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不你》第23章第二十三章 他不是唯一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不知道哭了多久,江葉終于哭夠了,于是啞著嗓子對劉洋說。知道,劉洋是真的關心自己,有的事遲早都要說的。所以這一刻,不打算再瞞著劉洋了。
劉洋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著江葉布滿的眼睛,暗示江葉繼續。
江葉告訴劉洋,的爸爸媽媽早在還只有百日時就離婚了。媽媽遠嫁他鄉,爸爸另娶他人。
本以為家里有了主人會好一些,沒想到繼母有自己的孩子。把的兒子帶到了江家,可是因為年齡相仿,而且又不是繼母親生的,所以經常被繼母打罵。
然而的爸爸,格弱,又沒有能力掙錢,所以那微薄的收僅能維持生活。因為早出晚歸,江葉一個星期能見上兩次面已是幸運之極!
很多次,江葉都是等天黑了才一個人到爸爸回家必經的路上游,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見到爸爸,向爸爸訴說自己所的折磨與委屈。可是爸爸卻告訴江葉,讓忍忍,不要盡給他小鞋穿。
那時的江葉不懂的花,后來就漸漸明白了他的冷漠。
知道后來上了學,江葉很努力地學習,努力地表現,要的只是爸爸的一個眼神。然而現實告訴,那一切都是奢。他本什麼都不管。
很多同學都很羨慕江葉,因為從沒因為未完作業或是其他要求而被責罰。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其實他們是多麼的幸福。因為江葉寧愿被打被罵被責罰,也不愿因為自己的爸爸對自己不聞不問而傷心。
記得問過每天天還不亮就出門的江葉為什麼要那麼早出門。江葉用稚的音告訴:因為去晚了看到那些在校門口買早餐的同學不好意思,怕他們問有沒有吃早餐。但如果去得很早的話,別人問,就能回答已經吃了。
沒有注意到,此時的早已泣不聲。
再后來,被繼母折磨得傷痕累累的江葉實在不了了繼母的凌辱和父親的冷漠,竟然和農藥,幸好被爺爺及時發現,不然早就離開了這讓傷心絕的塵世。
當知道這件事后,的繼母只是趾高氣揚地冷哼一聲,而父親依然漠視一切。從此以后江葉就離開了那個所謂的“家”,一直和爺爺住在一起直到現在。
“唉……”
劉洋皺了眉頭,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積極樂觀,常常把笑掛在邊的眼孩兒竟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的。該用怎樣的心態去面對這一切,才能讓活得如此彩?
沒錯,就是彩!除了學習名列前茅,還通音樂創作,繪畫以及其他各方面別人都不一定能做到好的事。
思及此,劉洋對江葉竟無半點同,而是深深地敬仰!
不過既然從以前就已離開那個家,為什麼直到家長會后江葉才說“他們都不要我了”?忍不住好奇,劉洋還是問出了口。
江葉并沒有任何表,只是說這是最后的一次機會,一次他們父母冰釋前嫌的機會!只要那個人來,就原諒他。
可事實擺在眼前,他沒有來,那就證明他不要了!
再次提到這個問題時,江葉雖然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大反應,可是還是忍不住悲傷又泣起來。
劉洋的心驀地收,他沒有機會能參與的過去,所以讓了那麼多上,但是他可以經營的現在與未來。他要保護!劉洋在心里暗暗地對自己說。
“你說……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們都不要我!”
江葉帶著濃濃地哭腔,虛弱地問劉洋。實際上,并不在乎劉洋能給自己一個什麼樣的回答,只是想把心里的委屈說出來。
“葉子,你別那麼想,他們放棄你是他們的損失,你并沒有什麼錯。有些人,只是過客,有些事,只是浮云……”
劉洋不知道該怎麼安江葉,雖然他懂的傷,但他畢竟沒有經理過那些,所以說的話還是有些蒼白無力。
日影西沉,轉眼間已到黃昏,如果再不離開就要鎖校門了,所以劉洋就提議帶江葉去散散心,希能忘記那些不開心。
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劉洋就騎著自行車載著江葉在晚風中穿行。
“來,咱進去。”
把車在一家拉面館停好,劉洋拉著江葉走進了這家看起來有些陳舊的小店。
看著那樣憔悴的江葉,他真的無計可施,可是又不忍心坐視不理,所以就想試試自己平時宣泄的方式。宣泄一下或許能讓好過一點吧,劉洋這樣想著,又心疼地看了江葉一眼。
江葉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盯著桌子的某一。出神地想著那些過去,也許,是該讓過去真正為過去了……
過了一會兒,老板將兩碗熱騰騰的拉面端了出來,聞著那空氣中散發的濃濃醬香味,江葉這才想起今天一顆米都沒過呢。
“了吧?這家拉面不錯,希賞,把它們吃吧!”
劉洋微笑著,紳士地把拉面往江葉面前推了推,又了雙筷子遞給。
江葉埋頭看了看那碗拉面,咽了咽口水,有些下不去口,因為那碗比的臉還打!
正猶豫著要如何,對面的劉洋已經俯首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嘶~嘶~嘶~”吸面條的聲音傳江葉耳朵里,不知道為什麼,江葉覺得那聲音很悅耳,那拉面很可口。于是也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不同于平時的溫文儒雅,劉洋現在吃拉面的樣子顯得有些獷,而一向魯的江葉,竟是一一慢慢送里,作相當優雅。
“嘿,你那樣吃怎麼行,應該像我這樣,多痛快啊!”
劉洋從碗里抬起頭來,有些好笑地沖江葉示范了一下吃拉面的“正確方法”。這丫頭,不是害了吧?
“可是這拉面又辣又燙的,不慢慢吹冷怎麼口,而且像你那樣狼吞虎咽的,很容易被噎到。”
江葉有些不以為然,還是一一地吸著碗里的拉面。
劉洋抬起頭來,這次他沒有再說話,只是停下來看江葉吃拉面的樣子。過了大概五分鐘,才吃了兩。劉洋有些無語,照那種速度,怕是等到明天也不能把那碗拉面吃完吧?
“我說,你就不要裝淑了,這拉面就得像我這樣吃,就因為它夠辣夠燙,所以只有大口大口吃,你才會過癮,不信你試試!”
江葉對著劉洋吐了吐舌頭,不知道是因為拉面太辣太燙,還是沖著劉洋做鬼臉。不過雖然一句話沒說,江葉卻學著劉洋吃了兩口。
嗯……覺果真不一樣!雖然舌頭被燙的有些麻,但那辣味卻又刺激著味蕾,讓的舌頭在瞬間到一種極致的爽!
“嘶~嘶~嘶~”
江葉嘗到了拉面真正的味道后,就不愿再像之前那樣,而是和劉洋一樣,大口大口地吃。
“從沒想到拉面還能這麼好吃呢!”
眼角彎了新月形,江葉一邊一邊滿足地說。
那種辣到極致和燙到極致的刺激,讓江葉在品味食的時候也宣泄著心的不快。一碗拉面下肚,大汗淋漓的江葉心好了很多。
“知道就好,下次心不好的時候就到這兒來!”
劉洋有些得意地說了一聲,雖然臉上的緒沒有太大變化,可是心里卻很高興,因為他的方法對江葉是有作用的。
劉洋到柜臺結完賬后,又把江葉載到了護城河邊,然后領著沿著河岸看夜景。
護城河水在月下靜靜地流淌著,遠的霓虹燈撒在水面上,閃著片片銀。再加上此時游河的人并不多,所以格外安靜。
江葉和劉洋一前一后地走著,一陣晚風拂過,江葉的發在風中凌。輕輕地捋了捋額前的劉海,江葉開口對劉洋說道:
“想不到你還會生活的啊!”
語氣有些淡,但卻聽得出里面蘊含著的羨慕。
長這麼大,除了拼命學習,拼命討好老師和那個人,江葉并沒有其他活,沒想到這里的夜晚也是格外讓人著迷的。
“葉子,其實你也可以的!”
劉洋告訴江葉:
有時候人的心是可以自己決定的,輕松與否,主要是看你看待一件事的角度。如果心繁重,自然是無心去發現那些好的事。而如果態度樂觀,你總能發現其實不用花多大心思去整理心,一些不起眼的東西也能讓你看到它好的地方。
江葉只是淡淡地微笑著聽劉洋的“說教”,又如何不明白這些道理?可是有些事,真的是說著易,做起來方知其難。
可是不忍心,不忍心打斷劉洋,這樣的他,溫潤如水,吸引著邊的每一個人。
沿護城河走了很久,一顆流星劃過天際,劉洋和江葉都各自閉上眼睛許愿。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還是給江葉帶來了不的快樂。
你剛才許了什麼愿?”
坐在河邊的長椅上,劉洋著那靜靜流淌著的河水問江葉。
“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希自己將來能賺很多很多錢,然后用一大把鈔票去換一大堆幣,用這些錢砸死那個人和那個人!”
果然還是個孩子。這是劉洋聽完江葉的愿后的第一個反應。
“那……你的愿又是什麼呢?”
江葉偏著小腦袋眨著大眼睛問。看得出來,的心已經比之前好太多了。
“我希你能放下過去,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天!”
劉洋語氣平靜,認真地看著江葉。他說,他不希江葉還這麼年輕就一直背負著仇恨,他希能為自己活,不要總是因為其他不重要的人或事而傷心難過。
他告訴江葉,人生匆匆,總會遇到很多很多的不順,可是一個人一生中,除了不順,還有更值得去關注的東西。
就像的父親,既然是他選擇放棄,那就沒必要去過分在乎這種不負責任的人,因為——他不是唯一!
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沒必要恨他。有時候,把很多不值得你用心對待的人或事裝進心里,其實不是在報復別人,而是在給自己添堵,所以為了避免自尋煩惱,劉洋希江葉能學會自己,而非總想著仇恨!
雖然江葉對劉洋的這些話不是很冒,但不得不承認,他其實很有涵。
沒有回答劉洋,江葉只是靜靜地著天空,看著那明滅閃爍的星在夜空中眨眼,那樣讓覺得前所未有地安心。
多年以后,還是會在靜謐的夜里仰星空,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他不是唯一。只不過那時的“他”已不是劉洋口中的那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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