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傳說》第二十一章 大伯死了
金老坐在床上,整理著隨攜帶的東西。他剛才又給空老爺子看了一遍,對方狀態良好,看來那狐仙只是想讓他們去那里,并不想要人命。
羅先生走過去,金老頭也沒抬,說道:“先生好本事,上一下,就把那些人給忽悠住了。”
羅先生咧一笑,倒也不惱。雖說這金老是趕尸這一行里的恥辱,但他看人的能力卻比其他兩位都通。
一般來說,這些人雖然都是亡命之徒,卻也不傻,怎麼可能跟著一個陌生人去下連墓主人都沒有搞清楚的墓?但羅先生偏偏抓住了他們的弱點,比如空老爺子的“家族”,大塊頭的“孩子”來游說,再加上許諾的好與那墓神的傳說,自然讓人心甘愿的上了他這條賊船。
“金老可也是沖著那仙骨去的?”羅先生坐在一邊問道,“先前您什麼都沒和我們要便答應下墓,肯定是墓里有所求之。”
金老也不避諱,點點頭說道:“確實是有所求之,不過和你的沒什麼關系,是我族一小輩不小心落的東西。”
羅先生暗暗一驚,先不說這老先生已經看穿他想要的并非那傳說中的仙骨,他們家族居然已經有人進去過了?那他豈不是對墓里的所有了如指掌?
想到這,羅先生就想探探金老的口風,卻不想對方只是瞟了他一眼,就說道:“那墓很普通,里面連個機關都沒有。”
這話羅先生自然是不信的,但看對方沒有回答的意思,他也識趣的不再問,正想告辭,金老已經整理完手里的東西,對他咧一笑:“太過普通就不正常了,奉勸你一點,千萬別把它只當一個古墓來挖掘。”
什麼意思?羅先生心中一,問道:“敢問金老家的那個小輩……現在何?”
“我也不知道。”金老躺下,背對著他說道,“他將一只眼睛剜出來放在桌上后,就從金家消失了。”
羅先生聽得心驚,還想再問,金老已經睡著了,從里傳出淡淡的呼嚕聲。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向另一個車廂,除了三大趕尸家族的當家,其他人都在另一個車廂玩兒牌。
火車又走了一個晝夜才停下,羅先生眾人從火車上下來,本想坐火車或者客車直接抵達,沒想到本沒有車去那個地方,無奈之下,只能花大價錢顧了兩輛黑車。
司機是個健談的人,車一發就和坐在副駕駛的羅先生攀談起來:“看哥兒幾個都是大人,去那地方干啥子啊?”
羅先生正想從他里套套話,當下就接著話茬道:“這不是親戚在那邊呢嗎?快過年了,去看看他們。”
“大哥別唬我啊!”司機好笑地搖了搖頭,“那地方就一葬崗,以前人死了沒地方埋時扔的,您老去看啥子親戚?”
羅先生也怔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會是那種地方,不由問道:“那地方不是什麼‘牛王村’嗎?怎麼會是葬崗?”
“唉喲,難道我還騙你們不?”司機躲過前方一輛車,說道,“當年那里哪兒有什麼村名啊!只不過后來那個地方頻頻發生怪事,離那個地方最近的公路上也時常出事,周圍的民村就請了個先生回來看。”
說到這,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看,才說道:“你猜怎麼著?那先生說這里的鬼魚龍混雜,沒人管著才會鬧事,于是就給這地兒取了個村名,還煞有介事的選了個村長。你還別說,這之后再也沒發生過怪事,挨著這地的公路也很出事兒了。”
話音剛落,司機的臉就猛地一變!
羅先生心知有異,也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頓時被嚇得臉一白,趕轉移了視線,對后座的金老和風煙說道:“兩位注意后!”
金老本來在閉目養神,聽了羅先生的話,往后扭頭一看,卻什麼都沒看到。
“從、從后視鏡去看……”司機結道,整個人都快嚇得失神了。
風煙往前湊了湊子,從后視鏡里一看,臉也是一白,哆哆嗦嗦地怪著:“金老、金老,咱們車后面跟著好多紙人!”
金老在風煙說話的同時,瞬間到車后煞氣暴漲,車尾不控制地擺起來!
司機嚇得大起來,雙手死死握著方向盤,卻不知該怎麼辦。
金老從懷里掏出一張浸過朱砂的黃符紙來,咬破中指在上面飛快地畫了一個類似于古文字的圖案,往車后窗上猛地一,一聲不似人間的尖嘯過后,車發出一長串“吱——”的尖銳聲音,停在了路邊。
司機已經嚇蒙了,伏在方向盤上直氣,羅先生也有點驚駭過度,短暫的歇息過后,他從懷里掏出防用的匕首來,指向司機,面目狠道:“你是故意把那件事說出來,引來那些鬼的吧?到底有什麼目的?”
“不不不,小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司機說道,“我又不知道各位是干什麼的?萬一沒人能制得住那些東西,我還不得跟著各位一起去見閻王爺?”
金老聽著司機的話,對羅先生說道:“把后視鏡給我看看。”他之前就納悶了,按理說如此煞氣,在它們接近車的一瞬間他就應該可以應得出來,可他不但沒有應到,甚至這煞氣直到風煙從后視鏡里看到,并說出來才開始發。
這后視鏡絕對不是個凡,連這種他們都覺不到的煞氣都能提前映照出來,有點兒像是法家失傳的神“鏡”。
恐怕那煞氣也有古怪。
羅先生聽到金老的話,二話不說就將后視鏡拆了下來。
司機看得心疼,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金老接過后視鏡左右翻看了下,并沒看出什麼特殊來,他想了想,將鏡子在地上狠狠一磕,“咔”一聲,鏡子碎裂的同時,從里面蹦出一只青灰的小蟲子來,在地上扭 幾下,就想往車的地毯下面鉆。
金老用指甲將它夾住,從地上拿起來,微微瞇起眼說道:“沒想到還真有這種蟲子,以前聽師父說時,我還以為他老人家嚇唬我呢!”
“這是什麼蟲子?”羅先生問道。
這時后面的那一輛車也跟了過來,大塊頭下車,詢問怎麼了。羅先生擺擺手示意他們在車上等待,解決了自會通知。
等大塊頭走后,金老才說道:“師父說,這種做‘背尸蟲’,一般通青灰,活得時間長者,腹部會有兩道白的類似于人形的印記。這種蟲子一般只會出現在尸多的地方,群結隊,活模式和螞蟻相似,一旦發現可口的尸,就像螞蟻一樣鉆到食下方,將它背在背上,搬回老巢。”
說到這里,他微微瞇了瞇眼:“這種蟲子不會單獨出現,現在它被錮在后視鏡里,顯然是有人抓了放進去的。”
司機越聽臉越慘白,等金老說完后,頓時再也堅持不住,哭了出來。
羅先生不耐煩地拿刀了他,要不是現在路段車太多,他早就把這人拉下去暴力問了。
“別他 媽 的耽誤我們時間,有什麼沒代的趕代了,不然就把你扔在這種蟲子的老巢前面!”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司機哭著說道,“是有個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把這蟲子放在后視鏡里,說是不久后會有人高價讓我去牛王山,到時候我只要在這個路段說些牛王山的恐怖往事就可以了!”
羅先生一聽,和后面的金老換了下眼,怒罵道:“傻 東西,隨便什麼的話都聽,哪天指不定就橫尸荒野了!快開車繼續走,老子趕時間!”
司機連忙哆哆嗦嗦地繼續開車走。
羅先生和金老心里都有譜,從火車上開始,這背后的人就將他們的行算計好了。羅先生曾聽說,道行高的人有時候能將人的每一步行都算準,并暗中阻撓或者提供幫助。
現在這個在暗中的未知敵人,道行明顯高出他們這些人許多,雖然想不到是哪位高人,但來者明顯充滿惡意。他們所能做的,也只有拼盡全力,小心應對了。
金老臉凝重地看著手里的蟲子,這種蟲子雖然能凝聚周圍的煞氣,但為什麼會那麼巧的偏偏在司機講完牛王村的事后?單單是巧合,還是背后的那個人已經可以驅使這種蟲子,讓它在聽到“牛王村”這個指令后才開始凝聚煞氣?
如果是后者,只怕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但就目前那人的行來看,他似乎只是想把他們引到那個地方去,就連車上的這只小蟲子,凝聚的煞氣也不過是最輕微的那種,若是真想殺他們,煞氣所化出來的形就不會只是紙人這種沒有什麼攻擊的東西。
對方到底有什麼目的?和他們此次前去的墓有關系嗎?和這次的“領頭人”羅先生又有什麼關系?
接下來的一路沉悶地讓人發瘋,風煙看著外面飛速閃過的景,不知在想什麼。金老將手里的蟲子翻來覆去研究了個遍,羅先生坐在前面,左右翻轉著手里的匕首,嚇得司機心跳都快了好幾倍。
好不容易到了牛王村,眾人下車一看,頓時面一寒。
牛王村的村口有模有樣的豎著一個石碑,上面刻著“牛王村”三個大字,碑后的房屋錯落有致,縱橫阡陌地布滿整個空間,一眼去不下百間。
這些房子都背朝,門窗閉,門前各擺一個小小香爐,上面著三支香,均未點燃。
金老和風煙站在眾人前面,臉前所未有的難看。
雖然在外人看來,這里相當古怪,而且充滿危險。但在懂行的金老和風煙看來,這就是個大殺陣,進去就出不來了。
羅先生自然知道這種名副其實的“鬼村”冒然進不得,用刀把那司機從車里出來,一指村子道:“你先進。”
那司機當即就嚇得跪下了,涕淚齊飛道:“是我狗眼不識泰山,犯傻惹著各位爺爺了,但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啊!您饒了我吧,將來有什麼用得著我的,我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羅先生也不廢話,地笑了下,突然甩刀在他上割下一塊來,說道:“這說的什麼話,我現在不用你赴湯,也不用你蹈火,只是讓你進村溜達一趟而已,怎麼就提到了死?”
那司機猝不及防下被羅先生割了一塊,頓時蜷在地上,捂著傷口嚎不斷,大量的鮮從他的傷口噴出來,很快染紅他 下的土地。
風煙看著有些不忍心,想上前幫著求,老金卻攔住他,說道:“要進這個村子,總得讓一個鬼魂帶路才行,他不死就得別人死。而且,‘背尸蟲’也得有個人引出來,不然對咱們來說也是個威脅。”
羅先生本來沒想那麼多,現在聽老金一解釋,看著司機的目頓時殺氣彌漫。
那司機雖然疼得快暈過去了,但老金的聲音不小,他也聽了個十,當下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活不了了,心一狠,猛地站起來,朝著石碑一頭撞了過去!
風煙被司機的作嚇了一跳,下意識想救下他來,卻不想一心尋死之人力氣異常的大,他一拉之下不但沒拉住,反而被司機一下撞進了村子里!
金老大一聲:“拉住他,別讓他的沾上石碑!”同時向風煙飛奔過去,企圖拉回他來。
但司機的這一連串作幾乎在幾秒完,饒是羅先生反應神速,也只來得及拽住司機的一條胳膊,“砰”的一聲悶響后,從司機腦袋上流下的徹底染紅了石碑。
另一邊,金老面慘然,手里抓著一條胳膊,斷口模糊,很明顯是被生生扯下來的!
“風、風當家哪里去了?”大塊頭咽了口唾沫,吶吶問道,他們眼睜睜看著風煙被撞進村里,金老手上還抓著他的一條斷臂,但從村口進去,依然是剛才了無人煙的樣子,空曠安靜的像是一幅連接天地的巨大的畫。
大塊頭甚至有些懷疑他們頭頂的天空一下雨會不會就往下掉。
羅先生沉著臉沒說話,周圍的人,包括金老在都有些無措。他們雖然大多數都亡命天涯,殺個人和切顆蔥一樣簡單,但剛來此地還沒多會兒,就有一人死在眼前,另一人失蹤在村里,這種死亡速度實在快的讓人膽。
就在這時,不知誰了一聲:“剛才那個角落有房子嗎?它門前的香怎麼是點燃的?”
眾人的心都跟著他這一聲了一下,羅先生往那人說的角落看過去,不由微微后退了一步。
剛才還空的街角竟不知何時平地起了一座棺材型的房子,門前擺著的香爐里同樣著三香,卻是一長兩短,正裊裊燃著,香頭黯淡無,飄出的煙呈暗紅偏黑。
金老的臉頹然,竟是說不出的絕:“錯了,一開始就猜錯了。”他喃喃著,“那個司機說了假話,這個村子不是請了先生蓋的,而是那些鬼自己蓋的!”
羅先生不明就里,他們這些人中,就剩下金老一個人懂道法,現在全指著他回答。
“那個新增出來的房間,就是風煙的。”金老說道,不理會眾人驚駭的泣聲,繼續道,“無論是香頭,還是飄出的煙,都是他在暗示咱們,這里大兇,趕快逃!”
“這一路上,背后的主謀對咱們的所作所為,看似無害,更像是一個孩子的惡作劇,但也正是因為這樣,咱們才會放松警惕!”金老指著司機的尸,“他把咱們的每一步都算得分毫不差,知道司機最終會被咱們得走投無路而自殺,所以從一開始就只是用戲耍一樣的方式將咱們引來……”
金老和羅先生自負懷絕技,所以對于明知道這個地方兇險異常,還是會來闖一闖。但也正是這樣的心態將他們現在的絕境……
“跑!”羅先生忽然大喊一聲,“什麼都不要管了,跑出去!”
隨著他這一聲,同行的幾人拼了命的向來路跑去,唯獨金老低著頭,慢慢走到石碑旁,坐在了尸旁邊。
“之后如何了?”陳默聽得張,急問道。
空空搖了搖頭:“不知道,當年爺爺的話每到此就中斷了。”他看向陳默,“雖然我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麼,但那些人里,只有我爺爺回來了。他至此后神智就有些不清醒,一有時間就說起那段往事。”
狗王唏噓道:“他們這些人,各有神通,結果連目的地都沒達到,就全部折在了半路上……我比較好奇,那個神通廣大到可以把人每一步都算出來的家伙是誰?為什麼要把他們全部害死?那個什麼村和他們要盜的墓有沒有關系?”
陳默也有這些疑,但他更在意另一點:“為什麼你爺爺沒有被卷?而且當時他在昏迷狀態,怎麼會知道事經過?”
“不,他也被卷了。”空空說,“當年他走到尸跟前的時候就覺到了不對勁,后來借著狐仙的攻擊裝暈,所以在去那個村子的時候,他們才會把他放在車上,也因此,他才能夠逃過一劫。”
“但后來他還是悄悄的跟去了對不對?若是沒親眼目睹,怎麼可能知道最后發生在村口的事?”陳默接著空空的話說道。
空空點了點頭,說道:“他雖然靠裝暈置事外,但想到風家那個好心腸的當家,就有些不放心,所以悄悄落在他們一百米后,想著到時候能幫風煙一把。但接下來的事超出他的預料,甚至超出了他這麼多年來的經驗和認知。”
“因為有一百米的差距,所以我爺爺逃了出來,但隨后他就發現自己上帶了詛咒,聯系了其他幾家,才知道即使當家沒回來,他們的族人中依舊出現了這種詛咒。”空空看著陳默,目深邃,“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我們三家的重點就是尋找解決詛咒的辦法。”
陳默有些不自在地轉開臉,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說道:“這和我到底有什麼關系?當年去那里的人中,又沒有我陳家人,詛咒不詛咒的也和我沒關系啊!”
“一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空空說道,“但是在后來的調查中,我發現,當年死去的那個司機,就姓陳。”他迎著陳默震驚地雙眼,緩緩道,“所有死在那個村口的人中,只有陳家沒有背負詛咒,甚至在你出生后,運氣蒸蒸日上,不出幾年就了當地一富。”
陳默驚得差點沒把眼前的茶杯掉地上去,他怎麼從來沒有從老一輩人那里聽說這件事!
“那個司機的死應該也是早就商定好的。”空空說道,“他用一死來換了你家以后的昌盛富貴,雖然你多多也了些影響,但對于我們來說,這種被影響而得到的能力,將會是我們解開詛咒的一大助力!”
“啪嚓”一聲,陳默手中的杯子終于摔了個稀爛,他抖著手,指著空空驚道:“你、你該不會是想去你爺爺沒去的那個墓吧!”
“是那個村子。”空空糾正道,“我們只是想解除詛咒而已,至于盜墓,至我空家已經能下就下,時代不同了,我們有更好的出路。”
村子他也不想下啊!陳默連忙拒絕道:“不可能,我能不要家傳匕首也絕對不會去的!那地方本不屬于人間,活人永遠踏不進去的!”
空空卻反而笑了:“陳默,你以為我和風他們為什麼會是你的兒時玩伴?難道真的是緣分?”
陳默呆了呆,隨后不可置信地看向空空。
“對,從知道你就是那個陳家的后裔開始,我們就策劃好了一切,只等今天的到來。”他看著陳默,“所以,就像當年我爺爺他們被一步步算計,最后逃不掉一樣,你被我們算計了20多年,還能逃得了嗎?”
從茶樓出來時,陳默只覺得連世界都變了。狗王在一旁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句安的話:“你別聽空空那貨吹牛皮了,風當時劫持咱們下墓的時候多信誓旦旦啊!結果呢?咱們毫發無傷的出來了,自己死里面了。”
他這話一出口,就看到陳默的臉更加黯淡了,趕悻悻地閉了。
兩人在街上游半晌,陳默最終決定回去問問大伯,還有金盞兒,他失蹤這麼多天沒聯系,這個小未婚妻應該已經急瘋了吧?
狗王想了想,決定回去準備些必要工,看空空那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不用多久,他肯定還會再去找陳默。而且陳默的匕首若真在墓里掉著,說什麼也得去撿回來。
既然這次是提前預知要下墓,那他肯定要把該準備的準備好。
陳默激道:“謝謝。”從小長到大的玩伴中,最后竟然只有狗王是毫無目的,且真心想著幫他的人。
狗王憋了憋,還是沒憋住,燦燦說道:“我是真覺得你太可憐了,從小到大,邊除了我就沒個真正的朋友,而且你在墓里救過我,沒還了你這份人,我心里始終不踏實。”
陳默:“……”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里的激之突然淡了許多。
兩人又嘮嗑了幾句無關要的閑話便分道揚鑣。陳默給大伯通了電話,又給金盞兒打了個電話,最后在下午時坐上回老家的車,一路顛簸,終于在晚上回到了村口。
一下車,他就看到大伯家門口掛著那兩盞白的白的燈籠,隨著風緩緩飄,暗沉的天下,像只白的鬼魂,在一下一下向他招手。
不知怎麼,陳默就想起了之前做的那個噩夢,明明還是不久前的事,現在想來卻像隔了一個世紀。
但那種恐懼卻依然讓他恐懼地想轉跳上車重回市里。
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不說已經沒有了去市里的車,他現在也有必須得問清楚的東西。
這樣想著,他盡量忽略掉那個噩夢給他帶來的恐懼,毅然向大伯家走去。
今夜的月很亮,山風微微吹著,讓人說不出的舒服。陳默走了沒多久,心里就放松下來。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金盞兒打著一盞紅燈籠,站在前面的路上對他招手。
陳默心下一喜,趕幾步走過去說道:“這大晚上的,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金盞兒似乎有些害,低頭笑了笑:“看你這麼晚還沒回來,我擔心你,就出來看看。”
一句話,瞬間讓陳默的心滿是甜。
兩人沉默著走了一段路。
陳默想接過金盞兒的燈來,對方卻急急避過了,解釋說:“你剛從墓里出來,又走了這麼久,還是讓我來打燈吧!”
陳默一怔,隨即不安像蜘蛛網一樣纏上他的心臟。為了怕家人擔心,他從來沒有說過消失的這幾天是去盜墓了,眼前的金盞兒怎麼會知道?
而且,這都什麼年代了,進展耳機就真是來接他,也該是打的手電,而不是燈籠。
想到這里,陳默立刻站住,對金盞兒道:“盞兒,你能抬起頭來嗎?”
金盞兒緩緩抬起頭來,疑道:“嗯,怎麼了?”
就在這一瞬間,陳默狠狠一口咬破中指,將在金盞兒的額頭一點,然后猛地和拉開距離。他也只是聽說過人的中指最接近心臟,所以最純粹,對付邪的效果也最大,至于到底有沒有用,他也不知道。
萬一沒用,他就轉跑!
金盞兒捂著額頭,弓著背,渾劇烈抖起來,半晌,從的口中忽然吐出一個老嫗的聲音:“陳默,你居然敢這樣對付我!”說不出的狠毒辣,陳默只覺得耳朵嗡嗡的疼,從中涌出一熱流。
他手一,居然是。
那邊“金盞兒”說完這句話后,整個人就僵住不了,山風一吹,就這麼散在空中,本來清冽的空氣中瞬間充滿厚重的泥土味。
陳默捂住鼻子,難道這個“金盞兒”是被人用泥土出來的?
就在這時,陳默的眼前景忽地一變,一座破敗的小廟出現在他面前。
這是村尾的廟,里面不知供著哪位大神,近年來由于村子里的人都去外面謀營生了,沒人打掃供奉,這座廟便破敗了下來。
陳默吃驚地看向后,才發現原來他已經穿過了整個村子。
不敢再耽擱,陳默趕快步向大伯家走去。這個時候,他竟然覺得大伯家門前的燈籠不再滲人,反而多了親切來。
走到大伯家門口,陳默敲了敲門,大伯很快就出來開了門。陳默一進門,就發現除了主宅那邊亮著豆兒點大的燈,其他房間無一例外全部黑黢黢的,不由奇怪道:“大伯,家里其他人呢?”
大伯在前面帶路,聞言淡淡道:“你大娘帶著孩子會娘家了。”他嘆了口氣,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沒說出來。
陳默心下更加奇怪,怎麼他去下了個墓,周圍一切都變了?這讓他有種自己無意中開啟了某個機關,結果原本沉寂的東西瞬間以幾倍的速度進展的錯覺。
進了大廳,他大伯給陳默倒好茶,才說道:“從你上次拿走那本書開始,我就知道你遲早要知道,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唉,這都是命啊!”
陳默一聽,心瞬間往下沉了沉,問道:“咱們陳家真的有個出租車司機參與過一起很離奇的事?”他本來想直接說出來,但話到了邊,還是轉了個彎兒。他下意識還是不想和這種事有什麼牽扯。
大伯沉默了下,然后問道:“那日從我這里走的那本書,你看容了嗎?”
陳默一愣,猛然想起來他還從大伯這里拿過一本神的書,只不過后來遇到了空空,接著又被風下套拐去盜墓,這一番折騰下來,他早就忘了那本書了。
現在大伯又把那本書扯出來,陳默的心不由張起來:“還沒來得及看,里面講了什麼?”
“書在哪里?”
“不知道,應該是被空家或者風家的人拿走了。”陳默據實說道,這種事,他瞞了也沒好,說不定還會壞事。
“風家或者空家?”大伯無意識地喃喃道,“既然他們拿了,那麼已經將所有事都告訴你了對不對?”
陳默將空空說的原封不地闡述給大伯聽,然后問道:“他說的都是真的?那我上的這個能力也是從那個‘鬼村’繼承的?”
大伯點點頭,說道:“就像其他三大家族被詛咒,咱們陳家也到了詛咒,只不過,咱們的詛咒沒有其他家那麼邪,有時候反而會得益于這個詛咒。一直以來,你上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我們也曾幻想過詛咒的力量持續了這麼多年,開始漸漸減弱,所以你沒有繼承這種詛咒。”也是因為這個想法,他們從來不告訴陳默當年的事,把這個包裹的嚴嚴實實。
直到那天,他從死去的父親房間找到那本書,他才明白詛咒從來沒有減弱過,只是暫時被父親制下來了而已。
而制詛咒的東西,就是那把祖傳的匕首和葫蘆吊墜。
老爺子的書中記載,當年那個司機和神人達易后,還額外向他要了兩件鬼村的東西,就是作為傳家寶的匕首和葫蘆。
本來那個司機只是多要點寶貝賣錢,但他死后連尸都找不到,家人難過之下,把那兩樣寶貝當做留了下來。沒想到,這卻了制詛咒的福音,在三大趕尸家族深詛咒之苦的時候,他們卻憑著這種變異了的詛咒飛黃騰達。
之后的每一代,詛咒都被那兩件寶貝制,因此越來越微弱。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那兩件寶貝的威力越來越弱,因此陳默被制的詛咒也開始反彈,呈現出越來越強的霸道之勢。
陳默猛然想到十一說過的“通,制鬼神”,不由心下一,問道:“那種詛咒包含有看到鬼的能力嗎?”
大伯似乎愣了下,隨即說道:“你爺爺就是這個能力,這是由于鬼村寶太過霸道,一般的野鬼和妖怪都不敢惹。
那也就是說,那座墓里的所有東西都不是普通的妖怪鬼魅?陳默暗自嘀咕了一句,忽然想到來大伯家之前遇到的那個假“金盞兒”,莫非這個家伙也是因為他的能力才會現的?
想歸想,陳默并沒有說出來,而是聽大伯繼續說下去。
“我本來以為你得了那本書,看到前因后果時,會對咱們家族有個更深的理解,同時命運也被這本書上所記載的容綁在了危險的邊緣,沒想到機緣巧合下,你本沒看到那本書……但即使這樣,你依然徘徊在危險邊緣,只能說是命,誰也躲不過!”
陳默想了想,沒敢告訴大伯匕首被他掉了,很有可能掉在了古墓里。
這次,陳默和大伯的談話持續了一整夜,直到天微微亮起來,他才弄清了家里的所有。這些都是大伯他們曾經有意瞞,現在卻再也沒必要的事。
從會客廳出來,陳默已經下定決心,要再去找空空,這次他再也不會有疑慮,既然是詛咒,既然他很有可能是解除詛咒的那個人,那麼他就奉陪到底!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金盞兒的聲音,陳默心念一,害怕還是昨晚那個東西來作祟,卻不想一開門,金盞兒直接撲在了他懷里,哭道:“陳默你最近跑到哪里去了啊,聯系都聯系不上,擔心死我了知道嗎?”
聽到悉的話,陳默終于放下心來,了金盞兒的頭,寬道:“沒事,和狗王他們去玩兒,太嗨了結果就忘了給手機充電,讓你擔心了。”
金盞兒撅了撅,明顯不信,卻還是道:“你回來就好。”說著,神古怪地看了這院子一圈,問陳默:“你為什麼要來這里?”
“問我大伯些事。”陳默不想多說讓金盞兒擔心,卻不想的神更古怪了。
“你大伯?”金盞兒語調怪異地問道。
“是啊!”陳默頓了頓,終于從金盞兒的目里看出不對來,問道,“怎麼了?”
“你本不可能見到你大伯啊!”金盞兒深深地看著陳默,“在你失蹤的的第二天,你大伯就突然暴斃了,葬禮事宜還是我一手辦的!”
“什麼?”陳默只覺得當頭一聲炸雷,炸得他耳朵都嗡嗡的響,“我昨晚還和大伯談了一晚上的話啊!”
金盞兒咬咬,猛地拉起陳默的手來,說道,“你跟我來!”
說完,不由分說地把陳默拉到會客廳門前,然后猛地推開半閉的門,指著放在中間的相框說道:“你看,你大伯的像就在這里擺著,而且你看看這地、這桌子和窗臺,這麼厚的灰,是有人住的樣子嗎?”
陳默怔怔看著,只覺得渾上下都被一桶涼水澆了,他昨晚明明和大伯聊了那麼多……不對,昨晚為什麼其他房間都黑乎乎的?大娘明明只有過年的時候回老家走親戚,為什麼這次會提前回去?
還有掛在門口的白燈籠……對了,那明明是只有死了人的時候才會掛!可為什麼昨晚他就忘記了呢?
“我大伯他……”陳默覺得自己嚨發,每說一個字就疼一下,“怎麼死的?”
金盞兒想了想,說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大娘說,當時大伯吃飯吃得好好的,突然站起來說,‘陳默有危險,我得去幫他!’,接著就向外走去,任憑大娘怎麼都不回應。不過大伯常常做些奇怪的事,所以大娘也沒怎麼當回事,但是這次大伯再也沒回來,大娘請全村人幫忙找,最后才在一個深坑前找到大伯。”
陳默聽得心驚,他想起他們在溶里時,風鈴莫名其妙的被人絆了一下,因此他們才避免摔落懸崖的命運……
難道那個時候是大伯絆了一下嗎?大伯代替他們死去了?
天才少女召喚師
原是前世頂級特種兵的葉玄月,一朝穿越成被世人欺辱致死的葉家廢柴女,而當她從靈武大陸靈墓中再度走出,卻能號令靈獸萬千!世人欺她辱她輕她賤她,她必加倍奉還;誰說廢材無用,她自能走出一條錦繡大道!萬年妖狐,千年巨龍,當無窮靈獸席捲整個大陸,她站立在蒼穹之上,笑看眾生。卻不料,誤惹邪帝一枚,從此被日夜追隨纏繞。
8 338396東霓
東霓是一個經歷坎坷、自私勢利,卻又堅韌勇敢、情深似海的女人。殘酷的生活教會她精明和算計,但是在真正緊要的轉折點上,她卻依然把自己交付給生命深處燃燒著的沖動和本能。所以她才要不擇手段地和前夫爭奪,所以她機關算盡卻把自己繞了進去,所以她才能勇敢地用傷痕累累的心熱切地去愛,所以她才能只是因為一時沖動,給真正最關心她的人留下永遠難以磨滅的傷害。故事結尾處,東霓放棄了很多,失去了很多,唯一剩下的,卻還是她的勇氣和熱情。她帶著自己的秘密重新出發了,龍城依舊是個靜默的古老城市,這一次,變成了一個荒涼的戲臺,東霓粉墨登場,像個張揚的花旦,在萬里晴空之下,上演了一出古老的戲碼:北方,有佳人。
8 595慕川向晚
千年難得一遇的寫作廢柴向晚,因為書撲成了狗,被逼相親。 “媽,不是身高一米九腹肌十六塊住八十八層別墅從八百米大床上醒來的國家級高富帥,一律不要。” “……你是準備嫁蜈蚣?” 后來向晚終于如愿以償。 他被國家級高富帥找上門來了,撲街的書也突然爆火—— 有人按她書中情節,一比一復制了一樁命案。 而她與國家級高富帥第一次碰撞,就把人家給夾傷了…… …… 愛情、親情、倫理、懸疑、你要的這里都有,色香味俱全。 【本文狂撒狗血,太過較真的勿來。】
8.09 15054病嬌折我爛桃花(重生)
【晉江文學城獨發,禁止轉載,全文修過,擅改或盜文網內容與原作者無關】【新文《偏執首輔搶我回家》日更中!歡迎收藏!文案見最下~】1.唐時語出身侯府,錦衣玉食爹娘疼愛,狗皮膏藥爛桃花卻多到數不過來。一朝風雲變化家破人亡,她也慘死刀下,屍骨無存。重回這一世,她決定遠離男人,不再招惹。2.她身邊有個少年,眼神澄澈,天真陽光。少年總是笑得爛漫,卻在轉身的那一瞬,悄悄抹掉指尖鮮血,望向地上死屍的目光冰冷徹骨,狠戾無情。*後來,少年終於原形畢露。他雙目赤紅將人攔住,沾著血的手顫抖地想輕撫她臉頰,卻又怕弄髒了她。少年熱息滾燙,在她耳畔呢喃,沙啞克製卻又偏執瘋狂:“你喜歡誰,告訴我。”“我去毀掉他。”直到後來,唐時語才知少年陪伴了她兩世,一世緣淺,一世圓滿。——他以血肉為傘,碎骨鋪路,隻求她永世不經風雨,行至此生盡頭。愛而克製霸道深情/愛裝無辜的白切黑病嬌小奶狗看淡世事善良樂觀/曆經風雪卻依舊溫暖的小太陽#奶狗變惡狼#【食用指南】1.雙重生,姐弟戀,女比男大一歲。2.甜文,互寵,雙c,男女主之間無第三者、無狗血誤會虐戀情節,男主不會傷害女主,但除了女主,一切可殺。3.男主有病!真病嬌!真病嬌!病嬌含義請參考我妻由乃。4.男主不正常,可能會有一些無法理解的行為,不要用正常人的標準要求他。5.現實生活中遇到病嬌偏執狂請撥打110。6.架空,架得很空,請勿考據。棄文勿告,和氣生財,不要吵架~不要人參公雞,不要影響他人閱讀體驗,愛你們麼麼噠~~——————文案分割線——————【《偏執首輔搶我回家》】1謝汝是侯府庶女,她命不由己,為了生存,從來都謹小慎微、力爭平庸。十七歲那年,她對一個男人一見鍾情,那是她的夢中人,是她唯一的牽掛。一朝重生,再見他時,謝汝滿腔愛意追上去,卻發現,他似乎不再是前世的那個他,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樣子。地位懸殊,物是人非。他叫沈長寄,已經是她想愛卻不敢愛的人。2軒朝首輔沈長寄狠辣絕情、權勢滔天,是帝王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劍。眾人皆知,首輔大人冷心冷情、鐵麵無私,即便是血親也麵不改色地能斬於刀下。卻無人知,午夜夢回時,兩世執念讓他愈發瘋狂。*後來陛下為首輔大人在宮中設宴擇妻,兩人偶然相遇。他將她困在花園一角。她紅著眼圈,輕聲拒絕:“家中嫡母已為我定下親事……”她心如刀割,哽咽道,“謝汝不能反抗,隻怕今生無緣與大人……”男人突然俯身,以吻封緘。熱息灑在耳畔,眸中愛意翻湧。“你隻說,可願嫁我為妻?”“……願。”“好。”再後來謝汝議親這日,孤僻乖張、嗜殺成癮的首輔大人帶著彩禮衝進了謝府。當著父母和夫家媒婆的麵,搶走了她。“跟我回家。”他用靈魂獻祭,隻求生生世世與她圓滿,直到時間盡頭。——吾妻阿汝,輪回不止,你便隻能與我糾纏。立意:前世的遺憾,今生的圓滿,珍惜眼前人。
8 13813暗帝的神醫梟妃
她和他初見:她被人扒去外衣,他贈她衣服遮身,她送他一吻許終身。
8 60652魔尊
歷經千般辛苦萬般算計,魔界的人終於把死在上古的魔尊復活了。 魔界的人指望他帶領他們打上天界、翻身做主、統領五行三界 但是他們卻漸漸發現,他們想錯了 這個昔日魔尊不怒自威沒錯,有無邊神力沒錯,但他…… 好像是個神經病啊…… 不時朝令夕改,偶爾顛三倒四也就罷了 這成日成夜神神叨叨嘀嘀咕咕自言自語的又是什麼毛病! 小蘭:「他沒病,他就是賤……見不得人好」 東方:「我只是見不得你好」 小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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