,又回到了這個已經可以算得上是悉的城市,清晨的空氣里了些汽油燃燒過后的刺鼻,更沒有各種各樣味道織在一起的混搭覺,聞起來讓人有種舒適的覺。

從未想過,在這個城市里也能產生這樣的覺。

許是太早,街道上除了出站的人之外完全看不到半個人影,記憶里那個人聲鼎沸、滿是雜音的城市居然顯出了它寧靜的一面,還真是讓人有些不太習慣啊。

一個人,拎著一只巨大的行李箱,在連夜都尚未散去的街道上走著,昏暗的路燈一下接著一下的閃爍著,總讓人擔心會不會有那麼一瞬間燈就會突然熄滅掉。單調的轱轆聲回響著,應和著我的腳步聲,起起伏伏,時斷時續,像是個蹩腳的鋼琴師正彈著一支變換了音調的圓舞曲。

說實話,還真是有幾分讓人心驚跳。這樣的行走就算是個男孩子只怕也會到心里發,更何況,我只是個單子。

我真有些后悔沒有給或是其他的什麼人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我,總好過在這連人影都看不到的街道里一個人瞎轉悠。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算了,與其在這里自怨自艾,還不如繼續趕路,搞不好等一下天亮了,就能打到車,就不用那麼辛苦了,走一段路就當是運好了,順便為自己節省幾塊打車費也算得上是個不錯的想法。

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總算是挨到了天亮,街道上的行人慢慢的開始多了起來,各式各樣的小販推著簡易的活攤子開始賣著。結束心驚膽戰的夜漫步,簡單的吃了些早點,早已折騰的筋疲力盡的我總算是坐上了開往住的出租車。

的酸痛,外加不斷抗議的腳讓我放棄了走回住所的想法。坐上車的那一刻,我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連我的腰椎似乎也在跟我抗議起來,總算是可以安心了,只要再過一個小時就能回到我溫馨的小窩了,還有什麼事能比這個更讓人高興的呢?

可是,還沒等我一口氣吐完,原本開得風馳電掣的出租車猛地一個急剎車,要不是我一把抓住車邊的把手,猝不及防的我可就要像只麻袋一樣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我去,您這車技可真夠棒的!”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前面怎麼了嗎?”

“你沒看見嗎,前面堵了。”司機雙手一攤,漫不經心的說道。

啊!我的天哪,還讓不讓人活了,不帶這麼整人的!不就是打個車嗎,不就是回個“家”嗎?至于讓我經歷那麼多的坎坷嗎?

在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幾乎完全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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