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季見則主的開口：“笑笑，你是不是……？”他心里懷著敬畏，更有種莫名的激，在等待中那種失而復得的心漸次浮到口上，可他又不敢深信。

“見則哥哥，不知道你能相信嗎，我就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我是一只小狗，一只笑笑的小狗……”

季見則口而出：“笑笑！真的是你！”巨大的喜悅從他的口一下子溢出來，就像幽暗的天空突然放了，一大簇絢麗的煙花。

火車晃了一下，而后平穩的向前。

笑笑握著手機的手張的冒冷汗：“你，聽我說……”

外頭有敲洗手間門的聲音，來不及組織語言就飛快的說道：“我到了抓你在山上的一個男人，就是之前我給你發照片的那個，還有，那天一起吃飯的徐茂澄是不是就是那個山村里頭的小男孩？他變化的有點大，我沒有一下子認出他來，你把照片給他看看，最好再確認一下，我一會兒看看那個男人在哪里下車——”

的話沒說完就被見則厲聲打斷了：“不行！如果真的是綁架犯，你不要輕舉妄！什麼都不要做。有這張照片就可以，你聽我的！”見則的 息急促，“你答應我！”

隔著電話都能想象到他眼中的嚴肅，笑笑的心了，弱弱的保證：“我聽你的。”

見則一直屏著呼吸，直到聽到這一句，才突然松了口氣，如同溺水的人終于從水中出頭來。

當日被綁架，他是被打暈帶走的，別說看見綁匪的面孔，就是連怎麼到的那山上都不知道，起初他還覺得綁匪不面可能只是想求財，未必有殺他的意思，可后頭他得頭昏眼花，就實在無法做那種天真的想象了。

一年的時間過去，他沒有片刻忘記那些經歷，也從未降低自己的警戒心，然而綁匪像是消失在人海之中，并沒有其他任何的輕舉妄，這樣預備了許多套方案的他頗為疑。

有時候他甚至會想，是不是自己神分裂了，自己給自己構建了一個被綁架的經歷，尤其是第一次在校園里見到笑笑之后，他還曾覺得自己患病的可能很大。

直到接到笑笑的這一通電話，直到笑笑親口承認，他才從那些猶豫不決中出來，眼前頓時清晰無比。

寒冬里的空氣凜冽的像刀子，吸到鼻腔里讓人神隨之振不已。

“你不許掛我電話！”他直接要求。

笑笑本來就聽他的話，當下也沒覺得他多麼霸道，只溫順的說道：“好。”

在這種本不應該胡思想的時刻，見則聽著這句話，突然心里生出一種強烈的“心滿意足”來，并且腦子里很不合時宜的響起一句話：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不小心實現了呢。

笑笑出了洗手間，走到自己行李不遠的地方待著，瞄了一眼，果然發現那個頭男仍舊大搖大擺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見則在那邊還在不停的跟說話：“你在做什麼？了麼？有吃過東西嗎？”

笑笑小聲的答：“我不。一會兒就到站了。”

見則嗯了一聲，然后道：“你別掛電話，我另外打個電話。”

笑笑答應了，很快就聽到見則在電話里頭跟其他人說話。

他先跟季先生聯系，說有話當面說，又打給李云梅，請接徐茂澄回家，他的聲音很嚴肅，一點溫都沒有了。

笑笑聽著卻覺得格外安心，想起徐茂澄，之前見面的時候還覺得他有些冷淡跟向，而現在恢復了記憶，立即想到他子冷淡的原因，并且不可避免的開始心疼以及憤怒！不知道那個 待徐茂澄的店老板現在怎麼樣了？那種人就應該坐牢！關一輩子，省的出來禍害別人！

見則攔了一輛出租，趕到家中，有些話他不敢在電話里頭說，必須當面說的清，而且他想的很明白，笑笑的事，他還是要瞞著父母，想到這里，他連忙喊笑笑：“今天你跟我說的事，不管是小狗笑笑，還是旁的任何事，除了我，其他人誰都不能告訴。聽見了嗎？”

笑笑還在想跟李云梅怎麼相認呢，畢竟之前的三年，李云梅是最直接照顧的人，所以當聽到見則的要求，立即問：“為什麼呀？”

見則深吸一口氣：“你一定不想被人抓走去做什麼奇怪的研究對不對？上滿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