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客》第十四章
看到老人的笑臉,吳樂疼地蠕了下,手指合攏,兩眼一閉就又暈了過去。
“嘿,小子!醒了就趕起來,給我裝睡。早課才剛結束,今天的訓練也才剛剛開始而已,你可不要懶。”
心思被識破,吳樂只得任命地把眼睜開。全上下傳來的疼痛讓他又是忍不住吸口冷氣。
“怎麼樣?被飛天蟻咬過的滋味很爽吧?不過你也真是沒用啊,才十五分鐘而已就暈了過去,那個時候蟻酸還沒在你里釋放出第二波能量呢。”老人有些可惜地道。
“爽……真爽!”吳樂幾乎已經咬牙切齒了。要不是看在對方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外加是他師父的話,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一拳打在在那張欠扁的笑臉上。
“聽你的語氣似乎說得很不愿啊?難道剛才放的飛天蟻數量太了,沒讓你爽夠?嘖嘖,看來下次我得多放幾只。”
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吳樂憤怒的目瞬間轉換為乞求,干笑著回答老人。
“呵呵,哪里的話?師父的量拿得很準,您沒見我都爽得……暈過去了嗎?呵呵。”
“哦,那就好。”深深地點了點頭,似乎把吳樂的話當真了。“你先收拾一下,洗個澡換服。一會兒出來見我,你初來乍到,有許多事要跟你代一下。”
順著師父嫌棄的目,吳樂看向自己。頓時訕訕地笑了起來。從鉆下水道到進山林再到被滾豆蟲圍攻險險逃命,上的服早已經破爛不堪,幾乎就是縷縷地掛在上,而那布料的也分不清楚了,只剩下在泥土里滾過的黑灰。在外面的皮上也是被大大小小的傷口布滿,看到那些還沒有消散的紅疙瘩,又是一陣心有余悸的苦笑。
飛天蟻嗎?小爺記住了。
洗漱完畢,一清爽的吳樂到茅屋外的石椅上坐下。石桌對面的老人看著吳樂的樣子,滿意地點點頭。
“嗯,不錯,比金前那小子要順眼多了。”
老人的聲音很小,所以吳樂并沒有聽清楚話的容。只是看到老人微小聲嘀咕了句什麼。不過料定那張里吐不出什麼讓他高興的話來,也沒興趣繼續追問。
其實,他更興趣的是老人接下來要跟他講的東西。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吳樂和老人的接并不多。除了老人問了他是否記得見過自己,以及今天早上的給他布置早課外,他對老人簡直一無所知,但老人對他卻似乎很了解。有著太多的東西需要解釋了。
“雖然在你百日慶的時候我們見過面,但是我相信你對我依然不了解。”老人也不廢話,端起面前泡著茶掉了漆的瓷茶缸喝了口,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其實早在那次見面的時候,我和你的父母,就約定好了你將來拜我為師的事。至于其中的原因,還不是現在的你有資格涉及的。所以你也不用奇怪,為什麼……吳桑會讓你來找我。”
在說到吳桑的時候,老人的語氣明顯一頓。而吳樂也是聽出了這話中的不正常。
“師父,您說……當時您是和我的父母約定的?確定是……父母?”
父字被咬得極重,畢竟這是從小到大,吳樂第一次接到自己父親的事。而面前的老人顯然和他的父親關系匪淺,否則自己的父母也不可能讓自己拜他為師。
“是啊,怎麼?吳桑那小娃沒有告訴你有關父親的事?”略微有些疑,但在他聽到吳樂所說的吳桑對于他父親的解釋時,表難得地怪異起來。
“老媽只告訴我,我是十五歲的時候被人強暴所生下的孩子,至于強暴的禽是誰卻不知道。”
吳樂注意到,當禽兩個字被他說出來的時候,老人的眼角明顯起來。并不同于和他同仇敵愾一樣的氣憤,而是覺事荒謬到極限卻無發泄的錯愕、震驚以及憤怒。
“簡直是胡鬧!”
老人給吳樂的印象一直是世外高人般淡定而且從容的,現在見他居然憤怒到唾沫星子都噴出來了,就知道他氣得不輕。看他這個樣子,難道吳桑對自己撒了謊?那自己的父親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呵呵,師父您別生氣,就算生氣也先告訴我原因嘛。我連您氣什麼都不知道,也沒辦法哄不是?”
“哼!吳桑那小娃真是太胡鬧了!這種謊是能夠隨便撒的嗎?即便是想瞞你的份,也該說是強暴了你父親才是!”
嘎?吳樂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這老頭兒腦袋沒出問題吧?吳桑雖然強悍,但也不至于不擇食到強搶民男的地步啊。不過……聽這口氣,難不事實真的是那樣?趕摔掉這不靠譜的念頭,他可不想因為老人一句話就把吳桑的形象給毀了,要知道那人可是十分注重形象的。
“師父,您就別逗我了,趕快說說我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為什麼他一直不來看我和老媽?要知道吳桑那人一提到我父親就開始結。”
最后一句吳樂說得極低,直呼母親姓名的事他也只有在當著面的時候才會做。殊不知以老人的耳力,早就將他的話聽完整了。只是在聽到他說吳桑那人的時候,眼睛幾不可察地瞇了瞇,似乎很滿意這個稱呼。
“的事,現在還不適合告訴你,你只要記住,你的父親是個了不起的人就行了。”吳樂可以很清楚地覺到,老人在提到他父親的時候,神不由自主地散發出自豪的芒。
了不起的人?吳樂在心里尋思了下這個詞的含量,又有些迷地看了看老人自豪的神,忍不住問道。
“呃……了不起是有多了不起?”
在吳樂的世界里,了不起的人分偉人和大惡人兩種,例如秦皇漢武主席,牛頓霍金因斯坦就是偉人,而希特勒等則屬于后者。難不他的父親是哪個國家的現任領導人?或者恐怖組織的頭目?個熊的,他頓時就覺得生活玄幻了。
似乎看出他在想什麼,老人有些嫌棄地撇撇。
“不用瞎想了,以你現在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就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你父親究竟是怎樣了不起。”
“吳桑真的是我母親嗎?”
被吳樂的問題搞得一愣,老人顯然沒有料到吳樂會忽然這麼問,有點兒含糊不清地回答。
“這個問題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好了,雖然不能告訴你你父親的事,但有關這個世界的一些事你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的。”
我知道就不問了。吳樂心中不忿,但見老人不愿意在這個問題上過多討論,只好悻悻地閉了。雙臂疊放在前的石桌上,擺出一副小學生聽講的姿態。老人瞥了他一眼,滿意地點點頭。
于是,在老人平緩而又不失生的語言中,吳樂第一次對這個世界有了新的認識。
無論是十大世家還是九大宗派,都讓吳樂大開眼界。更是在聽說自己將要學習的,就是那支撐這些強大勢力源遠流長的古武的時候,早上由于飛天蟻而產生的怨念也頃刻間煙消云散了。而三大世家的莫名消失也是引得他一陣唏噓。至于那有關吳桑是不是自己親生母親的事,卻忘得一干二凈。
不過,當聽到一年以后自己要代表上一宗參加古武弟子流會的時候,終于忍不住驚呼一聲。
“大爺!您沒搞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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