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枕山河》第二十章、再重逢

眼瞅著皇太后的壽誕就快要到了,葉星梧的也好的差不多了,禮還沒準備的,這兩天可快要忙死了,一整天都見不到人影,也借著給皇祖母的準備禮的理由推掉了季逐白的補課。

一連十幾天沒見到葉星梧的季逐白有點莫名的失落,不但看不見葉星梧,就連祁平宮里的小德子和綠娥也不見蹤影,這不免讓他好奇這個葉星梧到底在搞什麼鬼。

這日,下了朝堂的季逐白閑來無事就去了街上溜了一趟。這些天雖然不用給葉星梧補課,可是政務卻加重了,讓他覺得心有點乏累,正好出外溜達溜達放松心

不知不覺走到了樂仙樓門口,樂仙樓里有個陸公子頗為有名,季逐白也是有所耳聞。他也沒打算進去,可是正當他準備走過的時候,突然有個小巧的子正好撞到了他,沖擊力太大,讓他不覺得一個踉蹌。

那個撞他的人是個小孩兒,穿著大大的戲服,涂上濃濃的妝,連男孩兒孩兒都認不出。不過,季逐白卻覺得那個影特別悉,說不出的悉。

但是他覺得不可能,他并沒有來過戲院,所以應該不認識這樂仙樓的小生,大概是產生錯覺了吧。這樣想著,季逐白笑了笑自己,搖搖頭走了。

走到一個賣扇子的小販攤前,季逐白一眼就相中了其中的一把畫著山水韻的折扇,正想拿過來看看,不想卻被人搶了個先。

不看也不知道,一看才知道,原來是

“蘇小姐?”季逐白意外道,他簡直不敢相信,分別了五年時間的蘇月千竟然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花容月貌了!

“是你?白哥哥?”蘇月千顯然比季逐白還要激,“想不到回到京城見到的第一人竟是白哥哥!”

“呵呵……”季逐白春風般一笑,“怎麼,蘇小姐不愿意見到我嗎?五年不見,與白哥哥就這般生疏了?”

“不不不,”蘇月千連忙解釋,“當然不是,能夠見到白哥哥月千不知道多高興呢!月千是因為太高興了,才變得不會說話的。”

當年,蘇月千九歲,因為不好,蘇大人就送去安靜養人的江南水鄉修養心,這一去就是五年。還記得當年十二歲的季逐白送了很遠很遠,十里長亭他折柳送,說:“月千妹妹在江南那邊好好生活,等到你長大了,白哥哥再陪月千玩兒好嗎?”

蘇月千覺得梨花帶雨,接過季逐白的柳枝,只剩下兩行剪不斷的清淚:“嗯嗯嗯,白哥哥等妹妹回來,還要帶妹妹玩!”

“好!”

當時,季逐白記得蘇月千還是一個個子小小的,瘦瘦弱弱,心更是脆弱的,遇到困難的時候會哭鼻子的小孩,如今出現在他眼前的蘇月千,竟然如此亭亭玉立,端莊大方。

“呵呵,月千妹妹越來越漂亮了!”季逐白也不吝嗇自己的夸贊。

“白哥哥也更英俊了哦,呵呵。”蘇月千笑了,真的是發自心的微笑,五年來,最想念的人除了父親母親,就是季逐白了。和季逐白是從小到大的玩伴,是頗為篤深的,所以離別的時候蘇月千才會那麼傷心難過。

“怎麼,月千看上了這把扇子?”季逐白指著扇子說。

“嗯,是不錯的一把扇子,本來我就是想買了它作為回來送你的禮的,原本還擔心你會不喜歡,現在好了,既然你喜歡,那就送你好了。”蘇月千將折扇收了起來,遞到季逐白面前。

“月千懂事了,那好,我就收下了。”季逐白收下蘇月千的禮,又將周圍掃了一圈,苦惱道,“你這回來得有點突然,我也沒給你買什麼禮,有什麼喜歡的沒有?你說,我買來送你!”

“不用。”蘇月千心也就不想要季逐白什麼禮

“可是你送了我,我不送你,這不公平。”季逐白始終是個很一不茍的人。

“若是白哥哥真的想要送月千禮,那就改日月千去你府上,你親自下廚給我做頓蛋炒飯吧?”蘇月千還是懷念小時候在季逐白府上吃的蛋炒飯。

“好啊!”季逐白當然樂意了。

于是,兩人就愉快地聊了起來。

皇太后的壽宴十分盛大,本來向佛的皇太后是打算簡辦酒宴的,奈何建帝一再堅持要大包,說是七十大壽是高壽了,必須大辦一場才行。拗不過建帝,皇太后也就妥協了。

這場宮宴凡是能數得上的吏都來了,而大云國本來就是綜合國力比較雄厚的國家,所以有許多外國的使者也帶著奇珍異寶前來給皇太后賀壽。

酒席開場,首先是一陣歌舞升平,舞姬們個個風姿妖嬈,艷,舞步更是令人稱贊不已。

歌舞中間,建帝和諸位來客皆看得眉開眼笑,建帝高高舉杯,豪氣道:“今日太后壽誕,朕很欣,能有這麼多大臣和使者前來,朕在這里,敬諸公一杯!”

各位被敬酒的大臣和外國使者皆高舉酒杯,一飲而盡。

季逐白與諸位公主對面而坐,可是幾位公主都到齊了,就是唯獨不見七公主葉星梧。季逐白心里不由得多想,這個丫頭現在還沒來該不會把這事忘了吧,還是出了什麼事。季逐白心里開始有些擔心作

歌舞一停,葉冉凝站了起來,端莊大方地走到大殿中間,道:“今日皇祖母壽誕,是喜慶的日子,凝兒也想彈上一曲《華音調》,作為賀禮送給皇祖母。”

皇太后別提有多高興了,慈祥地對葉冉凝笑道:“好啊好啊,難得凝兒有這份孝心,那就彈吧,哀家也聽說了凝兒的琴藝湛絕倫。”

葉冉凝笑著退了兩步,侍者已經將的紅木古琴抬了上來,優雅地裾,坐上了凳子,期間還有意無意看了一眼季逐白。一定要好好表現,讓季逐白刮目相看。

葉冉凝纖長的手指上了致的琴弦,輕地那麼一撥,頓時琴聲便飄在了這偌大的宮宇,回繞在在座的每個人耳畔。所有人都癡醉了,聽著華音,賞著人,何其快哉!

看著葉冉凝練地琴,季逐白也慢慢沉浸在了妙的琴音中,漸漸出陶醉之,葉冉凝地勾起了角。

最后那麼一撥,一段長音收尾,人回味無窮,頓時全場掌聲雷,包括季逐白在

葉冉凝站起來向大家微微點頭,示意謝,又對高座的建帝和皇太后道:“凝兒琴藝不,不知皇祖母可還喜歡?”

皇太后簡直笑得合不攏,道:“好,凝兒彈得很好,繞繞,不絕于耳,妙哉妙哉!”

葉冉凝也出了自豪的微笑,對著高座的皇太后道:“謝皇祖母夸獎,凝兒會更加努力的。”退回座位的時候,故意對旁邊的葉凌珂看了一眼,然后示威似的笑了一下。

葉凌珂果不其然,隨其后,走到大殿中間,對皇太后道:“皇祖母大壽,珂兒怎可了心意?”

“哦?那珂兒準備了什麼呢?”皇太后心里不免好奇起來。

“珂兒沒有大皇姐那般出眾的琴藝,就給皇祖母舞一段劍吧,希皇祖母可以喜歡。”葉凌珂表面做著謙虛的表演,心卻極其不甘心。

“好!”建帝首先表示期待,“舞劍好啊,母后,這舞劍可有看頭了,一般來說男子舞劍,剛豪邁,卻不知咱們珂兒舞起劍來是何種味道!”

葉凌珂一個瀟灑的姿拔出長劍來的一瞬間,所有人都為之一震,既震撼又忍不住贊嘆,此颯爽劍風毫不輸男兒。

之后,葉凌珂的沒一招每一式皆讓人酣暢淋漓,忍不住拍案絕。那揮劍間散發出的韻味,既有男兒的剛之氣,又有兒家秀氣的,二者相互配合,完連接,徹底地舞出了一種獨特的風味!

“好!好!好!”待到舞劍完畢,建帝第一個鼓起掌來,贊不絕口道,“想不到珂兒如此好劍法,讓朕刮目相看哪!好!不愧是朕的兒!母后,你覺得呢?”

“皇帝說的不錯,沒想到珂兒卻把劍舞得這般出神化!”皇太后也表示贊同建帝的看法,對葉凌珂的表演稱贊不絕。

葉凌珂謝了夸贊以后,回到座位上,一看到葉冉凝一臉的烏云,心里就莫名的痛快,讓平時對人那麼頤指氣使。

之后,剩下的公主有的表演朗誦,有的表演舞蹈,有的表演演唱,各揮所長,讓整個宴會好不熱鬧!

一陣熱鬧之后,建帝道:“今日太后壽誕,朕特地請了全國最好的戲子組在一起,給母后來唱上一段,希母后能夠喜歡。”

“哦?皇帝這麼有心,那咱們就移步戲園吧?”皇太后眉梢還帶著星星點點余留的笑意。能不笑嘛?兒子孫一個個這麼有孝心,老人家甭提有多樂了!

眾人到達戲園的時候,戲臺子早已搭建好了,大家伙都各自落了座,你一言我一語的還沒能一下子安靜下來。鑼鼓聲一響起來,座下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外國使臣就滿目期待著大云國的國粹。

葉凌珂對唱戲是有心結的,一見到這個場景就莫名想到那個曾經在戲臺上神采飛揚的陸無音。

一開場,首先上臺的是一個瘦小的小生,活蹦跳的可極了,討人喜歡。隨后上臺的溫文爾雅的一位,竟然是陸無音!

葉凌珂在下面驚喜得差點沒出來!真的是他,原來真的是他!也難怪,父皇說了是全國最好的戲子,怎麼會的了陸無音陸公子呢!葉凌珂忍不住捂著笑了。

而陸無音也在臺上時不時在臺下找尋著葉凌珂的影,眼神匯的一瞬間,兩人的心都撲通的跳了一下,久久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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