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傳說》第二十章 三大家族

雖然陳默一開始就知道空空來救他們的目的不可能單純,但沒想到從頭到尾,包括風家在都被他計算進去了!

他們可都是一起長大的兒時玩伴,他居然眼睜睜看著他們去送死!

“我們這種家族,講太多只會死得快。”空空平靜道,“我所的位置,著我放棄很多東西,不然整個家族都會被滅亡。”他左手微微抬起,挲著右手拇指,“如果你死了,那只能證明你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我只能加快速度尋找下一個人。”

“而且風把你帶進那個墓的時候,也沒有考慮過你的安全吧?”空空說道,“以后你下的多了,就明白了。”

“我不會再去的!”陳默大道,“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再被你們所用!”

空空定定看了陳默一會兒,忽然道:“雖然從給了你們解藥,但不知道那墓里還有沒有其他問題,我先送你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憋了滿腔的氣就這麼被對方輕輕巧巧地化解了,陳默覺自己使勁兒揮出去的一拳打在了空氣里,頓時覺更憋屈了。

“放我下去!我要自己去醫院!”

空空沒說什麼,對司機一揮手,車便停在了路邊。

陳默下了車,狗王知道自己只是個附屬品,趕也跟著下了。

“如果你后悔想找我了,就打這個電話。”他把一個名片遞了過去,看到陳默不接,笑了笑,“或者隨便去一家‘天然居’的茶館說要找空老板,他們自然會帶你來找我。”說完,搖上車窗示意司機開車。

狗王站在陳默邊,看著那輛白的別克越走越遠,再看看周圍完全陌生的景,覺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被他們忘了——

“陳默,你有錢嗎?”

陳默怔了怔,剛才顧著氣憤了,哪兒還想到這些外之

有錢哪里都行,沒錢寸步難行。兩人在街上轉了半天,連個公用電話亭都沒有找到,最后還是狗王鼓三寸不爛之舌,哄騙一位黑車司機同意到了目的地再結款。

路上的時候,狗王又借司機的手機給家里通了電話,搞得司機還以為他們是誤傳銷組織,又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傻

到了目的地后,只有一個男人站在路邊等他們,聽到車費有1000多的時候,更是瞪大了眼,把狗王和陳默這里,一邊罵著敗家玩意一邊向另一條街的取款機走去。

看著自家接車人上那全部也不超過200塊的廉價服,再想想風家和空家,最低標準都是幾十萬的車,狗王不由心中一酸:“我們好歹也是訓狗世家,怎麼就混得這麼差呢?”說著,還真出幾顆眼淚來。

陳默看著狗王那矯樣就覺得無語,怎麼下了趟墓所有人都不對了。

很快,那人就取了錢回來,付給了司機。

回去的路上,狗王簡單介紹了下:“這是我哥,趙安。這是陳默,我發小。”

陳默和趙安互相打了聲招呼,趙安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狗王上,一直問他這麼些天去了哪里。

狗王不敢說因為調戲結果被抓去盜墓,只能支支吾吾地隨便塞了個借口過去。

趙安的表明顯不信,卻也沒再說什麼,塞給狗王一張銀行卡就急忙走了。

狗王和陳默趕去醫院掛號,里里外外做了個全檢查。

結果還在排隊,陳默就發現他的祖傳匕首不見了!他將自己所有裝東西的地方都尋了個遍,就差去廁所了檢查 ,卻依然沒見到那把匕首。

這一路來各種變故,陳默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失了那把重要的匕首。

“霧草,你不會是掉古墓里了吧?”狗王一臉菜,這匕首不同于其他,別說掉墓里,就是掉那些怪里了,陳默也得去把那怪撬開,取出匕首來!

陳默苦笑著搖了搖頭,比起掉在路上來,他反而更希是掉在了那座墓里。畢竟,若是掉在路上被人撿去了,要尋找那簡直是大海撈針。

可是這樣一來,他就不得不重新下一次那座墓,倒真應了空空的話,下過一次后,也許就和那些東西牽扯不斷了。

從醫院檢查出來,陳默和狗王垂頭喪氣地去找空空口中的‘天然居’。沒想到“寧死也不下墓”的豪言壯語說了還沒24小時,自己就得打自己臉了,陳默再次到了來自上天的惡意。

“天然居”很好找,在這座城市的繁華地段上,最顯眼的就是這家茶館。陳默和狗王說明了來意,茶館負責人詢問了他們的姓名后,立刻將他們請到貴賓專席,上了最好的茶葉,請他們稍等片刻。

不到一刻鐘,空空就進來了。他對于陳默這麼快就想通了很納悶,但這對他來說是絕對的好事,只要陳默愿意配合他下墓,其他都是不重要的。

空空揚著真摯的笑臉,剛座,就聽陳默說道:“我祖傳的匕首丟了,不知道是在哪里丟的。”

空空的臉頓時一變,可以說,陳家有三寶:一件匕首、一個葫蘆吊墜、一個陳默。這三寶缺一不可。

“這樣吧,你把你們那天的路線給我說下,我安排人去查。”空空輕輕敲著桌子,“在查明確切地點前,我會給你講講至今幸存的趕尸三大家族,讓你有個了解,同時也有個心理準備。”

“我聽說當今世上不止三大家族啊!”狗王了一句。

“確實,如果真要嚴格算起來,有空家、風家、金家、烏家以及歸佛門的桑家。”空空說道,“但是這其中桑家相當于退出了這個行業,烏家早就名存實亡,據我所知,剩下的門徒不足5人。值得一提的,只有空家、風家、金家這三家而已。”

“而這三家,也是承詛咒最多的三家。”他看著窗外,仿佛想到了當年發生在先輩上的慘烈之事。

趕尸一脈,很早就有記錄,傳說是蚩尤在黃河戰斗,后來,看到很多同胞的尸,就和軍師商量怎麼把同胞送回家鄉,軍師就和蚩尤換了行裝,蚩尤拿著符節’在前面帶路,軍師在后面催促,那些尸便自己了起來。

后來,這種法了巫

但那個時候這種法并沒有作為一個完整的系傳承下來,很多都是服務于皇家的師兼職擔任。后來一些犯了事兒被流放民間的師們,迫于生計開始接一些老百姓的趕尸任務,由于這種法只有兩人一起時才能催,所以他們多會收養一個5歲以下的孤兒教養,直至其十歲時才帶著他接第一筆任務。

那個時候,趕尸這門手藝人還是很的,因為師大多一輩子只收這一個徒弟,即使徒弟日后背叛,他們也不會再去收徒。而那些從小就在里被埋了符咒的徒弟,一旦背叛則會在3日死亡,本無法將此門法流傳出去。

直到隋唐年間,一位師在趕某位縣的家屬尸時出了差錯,被縣抓去嚴刑拷打,最終慘死牢獄。

他的徒弟無奈之下遠遁他鄉,并迫于生計開始廣招門徒。至此,這門法才得以流傳開來,并逐漸發展各個流派,各大家族。

空家和風家就是屬于傳統的趕尸流派,金家則另辟蹊徑,不但將趕尸作為一門營生,更是通過尸咒殺或者嫁禍某人,做盡讓世人不齒之事,一直為這一行中的敗類。

烏家這一派已經有些偏離趕尸行業,與鬼神有了牽扯,更加類似于傳統的師們。至于那個歸佛門的流派,至今沒人知道他們到底屬不屬于趕尸這一流派。

空空的爺爺擔任起空家當家時,整個社會都在破四舊,“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口號喊遍大街小巷,他們家族幾乎被洗劫一空,甚至差點滅族。

幸好空空的爺爺是個能人,又巧救了某位大人的妻子,才使家族幸免于難。

可看著這嗷嗷待哺的百來口人,再想想所剩無幾的那些財產,空老爺子更加犯愁了,他們的本領不管哪一樣都屬于牛鬼蛇神類的,肯定不能用。但若是轉行做其他生意,他們一來沒經驗,二來錢也沒了,拿什麼做?

就在這時,一個人找上了空老爺子,他表示可以預支老爺子一筆錢財,合作的好甚至可以幫助空老爺子東山再起,只要他跟著他們團隊去一座墓地,幫他們將一“趕”出來。

那人自稱“羅先生”,打扮得鮮亮麗,仿佛哪里出來的公子爺。但空老爺子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人是個盜墓的,要那只怕也是想賣給那些有搜藏怪癖的老外們。

“趕尸”和“盜墓”雖說都與死人打道,但前者是送它們回家安息,后者則是打擾它們安息,可謂水火不相容。

可眼下這個況,空老爺子也顧不得其他了,只能一紙合同將自己百年來趕尸家族的尊嚴也一起賣了。

臨走時,空老爺子拉著空空的父親,語重心長道:“今時不同往日,咱們再也不是讓人尊敬的趕尸先生,今后若有什麼能掙錢的買賣,你只管接了去,別守著那些舊時規矩不敢做。”

空空的父親越聽這話越覺不對,這怎麼向在代后事?當下反駁道:“父親您還要回來主持家業的,我還什麼都沒跟您學呢啊!”

空家老爺子卻只搖搖頭,沒說話。其實他心里明白,盜墓作為一門比趕尸還要古老的手藝,什麼樣的尸沒見過,什麼樣的粽子沒對付過?

現在來請他們趕尸一族,只怕那尸不但死而不腐,連靈魂都未散去。一般靈魂守著尸不肯離去的,無非幾種況:有心事未了;有怨氣不散;被人施法封于尸,無法自主離開。

若是第一種或者第三種還好,可要是第二種,積了百年甚至千年的怨氣,危險可想而知。

空老爺子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和羅先生一起去了集合點,然后發現三大趕尸家族的家主都被聚齊了。除了一直就做此事的金家家主一臉無所謂外,風家家主和空老爺子一看到彼此,就只剩苦笑。

他們一直不恥金家的所作所為,沒想到現在自己竟也淪落到和金家合作的地步。

金家家主的年紀和空老爺子差不多,人喚“金老”;風家家主風煙,看起來只有大概40多歲,眉宇間正氣凜然,一看就是個坦之人。

羅先生簡單介紹了下彼此,也知道空、風兩家和金家不對普,便拉著眾人去吃飯。

盜墓門派規矩多,最基本的一點就是這即將離開時吃的一頓飯,“滿盆歸”,意為賺的滿盆財富,平安歸來。菜一般不多,就是將各種象征收獲的食材用辣椒燉了,放在一個有面盆那麼大的碗里。

整桌就這一道菜,人們從那紅油油的辣椒湯里撈出菜來,一口吞掉,意為“紅紅火火,大吉大利”。

說白了,這頓飯不是給你吃飽的,是讓你吃好、吃出彩頭的。

從墓地安然回來后,人們還要聚在一起吃頓飯,這頓飯“收飯”,意為這趟行程就此結束,任何人或者非人之都不得再追究。

一般這種規矩只存在于一些大的盜墓家族中,市井上一些不流的小盜墓賊,雖然有些也會去做,但大多也就意思意思,反而模仿的不倫不類。

話歸正傳,吃完了這頓討彩頭的飯,眾人便上了早就等候在一旁的車。

這次羅先生帶的隊伍龐大,加上司機在大概有20人左右,從他們的言行舉止可以看出,大多都是練家子的。

這讓空老爺子更加不安起來,一般的皇陵縱然規模龐大,但盜掘人數也不過十人左右,一是現在查的嚴,太多人出容易引人注意;二則是只要這些人就能應付的過來,帶太多人反而容易出矛盾壞事。

空老爺子問羅先生:“咱們這是要去哪位爺爺的地兒啊?”對于盜墓這種事兒,他還是有些抵和忌諱的,故而替換了一些字眼。

羅先生卻不多說,只稱到了就知道了。

一路倒也算熱鬧,這車里除了空老爺子和風家的家主不怎麼說話,其他人很快就彼此悉起來,有些人更是從一開始就跟著羅先生走南闖北,都和自家人差不多了。

其中有個原先是綠林好漢的大個子,講了他經歷過的一件奇事:

他剛開始當強盜的時候,跟過一個老大,以凌殺人為樂趣,人稱“屠斬”。這日,他跟著老大下山,路過一個村子時,發現這里一個村民都沒有,只有街角一家酒館還開著,里面坐著一個貌如花的小娘子,正端著酒杯朝他們笑。

“那笑啊,說不出的魅!”即使現在說來,大個頭還是忍不住漾的神

老大當即被那小娘子的笑迷住了,兩眼瞇瞇地進了酒館。

大塊頭當時就覺得有點奇怪,這方圓百里連個人都沒有,這小娘子在這里開酒館,給誰供應酒?但見老大已經進去了,他也只能跟著進。

酒館里比外面看到的還要小,四四方方,大塊頭直覺不像個家,但到底像個什麼,他也說不出來。

那小娘子從柜臺下拿出一瓶酒來,酒香奇特,就連屠斬這種嘗過千種酒的人也不由地贊嘆一聲:“好酒!”

小娘子不說話,笑盈盈地給屠斬斟滿酒,端起杯就要敬他。碗里的酒琥珀澤,有一抹金黃在杯底閃爍。

屠斬這人雖然暴無道,卻也心思細膩,看到這種從未見過的酒,當下留了心眼,對那小娘子道:“你這娘子真沒眼,沒看到我兄弟還等在一邊呢嗎?去,先敬我兄弟一杯!”

大塊頭心下明白這是老大要讓他試酒,心下直接將他罵了個痛快,面子上卻不敢反駁,見那小娘子真端著酒走過來,趕接過,連連道著:“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將一碗酒吞下了肚子。

一杯酒下肚,大塊頭當即到有什麼涼涼的東西往他胃里鉆,登時就說不出話來了。那邊屠斬看他沒事,就摟著那小娘子調戲一番,端起酒來準備喝。

大塊頭大急,想起阻止老大喝酒,卻發現也無法彈了!他怒擊攻心,看向那小娘子,卻看到對方也在看他,魅的眼神中有什麼一閃,他就這麼僵著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大塊頭悠悠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荒野之中,其中一塊墓碑正頂著他腦袋,上書:“屠斬之墓”。

大塊頭頓時大一聲,徹底醒了過來!

他四找了找,沒找到屠斬,就在納悶時,背后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快滾!”

大塊頭嚇了一跳,轉卻什麼都沒看到,頓時不敢再呆,連滾帶爬地跑回了營口,將這件事說給兄弟們聽。

誰都不信大塊頭的話,甚至有人懷疑是大塊頭心生不軌,把老大半路殺了。大塊頭哭無淚,只能帶著兄弟們去那個荒嶺看。

眾人看到那個墓碑也是嘖嘖稱奇,不知誰提議挖開來看看里面到底有沒有老大,于是他們下山買了幾把專門盜墓用的鏟,火熱朝天地挖開了這墓。

剛一挖開,大塊頭就忍不住大一聲,這墓里的形狀四四方方,豈不就是那個酒館的樣子?再看躺在墓里的老大,皮凹陷,尸斑滿,竟像是死了很久的樣子。

之后大塊頭就離開了那個幫派,在外漂泊許久,某日遇到在郊外遇到一個算命先生,對方看了看他的面相,忽然道:“小主之前可是遇到過離奇之事?”

大塊頭一聽,趕將發生在屠斬上的事說給算命先生聽。那人聽完后,嘆了口氣,說道:“那是被他所殺的冤屈鬼魂得了閻王令,上來尋仇來了。因為下了地府后沒有接審判便被直接打了十八層地獄,所以他在間的尸才會腐爛的那麼快。”

那個算命先生說,那個鬼也是個好人,雖然報仇,卻也不想傷及無辜,不然就憑大塊頭喝下的那碗間酒,就足以要他命了。

大塊頭聽得驚駭不已,至此徹底轉,做了一名老老實實的車夫,還時不時幫幫鄰里,后來娶了媳婦,更加收了心。

這次要不是孩子的病需要大量的錢醫治,大塊頭也不想接這個損德的活。

車上眾人聽得唏噓不已,這上面哪個手里干凈的,聽到這種因果報應的事,難免心里發涼,三兩句話轉移了話題。

風煙到底年輕,有些不明白羅先生為什麼會找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過來,縱觀車上,哪個不是負異稟?

空老爺子給他解釋道:“這個大塊頭曾經喝過‘酒’,就算沒什麼影響,他氣也是非常接近死人的,讓他來開棺拿寶,永遠不用擔心會詐尸,甚至有些粽子會被他上的得無法彈。”

風煙一聽,頓時恍然大悟,同時對空老爺子更加崇拜。

眾人一到另一個城市,立刻棄車去火車站。

羅先生給新加的趕尸當家解釋說那個城市他有案底,去了火車站就會被認出來,因此只能換個城市坐火車。

怕引人起疑,羅先生將人分兩三人一組,各自買不同時段的火車票,最后在目的地的一家旅館集合。

羅先生和空老爺子這些重要的人在一起,搭凌晨的火車,其他人各自尋時間段買票,不要超過三天即可。

世時期,三大趕尸家族也曾輝煌過,空老爺子早年東奔西跑,也在半夜坐過火車,有時候不方便買票,更是直接趴在火車尾,等查過票后再鉆進車

但從來沒有哪次讓他的心這麼不安過,就連當年差點被過猛的山風吹下火車尾,摔落懸崖時,也沒有像現在這麼害怕。

而羅先生一上了車,更是直接換了個人似的,沉默了半晌,才嚴肅地說道:“各位都是各行各業的泰斗人,我不瞞著大家,也知道瞞不過。”他的目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說實話,這個斗兇險異常,這趟去了咱們還能不能回來都是個未知數……想必大家跟著我來時,已經有了心里準備。那麼廢話我也不多說,現在我將掌握到的大概資料告訴大家,到時候進了墓,能不能功,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在座的眾人心里都是有譜的,聽了羅先生的話也沒有多大反應。

羅先生說,這座墓他們查不出年代來,只是從調查的結果中得知,當地人它“陳氏墓”,但里面葬的并不是陳姓人氏,至于是誰,沒人能說得清。

這個墓本并沒有什麼值錢的陪葬品,值錢的是墓主人的骨頭。

“據史書 記載,此無名之主生前已經修煉為散仙,他所留下來的骨頭便是‘仙骨’,得之一,便能保家族三代興隆;得之三,便能拜宰相;若有幸得之全尸,登帝稱王,改朝換代都輕而易舉。”羅先生說,但現在這種世,登帝稱王已經沒多大意思,他要的也就是一,保子孫平安便好。

空老先生自然不信他的鬼話,但他對羅先生的目的也沒多大興趣,只要將來羅先生能保證諾言,扶持他的家族度過難關就可以。

之后,羅先生說,墓的位置在山西境,晉城與臨汾的一個偏僻小村子里,那里氣候干燥,但墓土堅,墓里的機關雖然不多,卻兇險異常。的得等他們去了后,實地考察才能得知,現在有很多數據也不過是猜測罷了。

之后奔波一天的眾人終于忍不住,各自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空老爺子覺有一雙手了自己的臉一下,冰冷堅異常,一下子就把他凍醒了。

醒來一看,除了剛剛過去的乘警,并沒有其他人。空老爺子干的就是間買賣,見到的怪事自然不,這一下子立刻明白自己是撞邪了。

當下也不再睡,捂著被子坐起來,默念著驅邪咒語。睡在他下鋪的風煙被吵醒,睜眼一看老爺子的作和里的咒語,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也不打擾他,而是默默觀察起四周來。

這不看不打,一看差點被嚇的蹦起來,輕輕敲了敲空老爺子的床鋪,提醒他往門口看去——

只見火車車廂接軌的門外,有個人默默趴著,帶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空老爺子和風煙他們。的手指長而卷曲,雙手青紫,上面長滿褐的尸斑,上穿著大紅的壽,腳上一雙同樣大紅的繡花鞋沾滿泥土。

空老爺子也看到了那個人,但他和剛剛繼承家業,本沒走過幾次腳的風煙不同,可以說從小就是在尸堆里滾大的。他當下“咚”的一聲跳下床,一口咬破中指,將鮮抹在隨攜帶的木劍上,示意風煙將其他人醒,踩著法家獨有的步子向那尸靠近。

空老爺子不擔心會吵醒別人被抓起來,這種邪祟出沒的地方,普通人肯定難擋煞氣,看起來像是在睡覺,實際上已經于深度昏迷狀態。

果然,風煙推了半晌,最后起來的只有羅先生一人。他看到眼前的景,沒有,任由空老爺子作法。

雖然他將趕尸的三大家族都集中了起來,但對于他們的實力終究心存疑慮,這個機會正好讓他試試這些人的水準。

金老在空老爺子醒來的時候就醒了,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繼續裝睡。這種程度的煞尸也只是嚇嚇風家那個沒見過世面的當家而已,對于空家和金家兩位當家來說,有時候走腳時被沖撞了尸變的僵尸都比戰斗力強。

空老爺子和金老的想法一樣,本來沒當回事,但就在他靠近那尸時,忽然發現后拖著一條長長的尾

難道是狐大仙兒變人來作弄他們的?空老爺子將眼前的尸仔細打量了一遍,確定就是一,那這后面的尾是怎麼回事?

念頭一轉,空老爺子將手里的木劍一翻,染的一面對準自己,照著腳下的影子就扎了過去!

一聲尖銳的狐響徹車廂,之間從那只尸肚子的地方猛地竄出一只巨大的狐貍,凌空對著空老爺子一抓,從窗口飛出火車,消失了。

失了支撐的尸轟然倒地,剛才燈昏暗,現在仔細看去,空老爺子才發現的腹部被開了一個大,里面的腸子等臟被掏的一干二凈。

與此同時,空老爺子只覺得耳邊“嗡”地一聲炸響,整個人不控制地栽倒下去。

風煙和裝睡的金老都被嚇了一跳,跑過來一看,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原來這尸只是個皮囊,正主是跑了的狐仙兒!雖然不知道它為什麼要半夜來窺探他們,但空老爺子剛才的舉無疑惹惱了它,因此才會被它報復。

空老爺子縱然經驗富,可畢竟老了,再加上猝不及防下,竟真的被那畜生得了手!

雖然看不對眼,但金老也明白,現在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是讓空老爺子死在這了,就相當于了一條得力臂膀,當下就指揮風煙將他搬到床上去。

誰也沒想到,就在他們剛把空老爺子的當口兒,倒在地上的尸忽地又站了起來!

這尸一炸,風煙和羅先生還沒反應過來,金老就怒了:“媽了個子,這是死膩歪了,上趕著找老子超度!”說著,就抄起放在床上的法尸走去。

趕尸人最常用的就是一個在朱砂里埋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小鈴鐺,稱為“攝魂鈴”,可以約束亡魂,讓它們隨著鈴聲而走。

一般這種小鈴鐺通暗紅,只有中間的小銅舌依然保持原,但金老手里這只明顯和普通的趕尸鈴鐺不同,它通漆黑,呈圓形,里面的金屬球沒撞一下,除了清脆的“叮鈴”聲,還有一種悶悶的“吱”聲音。

風煙第一次看到這種古怪的鈴鐺,不由盯著多看了幾眼。羅先生在看到這個鈴鐺后,臉猛地一變,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反而出微微興的神來。

其實到了現在,羅先生已經大致看出了趕尸三大家族的不同——

空家和金家一樣,并不是純正的趕尸家族,從空老爺子的木劍和他的步法來看,更偏向法家一點。不過這也不足為奇,趕尸本來就是師的一個分支,其中偏重于法或者趕尸都很正常。

金家卻已經有些離原先師的法和趕尸,而是向湘西那邊的蠱、巫發展,金老手里的黑鈴鐺就是一個很有力的證明。

羅先生先前去湘西的時候,曾經有幸見過他們那邊的趕尸,發現和他們這邊相差很遠。

湘西的趕尸大多數只有前面的領頭人,后面跟著的那個,并不是人類,而是類似于黃大仙一樣的妖

那里的趕尸人會多帶一無主的尸,等到了目的地將手里的“貨給雇主后,剩下的那一無主尸就會讓妖牽走。據湘西本地人說,他們這里毒和妖多得泛濫,其中妖最喜歡這種死人,很多趕尸人走到一半就會被突然沖出來的妖咬死,所趕的尸也會被它們拖回里去存著。

后來,趕尸人被 無奈,只能和妖合作,它保他這一路平安,他貢獻一最新鮮的尸。不過這種易只存在于生意較多的趕尸人和妖之間,生意較的,妖本不會搭理。

而與妖合作了的趕尸人,就會將鈴鐺用墨水涂的,所選樣式與鈴聲也和普通趕尸人不同,這是為了告知同行,他的隊伍里有一只妖,請繞行,免得激起妖的饞來,毀約殺人奪尸。

至于為什麼金老這只鈴鐺里還會傳來“吱”的一聲,羅先生就不知道了。

就在這時,金老已經搖著鈴走到距離尸一米遠的地方,風煙看得不由張,空老爺子已經著了道了,金老可千萬別再出事,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救人了!

沒想到,那尸一直只是乖乖的站在原地不,等金老距離只剩不足30厘米遠時,忽然雙膝一彎,對著他跪了下去!

金老反應神速地向右一轉,沒有這一跪。但他這一閃,直接把羅先生暴尸前面,反應不如金老的他就這麼生生了尸一拜。

金老剛轉就暗糟糕,但要補救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尸跪倒在羅先生面前。

“跪尸!”風煙驚呼一聲,“這下可麻煩了!”

羅先生沒有聽過“跪尸”這一說,風煙便解釋道:“有一些死得特別冤枉或者凄慘的人,即使靈魂去投胎了,剩下的里也憋著一口怨氣,這怨氣平日里倒沒什麼,但一遇到像金老這樣持著法的人,就會‘噗通’下跪。而承了這一跪的人,必須得幫解除怨氣,不然就會被的怨氣永久纏上。”

羅先生聽著心下驚駭,面上卻習慣地什麼都沒出來,問道:“那怎麼才能幫解除怨氣?”

到了現在,他自然知道剛才那尸的一跪被金老閃了過去,而正對著尸的他生生了這一跪。

金老將鈴鐺收起來,走到羅先生邊道:“只怕得提前下火車,去的埋葬地看一看。”他走到空老爺子邊,撥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空老爺子也需要到那個地方才有方法解除狐仙的報復。”

還有句話金老沒說,那狐仙專門把這“跪尸”引到火車上來,讓他們了這一拜,到底有什麼目的?只是一個畜生的小心眼還是背后有人縱?

羅先生心思玲瓏,轉眼間就想到了金老擔心的事,卻不,示意大家趕快休息會兒,下一站就下車。

金老從羅先生的眼神變化中就猜到了他已經警覺,遂不再多言,和風煙回到床鋪,翻睡下了。

第二天,眾人起來后,羅先生將他們召集到一塊,詳細講述了昨晚的事,表示去那個墓地前,必須得先在下一站下車,解決了這件事,如果有人不想干了或者時間沒那麼多,可以申請退出,他會給回去的車費。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說退出。不管如何,比起墓里那仙骨,在這里耽誤區區幾天算什麼?

羅先生見誰都沒退出,說了幾句鼓舞人心的話便讓人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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