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哪里？”仿佛剛從沉睡中醒來，強烈的暈眩占據了整個腦袋。水鏡出痛苦的神，茫然地看著四周的一切。

這是一片白的，空白的空間。沒有時間，沒有流，目所過之幾是，無盡頭的空白，沒有景，沒有生靈，仿佛就是這個空間唯一的存在。

“異空間？”水鏡挑起眉猜想著，卻無從得知最想要的答案。但是突然，聽到了一個心跳的聲音。

“撲通，撲通……”

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強烈，那不是來自的心跳，的心，早在十世前就賣了。

于是，遁聲尋去。不知走了多久，從前方終于看到了除了白以外的另一種聲音，紅。

紅的像紗般在風中和擺，隨著那心跳運的聲音一擺一跳，仿佛來自一個火般的心臟，卻又麗得讓得當神來拜。

看到那芒，水鏡便無法再停止自己有腳步，快速奔到前面，手輕輕著那紅……

手指與紅接的瞬間，水鏡額頭上那個鉻印突然發出一道藍，這如同發般植到水銳的腦海中，瞬間與腦里的久遠到幾乎的記憶撞在一起……

“憂痕……”一個戴著面的子抱住倒下的男子。

“鏡，十世了，我們終究還是不能相。”男子著子的面子，悲徹無比道。

“十世了，每一世我都傾盡所有來改變這丑陋的宿命，為何我千算萬算都逃不過宿命的擺布！憂，我好恨，好恨！”

“鏡，我已經覺得很幸福了，因為你的伴隨了我十世。一個男人能得如此深，還有何憾？”

“但這不是我要的結果。我要你生生世世回，我要為你的新娘，我要和你一起種植屬于我們的水憂花。”

“這不可能了，我們已經回了十世，從此魂飛魄散，再也沒有來生。我們的緣盡，份了，當我們為紅塵中的一粒塵埃時，或許有一天，能有那麼一陣風把你我吹落在一起，一起沉淀。”

“婆婆，我輸了，十世回，我還是無法改變已定格的宿命。原來宿命，真的是不可改變的。同生不能共眠，那就讓我們共死同吧！憂，別忘了我們的水憂花！屬于我們的水憂花！”

一把藍紫相間的劍，不知何時已刺子的口。在鮮流過的地方，開滿了藍的水憂花。

芒四，藍與紫錯擰扭在一起，最后像兩水般慢慢融合，藍與紫，一個紅如火的影漸漸從那團芒里走出來。

水鏡目不轉睛，看著瞬間的變化。

“渺小的生靈……”

一個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國度傳來，神，詭異，神圣。

在水鏡的前面，站立著一個像個火之神般的人。風仿佛從不知深度的下方向上沖涌，所以的發，帶，寬袖，芒，都飛揚起來。

像是一道紅形的，散發著令人無法抗拒的耀眼。

再次開口，帶著高高在上的那種神圣的笑，說：“看來百年的沉睡，已經讓你忘了許多事。”

“宿命之神……”水鏡冷冷道。這個火般的人完得令宇宙失，但卻給水鏡帶來一種窒息。

“看來你的反應并沒有因為沉睡而遲鈍。”子嫵無比地笑。

“我不懂，既然我的十世回已過，你又為何收集我飛散的靈魂。”水鏡毫沒有懼意。

面對掌控宇宙的宿神之神仍然面不改，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如果我說，我喜歡呢？”

“你似乎從來都是如此任。”水鏡冷笑道。

宿命之神一愣，有那麼一瞬間，眼中閃過難以捉的痛。似乎水鏡這句話刺破了堅固的城堡，在那座城堡里面藏了許多。

“你最喜歡對我說這句話，到如今也沒有改變。”宿命之神微微嘆道。

“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我的回不是已經結束了嗎？你又想怎麼來玩弄我這個靈魂？”水鏡道出自己的疑問，并沒有因為對方是隨時讓魂飛魄散的宿命之神而客氣半分。

不過這個宿命之神的脾氣似乎非常好，笑笑道：“沒錯，你是死了，但別忘了我是宿命之神，你的靈魂不過是我手中無數玩中的一個而已。”

“玩？”水鏡抿了抿，然后淡淡說道：“那麼，宿命之神主人，你是想到了怎麼擺弄你手中無數玩中的這個玩了嗎？”

“看來，你并不滿意我再給你回的機會。”宿命之神深深地了一眼。

水鏡一愣，然后道：“我并不需要你的施舍。沒有結局的，有限的回和生命，總比你這永恒的孤獨來得幸福。你雖能控眾生，雖擁有沒有盡頭的生命，但是沒有的生命，活著也是麻木的。”

宿命之神深深吸了口氣，眼中突然涌現一怨恨。

“麻木？水鏡，你不也同樣在痛苦著？”

水鏡搖搖頭，一種溫暖的覺瞬間從心底升起，伴隨著涌出的，還有一種難以言語的幸福。

“在十世生命最后一刻，當憂痕死在我懷里時，我真的很痛苦，所以我毫不猶豫選擇了將劍刺口。可當我看到你時，我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因為當一個生命不知道痛時，他必定也不懂，也未被過。一個靈魂，沒有，如何能知幸福？”

水鏡覺自己的眼眶潤了，視線開始模糊，這一瞬間，埋藏在心底的所有都化淚雨，眼淚終究還是掉落了下來，一滴接一滴，過臉，掉落在白的，沒有止境的地下，卻發出清脆的，淚水滴落的聲音。

一直以為自己很堅強，會學會忘，會治療傷口，但當言及最深時，卻終究也無法掩藏。

“水鏡，水鏡……”宿命之神反復喚著，聲音溫如水，仿佛那滴滴淚水照亮了暗的心和孤獨的世界。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水鏡幾乎發為自己的淚已經流干了，終于平靜下來，第一次覺得的生命是如此的輕松。世世抑在上的沉重，仿佛已經隨著淚水被洗去。

“曾經我真的很恨你，因為我生生世世都無法擺你的控制，永遠都在失去，因為斗不過你，所以只得認命。現在我只想知道，你留我靈魂有何用？”水鏡緩緩開口。

“你我之間的一切并不是只有回這麼簡單，而我，也不允許你就這樣消失。”宿命之神搖搖頭，平和道。綻放一個微笑，這個微笑純粹而又似包容了整個宇宙，讓整個人看起來更像一個神，完得驚心魄。

“看來你這個神真的是無聊頂了，喜歡看人最痛苦的一面。那是因為你從不知道痛苦是何？所以你從別人的痛苦里去獲取你想要的快？”水鏡冷哼道。

“我瑤，月瑤。”宿命之神認真說道。

“什麼？”水鏡一臉疑。

“我的名字，月瑤。很久很久以前有個人，很喜歡我瑤，或小瑤瑤。那時，是我的整個宇宙，只覺得只有在邊，我才能覺到幸福。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自稱月瑤的宿命之神鄭重了神，道。

“可以。”

“如果讓你再活一次，你想要做什麼？”

“讓憂能再繼續回。”

“如果將這個宇宙和那個男人放在天秤上，你會選擇哪一個？”

月瑤的神無比沉重，這個問題絕不是隨意的問問，而是需要水鏡真正的回答。

水鏡著實愣了愣，似乎從沒有想過哪天要在這兩者之間選其一。腦海中突然浮現第一世時，婆婆閉上眼前懇求的說道：“記得在你有能力毀滅這個世界時，要記得善待每一個生靈。”

水鏡閉上了眼，認真去想，去會心真實的選擇。

只是一會兒，眼開眼，紫眸清亮，沒有一的猶豫，一字一句，堅定道：“我只要我的憂痕。我是一個人，面對自己心，我終于可以自己選擇一次。我從不想當英雄，戰神，那是我無法選擇的選擇。失去這個宇宙，大家都隨之而毀滅，但是沒有他，我就失去了活著的意義。這十世，我能覺自己是活著的，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我不能背叛自己的，就算我為整個宇宙的罪人，我仍然選擇他，即使是個錯……”

月瑤深深地著，復雜的心從的眼中流出來，最后，化作一聲幽幽的長嘆。

緩緩地，顯得無力地說道：“果然是一模一樣的答案。你知道嗎？在萬年前，我也問過一個人這個問題。”

“他的選擇？”

“結果，選擇了那個男人，這個宇宙，從此獨我一人……”

“這萬年，我看著經歷紅塵卑賤生命的生死回，的，的痛，的恨，的幸福，我都看在眼里，但我卻一直在等待對那類生命絕后，再回來我邊。的答案至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寧愿消失，也要守著那份執著。我常想，當初我是不是選錯了？如果我沒有選擇這個宇宙，而是跟著，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水鏡聽著一頭的霧水，不明白這個宿命之神到底有怎樣的過去，也不明白口中的那個‘他’到底是誰？

“你是不會懂的，因為，你只是水鏡啊！過去，誰也無法改變，即使是如我，宿命之神。我希你的選擇不要讓你后悔。”月瑤又恢復微笑，不過這笑有那麼一的悲涼。

水鏡堅定道：“水鏡，從不后悔自己的選擇。”

“那麼，你還有什麼可賣的？”

“你也想跟我做易？”水鏡微微蹙眉。

“沒錯。我可是知道你上每一種東西都是無價之寶，包括你的。”

“別打算盤，我是不會出賣我的的。”水鏡頓時又冷酷幾分。

“我知道，所以我想要的，并不是你的，而是你的靈魂。”

“你能出多大價碼？”

“一年的壽命。這一年足夠你去完你想要做的事。”

“一年？”

“在這個宇宙有一個神的地‘永夏’，傳說那里是永遠的夏季，專門收集還有愿的散魂，也許你的憂痕在那里面。我給你一年時間，時間一到，不管你找不找得到，你必須得回來，因為，你的靈魂從此會與我合為一。”

“連你也無法到達，你不是宿命之神，是宇宙之主嗎？”

“沒錯，我是宇宙之主，但是宇宙萬都是相克的。我是這萬中的一個，所以也有我無法涉及的地方。”

“你認為我會愿意？”

“你定會愿意的，因為你是水鏡啊！”

“看來你是吃定我了！”

“好歹我也是一個宇宙之神嘛！”

“有你這樣的神，宇宙遲早會毀滅。”

“有你這樣的對手，我確實該擔心這點。”

“婆婆當年是看上我的心，說，想知道一個沒有心的人，還會不會有。你呢，你明明可以控制甚至毀滅我的靈魂，你為何還多此一舉？”

“因為我想要一顆心甘愿的靈魂。我更想知道，一個只有一年壽命的人，如何在生死邊沿去拯救的所。”

“你們果然是同一號人。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一切卻都是因為你們活膩了。”水鏡冷笑。

“就當你說對，我確實是活膩了，誰讓我是宿命之神呢！”

“不想跟你廢話，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水鏡顯得無奈。在所想象的神，一定是那種惜字如金的個，哪知神也是廢話多多。

“你很急。我的水鏡兒，在這一年里，你隨時可以毀約，我給你這個優惠。”月瑤吃笑道。

“你好像吃定了我不會反悔才敢放出這話。”水鏡會意一笑。從不相信天上會掉陷餅這等好事。

宿命之神月瑤揮了揮手，整個人看起來更艷紅，整個空間越發亮起來，卻有黑的華開始從空間的外面向里面侵蝕，腳下的白面被黑芒照到，出現道道裂痕，清脆的碎裂聲從四周傳來，無數白的碎片從上空掉落下來。

水鏡明白，這個空間在毀滅。

“這就是你為我保存靈魂的空間？”

“聰明！”

剎那整個空間的芒化作點點星屑，飄散開去，到最后化作一道晶。

記得當初我們互相承諾

如今時走了萬年

那時你牽著我的手

你說只要有你在就不會讓我孤獨

宇宙萬千生命無盡頭

我們曾在宇宙之河聆聽生命的流歌

你微笑著為我唱過一首歌

可惜我已經忘了怎麼唱

你總喜歡俯視凡塵

你說那里是宇宙最溫暖的地方

恍然看見你笑的眼眉

我忘了呼吸

誰的生命被簡單的灼傷

誰答應伴我到永恒

可不可以告訴我

走到哪里才能在漫長的時罅隙中尋回最初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