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傳說》第二十七章 只有風鈴能

“爺早就戒了!”狗王不屑道,“如猛,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像我這樣識時務的俊杰,怎麼可能為了放棄生命?”

陳默懶得去和狗王討論他到底戒沒戒的問題,干脆把全部神都轉到空空那邊。

“說吧,小找我有什麼事?”空空說道。

“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我也就不饒彎了。”風鈴說道,“我要和你們合作。”

“我憑什麼和你合作?”

風鈴聳聳肩,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那本書里面記錄了些什麼嗎?那些可都是即使怎麼調查都不可能被調查得出來的東西。”

“比如什麼?”空空問道。

“比如那個鬼村里到底有什麼東西!”風鈴說道,“那些可都是連寫這本書的人都不敢直接說出來的容。”

其實空空從陳默那里得知風家拿了那本書后,就存了和他們家合作的心思。原因主要有兩個:一是那本書從來都是空老爺子口里的“神書”,是迄今為止記錄那個鬼村最全的一本書;二則是那本書是某天突然陳默爺爺手中的,寄信人就是那個司機——這就是最詭異的地方。

從空老爺子的話中可以得知,那個司機應該只是被人當做炮灰,什麼都不知道才對。但后來陳大伯和陳四叔卻說那個司機是早就知道會有什麼結果的,并且還和那個人做了易。

就在滅團慘 案不久后,陳默的爺爺就收到了這本書,一切井然有序,倒有些像是那個司機故意為之了。

而且,如果細細一想,這中間有很多疑點和矛盾的地方。

比如從鬼村出來的那三件寶貝——既然人都死在了村口,是誰把寶貝拿出來,并且給了陳家人的?

還有那個司機,就連陳家人都只稱他為“那個司機”,別說輩分,連個名字都沒有,這不是很奇怪嗎?從時間上來看,那個司機怎麼也算得上是陳默爺爺輩的人了,但陳默的爺爺從來都沒有過哥哥或者弟弟。

這些陳默不是想不到,而是他的腦子被一連串的意外攪得混混沌沌,需要時間來理清所有。

但空空從小就是在這些“”中長大的,他得知了陳默和家人的談話容后,第一反應就是分析這些話里藏的信息,從而發現了其中的種種疑點。

他不知道陳家的人是有意將這些疑點瞞下來,不告訴陳默,還是就連他們也說不清,但基本可以肯定一點——那本書的容必須得知道,里面的信息比他們迄今為止掌握到的都要多。

不過就算他的心里非常急迫地想要看到那本書,在面對風家人時,還是要裝一裝的。這種時候,誰表現的過于急切,誰就落了下風。

因此,當他聽到風鈴說出那句話后,立刻做了個“請”的作,表示進詳談。

立刻有人上前開了鎖,打開門。

陳默有些奇怪地看了風鈴一眼,即使是他,也可以清楚地覺到風鈴的急躁。甚至沒有想過用手里的籌碼獲得些什麼,一開始就表明“我要用書中的換取和你們合作的機會”。

一進門,陳默就發現里面的空間比外面看起來要大的多,大概有300平米左右,被房東用鐵門隔了左右兩個房間,中間有一條窄窄的通道。

空空他們租了右邊的房間,而風鈴他們則占了左邊的房間。

陳默看得一陣無語,他一開始還以為風鈴是故意在那里等著他們,結果看來本就是巧合,怪不得出驚詫的表

空空也有些被驚到了,這城市說大不大,說小那也不小,怎麼兩家就同時看中這一了?

唯有狗王的關注點比較奇怪,他捅了捅邊的人,問道:“你們怎麼會穿個居家服出現?”他的目瞥向后跟著的風鈴人馬,怎麼看也該是人家這種西裝革履的比較霸氣啊!

那人沉默了一下,說道:“老大說,讓我們偽裝正常人,不能被人看出異常來。”

陳默明顯邊的金盞兒被噎了一下,突然開始擔心和這些人在一起到底安不安全……

“智啊!”狗王頗為慨了一句,一堆兇神惡煞的大老爺們,穿著家庭主夫一樣的裝扮走在街上,哪兒是區區異常啊,簡直都快異形了。

等到真正進了右邊的房間,陳默才發現這里似乎是被用來作倉庫的。接近130平米的空間,別說床之類的,連最基本的裝修都沒有。他們的裝備被有序地堆在墻角,大概有十幾個包。

“只是稍作休整就會離開,住賓館之類的地方反而會很麻煩。”金盞兒給陳默解釋道。

另一邊,風鈴已經從包里掏出那本書,遞給空空。

空空有些意外,他還想著風鈴會提出一些條件,然后討價還價一番后才會拿出書來,沒想到,居然這麼爽快。

難道是他想多了?還是風鈴到底年紀小,心機比不上風

風鈴看空空的表就知道他想什麼,冷哼一聲說道:“你先看看容吧!”

說完,就指揮邊的人去左邊的房間,把裝備全部搬過來。

陳默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這個時候也湊過去看看,轉眼就看到空空對他們招了招手。狗王早就對那本書好奇地不得了,一看招手,立刻就湊了過去。

金盞兒覺得好笑:“別的人都對詛咒避之不及,怎麼他偏偏急著湊過去?”

陳默也有些無語,這人的子就這樣,算是改不過來了。

等陳默和金盞兒也走過去,4人干脆席地而坐,空空打開書,放中間,好讓每個人都能看到。

“咳咳。”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們背后,“這種事,你們就這麼把它暴在所有人面前?”

狗王一聽這聲音就是一個哆嗦,暗暗罵了句:“魂不散。”

空空轉頭,看向后的老頭,說道:“賢老,不瞞您說,這次的墓兇險異常,從一開始我就沒敢瞞著這些兄弟。”他的目從那些穿著奇葩的人上一一掃過,“而且,他們只要下到徽宗墓就可以了,后面的路,只能咱們自己走。”

何賢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不贊同,最后卻只說了句“把握好分寸。”就走了。

狗王越看這老頭就覺得越不順眼,干脆將目返回書上,但一看之下,他就蒙了:“這是哪國的文字?你們能看得懂?”

空空和金盞兒面面相覷,最后看向陳默。

陳默連連擺手:“我也看不懂啊!這書我連封面都沒來得及看呢,就被拿走了。”

“這真的是你陳家的那本書嗎?”狗王懷疑道,“別是那丫頭拿本假書糊弄咱們。”

他這話音還沒落,去收拾裝備的風鈴就回來了,剛巧聽到最后一句,問道:“什麼假書糊弄?陳默你應該認識自家的書吧?”

不認識啊!陳默在心底嘆了口氣,那書他本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就被拿走了,鬼才知道它長什麼樣,里面是什麼文字。

風鈴看他們的表不似作假,也疑起來,走過去,彎下腰指著其中幾個字,說道:“這上面不是還寫著‘陳祥啟’三個字嗎?”

說的輕松,但陳默他們看得依舊是一頭霧水,那扭曲古怪的筆法,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和那三個字沒關系啊!

就在這時,何賢再次走過來,說道:“這是趕尸族特有的筆法。”他看向風鈴,“以前我聽師父說起過,這是趕尸族用來和死者對話的文字,據說只有死人和書寫者能夠看懂。”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臉都不好看起來。風鈴的臉白如紙,著聲道:“不管您是哪位神圣,話可不能說!”

的話一出,陳默就覺得不對味兒,怎麼聽著這麼心虛呢?再一看的臉,頓時被嚇了一跳,怎麼害怕這樣?

空空和狗王他們也覺出不對來,紛紛退后,戒備地看著風鈴,兩邊形勢瞬間箭弩拔張起來。

陳默把金盞兒護到后,看著風鈴問道:“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咱們現在都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他的話還沒落,風鈴后的一個人就把槍掏了出來,“咔噠”一聲上膛,指向空空的腦袋。

空空邊的人見勢不對,也紛紛舉槍戒備。

眼見馬上就要出師未捷先死,陳默也顧不上其他了,對著何賢問道:“賢老,您為什麼之前什麼都不說,偏偏要等風鈴回來再說?”這老頭分明就是故意將事挑大,難道真是何老說的那樣,這貨從進隊開始就沒安好心?

賢老著手里的瓶子,說道:“因為在那之前,我得先判斷你們還有幾個是活著的。”

他這一說,所有人都怔住了。

“還請您細說。”空空明顯是屬于那種事兒越嚴重越冷靜的人,此刻也不見半點兒慌,“難道風鈴的況和那個墓有關系嗎?”

賢老看了看周圍的人,說道:“老頭子我既然都把壽穿上了,那就準備好了隨時死掉的可能。但大家都是年輕小伙子,前途無量,今日也算我做最后一件好事,把大家從死路上往回拉一把!”

說著,他轉頭看向風鈴:“你這丫頭也是和他們下了那座墓的吧?回來有沒有到什麼奇怪的地方?或者你的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變化?”

風鈴被這樣一問,頓時堅持不住,哭了出來:“陳默,十一、十一他死了!”

陳默大驚,十一也死了?他出去的時候明明好好的啊!

風鈴之前一直在強撐著一口氣,現在這口氣被何賢破,便再也堅持不住,說出了這段時間來經歷的噩夢般的生活。

的經歷,直接讓在場所有人變了臉。

十一在風雷去世的那天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里,甚至沒來參加風雷的葬禮。

他是風雷培養出來的人,雖然明面上聽著風家的指令,但誰都知道,如果哪天風雷反戈,第一個掏槍指住風家家主腦袋的肯定是他。

風鈴怎麼都不信,十一這麼忠心耿耿的人會連風雷最后一眼都不看。在參加完風雷的葬禮后,立刻去了十一的房間。

風家的建筑和空家一樣,都是那種四合院式的小房子,一個挨一個,分上下兩層。

原本風雷住在二層,十一住在他的下面,也是為了可以就近保護他,現在風雷死了,房間便被鎖了起來。風鈴看了眼那兩扇朱紅房門,總覺得深深的著鬼氣。搖搖頭,把自己這詭異的想法拋出腦袋,徑直上了二樓。

十一的房門依舊閉著,風鈴上前嘗試著敲了敲,沒人應。等了會兒,再次用力敲了敲,還是沒人答。

風鈴忽然不可控制地煩躁起來,不僅僅是因為十一的反常,更多的是從心底深涌出來的不安。

在他們尋找到十一和風雷的時候,其實已經過了很長時間。這段時間里他們發生了什麼?十一到底有沒有說實話?有沒有把所有經過都說出來?風姐姐真的是自我崩潰了嗎?

這些問題從風鈴察覺到十一的異常后,就一個一個豆子似的從腦袋里蹦了出來,至此生發芽,盤桓不走了。而在經過這幾天的緩慢發酵后,這些問題生生變了一大刺,軋得腦袋疼。

之前因為諒十一的難過,他們誰也沒有去打擾他。但今天風鈴決定不忍了,準備找個開鎖師父來強行把這門給開了。

就在的一剎那,突然從屋里傳出一聲極輕微的“咕嚕”聲。風鈴怔了怔,要不是的全副心神都在這個房間里,恐怕就錯過這個聲音了。

難道是十一發生了什麼意外?風鈴心下一,再也顧不得其他,揪住路過的一個手下,讓他把門撞開。

那個手下看到是十一的房間,頓時猶豫了。他們這些人誰不知道十一的脾氣不好,真怒了除了風雷沒人鎮得住。

風鈴杏眼一瞪,罵了句:“你吃的誰家飯?趕開門!”那手下再也不敢猶豫,上前一腳踹開了門。

然后兩人都被嚇傻了。

過了半晌,那個手下忽然從出一聲“我靠”,轉著奔了出去。

風鈴畢竟是下過好幾個斗,又經歷了詭異事的人,心理素質比那個手下不知道高出了多,此刻雖然也被嚇得不清,卻還能保持基本理智。

十一的房間一如其人,簡單干凈,左邊的窗戶開著,有風緩緩吹進來。

但也正因為太干凈了,風鈴一眼就注意到,墻角的那張木制圓桌上放著兩顆人的眼球,似乎挖出來有一段時間,已經變得干癟萎

短暫的失神過后,風鈴猛地醒悟過來這可能是誰的眼睛,一顆心頓時沉了谷底。就在這時,更多人聽到消息圍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也是倒了口涼氣。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如果這是個陌生人,不但沒什麼覺,說不定還會說兩句風涼話,要是仇人,肯定還要上去踢兩腳。但要是人,特別是朝夕相的人,總會覺得心驚膽戰,無論是恐懼還是悲傷都被放大了N倍。

這件事很快驚了風家家主,他過來一看,立刻然后指揮幾個膽大的人進屋查看,首先確定十一去哪了。

風鈴也跟了進去,剛才就發現那對眼珠下墊著什麼東西,像是本書的樣子。

結果剛一進門,有幾個膽小的立刻退了出來,不知誰了聲:“十一在床上躺著!”聲音竟是說不出的恐懼。

風鈴幾乎是一瞬間就看到了床上的十一,饒是有心理準備,也被嚇得忍不住后退一步。十一蜷躺在床上,有點像是孩子蜷在母親的子宮里。他的脖子上纏著一繩子,一頭繞在床頭,一頭繞在床尾。他的雙眼只剩下兩個黑漆漆的眼,由于死亡而不再流,但看那凹凸不平的創口,基本可以肯定是被人活著時被人生生挖下來的。

風家家主在聽到那句話后,就走了進來,站在風鈴邊。

“大概死了有3天以上。”風鈴看著十一的尸,悶悶地說道,“我想不出第二個能讓他心甘愿這麼慘的人。”

風家家主點了點頭。風雷也是三天前死亡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死前挖出十一的眼睛,并將繩子纏繞這個樣子。

一般有重量的手下死亡,他們只會停棺一天,第二天便直接下葬。風雷應該也是算準了葬禮那天如果十一不出現會引人起疑,進而發現這屋里的一切,才敢這麼干。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把十一弄這個樣子是想暗示什麼嗎?為什麼要單獨把那兩顆眼珠挖出來?風鈴滿心疑,干脆走到圓桌前,將眼球小心翼翼地挪到一邊,拿起那本書來。

書的封面看起來很舊了,風雷理的很小心,只有封面的一角沾了點眼珠上流下來的,其他地方干干凈凈,這不讓風鈴松了口氣,還擔心要是這本書淋淋的下不去手怎麼辦。

風家家主也注意到了這邊,跟著風鈴走過來,看了看封面,示意翻開里面。

風鈴剛翻開一頁,兩人就愣住了。

只見空白的扉頁上,有一句用碳素筆寫的話:如果有人能看懂書里的容,請讓他立即帶上所有人,和空家合作,重新下那座墓。

“什麼意思?”風鈴嘟囔了一句,隨便翻開看了看,說道:“這都是平常的字,誰看不懂啊?”

話剛說完,就看到家主的臉一下子變得難看無比,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明天我會將所有的英全部給你。”說著,他就向外走去,“風鈴,這是咱們最后一次了。”

什麼……意思……風鈴驚駭地看著家主的背影,之后,又找其他人看了這本書,卻發現所有人都看不懂這本書。

“所以這次我來找你們。”風鈴說道,“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只有我一個人能看懂這本書上的容。”

陳默恍然大悟,怪不得風鈴本無心拿這本書做籌碼,原來這是只有特定人士才能看懂的天書!

可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大伯和四叔都說他看了這本書就一定會下墓?他本看不懂不是嗎?而且,剛才何賢說的話什麼意思?

“什麼……只有‘只有書寫它的人和死者才能看懂這本書上的容’?”陳默干問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問這個問題是為了什麼,但一想到風鈴很可能已經死了,他就覺得無法接

風鈴這丫頭是所有人中心思最單純,也最善良的,怎麼可能這麼小就死了?而且,他們已經逃出那座墓,并且喝了解藥了,怎麼可能會死?

空空也看著何賢,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從他的目中,可以看到和陳默一樣的緒。

何賢依舊著他的蠱盒,想了想,又找風鈴確認了下其中細節,才笑呵呵道:“看來是我搞錯了,姑娘可以看懂這書中的容,不是姑娘本的問題,而是有高人相助啊!”

看到眾人依舊不解的目,賢老解釋道:“這算是失傳已久的邪了。我曾經在師父的藏書中看到過,把將死之人的眼睛放在書上,讓它的書的一角,第一個接到它的活人就可以用它代替自己的眼睛,看懂死人的文字。不過當時記錄這個的人并沒有細說,我猜那種姿勢和繩子應該類似于‘獻祭’,以此來抵押活人看‘死人書’帶來的傷害。”

風鈴一聽,頓時松了口氣,剛開始還真以為自己出了什麼問題,沒想到竟然是風雷和十一聯合起來幫了的忙。

“可是,風雷是怎麼知道這種邪法的?他到底是什麼人?”陳默疑道,“又為什麼要幫咱們至此?”

“我也不是很清楚。”風鈴搖了搖頭,“只是家主很信任他。其實我們前兩次的倉促下墓,也是因為他不知道給家主說了什麼,就連這次,家主只是看了那書上的留言,就二話不說讓我帶人來了。”

“我靠,這說了半天,書上到底寫了個啥?”狗王按耐不住了,問道,“雖然妹紙你的故事也離奇的,但是我更關心這本聯系我生命的書。”他把書一合,捧到風鈴面前,說,“勞煩您快點翻譯下,然后咱們快點去下墓,快點解決麻煩,快點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從此皆大歡喜!”

狗王這一連串“快點”直接讓風鈴蒙了。

空空卻奇怪道:“當年金老之所以跟著羅先生去那座墓,是不是也是因為他手下的一個伙計將眼珠挖下來,放在了桌上?”

陳默和金盞兒俱是一驚。如果當年金老的遭遇并非他所說的那樣,而是和風鈴一樣呢?那個伙計只怕也不是失蹤了,而是和十一一個下場,至于是不是自愿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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