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麼？”有人立馬問出來。

“什麼都可以，真心話大冒險都可以，喝酒吹瓶隨便，反正我沈佳奉陪到底，要玩的話趕趕圍一圈。”剛下命令，人們很配合的圍一圈。肖一楊激的看了一眼沈佳，明白是為了自己才提出這個的，唉，偉大的丈母娘啊。

但這個偉大的丈母娘在玩游戲不到半個小時已經被灌得暈頭暈腦，提出來的游戲，玩得最嗨也玩得最無奈，幾乎每把都在正對著。

于老三還想繼續來，肖一楊趕制止住了，“別灌了老三，我們玩個真心話什麼的。”語氣間明顯的護著沈佳，激的看著肖一楊，幸福如此簡單，這麼容易滿足，如此想來，其實沈佳像個孩子。

頂著肖大嫂份的清秋也好不到哪里去，所有人好像就是盯住和沈佳，所以沈佳喝醉了自己也跟著倒下了，何況清秋的酒量沒沈佳好，肖一楊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靠在沙發上的兩個人，朝于老三指了指，告訴他好像玩過分了。

于老三吐吐舌頭，眉弄眼 的，額頭上就寫著幾個大字，哥們這是給你創造機會。但肖一楊又怎麼會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他面帶微笑極度好脾氣的帶著于老三將清秋與沈佳送回清秋家里，剛把兩個人放下，于老三就賊笑著問肖一楊，“怎麼，你小子打算娶個姐妹花？”肖一楊就很不客氣的給了他一拳頭，不重不輕，剛剛起到疼痛的作用。

于老三立馬將手抱在頭上求饒，“哎呦肖一楊，幾年的兄弟你怎麼就不必了解我呢，我也就只是上說說，哥們不是看你這麼多年都是一副當了太監的模樣麼，這回好不容易盼來一個讓你如此費心思的去追求的人，這不想著怎麼說也該助你一把，你還打我。”

于老三不滿意的撇撇，肖一楊笑，練的從清秋家的冰箱里掏出一罐涼茶丟給于老三，笑嘻嘻的對于老三說，“得，我知道你呢，我打你只是因為你今晚不該腳的時候了進來，老子正向我的神表白呢，你倒好，行，沒事了，趕回去。”

“那你呢？”于老三很不解傻兮兮的問道。“我？我當然是在這里睡下了啊，別別別誤會，我不是跟他們兩個一起睡，哥哥在這里有臨時的床，以前都是這樣過來的，你趕回去就是了。”說完肖一樣布容于老三再問生生的將他推出門外，下了逐客令。于老三一邊翻白眼一邊回去了。

肖一楊自己也打開了一罐啤酒，就著窗外冰涼的夜喝下，喝了幾口又忍不住的出一笑容，窗戶里倒映出來他的笑容，有點傻，傻就傻吧，幸福就好，肖一楊想著，躡手躡腳的進去，看看他媳婦和丈母娘睡著了沒有，需不需要蓋個被子什麼的，瞧，這就是四好男人的經典標志。

媳婦睡得很安穩，假丈母娘好像呢喃著喝水，大概是口了，肖一楊趕從客廳倒一杯水進來，拉起沈佳，靠著自己的肩膀，慢慢的將整大杯水喝下。

“還要不要？”見沈佳將整杯水都喝下了，問還要不，沈佳搖搖頭，睜開眼，看著肖一楊，眼睛瞪得很大很大，仿佛要將什麼看個夠一般，這讓肖一楊突然想起了雀敏，這個在他生命里退居已久的人，喝醉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眸子里全是眼前人的影子，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什麼都不說。

肖一楊像被什麼到一般趕將沈佳放下，從床上站起來，準備走，轉頭看見左清秋在外邊的肩膀，又轉回去替拉了拉被子，這才準備出去，沈佳住了他。

“你過來，我告訴你個。”眼神朦朧含糊不清的語氣對他說，肖一楊看著沈佳，過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只能立在門口。“你過來，我告訴你，就只是告訴你一個人，其他人我都不說的。”肖一楊只好過去，將耳朵近聽說所謂的。

“肖一楊。”這樣喊他，知道他是肖一楊，看來也不是胡言語，還是清醒的，肖一楊嗯的一聲，表示他在聽。

“肖一楊，我告訴你，我沈佳告訴你，其實你很幸福，真的，就算這麼多年你是一個人度過的，你依然是那個最幸福的人，我姐姐很你，真的很你，你甚至超過自己。”沈佳繼續呢喃，肖一楊聽得云里霧里，不知道要表達什麼，但還是耐著子聽著。

“肖一楊，我悄悄的跟你說哦，別讓別人聽見，任何人都不可以，不然我姐姐會生氣的，我告訴你，雀敏，早就死了。就在你們分手后不到半年的時間里，你不知道吧？你一定不知道吧，不能治療了，知道自己會死了，所以才看你不順眼了，嘻嘻，噓，悄悄的，別讓任何人聽見。”

沈佳還在著食指堵著自己的，肖一楊卻覺這消息實在是五雷轟頂，雀敏死了？這怎麼可能。那麼明的一個子，怎麼可能說死就死，一定是沈佳在說。

“你在騙我對不對？雀敏怎麼會死？沈佳你在胡言語的玩笑對不對？”肖一楊低著聲音但難掩激的問，他多希沈佳點點頭，但他的準丈母娘很堅定的搖搖頭。

“我沒騙你，真沒騙你，我前幾天回老家就是去看的，你不信？不信我把墓地地址給你，自己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在西山....”沈佳輕語，說出了地址。說完又自己倒回床上，呼呼睡著了，肖一楊慢慢的從兩的臥室退出來。突然覺九月份的天氣怎麼會這麼冰冷？

點燃一支煙，看著煙離，回憶就這樣點點滴滴的涌上心頭，鋪天蓋地。完第九支煙的時候，他掐斷了它，拿起服帶上門出去。

沈佳和清秋醒來時是凌晨六點，兩個人都盯著有些暈倒倒的頭，收拾東西準備上班，“我記得昨天肖一楊好像和我們一起回來了，他又回去了？”清秋邊洗臉邊問沈佳，沈佳搖搖頭，“不知道，我昨天喝得太多，什麼事都記不清了，對了，打他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清秋撇撇，明顯的告訴沈佳不愿意打這個電話，沈佳無奈的搖搖頭，自己去手機打肖一楊的。

“我在車上，有事需要出去一趟，過幾天再回來。”肖一楊一接電話就自己直接說了，不用沈佳問什麼。“怎麼了？”見沈佳撇著掛了電話，清秋趕問，沈佳手機丟回沙發上，無奈的 說，“臨時有事，出差去了，幾天后再回來，上班去吧你。”清秋也沒再問什麼，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雀敏的墓碑前，肖一楊已經坐了很久，沒有說任何的話，就是那樣呆呆的看著，黑白照片上的子，笑靨如花的好著，永遠的年輕著。

“小敏？”肖一楊著呢喃，然而孩只是一如既往的微笑著，沉默著，眼間的高傲，還是止不住，他一直說過的，雀敏是個驕傲的孩，就算后來和他在一起，就算收斂了很多，但眼間的氣息，是怎麼也藏不住的。此刻肖一楊多麼希畫面上的子能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扯高氣昂的對他說，“呸，你為人邋邋遢遢，什麼都不是......”那樣鮮活的畫面，記憶中的畫面，和墓碑上沉默的子，實在不是一個人。

“小敏。”肖一楊又輕輕的呢喃。

“沈佳，你的表妹，我的假丈母娘，跟我說過， 你很好，你很好。我也會很好.....”說到這里他就說不下去了，他想說，謝謝的的，的委屈，或者什麼的，可是話到邊又說不下去了，只能那樣沉默的看著相片，好久后才離開，他相信，會懂自己。

整整三天，肖一楊都沒有再聯系清秋，當然也沒有聯系沈佳，他說的出差，就像是玩消失一樣，清秋盯著漆黑的手機屏幕，有些失落。難道肖一楊也只是玩玩？或者說他和路西銘就是一類人，清秋一個人胡思想著，有些懊惱。

懊惱的下班后一個人提著包包心不在焉的回家著，連肖一楊站在家樓底下等著都沒看見，差點沒把他撞飛。

“對不起，對不起。”撞到人的左清秋趕低著頭道歉著，兩聲對不起后還是不見對方回應自己，清秋趕抬起頭看看究竟，見是肖一楊一臉賊笑的看著自己，忽然氣不打一來，跺跺腳立即轉就走，肖一楊出手上前擁住了。

“肖一楊，你干嘛呀。”清秋掙扎著，不滿的問，但肖一楊就是不放，他把頭頂在清秋的肩上，輕聲說，“清秋，我想你，很想你，讓我你吧，讓我你好不好？”

這些話原本在KTV的包間時就想說的，見過雀敏之后他就更覺得非說不可，他一定要，好好一個人，好好自己，他的孩，連死都希自己能幸福，希自己能好好的，他不能辜負，他更不想逃避真實的自己，他左清秋，一直很。

“肖一楊，別鬧，還有鄰居在呢，被人看見了不好。”清秋紅著臉對肖一楊說，抱著的手聽到話后沒有毫要放開的意思，“看見就看見，男未婚未嫁，我怕什麼。”肖一楊繼續厚臉皮的說。

“你再這樣我就不答應你了。”清秋跺跺腳說著，這句話肖一楊消化了三秒，總算消化了，明白了他的趕把手放開，而是牽住清秋的手，倆人很有默契的沉默著回房。

“清秋，你真答應我了？”回到房間的肖一楊有點娃娃氣的問道，清秋抬起頭瞪著他，肖一楊將手舉起來，嘻嘻的笑著，“明白了明白了，左夫人。”

“肖一楊，你有多我？我再考慮考慮你。”面對肖一楊的那句左夫人，清秋很滿意的挑挑眉問道，肖一楊想了想，回復，“比我自己多一點。”

“那是多大的一點？”清秋繼續追問。

“你是我的三分之一。”肖一楊很干脆的回答。

“什麼是三分之一？”清秋今天顯得有點沒完沒了的追問著，態度堅決氣讓肖一楊忍不住的笑出來，見左清秋一臉嚴肅的看著，又趕止住笑容一本正經的回答說。“所謂的三分之一呢，是我自己對自己的總結，一份是自己，一份是人，還有一份是親和友。”好奇怪的邏輯，但好在清秋已經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