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書》第022、意外之財

由于油印機的出現,申國的印刷速度出現了質的飛躍,短短一天時間,僅以朱沁與馬旋兩人之力,便將朱沁編寫的打谷機使用說明書印刷了兩百多份。

收工之后,朱沁便從印好的說明書中隨手了兩份,派人給李家莊與湖山村送了去。

從李家莊出來也有段時間了,朱沁當然不會忘記讓送信的人順便打探一番李家莊的況。

把這一干大事理完畢,朱沁又覺有些無所事事了。

去打谷楊房轉悠了一圈,想去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可是以魯德修為首的眾工匠業務已經非常純了,朱沁在一旁幫不上忙不說,倒還有些瞎摻和的嫌疑。朱沁不想自討沒趣,最后只得悻悻地退了出來。

百無聊賴之際,好在黃明秋又踏歌趕來了。

又在這特殊的時期聞風趕來,不得不讓朱沁懷疑他的機。

黃明秋竟然也毫不遮掩,坦言是為了油印機而來。

對黃明秋先前幾次的突然造訪,朱都沒有放在心上。不過這次卻多了個心眼,只是帶著黃明秋到油印機前觀演示了一番,對黃明秋的其他要求一概置之不理。

黃明秋索要制造之法不得,最后只得悻悻而出。不過在臨走之前再三叮囑朱沁要保守機,千萬不能讓那些化外蠻夷得去了。

對于黃明秋這個不算請求的請求,朱沁自然應允,他這點思想覺悟還是有的。

倘若黃明秋以加進爵或以重金之,朱沁就是把新發明再貢獻給國家也不一定呢。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黃明秋竟然對這方面的事只字不提。

黃明秋的來訪又讓朱沁想起了他上次到來時的建議:“賢侄不是我說你,現在都是家的人了,你這服也該換換了。”

屈指一數,與如意裁店約定的三日之期已到,朱沁便向馬旋告了聲假邁著流星大步朝如意服裁店奔了去。

如意裁店門前依舊是冷冷清清的,掌柜和店小二均在柜臺前繃著苦瓜臉沉默不語。似乎“金點子”先生的減價戰略并沒有到多大的效。

不過這些并不是朱沁所關心的,當日他已經提醒過胡掌柜不要相信“金點子”先生的夸夸其談,對于萍水相逢的他來說也算得上仁至義盡了。

朱沁輕步走到柜臺前,把取服的票據放了上去,說道:“胡掌柜好久不見,我的袍子應該做好了吧。”

胡掌柜正愁眉苦臉地想著如能使生意好起來,一不防備被朱沁嚇了一跳。

“這位公子爺,您總算來啦。”他本來是想罵娘的,不過抬起頭來,見到是朱沁的時候,立即換了一副笑臉,您是取袍子來的吧!”

朱沁點了點頭,又把那張票據拿了起來,遞到胡掌柜眼前。

胡掌柜對朱沁印象頗為深刻,因此也不細看就把票據收了起來。不過卻沒沒有領著朱沁去拿服,而是拐彎抹角地說道:“公子您面像非凡,一看便是人間之龍,能夠大駕臨小店,小店實在是蓬蓽生輝。您那裳早就做好了,稍后再取不遲,先隨小老兒進屋奉茶怎麼樣?”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朱沁可不相信他這番無稽之談,他淡淡地道:“謝過掌柜了,奉茶就勉了吧,你有話直說就是了。”

胡掌柜讓店小二去把店門關上,接著又蠻不講理地把朱沁拖到了里屋坐下,把朱沁前的茶杯斟滿才說道:“公子真是高人也,竟然一眼就看穿了那日那位何先生!”

“那位何先生怎麼了?”說起那位“金點子”先生,朱沁忍不住笑了起來。

胡掌柜忿忿地道:“他是個騙子。他說的那些個能救店鋪起死回生都是些騙人的鬼話,咱們西大街好多同行都被他騙了,則數十兩,多則上百兩不等。直到今天大伙兒找他算賬的時候我才知道,要不然,我還得一個勁兒的減價呢,虧死了都沒人理會,反是那日公子那幾句話,倒是在在理。”

他細回想那是的形,自己只是諷刺了“金點子”先生幾句,并沒有說出什麼辟的言論啊。

朱沁不由抬頭看了胡掌柜一眼,從他深沉的眼眸中覺出了一異樣。

“原來這胡掌柜以為我有了什麼可以使他店鋪起死回生的好主意,故意設下套子想讓我往里裝。”朱沁想了片刻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過他心中確實是沒什麼好主意,因此也不在意,只是例行公事的敷衍道:“哪里,哪里……。胡掌柜過獎了!“

“公子,小老頭祖父三代全部家業都在這里了,眼看就要毀在小老兒上,小老兒心中萬分慚愧呀!如果您有什麼可以使小店起死回生的好主意,還請不吝告之,小老兒激不盡,來生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的恩。”胡掌柜見朱沁不上道,心里有些急了,馬上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只差沒痛哭流涕了。

這胡掌柜果然不是一般的詐,只說來生如何如何,卻只口不言眼前的事,誰知道來世你到底是做了牛還是做了馬呢?

“沒有,沒有……。“胡掌柜演戲演得真,朱沁差點就著了他的道兒,只可惜他心中確實沒有什麼好主意。

胡掌柜只當是花言巧語騙不出朱沁的真話,靜靜地看了朱沁片刻后,痛下決心,立即拿出五錠銀子擺在了朱沁前,然后目不轉睛地看著朱沁說道:“公子,如果你能把心中所想如實告訴小老兒,這銀子就全部都是你的了。“

眼前金閃閃,那幾錠銀子加起來說也有四五十兩吧,要說朱沁不心不心那是不可能的,穿越到申國了之后,他還從沒見到過這麼多銀子呢。

朱沁暗自埋怨腦子怎麼這麼不爭氣,只能對著到了眼前的銀子洋興嘆。

朱沁拿起眼前的一錠銀子掂了掂了掂,心下突然了種向“金點子“先生學習的想法。不過這種想法才在朱沁腦中逗留了片刻便被打消了。只見胡掌柜渾明,只怕上了“金點子”先生這次當之后便不會這麼輕易上道了。

眼前的銀子雖然人,可是要想獲得卻只能依靠自己的智慧和謀略。

“其實依照貴店的況來看,也并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朱沁不愿眼前的銀子就此飛走,開始為胡掌柜絞盡腦想應對之法。

“公子是嫌銀子了麼?”胡掌柜又拿出五錠擺在了朱沁前。

朱沁心跳越來越快,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算勉強平靜下來。

“這胡掌柜還真是大方,只怕他的底限還不止如此。”朱沁看了胡掌柜一眼,心下打起了小算盤。

“不管眼前銀子再多,你沒有起死回生的本領,終究也只能看看而已。”朱沁想通了之后,大腦高速運轉了起來。

“有錢可使磨推鬼”,此言足以證明金錢的魅力之大。在銀子反的金照耀下,朱沁的腦子竟然比往日靈了不,稍稍片刻,心中便已有了定計。

盡管心中已經有了對策,但是朱沁卻也不會就此把它說給胡掌柜聽,得先探探他的底限才行。

胡掌柜出手闊綽,家底殷實,簡直就是個活財神爺,這麼好賺的銀子過了這家店,要到哪輩子才能賺得到哦。

“胡掌柜,依我之見貴店生意之所以慘淡是因為……。”朱沁知道要想使胡掌柜心甘愿的掏銀子非得讓他先嘗點甜頭不可,卻也不能太容易了,多泄一分賺錢的數目便了一分,是故朱沁為了把他的胃口給吊起來,話說了一半就打住了。

“公子,你有話就直說吧,急死小老兒了。”所謂關心則,胡掌柜聽朱沁言辭遮遮掩掩地果然急了。

朱沁見胡掌柜已經上道,又拿起前的一塊銀子掂量了一下,才不不慢地說道:“是因為貴店新開張,名氣沒有陳家店鋪大。人家不知道你如意裁店,又如何來貴店買布匹做裳呢?”

“俗話說‘好酒不怕巷子深‘,好歹酒還會發香,酒鬼會聞香而來,可是你的布匹和手藝呢?”朱沁見胡掌柜面有難,心知其不大相信,于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又說道:“胡掌柜平日里一定喜歡品茶吧,不知道這茶葉一般是哪里買的?“

胡掌柜不知道朱沁要弄什麼玄虛,只得一五一十地答道:“是我專門派人從東大街的‘茗香坊’買回來的。“

朱沁得意地追問道:“一直都在‘茗香坊’買茶葉,沒去過其他店鋪?“

胡掌柜想了想,如實答道:“一直在‘茗香坊’買,沒去過其他店鋪。“

“為什麼你只去‘茗香坊’買茶葉,而不去其他店鋪呢?“見胡掌柜已經開始進套,朱沁竊喜不已。

胡掌柜不假思索道:“因為‘茗香坊’字號老,價格實在,從不缺斤兩,而且賣的茶葉從不以次充好。一直去那里買茶葉,不為其他的,只為圖個放心而已。“

朱沁笑道:“胡掌柜,你做的這布匹生意不是同樣的道理麼?“

胡掌柜細細一想,這才恍然大悟,不管做什麼事業人心都是最重要的。只可惜,眼下店鋪開張都兩個多月了,來客稀疏,要拉攏人心,也總要有人心可拉呀。

胡掌柜對朱沁的話細細口味了片刻,對朱沁抱有的信心更是前所未有巨大了。于是急忙追問道:“那依公子高見,小老兒該如何是好?”

朱沁眼珠子一眨,亦真亦假地說道:“其實我覺貴店裝飾也有點問題,要求變的話自然得從部做起了。不知胡掌柜可否領我去參觀一二?“

胡掌柜早已經被朱沁的言論折服地死心踏地,又怎麼會想到朱沁是想趁此機會了解店鋪的況,為自己的“金點子”待價而沽呢?

這個時候胡掌柜早已經失去商人固有的狡猾與詐,想也不想便領著朱沁朝樓上走了去。

一番轉悠之后,朱沁如意裁店的規模與資產狀況也了解了個十之八九。

原來這如意裁店不止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它遠遠不止樓下這一個門面,上面的兩層也都是的!而且裝修也都是煥然一新。

這胡掌柜想必家大業大,見江縣來是往來的重鎮要塞,所以才不惜本想在江縣干部一番事業,為子孫后代留下點產業。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事業還沒有起步便要夭折了。此番如此心急倒也是理之中。

費了半盞茶功夫把店里店外看了個遍之后,胡掌柜又領著朱沁回到了剛才那張小圓桌前。

朱沁有心裝深沉等待胡掌柜上鉤,因此只是一個勁地喝茶。

朱沁很清楚,眼下這一切就像是他以前那個世界的商業談判一樣,是不能輕易開口的,一旦提議沒有效便會失去先機,變得被無比。

胡掌柜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心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他見朱沁眼盯銀子默不出聲,心知其又嫌了。心中暗暗埋怨,怎麼這麼不小心,輕易就讓他對整個店鋪知知底了呢。

胡掌柜心想:“再要追問他,問不出什麼結果不說,只怕他又要獅子大開口,還是等他自己說出來的好。”

胡掌柜下定決心,也學著朱沁的樣子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起來。

兩人心中都打著小算盤,表面上卻都是若無其事的喝茶,清冷的場面頓時出幾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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