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漸變》第二十八章 驚喜——小石頭歸來(下)
繁重的工作告一段落了,總算是熬到了下班。還好,一切都還算順利,高sir也沒有讓我們來個臨時加班什麼的。對于我即將要去做的事而言,這個開始,還算得上是不錯的。當然好的開始雖然代表不了什麼,但至是個不錯的兆頭。
草草的解決完肚子問題,我便馬上搭車前往樂隊的訓練基地。一想到今晚的演出,我心里就不由得一陣張。
看了看手機,還是沒有回復我的消息,剛才在住也沒有見到的影,看來今天的確是很忙,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搞不好還得通宵加班也說不定,看來今晚的演出應該是沒有時間去看了。
了一個悉的人去捧場,我心中不有些失落,但同時又有一小小的慶幸,不去也好,免得演出結束后還不知道怎麼損我呢!
其實,還有三個人我也很想讓他們去看看我的表演的,一個是高sir,另一個則是墨離姐,最后一個則是天磊的媽媽。
可惜的是,面對著高sir那張萬年不變的高冷面孔,邀請他看演出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和口水一起煙回肚子里了。我幾乎能想象得到他會怎樣的回復我,更能想象得到我的邀請會為我換來多長時間的額外加班,而且還是沒有加班費的那種。所以,為了我的日子能過的舒服一些,也為了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夠一點加班的理由,我決定管好自己的,連半個字也不向高sir。
墨離姐呢,我雖然曾和有過一段談,也覺曾經和的心走得那麼近,但是我卻沒有的聯系方式。除非去向高sir要,如果那樣做的話,第一種況就會出現,明顯是要把自己的頂頭上司繞開,而且還要明示自己要這麼做,這簡直就是作死的節奏。我即使智商再低,也絕對不會做這樣自掘墳墓的事。所以,墨離姐,只好抱歉了。
其實,三個人之中我最想通知的就是天磊的母親。盡管一直以來我都跟自己說,別讓過去發生的事牽絆住自己前進的腳步,但我卻一直忘不了之前的聚會中,像個高傲的王般和我說的那番話,那番把所謂的夢想批得一文不值的話。如果能來,我一定會用我的表演讓領會一下,天磊的夢想是多麼的有價值。可惜,我也沒有的聯系方式,而唯一的解決方式,還是高sir,所以……
其實這樣也好,畢竟是第一次以主唱的份正式演出,肯定免不了會出些小狀況什麼的,那些自己悉的人不在場的話也許還能讓自己一些尷尬,也省得出丑的時候連個躲起來哭泣的地方都找不到。
想到這里,我不僅為自己這不爭氣的想法到臉紅。
還是別想那麼多了,明明不張的卻是給自己的胡思想和強大的擴散思維弄得張起來。也許,事完全和我想象的不一樣也說不定,總而言之,今晚,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其他的,就留到事結束之后再去慢慢的思考吧。
我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慢慢的放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繃的神經。
天一點點的黯淡了下來,曾經的訓練基地已經煥然一新,重新細細的裝潢過一次,這里卻不再是曾經的迪廳,而改了一家酒吧。彩虹般的燈掩映下,招牌靜靜地佇立在口的一側——“迷城bar”。
小小的口,不時地有人進著,隔著厚厚的墻壁也能的聽見里面傳出的音樂聲,某個不知名的演唱者正用他那滄桑嘶啞的聲音,深地演唱著《勇敢的心》。節奏鮮明的鼓點和染力極強的音樂讓人有一種想要隨之歡呼的、隨之狂舞的沖。
原來,到深,的確可以很容易的打旁人。聽著聽著,我都開始有點期待今晚的演出了。
不遠,菲姐看到了我,不停的向我招手,把我從另一個員工專用通道領了進去。穿過彎彎曲曲的走廊,一直到了一個像是休息室的房間里。各式各樣的樂占據了房間大半的空間,剩余的地方隨意的擺了幾張休息用的椅子和桌子。
錢勇、蚊子、辛雅他們早就在房間里了,看來他們一直在等我。又是我一個人最后到,我的心底忽然閃過一歉意。
“吳桐,你總算來了,還以為你今晚來不了了呢!”
“哪兒的話,說了來我就一定會來的。”
“閑話說。”菲姐打斷了蚊子那毫無營養的話語,“今晚我們出場的位置比較靠后,算得上是軸節目之一,這對我們而言總算是個不錯的消息,可以趁著休息的這一段時間再做一次排演。吳桐,平時你排演得比較,關鍵是要悉歌詞,找一找唱歌的覺。”
“嗯,好的。”我點頭答應。
“好了,還有什麼問題?沒有的話先休息一下,五分鐘之后做最后的排練。”
“吳桐,你先悉一下歌詞,應該不會太困難,這對你來說畢竟不是一首完全不了解的作品。”說完菲姐遞給我一張紙,那是一張畫滿音符的樂譜,我仔細一看,歌曲的名字,居然是之前由天磊作詞及編曲的歌曲——《藍漸變》。
的確,這一首歌我絕對不陌生,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說有一部分的歌詞還是我給天磊的啟發。可是,這是天磊的名曲,我來演唱的話,能否和當初他的原唱相媲呢?
菲姐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淡淡的說道:“別擔心,我們都相信你一定行,一定不會讓我們失的。”
“更何況,天磊好像就快要回來了吧,你不想在他回來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嗎?別多想,就把今晚當做是驚喜的預演就好。”
“謝謝你,菲姐。”菲姐的話給了我很大的鼓勵,當然,從樂隊的其他員的眼中,我也能讀出相同的信任和鼓勵。我重重的點頭。
“好了,大家不要張,這是我們新的‘neverland樂隊’的第一戰,別太過于去在于最后的輸贏,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拿出你們最好的狀態,在舞臺上向每一個人展示出來。”
“好!”眾人齊聲答道。
“不錯不錯,真是讓人啊!”一個人走了進來,原來是我們的恩人——酒吧的老板,“看到你們那麼干勁十足,我都有點懷念年輕時候的自己了。”
我們連忙起打招呼,他卻揮揮手讓我們不必太拘束,“放心吧,即使我這里便了酒吧,也歡迎你們來做排練,如果有興趣的話,也可以給你們提供舞臺,讓你們可以到臺上去做一些排演。你們有什麼要求,也都可以盡可能地向我提。”
“老板,你該不會要向我們場地費吧?”錢勇湊了過來,問道。
“想什麼呢,你小子!”老板狠狠的給他來了一下,“你看我像這麼市儈的人嗎?放心吧,以前怎麼樣,以后也一定不會改變,但就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
“茍富貴,勿相忘啊!”老板大笑著說道,逗得我們也跟著一起歡快笑了起來。眼前的這一幕,有一種莫名的悉覺,一切似乎就和彼時的景一樣,一樣的年輕氣盛的年輕人、一樣豪爽和藹的老板,還有就連語氣也未曾變化過的對話,唯一的憾就是缺了一個人——小石頭。
親的小石頭,如果你也在的話,那就真稱得上是完了。我心語。究竟要到什麼時候,你才肯回來呢?
等待的時總是過得特別的漫長,排演早已結束,我們都在各自用著自己的方法減輕著心里的張。
通過房間的電視,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舞臺上的表演。看來老板的人緣還真不錯,來參加這個開業慶典的好些都是小有名氣的歌手,有幾個還是neverland樂隊在之前“巔峰樂團”比賽上的強勁對手。
很久未曾見過,看起來他們的表演相比起之前參賽的時候都有很大的進步。也許,相比起之前的我們而言,neverland樂隊也絕不可同日而語了,但那得是在天磊在場的前提下才行,主唱換了是完全沒有半點名氣和半點突出條件的我,如果場下由評委的話,我想他也絕對不會把手里的選票投給我吧!如果不是已經來到了現場,現在離開會顯得自己太慫的話,我想我一定會在這巨大的力的迫下,選擇落荒而逃吧!
還好,這并不是“巔峰樂團”的比賽現場,我們也不是等待著參加比賽的neverland樂隊。這只不過是一場簡單的表演而已,沒有評委、沒有規則,當然也沒有之前比賽里那些七八糟的勾心斗角和爾虞我詐,所以也就用不著去管那麼多的東西了,就像菲姐之前說的,只要把最好的自己展現出來給觀眾看就好。
而且,菲姐說得對,我是想要給天磊一個驚喜,一個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驚喜。當然,這一場驚喜的預演怎麼可以還沒開始就散場呢?這絕對不是我的風格。
這樣想,總算是讓我的心里好了許多。
很快,到我們出場了。語氣幽默的主持人吊著觀眾的胃口,臺下不時地響起一陣陣的掌聲。
隔著一層幕布的我們用目在為彼此默默的加油、鼓勁。我深深地呼吸著,借著做深呼吸舒緩心里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冒出來的張覺。菲姐點了點我,做了一個驚喜的樣子,我明白的意思,又再一次深呼吸之后,笑了笑算是作為回應。
幕布緩緩拉開,聚燈一起聚焦臺上,竟讓我有一種暈眩的覺。數秒之后,才漸漸回過神來。就像是之前排練時一樣,大家都沒有著急,一起向我投來鼓勵的目,等待著我進狀態。
我閉上眼睛,深深呼吸,左手輕前,口那枚撥片傳來悉的覺。
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做到的。我在心里暗暗對自己說道。
總算是平復了心后,我握住斜在上的吉他,悉的覺瞬間從指間傳遞到整個,在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
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先單手彈出幾個泛音,讓泛音特有的明亮尾音緩緩地在大廳里流淌開來,接著菲姐的鼓聲緩緩響起,一下一下應和著我的吉他聲,像是個出的伴舞者,既是泛音的延續也是下一段音符的啟發。
然后,慢慢的,蚊子的貝斯、辛雅的電子琴、錢勇的主音吉他也緩緩的融合進來。
我放開手里的吉他,慢慢地靠攏前的麥克風隨著音樂的律,緩緩地輕舞著,讓自己一點點完全地融到這音樂中去。
樂聲稍歇,我像個詩人般開腔唱著:
“青春的底 很藍很藍 長的過程 就做漸變
那時的我們抬頭著天 明得 刺痛了雙眼
夢想的本 好藍好藍 對夢的執著 卻漸漸改變
你曾說會在某年某天 一切的一切都能實現
誰走了時間?打碎了諾言?誰心慌意竟然撥斷了琴弦?
頹敗的今天 回不去的昨天
誰能讓時倒流重新活一遍?
我記得那一年 你彈著吉他換著和弦 太也嫉妒你好的笑臉
你輕輕閉著眼 用音樂代替語言 快樂的音符跳在你指尖
經過了這些年 吉他已不在你的邊 對過去你裝作已毫無眷
生活不是表演 請你下假面 點擊撤消鍵 讓夢還原到 明的藍”
我完全沉浸在這樣的一首歌里,那些如水般的往事一件接著一件向我襲來,長的煩惱、那些熱的話語、那些曾被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小……
忽然間,我發覺我終于完全理解了天磊在寫這首歌時的心,竟是如此清晰的到他心里那些為了夢想而不得不背負的東西,那些為了生活不得不放棄的事,還有那些只能稱之為憾的曾經……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鮮活,那樣的讓人心痛不已。
唱著唱著,我忍不住熱淚盈眶,卻顧不上去拭,任由它們在我的臉上留下一道道淺淺的淚痕。
一曲終了,我深深地鞠躬。
全場安靜得聽不到半點聲音,數秒之后,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久久不停。那些陌生的面孔上,大都和我一樣,不知何時掛滿了淚水。
我們舉手示意著,在掌聲和尖的伴隨下,我們緩緩離開了舞臺。在彼此的眼中,我們都看到了不自流淌下的熱淚。
在老板特意安排的VIP室里,我們幾個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徐是在那樣的一首歌里,所有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吧!
銀屏里同步著舞臺上的實況,主持人好容易安住了觀眾的心,開始介紹今晚的軸演出嘉賓。
“接下來是本酒吧特意為今晚的表演邀請來的重量級嘉賓,不過這位特殊的嘉賓不愿意自己的姓名,就連一點點和他有關的資料也不肯。”主持人故作神的說道,“不過,這也沒關系,今晚最重要的是欣賞音樂。接下來,我將把舞臺留給今晚這最后的重量級嘉賓。各位,請用你們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今晚最神的迷之歌者”
聽了主持人的介紹,我不對這位神的來客有了些興趣,菲姐他們似乎也和我一樣,不約而同的盯著銀幕。
伴隨著一浪接著一浪的熱烈掌聲,幕布緩緩拉開,舞臺燈向兩邊打開,一個人慢慢地升上舞臺,只見這位神的嘉賓穿一套白西服,給人一種低調的覺,不知為什麼,我總覺這個人我似乎在哪里見過。我努力的搜索著,希可以看到他的長相。
可是,看了半天,等到鏡頭總算是對準了他的正臉的時候,我卻失了——他的臉上戴著一副面。除了他的眼睛之外,完全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從他毫不怯場,簡直可以算得上是輕車路的表現上看,他應該是個舞臺上的常客。他站在臺上,完全不用做些什麼,就能讓人有一種很溫暖的覺。再配上他邊那一抹微微上翹的微笑,不難想象,他的長相應該也決不會太差。
音樂悄然響起,是鋼琴,有些淡淡的哀愁覺。
旋律很悉,是一首還沒有太多人聽過的新歌,原唱是我最喜歡的歌手之一——hobe。歌名很簡短,《小幸運》。是一首每每唱起都會讓我有想要落淚沖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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