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畫符》第七章

李神也是愣了很久才回過神,狠狠瞪了我一眼,怒道:“你小子迷心竅,連楊貴妃的魂也敢引,老了真是服了你,你他媽的太無知無畏了。”

喂!教訓我可以,別罵人,再罵我就不客氣了,我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李神意識到話中有些不妥,嘆了口氣,臉稍緩:“關公魔,正是因為楊貴妃,英雄難過人關,這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個..楊貴妃是不是真的很漂亮?”最后一句問得猥瑣之極,與剛才義正辭嚴的他簡直判若兩人,令人不由得不刮目相看。

我心里鄙視了他一下,笑道:“就沒見過那麼漂亮的,真正的天上人間。”

“切!你小子不學無,連夸人都不會,怎麼也得形容閉花月面泛桃花之類的。”李神一臉,似乎在幻想楊貴妃的國天香,惡心的我直想吐。

“面泛桃花?還是你強,你佩服死你了。”我挖苦了一句。

李神訕訕一笑,轉而面一正,“關公今天能放你一馬,說你腳踩狗屎運,那是一點沒錯。”

我白了他一眼,冷笑道:“關醋壇子很厲害麼?”

李神無力地擺了擺手,意思是不跟我這無知的人一般見識。

“對了,李神..師兄,”我差點喊,趕忙糾正過來,“我修習到通靈三階前,為什麼會出現頭痛?”

“頭痛?”李神瞇起眼想了會兒,打量我一眼,“是在往三階突破的時候?”

“嗯。”我點點頭。

“實話告訴你,其實你不太適合修習天星決,你的念力海先天不足,容不下過多的神力,勉強修習,就要準備吃大苦頭了。我是在往六階突破時才出現頭痛,每進一階,神力增強可遠遠不止一倍,我都有點擔心你了,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專修俗符得了,以三階的實力,應該綽綽有余了。”李神一臉認真地說。

俗符我知道,這是神之流搞的玩意兒,李神就是拿著俗符當幌子,在這里騙吃騙喝。

我心里的疑問太多,也不去理會他的打擊,繼續刨問底。

象那日昏睡不醒,眼睛奇怪的夜視,莫明其妙引下天雷,三階神力圈為彩......等等等等。我本來是準備逐個提問的,李神擺擺手,讓我將修習以來的況一古腦講出來。我越講,李神的臉越凝重,看我的目也越古怪,特別是提到彩神力圈時,他的表瞬息幾變,采的如同作變臉表演。

等我一口氣講完,李神深思。這老神還是有點神味的,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我能覺出他的神力遠遠在我之上,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這老神莫不是到了微或者返虛的層次?我好幾次想開口問,奈何他一直擰著眉苦苦思索。

“張揚,來,”李神忽然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到他邊。

天星宗,為北宋年間符異人天星子所創,天星子原是全真教門下,后來因特殊緣故離全真教。李神說的好聽,我猜是叛出才對。天星宗從創始起,就沒有固定的山門,這與天星子喜游歷有關,他走到哪里,天星宗便到哪里。天星子一生共收了十名徒弟,名師出高徒,這些徒弟便了日后天星宗崛起的頂杠之柱,創造了天星宗一統符界的輝煌,持續了近一百年,直到武當派異軍突起,才逐漸沒落。

劍符師,這個要中特別提到的名字,正是導致天星宗沒落的直接原因。天星宗與武當派的恩怨,也是從那時起一直延續至今。我估計李神失蹤的幾天,很可能是與武當的劍符師有關。

眼下的天星宗算上我共三百一十九人,宗主一名,長老九名。宗主親傳弟子十人,我正好是第十個,按李神的說法,達到通靈六階后,我就可以親聆宗主的教誨了。李神是宗主的首席大弟子,有代師收徒的權利。雖然他沒有明言,但我看得出,將來宗主的位置肯定由他來繼承。按天星宗慣例,我這一輩弟子屬風字輩,名字中應該加上風字,如李神原名李元本,門后改為李風本,如此類推,我應該張風揚,但我對此不冒,李神也沒有特別堅持,所以,我還是張揚,老媽起的名字,哪個也不能,要不然我就反出去。

看得出來,為宗主的嫡傳弟子,而且是首席大弟子,李神是頗引以為傲的。能為宗主的嫡傳弟子,起碼是資質極佳之人,為此,我也小小的陶醉了一下。李神講起那天如何看中我的經過,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他說是我看到平安招財符時眼中流出的向往打了他,緣就一個字,強求不來,他后來做的只是因勢利導,以幫助我鞏固強化那種向往。

倒!我還以為是我上有靈氣才被他相中,誰知僅僅是眼神,這也太扯了吧。嗚嗚!傷自尊啊!

不過,象我現在的況,李神也是大不解。我的念力海先天不足,念力海是貯存神力的容,不是客觀意義的,而是形似于力量場之類的東西,與神經組織切相關。要想增強念力海的容量,我必須要付出比別人多出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努力。以李神神力修為,他對我念力海的判斷絕對不會錯。問題就在這里,一般從門到三階,平均時間在一年左右,象李神自己,只用了半年,已經算是進步神速了,而我,竟然在短短的十幾天達到三階,這簡直匪夷所思。一方面我有先天缺陷,另一方面卻能突飛猛進,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昏睡進醫院的那次,李神分析應該跟念力海有關,我的進展過快,導致念力海不堪負荷而致。

如果說念力海的問題還可以暫不考慮,但神力圈的彩問題卻不能忽視。李神已經突破到九階了,可以算是修完整個通靈層,據他所言,他的神力圈和我的二階神力圈一樣,都是近乎白明,包括九階圈。至于微和返虛是什麼樣子,只有達到的人才清楚,宗主肯定是微以上的階層,看來去要問問他了。

修練天星決出岔子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李神前所未的嚴肅態度讓我也跟著張起來。

向李神告辭出來時,東方已經白,不知不覺竟過去了幾個小時。

為了避免發生不可預料的危險,李神力勸我和他一起回趟師門,現在離開學還有幾天,要盡快準備,否則就沒有時間了。長這麼大,還從未單獨離開過家,怎麼跟老媽說呢,真是很頭疼啊。

往前走了一段路,想想還是回頭,最好由李神編個謊蒙蒙老媽,他的話老媽還是相信的。

“這個啊..”李神裝模作樣的皺起眉,一付很難辦的樣子。

“你不是有當神的經驗麼,隨便編個我必須跟你走的理由不就行了。”我朝他聳了聳肩。

李神恍然大悟般一敲腦門,朝我出大拇指,“你小子連老媽也敢忽悠,真不是一般的不孝。”

我倒!這死老神,他心里肯定早有了主意,故意拿我開涮。

【師門似城堡,宗主洗我腦】

意外,號外,沒有什麼能夠形容我踏山師門那一刻時心中的震憾。

本來以為坐了兩天車,又爬了大半天山路,師門應該是如同林古剎或者青城道觀之類的化外之所,誰知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在一片綠草茵茵風景優的半山坡上,聳立著一座高大氣派的城堡,致的羅克風格,洋溢著歐洲中世紀豪奢中著典雅的風。山坡上的草皮顯然是人工栽培并經過心修整,幾乎能與高爾夫球場相媲。城堡的旁邊竟然還有游泳池和網球場,門口更了停了大大小小好幾輛汽車。

如果不是李神在我旁,我準以為我來到了某個海歸富豪的別墅。

“這..這就是我天星宗的師門所在地?”我疑地看了看李神

“呵呵,不要小看咱們天星宗,我說過的,咱們不缺錢。”李神得意地一笑,“要不是你第一次來,我就弄輛車上來了。”

第一次來要步行,這是哪門子的規矩,師門在我眼里的形象頓時大打折扣。

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快步從里面跑出來,朝李神張開雙臂。

“大師兄!”“風林!”

兩人親熱地抱在一起,就差互親面頰了。

“這是你六師兄,杜風林。”李神指著年輕人對我說。

“見過六師兄。” 我禮貌地問候杜風林。

“你就是新收的十師弟啰,”杜風林上上下下打量我,里‘咦’了一聲,“你三階了?”

我點點頭。

“來,抱一下。”杜風林也不管我愿不愿意,給了我一個有力的熊抱。

暈!跟范琳來這麼一下還湊合......不過,心里還是暖暖。

金碧輝煌的大廳,漂亮的水晶吊燈,絨絨的地毯....無一不顯示著富有和奢華。

“大師兄回來了。”見我們三人進來,坐在大廳里的四人不約而同地站起,迎了上來。

瞧他們恭敬的態度,看來李神的地位果然尊祟。這是我有所不知,宗主的首席弟子,在天星宗,是地位僅次于宗主的存在,比九大長老還要高半級,畢竟是法定的宗主接班人。

“四師兄張風青、五師兄高風鳴、七師兄徐風生、八師兄朱風海。”

李神將四位師兄一一介紹給我,我一一向他們致意,沒辦法,初來乍到,多要給李神一點面子。二師兄和三師兄都出門在外,九師姐據說在樓上。師姐?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不妙的預

幾位師兄中,唯有六師兄杜風林和李神比較親,其他人則恭敬了一些,也生份了一些。五師兄高風鳴給我的印象不錯,胖胖的,為人憨厚,與其說是靈符師,不如說更象一名廚師。四師兄張風青為人不苛言笑,只是跟我淡淡地打了個招呼。七師兄徐風生是個老實人,我不太喜歡的類型。八師兄朱風海說不上來,我總覺得他好象對我懷有敵意..難道帥也是一種錯?

李神跟幾位師兄弟寒喧了一會,說是去向宗主請安,往樓上去了。

偌大的大廳就坐著我們幾個人,空的,我有些奇怪,問旁邊的杜風林:“六師兄,還有其他人呢?”

杜風林不解地了我一眼,道:“都在這里了。”

倒!李神說有三百來號人呢,原來是蒙我的。我也只是隨便問問,沒有繼續追下去。后來才知道長老和其他弟子另有居所,按九星大陣之勢,分布在這座城堡四周。這里僅住著宗主及嫡系弟子。

正坐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孩從樓上蹦蹦跳跳地下來,目落在我上,眼中滿是狐疑。

“是九師姐,唐風鈴。”杜風林低聲對我說,眼神中有你要倒霉了的意思。

九師姐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人,眼神兇的,難道我剛才有不好的預

“你是誰?”九師姐徑直走到我面前,傲慢得象個公主。

我是誰?除了范琳,其他人用這種態度對我,我是鳥都不鳥。

靠!這幾位師兄真不夠意思,都是一付不認識我的樣子,竟然還跟我拉開距離,連杜風林也是。

我乜了一眼,冷冷地道:“李風本的師弟。”

顯然我的態度讓很不爽,大概從來沒人敢這麼跟說話,的臉唰地沉了下來,冷笑一聲:“原來是李風本的師弟,真了不起。”

剛才回答已經給足了面子,現在我索閉目養神,拿的話當耳邊風。

“哼!好大的架子,讓我瞧瞧李風本的師弟有什麼本事。”

話音剛落不久,我忽然聞到一焦味,覺有熱浪由下而上直往鼻孔里鉆,忙睜開眼,只見前的服上嗞嗞冒出一大竄火苗,駭了一跳,趕手忙腳地撲火,剛撲完一,另一又冒出一竄火苗,如此這般,撲了這頭撲那頭,服早已燒得不樣子。看那潑婦一臉得意的樣子,肯定是搞的鬼,我恨得咬牙切齒,一怒之下將外套給了,然后狠狠砸在臉上。

“你給我去死!”趁拿開服的當口,我大吼一聲,對準的肚子就是腳。

這一腳下了狠勁,只聽這瘋子‘哎喲’一聲慘,然后捂著肚子痛苦地倒在地上。

我甩都不甩,狠狠地朝那幾位起頭來的師兄瞪了一眼,拿起地上的破外套便往外走。

靠!大不了老子不干了,什麼天星宗地星宗,統統給我滾一邊去。

“張揚!”

剛走到門口,李神后大喊了一聲。

靠!你個死老神,帶我來這種破地方,不行,老子要回家。

我頓了頓,一咬牙,加快速度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張揚你給我停下。”

李神吁吁地追了上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干嘛?”我挑釁似的瞪著他,這回我是真火了,從沒見過這麼不可理喻的瘋子。

“都怪我忘了提醒你,是我不好,你先跟回去,師父在等著你呢。”李神一臉自責的樣子。

“沒興趣,不想見。”我兩眼天。

是個瘋子,你別跟計較。”李神大有也深其害的慘痛經歷。

我心里稍稍好過了些,畢竟李神是為了我才回來的,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你去師父出來,我不想見到那個瘋子。”我余怒未消。

暈!李神差點一頭栽倒,這小子簡直狂得沒邊了,師父是什麼人?出來見你,你去死吧你。

正納悶李神怎麼不吭聲了,一只手搭上我的肩頭,我甩了一下沒甩掉,怒道:“我說不去就不去。”

“呵呵,脾氣不小嘛!”

聲音渾厚淡定,不是李神的聲音,也不是那幾位烏師兄的聲音,我心頭一凜,下意識地回過頭來。

只見一位五十開外的長者正微笑地看著我,雖是在笑,眉宇間卻有一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氣度不凡。

“你是宗主師父?”我口而出。

長者微微頷首,搭在我肩頭的手輕輕拍了拍,道:“跟我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話仿佛有魔力一般,我生不出毫反抗之心。

大廳里此時已人去樓空,我稍稍松了口氣。

宗主領著我走進樓上一間簡潔雅致的房間,示意我坐下。

“風本對你贊不絕口,你也要經得起他的夸獎,沖易怒是大事者的大忌,就剛才的事而言,難道你就一點錯也沒有麼?”宗主臉上的神平靜不波,沒有那種居高臨下的氣勢,口氣更象是在與我平等的探討。

我對他有一種莫名的親近,仿佛認識了很久一般,這種覺在陌生人上還是頭一回出現。

“的確,我開始的態度也不太好。”我誠懇地道。

宗主微微一笑,道:“你九師姐是瘋了一點,不過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你剛才那一腳踢得可不輕啊。”

那一腳是不輕,我幾乎用了六力,要不是還殘存一理智,踢出個腸破裂也不一定。

事實上宗主的話很客觀,我不由得點了點頭。

宗主繼續道:“你也別怪你那幾位師兄,正因為你沒有危險,他們才沒出手相助。”

被宗主這麼一說,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呵呵,年青人有點火氣很正常,這件事到此為止,你看如何?”宗主用目征詢我。

我能說什麼,唯有點頭。奇怪的是,他的幾句話,讓我完全平靜了下來,似乎忘了剛才發生的不快。

宗主不再言語,認真地打量起我來,他的眼神中蘊含著無窮的力量,給我的覺卻又極為和,就象冬日午后的,明亮而溫暖,讓人覺得很舒服。我覺得這跟他的神力有關。

良久,宗主收回目,然后站起,在屋緩緩踱步。

我知道他正在思索,不敢打擾他,安靜地坐著等候,有生以來,我從來沒有這麼乖過。宗主個頭不高,看上去卻仿佛高不可攀,不是因為傲慢,而是他上自然流出一種強者氣質。李神嚴肅起來的時候,也給我相似的覺,但跟他比起來還差得太遠。不得不承認,我已經為宗主的氣度所折服。我可以不買李神的帳,但在宗主面前似乎只有老老實實的份。我能會到他對我人格的尊重,真摯而自然,以他的份和實力,做到這一步,我是沒有辦法跟他嘻嘻哈哈瞎鬧的。當然,如果他擺出一付道貌岸然的臉,那另當別論。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是我一貫的準則..貌似也是肋呢..汗!沒辦法,就是吃這一套。

宗主忽然停下來,我,目有些擔憂。

似乎有點不妙啊?我頓時忐忑不安起來。

“不是什麼大問題,”宗主看出我的不安,神一緩,“你是我的關門弟子,現在就可以留在我邊。”

我怔了怔,這個機會很難得,我也很想,但這不可能,老媽絕對不會同意的。

“師父,我還有學業沒完呢。”我無奈地道。

“這我知道,但你要是想繼續修習天星決,獨自練的話會很危險,你明白麼?”宗主嘆了口氣。

“會有什麼危險?”這是我最關心的,也正是此行的目的。

宗主深深看了我一眼,平靜地道:“風林說的沒錯,你的意念海有先天缺陷,不僅是容量的問題,而且構造也極不正常,一旦承不住崩潰的話,誰也救不了你。另外,關于你的三階神力圈,也是件麻煩事,因為連我都沒有到過,是禍是福很難說,但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做任何事,考慮周全些不是壞事。”

我的心一下子灰暗到了極點,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如果不能繼續修習下去,那我所有的希,支撐我面對范琳的勇氣,都將化作烏有,有那麼一個瞬間,我甚至產生輕生的念頭。

“張揚!”宗主忽然一聲斷喝,將我從渾渾噩噩中驚醒。

我茫然地著他,他的目忽然變得凌厲無比,象冰刀一般深深扎進我心里,我忍不住打了寒噤。

宗主森然道:“你是我天星宗的弟子,更是我的徒弟,這點小小的困難就把你嚇倒了麼?”

我的額頭頓時冷汗涔涔,是啊,有什麼好怕的,腦袋掉了也不過碗大的疤。

“師父,對不起。”我迎上他的目,暗暗發誓,管它是不是刀山火海,拼了命也要闖一闖。

“嗯!”宗主微微點了點頭,“若是不急,你住上幾天,我也好瞧仔細些。”

【拔汝三涂苦,施汝九玄親】

由宗主講來,與李神自是不可同日而語,我對符的領悟又更進了一層,回憶起腦中的符,頓時有一種豁然開朗的妙。當然,要做到象宗主那般‘一覽眾符小,盡在掌握中’,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我對自己充滿了前所未有的信心。

聽的神,不知不覺到了開飯的時間,六師兄杜風林來請宗主和我過去,宗主示意我跟六師兄先去。

除了瘋子九師姐,其他幾位師兄都在,圍坐在桌邊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上首的位置顯然是留給宗主的,我跑到李神邊坐下。幾名雇工在忙來忙去。

“你小子還真行,”李神笑呵呵地拍拍我的肩膀,“師父對我們兄弟幾個可從沒這樣過。”

“就是,”杜林風跟著附和,“師父偏心呢。”

“哼!背后說人壞話,小心爛舌頭。”九師姐突然闖了進來,瞪了杜如風一眼,然后呼啦呼啦坐到我對面。

暈!干嘛要坐我對面,知道你眼睛大,不要再瞪了,再瞪會得甲的。

我裝作沒看見,顧左右而言他。

“某些人心眼比人還小,玩笑都開不得,真是沒出息。”九師姐嘿嘿冷笑,大有不依不饒之勢。

“九妹說誰呢,誰這麼欠扁。”八師兄朱風海怪氣地道。

“說的是混帳王八蛋,走就走唄,我看還是不想走,一點骨氣都沒有。”見有人搭,九師姐更來勁了。

李神暗暗踢了我一腳,我朝他翻了個白眼,靠!我還會跟這瘋子一般見識?簡直是污辱我的商。

“說的是,這世上臉皮厚的人海了去了,九妹你消消氣,犯不著。”朱風海挪到九師姐邊上。

瞧朱風海那奴才樣,準是對九師姐了歪念,嘿嘿,奉勸你別惹我,我是狼不是羊。

五師兄高風鳴沖我眼,笑道:“小十,慢慢習慣就好了,俺九妹其實很淑的。”

“高胖子,你來,”九妹不答應了,聲音陡然拔高,“說你胖你就上了。”

“你們都說幾句吧,老十新來乍到的。”七師兄徐風生忍不住了一句。

“新來的怎麼了?”朱風海不屑地一撇,“做人要厚道,我新來的那會怎麼沒聽你這麼說。不過呢,關門弟子就是不一樣,有人要拍馬屁也正常。”

有點過分了,我瞇起眼打量朱風海片刻,琢磨著是不是將面前的碗扣到他頭上。

朱風海覺察到我的目角微微翹起,從鼻孔里冷冷‘哼’了一聲,

這時,宗主出現在門口,幾位師兄立馬都蔫了,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的,李神稍好一些。

宗主哼了一聲,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目掃全場,頓時一強大的氣勢向我們,連空氣都凝滯了一般。

沉默有頃,宗主的目轉向李神,沉聲道:“為大師兄,不是作擺設用的。”

李神默默點了點頭。

“好了,吃飯。”宗主拿筷子在碗邊一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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