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敢說話，怕一開口眼淚就會抑制不住的掉落，只好輕輕的點頭。

你是喜歡上顧楊了吧？剛剛你和他相遇的時候，我其實看到了你們的，你和他肩而過的時候，眼神憂傷……那是對于人的。你應該知道的，我很了解。夏升角扯了扯，像是想笑，但是失敗了，然后繼續說。我真的很了解，我不相信你沒有察覺，或許是我錯了，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而且是很喜歡，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的傷害你。但是沒有想到，你卻喜歡上了顧楊，所以到最后，卻傷害到了我自己。桓蘇涼……我……我其實，一直，一直都是很喜歡你的，而且，肯定比你還要早。當然，我不知道自己這麼說是不是有點自，因為你是否喜歡過我，我不知道就這麼擅自的認為了，那麼……你，有喜歡過我嗎？

夏升就那麼站在那里，一直在，但是我卻覺得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任眼淚劃過角，一滴一滴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太安靜了，安靜的像是這個世界只有我一個人，自憐自哀的站在那里想像著夏升對我說的話。但是現實就是現實，夏升說的話，的確不是我想像的。

或許對于外界來說，我不好接，甚至是令人恐懼與我接。

但是對于我心里的人來說，們的一哭一笑，所有的表作，我都會像是自己在哭在笑一樣。

所以我不敢傷害夏升，也不想傷害夏升。

但是，如果我不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又會是對他的另一種傷害吧？

我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只字不語。

然后看見夏升帶著自嘲的笑容說，我明白了，你不用說了。其實云染和你長得很像。

我聽著他前言不搭后語的話落下，最后用一種讓我一輩子可能都無法忘記的眼神看了看我，轉離開。

就像是……毀滅全世界的眼神。

20.你并不怕錯過我

正在新寢室收拾東西的時候，我又接到了阿蛇的電話。

上位的生玩著手機，我爬上去，拿到小A的寢室地址，發現果真已經換了寢室。不說是人非，只是或多或有了改變了。比如，我認清自己不喜歡夏升，喜歡顧楊。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全部用在了收集小A平時的習慣以及去所這方面。每天晚上會十點鐘等學校關門爬墻準時去“傀儡”，然后坐在那里喝一杯從外面的咖啡店買來的卡布奇諾，再跳一會兒舞。

確認信息準確之后，我就聯系了一群人在的卡布奇諾里面下藥。

心里必然是害怕的，但是，這只是代價。

看著那群人把帶走之后，我才緩過一口氣，安安心心的坐在“傀儡”的紅皮沙發上面喝紅酒。

桓蘇涼？

我條件反的回過頭。

果然是我的小叔——方程。

我撲上去，狠狠的將拳頭打到他的鼻子上。正準備再一拳，手到半空卻被他截住。

你干嘛？！他狠狠的甩開我的手。

你！禽不如！！我撒開腳丫子踹一通。

里面去說！

方程抓住我的手使勁把我往包間拖，直到進去之后才放手，手上面已經有一圈烏青的淤痕。

你怎麼了？連你小叔也打？他怒瞪著我，看見我冷笑愣了愣，才氣沖沖的坐下。

有你這樣禽不如的小叔，我還不如不當人好了！更何況打你？！打你都是我抬舉你！我又舉拳揍他一下，繼續怒吼，你說，你把阿蛇強了對你有什麼好？！那個賤人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讓你為做這種事？！

方程好像恍然大悟的看了看我，眸子里竟然染上了悲傷的緒，讓我的心也悶了起來，仿佛看見了那天夏升走后最后的那一眼。

我。他無奈的看著我。

我驚得差點到地上，猜測了千萬個理由，我卻唯獨沒有想到這一點。的確是疏忽了吧，這種玩意兒，一旦沾染上了，逃不開，躲不掉，甚至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但是我又能算了嗎？

阿蛇對于我，真的是超乎常人的關系了。就像是，我的生命一樣重要。我就是，這麼被吸引著。

那麼，小A為什麼要找你強阿蛇？

不知道。他搖搖頭。

我告訴你，我知道。我輕蔑的看著他。

為什麼？他似乎來了興趣，樂呵呵的看著我，但是我仍然忽略不掉他眼里的那一抹哀傷。

如你一般，咯。我冷哼。因為啊，阿蛇和喜歡的一個男人有糾葛。

他的頭重新埋下去，顯得有些孤寂。

我嘆了一口氣，這種人有什麼好的，喜歡騙人，又不專。以前，不也喜歡顧楊麼，而現在，又為了另一個男人……

我忽然頓下來，腦子里靈一閃。

以前喜歡顧楊……而且，顧楊以前為了，還將我趕出舞會……

心忽然開始痛，一陣接著一陣，沒認識顧楊以前，我從來不會有這種覺，就像是有人一遍又一遍的在你的傷口上撒鹽，痛得快要窒息似的，閉上眼，就會不停的有眼淚掉落下去，無論如何制止它，都不可能使它停止。

耳邊響起細細碎碎的聲音，小叔忽然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剛剛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句歌詞，改過一些字，會變得太過于切于我吧。他看看我，忽地闔上雙眸，像是疲倦之極，一張一合。也許想太多是因為怕錯過，可惜你并不怕錯過我。和小A的遇見……結局，僅此而已。不過，對不起，桓蘇涼。

我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