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畫符》第八章

達到三階后,每次修習都是痛苦無比,神力波帶來的劇痛簡直令我痛不生,約束波的強度也不行。

這幾天,進冥息后頂多十來分鐘,渾便如淋了水一般,不得不無奈地中止。我不服,咬牙關瘋了似的一遍遍再來,卻沒有一次能夠功。我已經夠拼命了,卻得不到一點回報,這讓我很沮喪。

宗主的臉也越來越難看,經常盯著我半天一聲不吭,也不知在琢磨什麼。

看來我的意念海真到了無法再容納更多神力的地步,已經到了極限,勉強下去,只會適得其反。

宗主嘗試著給我的意念海加持堅固符憾的是,這樣危險雖然小了點,疼痛卻更厲害了,而神力也沒有毫的進步。單純加固,不會增加意念海的容量,再加強神力沖擊也無濟于事。

難道我的直覺真錯了?宗主暗暗問自己,這孩子真的不適合為靈符師?不,不應該是這樣的。見到這孩子的第一眼,他就有種莫名的直覺,就是這孩子會在符上有大就。這個直覺來得莫明其妙,但強烈無比,難道當時是錯覺?也許吧,也許真的是錯覺。

“張揚,你也別灰心。”宗主溫言安我,“力量是很重要,但力量不是萬能的,不能在符上再進一步,只是說明符不適合你,不代表你別的方面也不行。”

道理我明白,可我接不了,想想淌過的汗,想想所的非人痛苦,我咽不下這口氣。

“東邊不亮西邊亮,你有毅力,也能吃苦,只要選擇一條合適的路,我相信你能功。”宗主話是這麼說,言語中卻掩飾不住深深的憾。

我知道,宗主已經對我不抱希了,這讓我的心如墜冰窖。

不修習符,那我做什麼,我拿什麼來面對范琳,以我的一無是,將來能給什麼幸福。

宗主的話令我陷深深的絕之中。

夜深人靜,我心中思緒如,久久難以眠。

明天就要回去了,明天就要回去了,明天就要回去了。

“哈哈哈!就你這半吊子廢材..也配練符?別癡心妄想了,認命吧!”關羽在我腦海里放聲狂笑。

“公子,他說的沒錯,妾也覺得你不行。”楊貴妃一臉認真地在旁邊附和。

“老大,放手吧,其實你跟我一樣,只是你不承認而已。”杜小天好笑地咧著大

“瞧瞧人家琳琳,再瞧瞧你,拜托!讓我省省心吧!”老媽一付恨鐵不鋼的表

難以抑止的悲哀從心底升起,我的雙眼變得無比空,一采也沒有。

哀莫大于心死,唉!我的靈魂深一聲嘆息。

忽然,被窩里的溫度陡然驟降,變得又又冷,我覺仿佛一下子掉冰水之中。冰符?這個念頭在我腦中一閃而過,我稍稍掙扎了一下,隨后就放棄了,冷就冷吧,死就死吧,也許這才是最好的解。我是個被命運捉弄的可憐蟲,想要的永遠也得不到,活著無非是延續痛苦。

“對,就這樣,放棄吧!”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我心底響起。

我閉上眼睛,什麼也不去想,任由寒冷一點點吞噬我。

越來越冷,知覺越來越模糊,很快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你..你..簡直無法無天!”宗主憤怒地指著唐風鈴。

“我只是想小小的懲罰他一下,哪里想到他一點也不反抗,我....”唐風鈴哽咽著,聲音越說越低。

“師父,張揚還有希麼?”李神眼淚都急出來了。

宗主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走到我邊。

此刻的我對外界任何刺激都毫無反應,微弱的心跳,若有若無的呼吸,生命隨時都會消逝。

“三張強力回神符都沒起效,護心符也只能延緩一下,能不能活過來就要看天意了。”宗主擰起眉頭,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十歲,“你們很好,你們都是我的好徒弟,你們一個個都讓我引以為傲。”他的反夸象刀子一樣扎進現場每一個人的心。

唐風鈴已經面無不停地抖著。其他幾人大都神凝重,只有朱風海一付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的眼睛在。”張風青忽然失聲驚呼。

眾人的目都轉到我臉上,果然,我的眼皮又微微了一下。

“好象還有一神力波。”李神補充了一句。

宗主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出去,顯然他也知到了。

我的神力波細若游,時斷時續,偶爾如脈搏般跳一下。

宗主默默凝視著我,該打的符都打了,此刻他已經不上手。有了神力波,剩下的要靠我自己,若求生夠強,還是有機會醒過來的。為什麼這麼傻呢?宗主心中一嘆,又難過又惱火。

漸漸的,我的神力波變得平穩而有力,隨之有了反應,有煩躁不安的跡象。

等的就是這一刻,宗主神一振,雙目暴出駭人的,口念:靈力為魂,萬回春;拔汝三涂,施汝九玄;天,化吉化祥..著!一道金燦燦的符箓打在我腦門上,接著宗主拈了個奇特的指法,凌空虛點,又是一道圓符打在剛才的符箓上,符箓上頓時金大作,持續了好幾秒才連同符箓消彌于無形。

宗主打出的是寧神符,可以讓我的緒趨于平緩。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宗主的臉上出一微笑。

突然,我的神力變得不安起來,波越來越強,狀若怒龍般不停地沖擊意念海,在劇烈的沖擊下,我的意念海很快達到臨界,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

這變故來的太快,我的況一下子變得極度兇險,意念海崩潰的后果他一清二楚,那是絕無幸免的,宗主不得不強令自己冷靜,現在要做的是盡快控制我的神力波。他用自己強大的神力來制我的神力,令他無比詫異的是,以他即將步返虛之境的神力修為,竟然制不住,因為我的神力實在太狂暴了,比飆風引發的海嘯還要狂暴幾分。

況萬分危急,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宗主迅速凝聚全部神力,默念靈普照咒:靈力,普照四方;唯堅不破,固若金湯....著!一道靈普照符打上我的意念海。宗主不敢稍息,竭力念引靈力,意念指,虛點我的意念海....固!只見一道金黃的靈從虛空中電而至,瞬間罩上我的意念海。

宗主這一番全力施為,渾早已,累得連不了。

而我的意念海了靈普照咒,立刻變得堅韌無比,任狂暴的神力如何沖擊,卻是穩如磐石,反而隨著沖擊而不斷膨脹回,它強任它強,清風拂山崗。與此同時,那道金黃漸漸與意念海融為一,融合后的意念海膨脹后不再回積越來越大。

似乎對意念海的變化十分不滿,神力波幾乎以瘋狂的速度不斷增強,神力圈也在增加,由原先的兩圈變三圈,而后四圈..五圈..六圈..最后竟然達到恐怖的九圈。此時的神力波已經極為駭人,有如鋪天蓋地的巨浪向四面八方咆哮奔騰。即便如此,我的意念海依然應付自如,不為所

這是怎麼回事?宗主完全呆住了,通靈層為九階八圈,而現在卻是九圈....微之境,九九歸真....這小子竟然達到了微之境,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神力波終于緩緩平靜下來,象瘋夠了的孩子鉆進母親的懷抱一般,在我的意念海中進了香甜的酣睡,隨著我的呼吸泛起細波微浪。

充實的力量喚醒我的意識,我緩緩睜開雙眼,著雪白的天花,心無比寧靜,無比安詳。

我死了麼?這是我心中的第一個念頭。也許吧,不過,我怎麼覺自己變得很強大,是鬼魂的力量?原來死亡能帶給我力量,雖然極端了一點,貌似這滋味還不錯。嗯..沒準能上楊貴妃和關醋壇子呢,還有禿頭鬼,以及那個狡的小鬼,我和他們一樣了。范琳....忘了我吧,好好的活著,我會保佑你的。老媽....不對!這間屋子好象有點不對勁,很悉,應該是我生前住的那間。

啊!我猛然坐起,只見宗主坐在一旁,面蒼白,很虛弱的樣子。

“你醒了。”宗主苦笑了一下。

“我沒死?”我呆呆看著他,腦袋里一陣發蒙。

“傻小子,你還真敢死,”宗主的臉上出一微笑,“不過,置之死地而后生,你卻是因禍得福了。”

我閉上眼,并沒有念咒,卻不由自主地進冥息....九圈?我的心狂跳起來,唰地睜開眼,盯著宗主:“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有九個神力圈?”

宗主深深看了我一眼,正道:“微之境,恭喜你,你已經為頂級靈符師的實力了。”

聽了他的話,我反而冷靜下來,想了想,道:“我的意念海好象也不一樣了,真的象大海一樣。”

宗主點了點頭,頗有些郁悶地道:“最大的缺點變了最大的優勢,你的意念海甚至超過了我。”

“是您為我做的?”我不知覺地用上了敬語。

宗主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道:“不,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爭取來的。”

瞧他虛弱的樣子,什麼也不用再說了,大恩不言謝,心里有數就行。

【方步微境,又陷九星局】

峰回路轉,柳暗花明,沒想到一意求死的我竟然取得了無數人夢寐以求的突破,我沒有狂喜,強大的神力讓我能夠保持足夠的冷靜,緒上的波很快穩定下來,似乎這一些來得很自然,水到渠而已。每次呼吸,都能強大至恐怖的神力產生的強有力共鳴,力量的歡鳴。

宗主悄然而退,他知道此時我最需要的是安靜,不干擾地的變化。

力量帶來的妙極了,簡直無法言喻,心深總是涌起放聲怒吼的沖,我敢肯定,如果此時有誰膽敢冒犯我,我一定會將他撕碎。

閉上眼進冥息,心頭一片澄明,仿佛天地間只有我一人,而我頂天立地,一道道悉的、不悉的符箓在我的意識中閃過,清晰無比,我靜靜的知它們,漸漸有了盡在掌握之中的快。五行符、引雷符、飆風符..這些以前僅能幻想的符,如今了我手中任意驅使的棋子,我毫不懷疑我能輕松地用出它們。

爽就一個字!這就是微之境麼?能夠從本上理解符箓,將符化作自的一種本能,拈手即來,這是何等的揮灑自如。微之境,沒境永遠不可能明白,境之后則一下子豁然開朗,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沒有任何折衷的余地。

不同于通靈之境,微之境開始接到符最原始的規則—引用靈力的規則,給我的覺,這些規則如同計算機的匯編語言,通過不同的命令,形不同的符表現為形形的符箓....這就是符的要諦,是步真正符殿堂的鑰匙。這麼看來,靈力就如同一臺功能超強的計算機,普通符師只能使用已知程序,而象我這樣達到微之境的則有能力制定程序,差距就在這里。

引用靈力的規則相當復雜,不可能一蹴而就,這我并不擔心,因為我有的是時間。

走出房間的那一刻,我有一種恍若隔世之

我忽然發現四周充斥著神奇的能量波,無不在,可以肯定不是神力,但卻能讓我的神力產生一種奇妙的共振....靈力?我若有所悟,應該是靈力,也只有靈力才能強大到如此地步,你只能借助它的能量,卻無法改變它的存在。

這不是我現在所能理解的,我立馬放下繼續琢磨的打算,另外,李神就坐在門口,倚著墻睡著了,看他的樣子一直守在這里,我默默著他,心里一陣

大概睡得不深,李神覺到異樣,立刻醒了過來,盯著我瞧了半天,眼神越來越亮。

“張揚!”他猛地抓住我的雙臂,臉上的表很激,“你你你..你完全變了。”

我微微一笑,道:“廢話!我長大了嘛。”怎麼不翻白眼了,我應該翻白眼的呀。

暈!是吃了催長素吧,要不然就是注了水,如今賣的都這麼干。

李神瞪著我,酸溜溜地道:“你才睡了一天一夜,就強得這麼離譜,不行,我也要睡。”

“呵呵!你睡吧,可別睡出老年癡呆癥。”我笑了笑。

“去你的,你這小子沒良心,枉我一直為你擔心。”李神不滿地敲了下我的頭,“我說師父怎那麼古怪,原來都是因為你小子,你太過份了,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把我給遠遠甩后面去了。”

這是李神對我的肯定,雖然沒明說,但我能覺到他為我高興,當然,郁悶也不是一點半點。

盡管離微只有一線,但差距是巨大的,這個他當然能覺得到,所以臉上的表是相當彩。

唉!人長得帥沒辦法,連運氣都好的離譜,我心里也是頗為慨。

去找宗主時上五師兄高風鳴,聽他說宗主正在會客,我便拉著李神走出城堡,來了好幾天,我還沒認真逛過呢,現在心大好,自然要出來氣。

五師兄跟在我們后面,一臉的納悶。我的變化很明顯,不過以他通靈六階的能力應該看不

“五弟,是什麼客人?”李神回頭問了一句。

高風鳴愣了愣,才答道:“青城派的林志雄和他妹妹。”

林志雄....這名字怎麼這麼悉,我想了想,一拍腦門,想起來了,不就是打臺球認識的那個黃麼?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名字相同的人海了去,也沒什麼稀奇的。

“他頭發是不是黃的?”我問,心想要是這也符合,那準是一個人。

李神和高風鳴都吃驚地著我,在他們看來,我怎麼也不可能認識青城派的人。

“是的。”好一會兒高風鳴才回答。

“你小子搞什麼鬼,難道你見過林志雄?”李神一付老子不信的樣子。

“也許吧。”我聳了聳肩。

,天氣好的出奇,不知是不是心的原因,只覺得眼前的風景分外迷人,宛如仙境一般。

“大師兄,咱們師門真是會挑地方,這兒實在太漂亮了,我都不想走了。”我對李神笑道。

李神長長吸了口氣,傲然道:“這地方沾了我們天星宗的靈氣,漂亮也是正常的。”

切!我鄙視了他一下。

“十弟別不信,聽說這里以前是窮山惡水,打從上代宗主將師門搬來這里,這里才有了靈氣。”高風鳴道。

李神點了點頭,補充道:“這里以前是古戰場,地下埋骨無數,煞氣極重,要不是我師門鎮著,早就鬧得不樣子了。張揚,你看遠那幾幢房子,那是師門幾位長老的住所。”

我順著他的手看了看,周圍的山谷中果然有幾幢別墅樣建筑,分布的格局似乎著玄機。

沒等我開口相問,李神接著道:“九大長老的住所,是按九星大陣布置,這個陣威力奇大,鎮兇破煞,威及方圓數百里,這才有了這里的山青水秀,草盛木澤。九星大陣,是符中符局的一種,又稱九星局。”

“符局..是什麼意思?”我從沒聽到過關于符局的說法。

“符局,乃集符之大,所謂一局一天地,也就是說,一個符局如同一片天地,由設局者掌控,任何人一旦了符局,便如同鉆囚籠,永遠也別想離開,除非設局者網開一面,或者有能力破局而出。”李神說完得意地瞥了我一眼,意思是你小子還得很。

看來符局這玩意兒有意思,我聽得心,疑問卻是更多,看來回去要好好問問師父。

“照你這麼說,設這九星大陣的人不讓我們出去,我們就只能破了?”我問。

“被你猜對了,”李神先贊了下,然后眉一挑,“這世上能闖出九星局的人,只怕還沒生出來。”

我就有點奇怪了,無非是幾幢房子,這如何困得住人?

李神看出了我的疑,笑道:“師弟,你在局中,自然瞧不出其中的奧妙,不信的話你試試,看能不能走得出去。”說完,眼神中滿是慫恿。

這有什麼難的?順著山路往下走便是了,不過,瞧李神自信滿滿的樣子,似乎真有點門道呢,不管他,不闖什麼也不知道,闖了也是一種見識,反正是自家師門,不會沒什麼危險。

我朝李神和高風鳴揮了揮手,順著來時的路往山下走。

從山坡上看,山腳就在眼前不遠,要是鉚定了勁跑,頂多五分種就能到達。不過,要是贏的太容易,也太不給李神面子了,好歹他對我還是不錯的。于是我慢悠悠的一路晃著,東瞅瞅西瞧瞧,如同來觀旅游的。以我現在的神力,只要掃一眼,閉上眼睛都不會走錯。

嘿嘿,李神,對不起了,本今天要將你打下神壇,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大吹牛皮。

錯覺..一定是錯覺,走的時間不算短了,怎麼算也該下來一半了,可是眼前..怎麼會這樣?我愣住了,額頭上頓時冷汗涔涔。山腳依然是山腳,可我走了半天,竟然繞回了原地。難道剛才只顧著看風景,只顧著幻想李神一臉沮喪地認輸,不知不覺中兜了一圈?不,這不可能,我立刻否定了這個荒謬的想法,我一直是往下走的,這一點絕對不會錯,只要是往下走,怎麼也不可能回到原地。

再試一次,我就不信這個邪,將心頭的疑先放到一邊,死死盯著山路,眼不旁觀,耳不旁聽,幾乎是一步一個腳印地往下走。靠!這回要是錯了,我去買塊棉花糖把自己噎死。

走了整整一百來步,我山腳,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我....竟然還在原地。詭異,絕對的詭異,難道是傳說中的鬼打墻?可這青天白日的,哪里來的鬼,再說我是正兒八經的符師,不去惹鬼鬼激還來不及,還敢跑出來自找死路?就算是關醋壇子來,我也有信心跟他斗一斗。

這回我眼睛同時盯著路和山腳,一眨也不敢眨,但看這中間有什麼玄虛,可走著走著,卻越走越心涼,我每走一步,山腳似乎跟著退一步,好比我現在是一頭拉磨的驢子,鼻子前有竹桿吊了草料,無論如何努力,卻怎麼都不到一樣。

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要保持冷靜,我認真地朝四周打量了一番,天高云淡,視野開闊,完全是一付自然和諧的山水畫卷,沒有任何異樣。來的時候并不象現在這樣,當時是和李神在一起,他肯定有法子解決,我不由得苦笑連連,老神并沒有胡吹大氣,這九星大陣真是不簡單,回頭肯定要被他笑死。

我朝旁邊的一棵樹走去,也是一樣,明明五六步就能到,偏偏到不了。琢磨了一會,撿起一塊小石子,向那棵該死的樹扔去,沒有預料中的變故,小石子準確命中。為什麼小石子能擊中樹呢?小石子是..我是人..兩者的區別是有沒有生命....對呀!我一拍腦門,怎麼把神力給忘了,看來是給玩蒙了。

稍稍一凝神,我立刻知到了周圍那些神的靈力波,與先前的知不同,現在的波是扭曲的,一種仿佛有規律的扭曲....空間扭曲?不象,要真是空間扭曲,那麼小石子不可能砸到樹上。

那是什麼呢?我擰眉苦思..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小石子不影響,也就是說,很可能是幻象,只有沒意識的純質才不幻象的影響,因為幻象只針對神層面。忽然腦中靈一現,四周圍的靈力肯定是到某種符的影響才會這樣,要是干擾四周靈力的波,會出現什麼結果呢?

想到這里,我神一振,用意念摧引靈咒。在天星決中,引靈咒可以單獨修習,是為了加強神力與靈力之間的契合度。所引靈力之強弱,與施神力強弱有關。我先試用兩神力試探,沒能改變靈力波,只是小小的影響了一下。然后加到四、六、八,直到用足全部神力,才堪堪打四周靈力波,而此時我本無法彈。神力稍一減弱,周圍的靈力波迅即恢復如常。看來我的神力還遠遠不夠,又試了幾次,徒然累得疲力竭,卻不見毫效果。

【一局連一局,被人趕出局】

全力使用神力的后果真是不堪,我累得好似一條死狗,腦袋里空的,連都不想

維系靈力波的那神力實在太強大了,應該不是一人之力,對方顯然認出我的神力緣自天星決,并沒有下重手,否則我肯定會遭到可怕的反噬。神力反噬,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要麼變白癡,要麼變人,甚至丟了小命都有可能。

我拼盡全力,也只是讓靈力波勉強發生改變,貌似對方還有放水的嫌疑,是九位長老麼?除了他們,我想不出會是其他什麼人。我很郁悶,象這樣的話,我真的永遠也走不到近在咫尺的山腳。在如此強大的符局中,微之境只是一個笑話,若對方是我的仇敵,我絕對是有死無生。達到微之境的喜悅還沒來得及消化,頃刻間便品嘗到

深深的無力。如果符局可以移,那簡直就太可怕了,象宗主這人毫沒有機會。

破局而出?笑話!

有一點讓我心里稍稍安,就是面對這樣的困境,我學會了冷靜,學會了思考。也許有過瀕死的經歷,我真的一夜之間長大了。放在以前,我準是在心里靠了又靠,腦袋一鍋粥,要麼沖,要麼聽天由命。

在這樣的力量面前,抗是行不通的,只有找出它的弱點才有機會,可它的破綻在哪里呢?

我盤膝而坐,進冥息,一邊恢復神力,一邊仔細琢磨。剛才過度使用神力,意念海中空的,不過恢復的速度很快,隨著呼吸的節奏,如水般涌起。我只是微微詫異了一下,便不再理會,今天是為靈符師以來第一次出手,算得上子秀,搞砸了的話多會留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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