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川怪談》第18章第十八章:疑
恍恍惚惚已經五年過去,我每天一直重復著同樣的工作。當然會到無聊,寂寞,但是當我到無聊的時候,我就會去地府門外,去那個不存在的城市里,去那個悉的山,打開昏暗的鎢燈,看看白已經冰冷的尸。那尸被李用冰柜保鮮著,而他也出去外面的世界了。
“還有五年,我就可以見到你了,白......”
我說這話的時候溫到自己都難以置信,隔著冰柜的玻璃,看著那張永遠閉著眼睛的臉孔,睫上的那一朵冰花讓我到心痛。而林大叔的尸已經火化了,只剩下白還有媽媽李沐月的尸。因為們的意識,也就是魂魄不完整,火化了就永遠不能投胎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變強,找到夢魘,殺了,把被吞噬的魂魄全部讓吐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申屠伽羅已經出現在我后,每次都這樣,每當我來看白的時候,都怕我心里的絕突然暴走。
“還是沒有夢魘的線索麼?”
我問了問申屠伽羅,依舊是點了煙,搖了搖頭。
“點,雖然你是拘魂使,但對不好。”
我說完從的紅奪下到一半的香煙,自個兒起來。那只夾著煙的手停在半空中好久,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我,然后苦笑地搖了搖頭。一煙完,我跟申屠伽羅走出口,口已經被我用結界封住了,我可不想讓死一次的白再出現什麼傷害。正當我設置完結界跟申屠伽羅轉離去的時候,后突然傳來異響,就像是門打開的聲音,我跟申屠伽羅條件反般猛然轉過頭,發現里面的冰柜已經打開,白慘白的右手握著冰柜邊。
“什麼!”
我震驚地了一聲,按照道理來說白上已經沒有魂魄了,充其量是個空殼,怎麼還能?申屠伽羅跟我一樣也到非常意外,我把結界解除,然后兩個人急忙跑進去看。冰柜的門確實已經打開了,躺在里面的白眨了一下眼睛,把睫上的冰霜甩掉,我大喜過。
“白!”
正要跑過去的時候申屠伽羅突然拉住我,然后看著我搖了搖頭,我瞬間讀懂的意思,退后兩兩步,果然,白說話了,但是聲音卻不是。
“嘻嘻嘻,我是白啊,怎麼不過來啊?”
我聽到這個悉又讓我憎恨的聲音,對著那個慢慢坐起來的白猙獰地吼道:
“你已經霸占了的意識,你還要奪走的?”
當然附著在白里的肯定是夢魘無誤了,此時我強在心里幾年的絕也慢慢開始腐蝕著我,口那個還作痛的傷口,對于我來說不是對夢魘到憎恨,而是,恐懼。夢魘聽完咯咯地笑了幾聲,古靈怪地說道:
“你說什麼呀,我就是白,嘻嘻嘻,的意識是我的,當然的也是我的。”
聽到這句話我沒有再忍住,準備沖上去,可是冰柜里霸占著白的夢魘突然一個消失,下一秒再站我我面前,我直接愣住,踮起腳,用那雙冰冷的手輕輕著我的臉孔。
“藍川,你高了。”
然后出一個我永遠也讀不懂的笑容,申屠伽羅看到夢魘出現在我面前,猛然一記邊準備掃在夢魘的上,當然那是白的。如果這一腳打中的話白脆弱的肯定扛不住,我直接走上前一步,生生地接下申屠伽羅的這一腳,申屠伽羅看到擋在前面的我也知道我要干嘛,但是腳已經收不回來了,倒是收回來幾分力道。即使這樣我依舊被申屠伽羅這一腳踢飛出去。大概飛出了幾米,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覺嚨辣辣的似乎要吐。
“嘻嘻嘻,小妹妹不要太暴哦。”
夢魘說完又消失了,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此時申屠伽羅即使要做什麼時間也來不及了。但是出現在我面前的夢魘讓我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哭了,雖然臉帶微笑,但是確確實實留下幾滴眼淚。然后俯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等你變強了,要把我碎尸萬段。”
說完之后白的直接癱下來,我知道夢魘走了,急忙一把抱住白的軀。而我腦海里一直循環著的那句話,的意思是,我殺了?即使不這樣說,我也明白我絕對要殺了,但是,為什麼要刻意提醒?
“藍川你沒事吧?”
申屠伽羅急忙過來問道,我搖了搖頭,然后不再去思考這個惱人的問題,輕輕地把白軀上的塵土拭干凈,然后慢慢放進冰柜,看著安詳的睡臉,我心中那抑的絕也慢慢安靜下來。做完這一切之后,我又在冰柜上布置了一個結界,雖然我知道這樣仍然是抵擋不住夢魘侵占白的,但是起碼讓我自己心里好點。在回到地府的路上的時候,申屠伽羅輕輕推了下我。
“干嘛啊?!”
我疑地問道,只見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著什麼,人味十足。
“那個,剛剛真抱歉,你真沒事?”
我打了個哈哈,沒想到彪悍兇猛的申屠伽羅還有這樣一面,我假裝捂著肚子,糾結痛苦地說道: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申屠伽羅見我打趣,整個臉瞬間紅起來,然后給了我一拳,世界仿佛就安靜了。
到了地府之后,又接到一個任務,李良,一百二十九歲,是當地出名的長壽老人和道士,這次的任務有點特別,不是要等他死了拘魂,而是要“請”過來,據閻王說道,此人生平做了很多善事,燒香拜佛,道行頗深。本來生死簿上寫的是八十九歲死的,但是每次人去請他他都說還要多做一點善事,所以就這樣不了了之讓他活到一百多歲了。
“怎麼?這樣的人也得死?”
我疑的問道申屠伽羅,既然他做善事,就等他做煩了自己下來不是更好?申屠伽羅也很無奈地說道:
“這沒辦法,人本來就生老病死,總不能讓他活到人類不可能活到的歲數吧?不然世界要什麼樣子?”
這樣一說,我想了想,也對,遂沒有再去問什麼,直接去了人間調查。
我直接來到一個偏僻的山村,站在山頭上看,整個村莊不大,大概十幾戶人家那樣子,然后我飛下山,走到一個破舊的土坯房前,位置就是這里了。我直接穿過門進去,破舊的房子里除了桌椅碗筷一張床和一張太師椅,其他什麼也沒有。而老頭就坐在太師椅上,老頭兒因為歲月,頭上的頭發早已掉,正安然地坐在太師椅上憨睡著。
“看來這老頭兒也是活了久了。”
我慨了一聲,突然那老頭好像能聽到我自言自語一樣,慢慢睜開眼睛,看著我。
“你!你能看見我?”
我震驚地說了一聲,要知道人類是看不到我的。老頭兒似乎對我的出現沒有到意外,只是張開沙啞地說道:
“怎麼?又想抓老頭子下去?”
看來是真的能看見我,也難怪任務上說這老頭兒有點道行。
“老爺爺,您看您也活了那麼久了,再不下去恐怕有點說不過去吧?”
老頭聽到我的話直接起,生龍活虎地走過來,然后仔細端詳著我。
“咦?你是?”
看到老頭兒走路的步伐,本看不出是個一百多歲的老人了,而他似乎好像對我到很好奇的樣子。
“怎麼,老爺爺您見過我?”
我這句話當然是跟他開玩笑,我的故鄉和他這里的山疙瘩隔著十萬八千里呢。
“不是,你是人?”
老頭這話一針見,看來這道行真不是蓋的,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錯,我原本是人。”
我說完他又開始仔仔細細,仿佛要看穿我一樣研究我全上下。過了好久,我都站麻了,而老頭還在端詳,當我快忍不住的時候老頭突然停下來,然后瞪大眼睛盯著我,問道:
“你...你到底是什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別說是他了,連我都到奇怪,你要說我是什麼?拘魂使啊,人類啊,還有什麼?他簡直就是個老妖怪了,直接看穿了我心所想。
“我不是這個意思,雖然說你之前是人,但是你里缺了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
沒想到老頭子接下來的話讓我瞬間崩潰,那抑著的絕也徹底發。他只說了一句話,卻讓我到晴天霹靂。他嘆了口氣對我說:
“你里的魂魄,不是你自己的。”
這是謊言?騙局?又或者是老頭兒為了自己保命才說這樣的話?聽到他這句話我整個腦子都了,我的魂魄不是我的?那又是誰的?我有自己的回憶,有自己的意識,他跟我說我的魂魄不是我的?老頭兒又嘆了一口氣,坐在太師椅上喝了一口茶,慢慢說道:
“你本來就是個空殼,你的魂魄不是你的,你的也不是你的,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聽到他這樣說完,我猛然想起那個夢,我躺在雪地里,看著那木屋里的人圍繞在一個裝滿藍藥水的水瓶里,水瓶里有個嬰兒,水瓶上寫著編號:99號實驗:藍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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