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雨過天晴

司馬明城大口氣,眼神卻一如既往的堅定。薛景憐把一切盡收眼底,不對司馬明城起了幾分敬意。他也知道,若是今日司馬明城帶了下人過來,自己是不得他分毫的。司馬明城只前來,就是誠心誠意的來解決問題的。而這個誠意,自己也收到了。如此,薛景憐終于吩咐下人說:“去準備茶點。”

三人在茶桌旁坐開,薛冬允小聲的問:“你還好吧。”司馬明城點點頭。自己挨家法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張過。

茶點上桌之后,薛冬允忙拿起一塊遞給薛景憐,道:“娘,你最的烏梅糕。”薛景憐沒有接,薛冬允弱弱的塞進自己的里。司馬明城深吸一口氣,起端起茶盞,雙手奉上,微微作了一揖,道:“薛夫人,是小輩考慮不周,傷了薛家面。只要薛夫人開口,明城能做到的定當竭力去做,只請薛夫人能夠饒恕我。”薛景憐心里暗自一笑,手接過了司馬明城茶,看著薛景憐喝了茶,司馬明城這才松了口氣。

“還有,冬允兄。”薛冬允吃的正歡,突然被點了名,嚇了一跳。司馬明城又畢恭畢敬的作了一揖,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希你不要記恨青兒,無意負你……我是說,是我司馬明城有愧于你,你心里若不舒服,盡管拿我出氣好了。”薛冬允靜靜聽完,他知道司馬明城想說這席話已經很久了,若不讓他說完,他怕是心里不得安寧。

“我是對蘇青姑娘有好,但也無意做那棒打鴛鴦之事。只是我娘……你知道的,也沒有惡意,只是對面看的比較重罷了。還請你多擔待。”說罷也起作了一揖。

“你今年多大了?”薛景憐手拿了一塊烏梅糕,遞給司馬明城。司馬明城趕接過,說:“回薛夫人,二十二了。”薛景憐微微一笑,道:“不用那麼拘謹。你比我家冬允還小一歲呢。坐下說話吧。”司馬明城點點頭,坐下來。薛冬允也坐下,拿起一塊烏梅糕遞給薛景憐,道:“娘,你也吃。”薛景憐接過烏梅糕,薛冬允也松了口氣。這劫花轎一事,總算是了結了。

司馬明城幾經磨難,出了薛家大宅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太又高高的掛在天上,只是剛下過雨,遠沒有之前那麼悶熱了。薛冬允送到門口道:“代我向蘇小姐問好,恕不遠送。”司馬明城作了一揖,徐徐離開了薛宅。

回到司馬府的司馬明城,瞬間被蘇青驚風和聶千涼三人圍了起來,談及在薛家發生的事,司馬明城只是一個勁的笑,笑的三個人都發了。驚風和聶千涼自從把蘇青從薛宅門口拖了回來之后,就沒挨蘇青數落。為了把蘇青留在家里,驚風可是用了渾解數。

“你怎麼樣,薛家有沒有為難你?”聶千涼問。司馬明城搖搖頭。他今日所的一切,都是他心甘愿的。或者說在他心里,是應該承的。他在決定做劫花轎這一場秀的時候,就想到了后果。只是,看著一直為他擔心的蘇青,司馬明城五味雜,只得祈求蘇青永遠不要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蘇青大概永遠也想不到,對于司馬明城來說,固然重要,但為司馬家的當家人,家族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這也是司馬明城為什麼想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的原因。

“薛夫人和冬允讓我明白了很多,我這一輩子還沒有人教過我的東西,他們教給了我。雖然方法有些特別,但卻讓我益匪淺。”司馬明城邊說邊往廳堂走。“自小就看爹搗鼓這些布料,到后來我接管司馬家當家人一位,自己著手設計布藝,我經常很迷茫,有時候會覺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薛家,我終于醒悟,這些年設計出的布藝,花哨,浮夸,哪里還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說罷,司馬明城走進小祠堂,在祖宗牌位前上了三炷香,拜了三拜,從牌位前的錦盒里取出一塊白綢,道:“這是祖宗傳下來的。司馬家也正是靠這白綢起家。多年來我眼中看到的只是利益,已經忘了祖訓所教導的。不求榮華富貴,只求心安理得。”

驚風和聶千涼相視一,還是第一次看司馬明城這般神爽朗。一直以來,二人都覺得司馬明城臉上掛著一抹憂愁,今日也終于明白那一抹憂愁是什麼了。接下來的幾日,司馬府炸開了鍋,各自忙碌著。司馬家的布行店鋪在一個月大換風格,沒了之前的夸張繁瑣的花樣,一改浮夸的風格,統統變為樸素而不失典雅的風格。以白綢為底,輕微渲染,添香。開始的幾日,司馬布行生意慘淡,但沒過幾日,各個店鋪門口都滿的人群。最初司馬家布行為大家知就是因為白綢,簡單舒適,價格低廉,人人都買得起一匹,做一。大街小巷得知司馬家又開始大批量生產白綢,紛紛前來購買,就怕它隔幾日就斷貨了。

司馬明城也不是沒有頭腦的人,白綢系列各個花樣式,每日只上貨三匹。在大家還在緬懷經典的白綢系列時,司馬明城要在這段時間設計出不忘初心的其他款式布藝。不可能只靠白綢,早晚有一天大家會失掉這份熱度。司馬明城終于找到了心里那一方凈土,驚風和聶千涼看在眼里也很高興。

眾人無力招待蘇青,聶千涼將蘇青送回蘇府,蘇眉山熱的邀請聶千涼進府喝一杯茶。聶千涼看出蘇青有些不開心,八是因為司馬明城只顧著鉆研布藝,忽略了,不開心了。于是就進了府。

段三娘看見聶千涼來了府中,高興的拉著聶千涼聊家常。談及聶千涼的世之時,段三娘拉著聶千涼的手說:“真是苦了你了,小小年紀,就這般有作為。”聶千涼笑笑說:“我哥只有兩個兄長,沒有姐妹。有了我這個妹妹之后,更是恨不得把什麼都教給我。唉,我倒是羨慕嫂嫂,可以無憂無慮的。”“哦?”段三年聽到聶千涼稱蘇青嫂嫂,心里暗暗笑了一下。看蘇青沒有什麼大反應,一看就是被稱呼習慣了。想到這,段三娘笑笑說:“你有時間就多來蘇府找青兒玩,也幫我好好調教調教。”“哎呀,娘!”“好好好,不說不說。”段三娘看見蘇青不樂意了,沖聶千涼眉弄眼了一陣,聶千涼捂笑了笑。

“伯母,府中還有事,我就先行告辭了。”聶千涼起作了一揖,段三娘笑著說好,聶千涼提出希蘇青送送,蘇青便送到大門口。

“嫂嫂,你與我哥往時,就該知道他是個天生的工作狂吧。”聶千涼笑著問,看著蘇青一臉不解,聶千涼繼續說:“為司馬府的當家人,有太多事需要他扛。嫂嫂要多諒他,可以的話,也多幫幫他。他從小就要強,戒備心極強,當初干娘要帶我回府的時候,他也是和干娘大吵一架,時間久了才慢慢接我的。所以我才不肯做司馬府的小姐,只愿意做管家。司馬府最近有太多事要整理,但我始終要離開司馬府的,到時候一切就麻煩嫂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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