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謀:王妃能混》第四章:燕王

“姬瀾燕的‘千軍破’,他倒是消息靈通。”柳子榛不滿的冷哼了一聲,“看來燕王爺已經在惠等我們了。”

柳鈺了然的點點頭,沒錯,就是當今圣上的三弟——燕王爺姬瀾燕,他曾經與當今圣上姬雁然以及其他四位兄弟奪嫡六年,本來文武雙全,機智聰敏的他是皇位的不二人選,但三年前,因其生母文妃聰明反被聰明誤,迫不及待的在先皇茶碗里下毒,讓當年的周貴妃,也就是當今周太后抓了個正著,于是就被先皇當場腰斬于芙殿,濺九層玉階。瑾王也被收監,之后經宗人府批示,此案與瑾王無關,又恰逢先皇大壽,大赦天下,于是將瑾王封土邊陲汀州。姬瀾燕最終沒能見他母妃最后一面便去了惠。惠屬汀州都會,柳鈺有理由相信是姬瀾燕派兵來迎接我們,只是不知道他表現出如此熱的目的是什麼。

“那我們還是趕快過去吧,免得燕王爺等急了。”柳鈺嫣然一笑,也隨著柳子榛的目看向遠方,卻毫沒有走人的意思。

“哈哈哈,早聞柳府公子風流倜儻小姐風華絕代,今日一見果名不虛傳!在下瑾王麾下副將北冥弒迎客來遲,諸位海涵。”

豪爽的笑聲由遠及近,視野中揚起一蓬黃土,待得沙土散去后,一匹壯的白馬和兩輛華麗寬敞的馬車便停在了眼前,白馬上坐著名男子便是北冥弒,他有著一,雕刻般深邃的五,看上去纖細的子裹在一件青緞長袍里,黑面紅里的披風隨著寒風擺著。而他后的馬車比他還拉風,金的穗子輕輕晃在車蓋周圍,木質的雕花車壁散發出淡淡的檀香,車軸是純金打制的,就連拉車的四匹馬都是上好的純黑寶馬,這姬瀾燕過得倒是奢華。忍不住在心里鄙視了他一番。

“孟將軍謬贊了,吾等亦是凡夫俗子之輩,又豈能擔待如此盛名。”柳子榛微微頜首聊表謙虛,眼中卻是一閃而過的銳利。

“柳公子實在是太過謙了,想當年紅櫻小姐一手好鞭法單挑烏山悍匪一寨四十八人毫發未損,大公子八歲出題難倒應屆紅花狀元郎,銀楓小姐詩會巧遇翰林院士文思人拔得頭籌,二公子與青桃、小鈺兩位小姐雖年歲尚,卻也名滿京都,諸位的盛名壯舉,在下也知之甚詳啊。”北冥弒抱拳晃了晃,似有所指的看著柳子榛。

這分明是在說他們的眼線遍布各地,我們的本逃不過他們的眼睛,柳鈺不對姬瀾燕好奇起來,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啊,要是說他沒有殺回帝都卷土重來的野心打死都不信。

忍下心里的猜忌,柳鈺帶著幾狡黠的笑上前道:“寶馬雕車香滿路,孟將軍該不會是舍不得我們這些下雜人坐你的馬車吧。”

北冥弒這才回過頭來看向柳鈺,肩后的幾縷長發隨著他的落到前。他沖柳鈺笑了笑,再次抱拳讓禮:“罪過罪過,孟某怠慢了,請諸位上車來,柳鈺家王爺有請。”

冷哼一聲,柳鈺轉找另一群人去了,因為燕王爺的人到了,所以衙差們便以迅速與府衙換卷宗后回帝都為由先行一步了,如此一來這荒郊野嶺的就只剩我們這聊聊十幾人。將甄婉母三人安排在一輛馬車上,柳鈺伙同柳紅櫻、柳子榕坐在了另一輛馬車上與柳子榛一起,仆人則有后到的幾個板車推著,北冥弒依然悠哉游哉的騎著他的白馬不不慢的跟在馬車車窗外。

一路無話,柳鈺便是有千萬個疑問現在也不能提出來,比如說,那些黑人為什麼要抓我們?姬瀾燕又干嘛救我們?柳家的謎團太多了,猶如一座埋滿地雷的庭院,稍一抬腳就能踩出一個驚天地的大來。

我們在姬瀾燕的軍隊護衛下很快進了城,不知出于何種原因,人群見是燕王爺的馬車便紛紛讓路,有的滿臉崇敬,有的卻一眼鄙夷,柳鈺輕輕放下車簾不再四下張,抬眼看去,一馬車的人都在閉目養神,也只好裝瞎子,誰知道燕王爺找我們是什麼目的,他如此冒死瞞朝廷,收留罪臣之后不怕傳出有謀反之心麼?

突然,柳鈺的心猛跳了一下,直到現在都不清楚自己的爹爹柳霖云是因何罪名而滿門流放的,難道他的流放與燕王爺有關?

城最大的客棧乃是位于東市繁華地帶的輕塵客棧,銅黑的匾額,金黃的浮雕楷書,出一番大家氣派,各艷的花朵擺滿了足有十步的大門口,稍一走近,空氣中充斥了各種香氣,有菜肴的撲鼻醇香,有花朵的清雅淡香,更有胭脂的濃郁芳香。

當柳鈺腳踏實地的走在這千年前的古街道時,半晌沒回過神來。這可不是現代的什麼江南古鎮、開封宋街,也不是北京故宮、秦淮游船,而是地地道道屬于千年前的古城!它的繁華深深震撼了,本以為古人都不上街,以為電視劇一點都不靠譜,現在柳鈺算是相信了,電視劇里的群眾演員還是派了,眼下的大街上人群南來北往,數不勝數,如過江之鯽,稍不留神也有可能走丟。想這惠城位邊陲都欣欣向榮的快歌舞升平了,看來東魏倒真的是繁華盛世啊。

客棧,北冥弒便先請我們上房洗漱了一番,之后只帶了我們幾個公子小姐去見燕王爺,留下甄婉一人在房間里。甄婉倒沒說什麼,姣如明月的面容在黑兜帽里,柳鈺雖未與有接,但總覺得十分鎮定,那種行尸走只是用來掩護自己的固定狀態。

天字甲號最高級的上房。當我們一行人進屋時便被里面的聲犬馬給震住了。偌大的一間客房,嬉鬧著十數名花季子,著鮮艷裝扮靚麗,而被們簇擁著的一男子卻悠哉游哉的陪們玩蒙眼睛的游戲。男子一襲質白袍松垮的系著,出一片白皙赤的膛,寬大的袖裾也為了方便玩耍而隨意打了個結,墨不像柳子榛一般綰起,而是隨意的披在肩上,散在腰間。看不清楚臉,只因他的腦袋上系著一副帕子。

不多時,他便抱住了一個子大笑起來,笑聲略啞卻十分魅:“這香味兒獨特,想必抓到的是麝香吧!來,給本王親一個。”

衫凌的麝香俏臉一紅,拒還迎的抵著他的膛輕嗔道:“哎呀,王爺好討厭,老抓奴婢。”

燕王爺不待繼續說下去,便大笑一聲將按在了寬大的紅帳描金的酸梨木大床上,正之際,被后一聲重咳打斷了。

“咳……王爺,柳家的公子姑娘們到了。”北冥弒不驚不乍的通報了一聲,似乎對這種場面司空見慣了。柳鈺暗暗角,這燕王爺到底唱的哪出啊!抬頭看向其他人,均是面帶尷尬和驚訝,柳銀楓與柳青桃竟是臉紅了起來。

“哦?柳府的罪眷到了麼?”燕王爺起,卻用修長的手指挑起麝香的下玩味的欣賞著這俏麗面龐,在趁佳人不備了個香之后才將目放到了門口。

他回過頭的瞬間,柳鈺覺到柳青桃倒了一口氣。可以理解,本來就自持姿容上乘,怎料眼前這燕王爺比自己還冷艷三分,容貌妖嬈多,尤勝子。柳瀾燕就是個尤,他的面龐致細膩,五更是出奇的神功之作,斜飛的細眉如柳,狹長魅的丹眼閃著點點碎鉆般的芒,高窄的鼻翼和殷紅的瓣,無論哪一樣拎出來都能讓能工巧匠一番贊嘆唏噓,關鍵還在于他一凜冽的氣勢混合著皇室的高貴,反而將他妖嬈的面容襯出一種無與倫比的神圣,簡直讓人都自嘆不如。

北冥弒是自小便跟著燕王爺,早習慣了他的行事作風,就算此時爺正在芙蓉帳子共歡,他也能淡然的走過去將爺給喚出來。所以眼前最鎮定的反而是他,他暗嘆一聲,將一室的鶯歌燕語好聲哄出了屋子,又命兩個雜手將屋子大致收拾了一番,這才合上房門立在了燕王爺后。

柳子榛也不是客氣主,徑直走向紅木圓桌,坐在了雕花的墩椅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床帳里斜倚的影:“燕王爺召罪臣前來,所謂何事?不妨直說。”

燕王爺遠遠的看著他沒搭腔,然后又看向我們這些小輩微笑道:“不必拘束,坐吧。”

這燕王爺笑起來當真絕,柳鈺不由的愣了愣,見眾人都面面相覷不敢作,于是站了出來朝柳子榛走過去。

“二哥倒是個之人,竟不愿怠慢自己分毫。”言罷也一屁坐在柳子榛邊。柳鈺知道這無疑是在向燕王爺示威,表示自己柳家雖然被抄,但人卻還在,他們柳氏一族的傲骨還在!

果然,燕王爺一雙狹長眼微微一瞇,看不出什麼緒波,卻讓瞬間覺到一濃重的寒意,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殺氣麼……

接著過來的是柳子榕與柳紅櫻,柳紅櫻會過來是預料之的。至于柳子榕,這孩子年紀小小,與子相差不多,卻俊得很,如今一張小臉冰冷如霜,似在極力忍耐心中的怒氣。想他昔日堂堂榕公子,在京城可謂婦孺皆知,打小便被各種人眾星捧月般護在手心里,何曾過這種冷嘲熱諷,當真是諷刺啊。柳鈺在桌子下攥住他的拳頭使勁了下,用眼神鼓勵他“好樣的!”他對自信一笑,卻在笑罷后閃過一落寞。

剩下的兩名眷權衡再三,最終也坐了過來。們落座的同時,紅紗帳的燕王爺啪啪鼓了兩聲掌,略啞的嗓音調試出魅的聲音:“果真兄妹深,如此也罷,本王并不是那種威勢小人,只是想與諸位聊聊天而已。”

“您乃東魏堂堂的燕王爺,我們只是卑微的罪臣家眷,有什麼好聊的。”柳紅櫻坐在柳子榛的右手側,一副家住的派頭,也是,所有人中屬最大,且雷厲風行,也算是家主了。

“當然有的聊。”燕王爺正正子出了紅紗帳,一步一步朝我們走了過來,“比如說……鬼書?”說話間,不知如何一閃人已行至桌邊,他微笑著看著我們一桌人。如他所愿,所有人都倒了口冷氣,當然,柳鈺是意外……因為本不懂他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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