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時》第十七章 疏遠
袁赫在客廳里東瞅瞅西瞅瞅,我正把行李箱里的東西放在柜子里面,外面袁赫的聲音大聲傳來:“宋粒,你屋子收拾的干凈的嘛。”
突然想到什麼,我停下我手上的作,到客廳把睡火蓮搬進了臥室,袁赫一同跟著走進來,他看著我手上的睡火蓮,似乎思考了一番,卻又偏偏裝作不經意的問我:“這個睡火蓮誰送你的?”
“花店里買的。”
聽到我的回答他很明顯的不相信,但也沒有追問底,讓我松了一口氣。
“我去洗澡了,你待會要是走的話把門給我關好。”留下這麼一句話我就進了浴室,泡在浴缸里,閉上眼睛,腦子里面晃悠著在鼓浪嶼遇見蘇瑜的事,現在回想起來才覺得事有些不太對勁,可是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覺浴缸里的水已經冰涼冰涼的,我冷的直哆嗦,站起來沖了一個澡,裹上浴袍出了門,我還沒頭發,發梢上的水滴在地板上。
到客廳里看見袁赫,我一愣,他怎麼還沒走。
“喂,都幾點了你還不回去,本小姐的閨房從來不留男人啊。”仔細一聽,我的聲音還直打著哆嗦。
袁赫扭過頭笑嘻嘻的說:“宋大小姐,我是想求你收留我兩天,不然我真就沒地方可去了,你行行好帶著我一起回去吧。”
我用手中的巾著頭發,完全心不在焉的狀態,沒細細思考他這句話,我隨便應答著:“行行行,明天再說吧,我現在要休息了,你快走吧。”
袁赫剛起,門鈴就響了起來,我隨手拿著巾去開門,一邊還嘀咕這麼晚了誰呀。
打開門的時候我整個人又是一副癡傻的狀態,站在門口的江亦臉上面帶微笑,他說:“看見你的燈還亮著,所以上來看一看。”
我一愣,不知道江亦怎麼在我后面跟著就回來了,外面的風吹的我有些發抖,我保持冷靜的請他進來,江亦看見坐在沙發上的袁赫也是一愣,不知怎麼的,我看到他眼睛里有一緒流過。
我下意識的開口:“他也是路過,順便來看看我,我們沒什麼的。”
說完這句話我才是想給自己一掌,空氣中的沉默證明了我剛才說的話完全是不經大腦的,況且人家江亦本就不在意袁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我這樣的舉簡直是自己打自己臉。
屋子里三個人變得有一些尷尬,袁赫起打破沉默。說:“我先走了,宋粒,你好好休息。”
江亦看了我一眼,只說:“我也就回去了,你沒事就好。”他語氣中的疏離和客氣讓我一愣,之前所做的努力似乎全部白費,我和他又回到了原地。
我笑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他們倆人一前一后的離開,屋子格外的清靜,頭發上的水一滴一滴滴在沙發上,我拿起吹風機隨便吹了吹就上了床。
十點到十二點。
睜開眼看墻壁上掛著的鬧鐘,我足足閉上眼睛兩個小時,卻一點睡意都沒有,明明非常的疲倦,可就是毫無睡意,這樣的掙扎還有一痛苦。
無奈之下我翻出了安眠藥,吃了一片進去,在藥的影響下我終于疲倦的睡了過去。
這一夜,腦子確是很沉重,盡管睡著了,可我腦子里似乎還清醒著,有關江亦的事一遍一遍的重播在腦子里面,做了一個關于他很長很長的夢,可是第二天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唯一清楚的是心里的余悸,這樣害怕的覺我從來沒有過,似乎將我的人生吞噬了一樣。
對于這樣一種莫名其妙的我置之腦后,起床之后打了電話給爺爺,我說我想回去看看,奇怪的是他拒絕了,說是這段時間他和兩個人在外面游玩,讓我自己好好休息,然后說了一些囑咐的話,就匆匆掛了電話。
我打開電腦,登上MSN,江亦的頭像亮著,似乎每一次我上線他都在,他好像是在等什麼人。
盯著他的頭像很久,最終還是把電腦給合上,所有計劃都取消,我一下子變得很茫然,忘了我該做什麼。
站在臺上呼吸著新鮮空氣,覺自己一的濁氣頓時輕松了很多,剛畢業的時候,覺得只要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就可以了,后來又想有一套屬于的房子就好了,現在似乎都達到了自己的目標,可是我又突然迷茫了起來,未來的路上充滿了迷霧,總覺得我過得太順利,順利到會有一場大災難降臨。
不著邊際的想法讓我打了個,最近我總是能冒出很多奇怪的想法。
簡單的吃了早點,我抱著電腦躺在沙發上看著,既然什麼都做不了還不如加個班把工作做完,電話響起來,袁赫說他跟我去不了了,家里有點事理。
突然想起有東西落在了公司,我拿起外套直奔公司,剛出電梯門,我就看到不遠的江亦和蘇瑜,原來他們兩是一起回來的。
我剛想轉按電梯,蘇瑜的聲音就響起來,我的大名無限的被放大,著頭皮跟他們打了個招呼,江亦對我只是點點頭,甚至連往日的微笑都沒有,陌生的態度讓我心里一口悶氣堵在嚨,蘇瑜笑著問我:“你那天怎麼突然就回來了,本來還想帶你去些很好玩的地方。”
撒出去謊遲早要圓回來的,我胡編造的功力越來越深厚,“我那天迷路了,剛好親戚在那邊說是想來看看,我就跟他一起順便回來了,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
江亦全程沒有說一句話,后來我和蘇瑜客套了一下,拿著東西我迅速的離開了那個地方。
走在樹蔭底下,亮得刺眼,我有覺,江亦對我更加陌生了,所有努力似乎都在這幾天一點一點的崩塌。
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所有事都不應該是這樣的。
剛才匆匆離開公司的時候,我看到江亦的辦公桌上我放的綠蘿也不見了,或許是被他扔了,我惆悵的躺在草坪上,大喇喇的照進眼睛里面,不到兩秒我覺我就要瞎了,瞇著眼睛,抬手過指卻沒有到的暖意,反而越來越冷,這冷意從心而起。
過指尖能到的不一定是。
小的時候,爺爺指著這一盆綠油油的花草告訴我,它能幫你擺你生活中的困境,小粒,綠蘿能救活你的絕,讓你會到活著的希,我迷迷糊糊的點著頭,當時年紀太小,實際上我是本不明白爺爺所說話的意思。
只知道,這盆花草對于我來說,很重要,能帶我走過一個一個的困境。
我希我送的綠蘿他能到我的心意,卻沒想到他竟然把這盆花草輕易的扔掉,又或許是看穿了我的心意,所以江亦才開始故意的遠離我。
心里煩悶,盡管明,我卻極其郁悶,冷不丁地一抬頭,竟然是江亦。
我第一反應是低頭,發現他們的眼神都好,這一舉無疑無用,但是我機智的把手機掏了出來,裝作我在看手機的樣子,悄悄抬眼,想著他應該是剛把蘇瑜送回去,在這附近逛逛,所以我躲起來等他離開估計也是不可能的,發生這麼多尷尬狼狽的事以后,我見到江亦的第一反應總是躲。
眼看著他從我旁走過,卻突然他又停了下來,嚇得我心臟突的一跳。
然后他好像沒有看見我一樣,或許是真的沒有看見我,從我邊邁了過去。
我一愣,心里極其失落。
回到家里,屋子里空落落的,我一個人打開電視機把電視聲音調的特別大,這樣會顯得熱鬧一些,半小時后我打開冰箱,拿出啤酒自己喝起來。
把所有燈關掉,一個人站在黑暗中抬著啤酒站在窗口,拉開窗簾,不遠的高樓大廈一下子就躍進眼中,已是深秋,寒風吹得樹葉作響,我拉上外套,緩緩的凝視著夜晚中的這座城市。
安靜,冷漠,寬闊,是我對這座城市的第一印象。
這一景象竟然奇跡般的跟四年前的重疊起來,腦海中江亦的眉眼,聲音回在我腦海中。
一口啤酒喝下去,消散掉許多慨,心中一片迷茫,對于未來,我有很多想法,這些想法一一實現,好像我的人生看似過得不錯,卻又覺得可悲,四年前如果我勇敢一點,會不會跟現在不一樣,或許,我和他,是有可能的。
旁邊的睡火蓮也迎著寒風,我自說自話,“如果,我遇上的不是你,那我便不再是我了。”
說完我自己笑了一下,我最近真是神經兮兮的,竟然對著一盆植說起話來,抬著啤酒的手指幾乎失去了溫度,冰冷的有些僵,著那骨的冰涼。
這一刻他是不是也在眺著這座城市,又或是坐在電腦面前工作?
有沒有那麼一瞬間,我和他幾乎在做同一個作,在想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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