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木》香餑餑

花翎的腦子轉了幾個彎,說道:“我倒是想了一個好去。”

既然是花翎這麼說,升平自然是不能唱反調,駁了的面子,便問道:“是什麼地方?先說來聽一聽。”

花翎說道:“咱們可以去九溪十八澗,這可是秋天去玩耍的好去。”

升平說道:“我從京城而來,能去看看山水也是不錯的。擇日不如撞日,咱們明兒個就去吧。”

花金勇咳嗽了一聲,對升平說道:“升平公主,明日怕是不妥。”

“我們左右無事,有何不妥?”

“這幾日興許會下雨,此時去山中怕是危險了一些。既然左右無事,不如多等幾日吧。”

升平可是恨不得能好好整治安平一番呢!不過,花金勇也是好意,而且更是的姑父,所以升平也不好無理取鬧,只好說道:“那便等天晴了再去吧。”但是,言語中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這天公不作,而且似乎是心和升平作對。這雨下了一天又一天,居然有八九天之久,等天好不容易晴了,結果那沐月白卻恰好回來了。要不是這雨水凡人說了不作數,升平都以為是沐月白故意掐著時間來了。

沐月白一回來就先叩拜了花金勇,接連著連陳側妃這個“師母”也一起叩拜了。花翎雖是個假郡主,但是好歹名義上是先王妃——安康長公主的兒,看到這一幕,臉上自然是該出現不高興的表的。而不高興的還有一個人,便是升平公主。在心里,沐月白該拜的應該是的姑姑才對。于是,還沒有等沐月白站起來,升平公主便開口說道:“沐將軍真是好禮儀,在這兒跪了師娘,那我姑姑該如何呢?”

大廳之中原本是歡聲笑語,一派和樂的,可是升平公主此話一出,整個氣氛瞬間掉到了冰點。若不是是升平公主,這樣的個也著實是太不討喜了一些。

沐月白此時站了起來,朝升平拱手,說道:“微臣現在就去拜見師娘。”

“這還差不多。”

花翎此時上前一步,說道:“請將軍隨我來。”

沐月白雖然是花金勇的弟子,從小在花金勇邊長大,但是到底不是親生的兒子,男有別,自小是不能與兩位郡主多接的。后來,沐月白到了十二歲左右就去了軍營,差不多有八九年的時間了,在大廳里看到四個姑娘,著實是分不清楚的。剛才升平公主說了話,他才猜出來的。現在花翎領著他去見安康長公主,他也才知道這位是花翎郡主,至于另外兩位,一直安安靜靜地在一旁,他一時也不敢胡猜度。

安康長公主的靈位在花翎房間的一間類似室的房間里面。花翎借了兒的份,自然是要好好供奉的。沐月白走到里面,焚香叩拜,而后才與花翎一起走出了房間。

“郡主殿下,您的丫鬟呢?”

花翎斜了他一眼,說道:“死了。”

沐月白也不曾想到花翎說起這樣的話來就好像說一株花死了那般簡單,和普通的子大不相同。他是久經沙場的人,也很難看破生死,這花翎卻是一副年老的樣子。不過,也不待沐月白多想,們二人便又回到了大廳。

沐月白久經沙場回來,去的地方在場的所有人,除去花金勇,可都是沒有去過的。而那個安平公主又是有意于沐月白的,自然會問好些問題,只為求得沐月白的注意。升平公主很是不屑,時常要言語譏諷幾句,安平到那時便伏低做小,很是委屈的模樣,裝模作樣的樣子看的升平恨不得上去撕爛。花翎在桌下抓住了升平的手腕,升平回頭看了一眼,這才憤憤地坐了回去,再也沒有多說半句話。

花翎不說話,是因為懶得在這飯桌上和這些凡人們周旋而已。沐月白卻因為能克制住升平公主而對再一次產生了好奇。花翎夾菜的時候,余瞥見了沐月白的目,微微皺眉,瞪了回去。沐月白立刻便笑了起來。在場的人又不是瞎子,自然是瞧見沐月白和花翎這麼“眉來眼去”的。花金勇咳嗽了一聲,說道:“月白啊,你難得回來,過幾天就和他們一起去九溪十八澗游玩吧。你跟著一同去,為師也好放心啊。”

沐月白說道:“這是自然。請師父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大家的。”

升平可不想被這個沐月白跟著,說不準會壞了們的計劃的。“他跟著干什麼呀!”

升平平生就不知道婉轉為何。花翎聽一開口,里的那口糕點差點嗆死。花翎一手拽著升平的手腕,一邊劇烈的咳嗽,靈犀連忙服侍著喝下一口茶水才好。花翎順了口氣,這才說道:“升平公主的意思是沐將軍剛剛班師回朝,又從京城趕到臨安,舟車勞頓,風塵仆仆,還是應該在府里休息才好。這九溪十八澗又不是什麼深山老林,平日里游客也多,不必勞煩他保護。”

“多謝公主掛念。不過微臣平日里也是練武騎馬,從京城到臨安這點路程不算什麼。微臣還是陪著一同去吧。”

升平還要說什麼,花翎了一下的手腕,有些狐疑,但是還是不甘心地點點頭,說道:“好吧……那你就跟著來吧。”

明眼兒人都看的出來,就剛才這一來一回之間,花翎已經把升平公主給在手心了。

晚上,升平跟著花翎去了的院子。那兒沒有旁的人,升平問道:“你為什麼要答應讓他去?他那麼個人杵在哪兒,咱們的計劃肯定會被他給看穿的!”

“你這是在高估他,還是在低估我?”

“我既不是高估他,也不是低估你。我說的是事實。這沐月白雖然長得像一個小白臉兒,但是那些軍功卻也不是假的。就咱們兩個小姑娘,想瞞過他,未免難了一些。”

花翎說道:“明日我們見機行事。若是真的不,那便等到下一次。來日方長。若是今日真的執意不肯讓他一同前去,明日再出什麼幺蛾子,那他是鐵定要懷疑我們的。”

升平聽花翎這麼一說,才算是理解了。“還是花翎你聰明。了,你早些睡,我也回去了。”

花翎送走升平,這便就睡下了。

一個凡人的武將而已,與狐妖相比,能有什麼本事!

到了第二日,待到升平懶洋洋地起來,吃過早點,一番收拾,沐月白早已經和車隊一起在定安王府的大門外等候了。升平驕縱慣了,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的,但是安平和不一樣,出來之后便對沐月白說道:“沐將軍,真是對不住了。孩子準備一下是要一些時間的。”

沐月白笑了起來,出了八顆整齊的牙齒,又大又白,看著就讓人仿佛看到了暖暖的太。花翎看到這一幕,不得不說也被這暖暖的給普照到了。但是,當沐月白的目對上的時候,立刻別開了目,只聽見沐月白說道:“上車吧。”

升平和安平分別坐在了兩個馬車里,花翎自然是陪著升平坐的,另外花翩翩就是和安平同坐一車。陣營就在這樣的不經意中劃分了開來。

這一行人一路驅車,晃晃悠悠的。路上無聊,升平突然出了八卦的笑容,小聲地問花翎:“你說,陸燁華要等到什麼時候再來提親啊?”

花翎微微一怔,說道:“該要些時日。他父母都還不知道這件事呢。”

升平挑了一下眉,說道:“有些話我說了,你可別不高興。這陸家莊在蘇州,說遠也不遠,更何況陸燁華他們還是會寫法的人,自然會比尋常人更快一些。現在都已經快一個月了,陸家莊那邊可有過什麼消息?”

“沒有什麼消息。”花翎的態度還是不冷不熱的。升平見狀,便又說道:“這舉國上下,除了我以外,就屬你份尊貴,是我父皇的心頭了。可是,這只是普通人家的想法。陸燁華他們家是什麼人?他們家是降妖除魔的,和咱們這些人可不一樣。我倒是覺得,陸燁華娶那個宮樞蘭的可能比娶你要高一些。”

花翎聽這麼說,冷笑了一下,問道:“你是哪兒來的那麼不切實際的想法?陸燁華的陸家莊和宮樞蘭家的降魔宮可是幾十年的死對頭了。他們絕對不會親的。”

“是嗎?”升平可不知道這兩個門派之間的糾葛,現在花翎告訴了,不過一會兒便又說道,“以前是以前,這一代他們正好是一兒一,若是能聯起手來,共建降魔界第一大幫派,那不是很好嗎?娶一個會降妖除魔的媳婦回家,總比娶一個滴滴的郡主回去的實用吧?他們是江湖中人,又不需要靠我們來鋪平仕途的。”

花翎看了看升平,說道:“原來,你一直是這樣看人的。不過也是,你這樣的香餑餑,是該小心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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