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第十章 鶯姐的世
我搞不懂,為什麼曾經那個溫文爾雅的唐韻會變這個樣子。到底是社會了改變人,還是人改變了社會啊?
把教室的門關上,走到我面前說了聲對不起,我沒搭理。沉默的坐在凳子上,我不接違心的道歉,也沒理由接。
唐韻見我這副樣子之后,發出嗲嗲的聲音說:“大寶哥哥,你別這樣啊?到底讓不讓我說?”
“好,你說吧。但最好給我個合理的理由,要不然別說我認識你。”
如果是其他人,我本不會鬧緒。可跟我那麼悉,我是真的無法接的墮落。
唐韻有點無奈的說:“昨天確實是麗麗姐讓我來見你的,可結果你也看到了。不承認,與其兩個人犧牲,倒不如犧牲你一個人好了。畢竟每個新人都會經歷這樣的待遇。”
“所以你就犧牲我了?”
“這要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所以你就諒下吧。”
唐韻見我還在生氣,從講桌里拿出一瓶飲料遞給了我。我直接就給扔了回去,見我有脾氣也不說什麼。僵持十分鐘之后,跟我說,如果我氣消了,就得上課了。
第一天培訓的容,讓我非常目驚心。唐韻搬出來的都是實實在在的數據,因為我要的是手機發信息的部門。給我列舉了一下,說去年的數據,直接盈利千萬。現在會所里百分之百的人都開上了車,還對我說。我要是好好干一年,抵得上我在外面辛苦十年。
中午的伙食也非常盛,六菜一湯,吃不完,直接扔掉。因為我剛干,沒人脈資源,唐韻從手里給我轉出了幾個人。
在培訓結束之后,我忍不住問:“你們干了這麼久,就沒人報警嗎?”
“有,而且很多。”唐韻想都沒想直接就回答了我。
“報警之后的結果呢?”
“無罪釋放啊。”唐韻很得意的說,“咱們就是正常聊天,沒干什麼犯法的事對吧?那些轉錢的都是他們自愿的,警方沒法立案的。”
“所以你就抓住了他們的這個心理?”
唐韻嘆了口氣說:“不是我抓住的,我可沒這兩下子,是麗麗姐抓住的。而且,大寶哥,最賺錢的并不是手機發信息。還有更賺的,不過你為新人,暫時還了解不到。倘若日后表現好,肯定是有機會的。”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里,我一直都跟著唐韻學習,這期間也做了兩單,賺了幾千塊錢。我發現并沒有我之前想象的那麼壞,之所以會變,完全是為了錢。
私下跟我說,雖然別的東西比這更賺錢。但還是不要涉及,老老實實發手機信息,不到法律。這三天里,我一直沒看到過周麗麗,不知去哪了。至于鶯姐那跟我聯系的也比較了,貌似是工廠最近比較忙。
培訓結束之后,唐韻請我吃了飯,本來我是不想吃的。可說有話要跟我說,所以我就跟去了。
點了滿大桌子菜,很意味深長的跟我說:“大寶哥,我知道你現在看不起我。可無論看得起看不起,我也這樣做了。我沒別的優勢,唯一的優勢就是長得好看點。”
“我沒有看不起你,現在我做的跟你一樣的工作,我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你?”
“聽你這麼說,我心理舒服一點了。”
唐韻跟我聊天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前面的二十幾分鐘幾乎沒什麼用。直到后面,才對我問了正事。問我到底是不是黃鶯的表弟。我說是,說我騙。
“大寶哥,咱們兩個一個村的。你不用說謊,你是派進來收集證據的對嗎?”
“收集證據?什麼意思?”
“要是你在這麼聊,可就沒意思了。”唐韻對我翻白眼說,“我在這干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想賺錢。等賺夠了足夠的錢,我就離開。不像你們,有那麼遠大的志向。”
“什麼遠大志向?你在說什麼?”
唐韻見我像個木頭似的,有點不高興了,很直接的問:“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黃鶯?”
“喜...喜歡。”
“你是為了才進這個行業的對吧?跟你承諾,只要你進來了,幫收集證據。就嫁給你,跟你遠走高飛?”
我沒回答,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我是為了才進這個行業的沒錯,可人家啥都沒答應我。
“你沉默就代表我說對了?”唐韻皺起眉頭,“大寶哥,我不想背后詆毀誰。但我想跟你說的是,工廠丟了就丟了。憑借黃鶯的能力本奪不回來。無論跟你承諾什麼都是騙你的,你千萬不要相信。”
“工廠?”我很蒙圈的問唐韻,“你說的工廠是什麼意思啊?”
“你不知道?”唐韻顯得很驚訝。
“我不知道!”
接下來唐韻給我講述了一下黃鶯的故事,原來藍海工廠最開始竟然是父親的。因中途經營不利,被現在周麗麗的老公奪取。黃鶯是為了償還父親債務,才一直在周麗麗下面打工的。
聽到此,我才恍然大悟,我就覺得這里面有問題嗎。原來鶯姐背后竟然是這麼心酸的故事,怪不得上次和爸談覺得他像領導呢。原來他本就是領導。
除了說這些,還跟我說,這幾年來,黃鶯一直被欺負。原因就是和周麗麗的矛盾。講述完之后,我對唐韻道了聲謝謝。
很無所謂的說:“咱們兩個就別謝了,我就是告訴你。現在一心想復仇,對你承諾什麼的都是騙你的。你小心點吧!”
唐韻走了之后,我怔了好半天。真是萬萬沒想到啊,鶯姐的華麗的背后,竟然藏著這麼大的一個事。太難為了!
可讓我到費解的是,為什麼不把這些訊息告訴我呢?如果告訴我,我會很愿的去幫。我想過,直接找去問,可又覺得不妥。這麼長時間都沒跟我說,證明是不想說。
然而直到發生那件事我才明白,之所以沒跟我說,是想保護我。
培訓結束之后我確實被分到了和鶯姐一組,但并不在會所。我們兩通過微信聊天,倒也開心的,直到那天,突然發信息給我,讓我立刻離開會所,找我有事。
我說還沒到下班時間呢,說不用下班。有急事,讓我回來就行。
因為上次有孫凱的事,讓我很警惕,沒敢怠慢,直接下樓打了出。在路上,我看到有幾輛警車朝著會所的方向看去。
人,真的不能干虧心事。之前見到警車無,現在看到這些車,心突然怦怦直跳。特別特別的張!下車之后我一路小跑去見了鶯姐。
開門時,穿著一件薄薄的睡,頭發漉漉的。
“姐,你不會被人欺負了吧?”我眼神瞄著的大白兔問道。
“欺負你個大頭鬼啊!”鶯姐白了我一眼說,“你見過被人欺負之前還要洗頭的嗎?”
聽說出這,我才輕舒了口氣,有點抱怨的說:“那你這麼著急的我回來干嘛?”
“想你不行啊?”
鶯姐把我拽進屋,說煮了些海鮮。自己一個人吃不完,所以就給我回來。其實吃不吃東西倒無所謂,主要說的那句想我。這比我喝了二斤蜂還甜。
吃海鮮時給我遞了圍,還率先剝了一個龍蝦遞給了我。我吃完之后,還問我好吃嗎?我傻傻的說,好吃,鶯姐給的,泥都吃。對我白眼,說我油舌。
我給也剝開一個,同樣問好吃嗎?吃完之后,對我吐了個舌頭,說好難吃。可還是讓我給剝。
人,是世界上最難了解的,明明很想吃我剝的。我以為在跟我打罵俏,可接下來對我說的話,就讓我傷心了。
說一直把能當弟弟了。希我也一直把我當姐姐,不要有其他的想法。
雖然傷心,可我覺得不是壞人。因為并沒有像唐韻說的那樣,去利用的來讓我辦事。反而是跟我澄清關系!
我跟一起刷的盤子,中途不時的瞄著手表。我問是不是有約了,搖頭說沒有。
又過了十幾分鐘,我倆的電話同時響了起來。是會所那邊周麗麗傳來的消息,說急開會。
放下電話之后,我疑了,問鶯姐什麼況。在我印象中,會所沒有晚上開會的習慣啊。鶯姐對我攤攤手,說也不知道,過去看看再說。
過去之后,場面讓我震驚,大廳里,足足站滿了能有七八十人。大多數人都低著頭,講臺上,周麗麗表凝重的吸著煙,氛圍異常張。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覺得這是大事。要不然周麗麗也不會把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
七八十人,沒人敢說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周麗麗見人員到齊差不多之后,讓刀疤臉把門鎖死。隨后便把其中一個帶酒水的瓶子猛的摔在地上。
“啪!”的一聲,酒水四濺。
周麗麗挽起袖子,朝著我們吼道:“媽的,到底是誰,給我站出來。要是不站,我弄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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