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司馬家

余有貴聽了大川的話,連夜去了司馬家一趟,可是府門閉,司馬府早就歇息了。余有貴也干脆就不回家了,在司馬府前轉悠來轉悠去。這侄子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忽然府門開了,司馬明城親自迎了出來,將余有貴接了進去。

司馬明城遞上一杯熱茶,余有貴哪有心思喝,握著司馬明城的手就不松開。

“我這麼晚過來,沒打擾到你歇息吧。”

“本來已經睡下了,驚風說,你在門外。大伯深夜來訪,一定是有要事相商。”

“哎呀,明城啊,你大伯這次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找你。你就看在你大娘打小沒疼你的份上,你就幫幫大伯吧!”

余有貴把事的來龍去脈,統統與司馬明城說了,司馬明城卻也犯了難。

這次布匹丟了,又是名貴的檀布,本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開的事。這件事一定要有人承擔責任。余有貴要事不肯賠,那劉禹就要倒閉。司馬明城想了想,還是現將此事應了下來,答應要找劉禹說說看。

天剛亮,司馬明城就差人給劉禹帶了話,約他小聚。

“明城,今日怎想找我一塊下棋啊。”劉禹煽一煽扇子,進了雅座。

“劉禹,我今日約你,是為了我大伯一事。”司馬明城向來明磊落,開門見山。或許因為劉禹為人也直爽,所以他們二人才自小就是朋友。

“你大伯?”劉禹坐下,侍從把棋盤擺上,棋子布上。

“是,我大娘余有秀,是余有貴的親妹妹,按輩分,我自當他一聲大伯。他得知你與我好,深夜來請我與你談談,檀布丟失一事。”棋子落定間,劉禹的神也有了轉變。

“明城啊,你不會不知道把。這件事他要是不擔著,我定是要賠個本無歸的。”

“我豈是這種小人?今日約你,是想請你把三日限擴至七日。七日后,我定會給你個代。”司馬明城招招狠棋,的劉禹節節敗退。

“明城啊,你這是給我施啊。”劉禹一個回馬槍,殺進司馬明城的后方。明城早料到劉禹會留此一手,自己也留了一子在這里等他。

劉禹說:“明城啊,你這是步險棋啊,你打算怎麼做。”

“七日,我足以查出檀布所向何,若是查不出,我大伯不賠你,我賠你。”明城一子定乾坤,劉禹已無力回天。

“明城,你既然開口,我自然要賞。好,那就七天。只是七日后,若是不了貨,你不要怪我不講兄弟誼啊。”說完,仰天長笑,拍了拍司馬明城的肩膀,踱著步子離開了。

“小三爺,我們現在去哪?”

“蘇府。”

“明城今日怎麼有空來府里做客呀。”蘇眉山迎上前去。

“伯父,伯母。我聽聞青兒最近心不好,我來看看。青兒呢?”

“呦,快去,告訴小姐,他明城哥哥來看了。”段三娘吩咐下人。

司馬明城婉言謝絕,說要自己去請蘇青。段三娘笑著。蘇青依然在生悶氣,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明明是余家下人說,為什麼爹就不能相信。聽聞司馬明城來找,更是委屈的哭了起來。

“又哭又哭,眼睛都哭腫了。告訴我,到底誰惹你不開心啦。”司馬明城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安著蘇青。

蘇青將事的來龍去脈講給司馬明城,尤其講到自己挨家法的那一段,哭的稀里嘩啦的,著實讓司馬明城心疼了一陣子。

“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查明實真相啊?看看到底是張老伯騙了你,還是有其他原因。”

蘇青點點頭,司馬明城在問過蘇眉山之后,將蘇青帶出了蘇府。二人先去了茶館,詢問當日說看到張大全東西的店小二,可店老板說,店小二今天沒來干活,也沒打招呼。蘇青覺得不對勁,拉著司馬明城去找張大全,怎料張大全也家門閉。鄰里說,張大全了傷,到城外兒家養病去了。蘇青問邊了鄰里,也不知道張大全去哪了。這下兩個人沒了方向,司馬明城提議說,不如先去余有貴家,再問問當日的況。捋一下,看看有什麼線索沒有。

倆人到了余有貴家,給余有貴嚇一跳。如果司馬明城娶了蘇青,那蘇家和余家便也是親戚了。但檀布的事擺在面前,余有貴沒多想,趕那幾個伙計出來。蘇青倒也不是完全不懂事,好歹是蘇家的大小姐。幾位伙計一出來,蘇青先給幾個伙計賠了不是,說自己行事魯莽,下手沒輕沒重,請幾個伙計不要怪罪。幾個伙計點頭又哈腰。人家是蘇家大小姐,自己是個廚房伙計,讓蘇家大小姐給自己賠不是,真是把幾個伙計嚇到了。

理好昨天的恩怨,蘇青與伙計們把事來龍去脈理了一下。確定布匹就是余有貴帶人去蘇府的時候丟的。司馬明城說:“此時有蹊蹺,店小二有很大嫌疑。”眾人紛紛問原因。

司馬明城說:“店小二年輕氣壯,而且是他告知你們,張大全拿了你們的蛋。我現在懷疑,蛋原本就是店小二拿的。只是店小二現在躲了起來,找不到他。”

“那為什麼就相信張大全呢?”伙計問。

“沒有說相信他,只是店小二的嫌疑比較大。張大全的鄰居,李嬸家里就是養的,張大全要是想蛋,為何要跑到大街上拿余府的蛋。”

“那要是就巧遇到了,就想吃了所以拿了呢。有人看見他拎著蛋回家的。”大川說。

“這個我問過了。”蘇青接話:“張大全的蛋是在王嬸家里買的。當天李嬸回娘家去了,店鋪沒開張。不信,你們可以去問王嬸。”

“那太好了,趕把那該死的店小二給照出來!祖宗保佑,保佑我余有貴能保住祖上基業,找到丟失的檀布啊!”余有貴激的拜天又拜地,大川卻一臉愁容。“小三爺,旬城這麼大,上哪去找啊。”

“這你們放心,還沒有我蘇青找不著的人。”說罷就和司馬明城一塊離開了余家。

“青兒,你不是一向不肯輕易低頭的嗎?如今?”司馬明城想了好久,還是問了出來。

“明城哥,余有貴若是你大伯,也將來也就是我大伯。我蘇青豈是長不分之人,況且,若想讓那幾個伙計毫無保留的把知道的說出來,就得先讓他們心氣順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蘇青說完,跳上高臺。眾人一看蘇青,紛紛聚了過來。喊著蘇俠,司馬明城在底下直憋笑。不一會就有人說,在落水酒樓看見過店小二。司馬明城和蘇青匆匆趕了過去。果真在店門口堵到了店小二。店小二一看見蘇青,拔就跑。司馬明城一個飛截住店小二,店小二再想回頭跑時,蘇青已經跟在了后,堵住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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