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書》第021、印刷革命

曾經,朱沁認為作坊有崔存在而一無是。不過,那已經隨著崔的瘋癲為了過去。現在朱沁覺作坊富的資源加上21世紀的那些先進科技,就像一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藏寶庫。

也不知道朱沁昨天晚上又想到什麼古怪靈的好主意,他在天剛亮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爬起床了,在打谷機作坊拿起鋸、錘忙了好一陣子,然后又從作坊倉庫找來了一些油啊,蠟啊,墨啊之類雜七雜八的東西,走進了作坊的一間空房,然后把房門一關,便開始搗鼓起來了,那小心謹慎的模樣就像如臨大敵一般。

只見他用土磚在房搭一個小灶,然后又在灶上架了一口日常煮飯燒菜用的鐵鍋,這才開始生火,當鐵鍋燒得通紅的時候,朱沁從倉庫找來的原本用作打谷機潤劑的蠟塊一兒倒了下去,頓時一青煙從鍋騰了起來。

待一大盆蠟塊完全熔化,朱沁拿出個小刷子在鍋醮滿了蠟油,輕輕在邊的一張白紙上刷了起來,那專心致志地模樣就像一位正在創作的油畫家。小小片刻,一張白紙便被朱沁均勻地涂滿了蠟油,待蠟油重新凝結,他手在上面按了一下,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很顯然,他此次嘗試失敗了。

細細一看,眼前這張抹滿了蠟油的白紙,并不像遠看的那樣平整,上面有著凹凸不平的小坑,更為不堪的是,上面還留下了朱沁的一個手印。想必這就是朱沁苦惱的原因吧。

實驗就是不停地重復,直到結果滿意為止。

朱沁并沒有就此放棄,他在房踱了兩步之后,突然有了些頓悟,馬上又將簡易小灶即將熄滅的火苗引燃了。

在他正要把白紙放到鍋攪拌的時候,房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之后被撞開了。

只見馬旋領著一群作坊的員工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要命的是,他們手中都還提著個裝滿水的木桶,二話不說,朝著房的火潑了過去,朱沁正蹲在灶前生火,全被澆了個涼

“馬大人,你們這是干嘛啊?”朱沁邊抹臉上的水珠,邊全抖著站了起來。

馬旋解釋道:“你大清早的來這里干什麼?剛才這屋頂上冒煙了,我們還以為起火了呢。”

朱沁不滿地嚷嚷道:“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為了那該死的打谷機?”

“朱大人,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朱沁有事沒事喜歡和這些人開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此時他這副哭笑不得的神再加上那副落水后的狼狽模樣自然引來了眾其他人一陣善意的哄笑。

“既然沒事,各位就請回吧!辛苦各位了。”馬旋怕朱沁難堪,趕忙把他們都趕走了。

待諸同事走遠,朱沁也逃了出來,回房換了件服。再次回到那間空房繼續實驗的時候,馬旋卻依舊站在那里,觀朱沁的實驗現場。

“朱道長,莫道是咱們作坊鬧鬼了不,你一大清早的就開始做法事,辛苦你了。”馬旋見朱沁穿著剛回作坊那會穿著的那件道袍,忍不住和他開了個玩笑,希能消除剛才的尷尬。

朱沁完全不在乎這些,將簡易小灶挪到干燥的地方又要生火。那不屑的神,那不修邊幅的著就像他曾經那個世界的那些偉大科學家一樣。

馬旋也急忙跑過來幫忙,邊搬土磚邊說道:“朱老弟,切莫生氣。你方才說為了那該死的打谷機,莫不是你想出了什麼好法子不?”

朱沁悶聲不語本就是嚇唬馬旋的,如果此時再不答話倒顯得自己小了。朱沁想了想,說道:“昨天夜里我做了個夢,有位仙人告訴了我一種又快又好的印刷方法,我怕記不好忘記了,所以一大清早就把東西找齊準備試試,誰知道還沒開始你們就來了。正好,一起幫忙吧。”

馬旋半信半疑,卻也不好意思再問,繼續幫忙搭灶生火。

當朱沁住燒紅了的鐵鍋倒蠟塊的時候,馬旋耐不住好奇心了,問道:“朱兄弟,你這是干嘛呀?”

“做蠟紙呀。”朱沁邊說著邊往鍋倒蠟燭,當塊狀的蠟燭完全熔化的時候,他用兩小竹棒夾住白紙在盛滿蠟油的鐵鍋了起來,稍稍片刻,蠟油便浸了白紙,朱沁見差不多了,便把它從鍋取了出來,臨空夾著,直到蠟油重新凝固為止。

這一次方法、火候都恰到好,因此做出來的蠟紙平整,不厚不薄,和朱沁理想中的也差不了多,朱沁心中暗自滿意。

“朱兄弟,這就是蠟紙麼?這蠟紙真能印書麼?”馬旋見朱沁喜氣洋洋的樣子,心知應該是功了,因此又按捺不住了,像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學生一樣,好奇地問道。

朱沁微笑道:“那位仙人說有蠟紙還不夠,還得有油墨才行。”

“油墨是什麼墨?”馬旋又問道:“也是要自已做的麼?”

“我也希那位仙人什麼都給咱們搞好啊,用些現的多好啊。可是那位仙人說,人不能不勞而獲,只有雙方手才能創造幸福生活。”朱沁想了想說道:“用染料和連接劑就可以制油墨了。”

“那什麼是連接劑呢?”

“仙人還說,說話多做事。”饒是朱沁這種做過教書先生,耐心超好的人也不耐煩了起來。

馬旋也只得就此打住,忍住好奇,耐心地看著朱沁表演。

只見朱沁拿著盆濃墨和菜油拌在了一起,不停地攪啊攪啊,直到混合均勻,全部變了黑粘稠狀才收手。

看著朱沁臉上若若現的笑意,馬旋猜想應該油墨也差不多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剩下的肯定就只有印刷了,馬旋心跳不知不覺加快了,就像見到時了初人一樣的激。他睜大了眼睛觀注著朱沁的一舉一,生怕錯過了某一個細節似的。

哪知道朱沁突然停下了手頭上的作,對馬旋說道:“馬大哥,過來幫個忙吧!”

原本以為只能看看而已,現在竟然能夠親參與如此偉大有壯舉,馬旋自然欣喜若狂,屁顛屁顛地跑到了朱沁旁,笑嘻嘻地說道:“朱大人,小的來了,有事請吩咐。”一副聽候差遣的奴才樣。

朱沁也被馬旋逗樂了,但是人家給你面子,你總不能得意忘形的。朱沁笑過之后,把那張新制的蠟紙連同一枝削筆狀的細竹簽塞到了馬旋手中,說道:“馬大哥,請在上面寫幾個字吧!”

依照眼下的況來看,朱沁是想將馬旋的手筆變新型印刷技的印刷了。不難想象,這件事在科技極度落后的申國,對于馬旋來說,意義之重大,無異于后世的那些親手為火箭點火升空的專家。

馬旋怎能不明白朱沁的用意,當下激的心無法遏止,就連拿著刻字筆和蠟紙的雙手都輕微的抖起來了,直到閉上眼睛深深呼吸了幾次,才稍有平靜,然后在蠟紙上寫下了“打谷機”幾個字。饒是如此,這三個大字如平常的手筆相比還是大失水準。

朱沁也不去評論字的丑,俯頭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蠟紙,只見字紙背,在原本平整的蠟紙上留下了深深的刻痕,才滿意地把它拿了起來。隨即打開一個設計巧,以質的雪白紗布為頂,以平整的木板為底的薄薄小木匣,把馬旋剛剛刻好的蠟紙和另外一張同樣型號的白紙放了進去固定好,然后把木匣合上,蠟紙、白紙,白紗布便地連了一

一切準備妥當之后,朱沁拿起邊一個纏有均勻棉紗的圓形小滾筒對馬旋說道:“馬大哥,麻煩你幫我把油墨拿過來好嗎?”

眼見事已經進關鍵時候,馬旋也不敢掉以輕心,急忙收斂好嬉態,把邊那盆剛剛配置好的油墨好生端到了朱沁前。

朱沁拿起滾筒在盆里醮滿了油墨,放到了白紗布上方卻又突然停住了。

不得不說,此時朱沁的心也是萬分張,他對這種源自后世的理論的實踐,心中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不就是次實驗麼?失敗了失敗了唄,大不了多重復幾次就是了。”朱沁自我安了一句,下定決心,把滾筒放到了紗布上。隨即手推滾筒來回滾,白紗布上立即沾滿了黑的油墨。

在朱沁放下滾筒的一刻,終于宣布一切搞定。他一直繃的神經也松懈了下來,忍不住歇息了片刻。

馬旋關心著事的結果,以至于覺得朱沁氣的片刻都是那麼的漫長。他見朱沁手中的作沒有繼續,便急不可耐地催促了起來,“朱兄弟,你倒是說句話啊,到底怎麼樣了嘛?”

朱沁只得站了起來,輕描淡寫地笑道:“看看不就知道了麼?”隨即準備手把木匣掀開,這個時候兩人都屏住了呼吸,睜大了眼睛盯著,等著激人心一刻的到來。

朱沁手臂慢慢地了起來,木匣先是出現了一條小,后來越來隙越來越大,馬旋長了脖子想往里面看,可是卻被朱沁的手臂給擋住了。馬旋又忍不住嚷嚷了起來:“朱兄弟,你就別吊人家胃口了,快點行不行啊?”

朱沁只得加快手上的速度,當木匣完全打開的片刻,眼盯著白紙的兩人都沉默了。

只見朱沁方才放進的那張白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染上了一片淡淡的黑,有的地方甚至還沾上了一砣砣厚厚的油墨,馬旋剛才刻在蠟紙上的幾個大字印在白紙上也只是約可見。

以眼下的形來看,朱沁的整個實驗似乎已經宣布失敗了。

馬旋覺很憾,但是卻沒有表,他拍著朱沁肩膀安道:“朱老弟,別太往心里去。我已經找來人抄開始抄寫打谷機的使用說明書了,雖說慢了點,但是這幾天連夜趕工抄上個百來份還是不問題的。”

朱沁盯了自己設計的油印機片刻,不悲反笑道:“馬大哥,你真以為咱們失敗了麼?哈哈……。”

事實就在眼前,要說這事還有什麼回旋的余地,就是打死馬旋他也不會相信的了。馬旋只當朱沁怕面子上過不去,說些胡話來掩飾,因此也不和他計較,開始手收拾房的殘局。

朱沁也不去管他,如方才之法重新炮制,一連重復了幾次之后,朱沁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比剛才笑得更狂瘋狂了。

馬旋放心不下,重新走到朱沁邊。低頭一看,短短片刻木匣已經換了一番景象,馬旋不敢相信這一變化,了好幾回眼睛才確定了眼前的事實——方才那一砣砣厚厚的油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紙頁上的黑也也淡了很多很多,方才還只是約可見的“打谷機”三個大字,一下子從白紙中清晰地凸現了出來。

如果這法子真的可行的話,比傳統的印刷方法何止簡單快捷了十倍、百倍呀?這也只有有過切印刷經歷的馬旋能夠會了。馬旋當下驚道:“朱老弟,你難道真的修過道,會仙法不?”

朱沁笑道:“馬大哥,剛才只是油墨刷多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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