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源很佩服卓靈，都是怎麼忍下來的？這司機大哥也太聒噪了吧？而且說的都是落后小地方的人的愚昧之見。人的價值可不僅僅現在結婚生子上，人能做的事多得去了。

張正源就認識好幾個自己真正實現了自己人生價值，活出人生彩的強人。

當然，如果能夠事業與雙手那可是再滿不過的了。可是，人完全沒有必要強迫自己，或是在周圍的輿論或環境的力之下迫自己為了家庭放棄自己的夢想和事業。人并不是為為賢妻良母而生，除非本人就是深固地這麼認為、認命或是能從那樣的現實中找到幸福。

司機大哥說了一路，直到卓靈跟張正源下了車，還在那對卓靈不聽勸而搖頭嘆氣。

“鎮上的人都這麼‘熱’嗎？”張正源純粹是沒話找話。

卓靈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張正源發現落櫻鎮這個地方跟別很不一樣，可能是沒什麼工廠，吸引不來外來務工者，加之國家對外來人員的控制十分嚴格，是以這個小國上百分之九十以上人口都是原居民。落櫻鎮更是很好的一個影，白天可能還熱鬧一點，但到了晚上，街道上就冷冷清清的，極行人。

張正源陪著卓靈從公車站走回家的這一段路上，馬路上曾經呼嘯而過好幾輛托車，上邊都是都沒長齊的青年，對著卓靈吹口哨吹得起勁，臉上的神要多猥瑣有多猥瑣。可能是礙于他在場，他們也就只是呼嘯而過，沒有干別的。

這樣看來，這個孩在鎮上的境似乎不是很好？

“我卓靈，卓越的卓，靈魂的靈。我是個殮師，住在里邊第二家店鋪里，是賣喪葬用品的，對面是棺材鋪。”站在小巷子的口，卓靈指著里邊的第二家店鋪，幽幽地告訴張正源。

那是一條十分古樸的小巷子，兩旁的建筑都有些老舊，小巷子的盡頭是一棵大榕樹，在晚風的吹拂下傳來“颯颯”的聲響。

森森的。

踏小巷子的一剎那，張正源沒有由來地打了個寒。明明只是一步之遙，但小巷子里頭的空氣就是要比外邊更加涼一些。

“卓靈，你總算回來了！”劉媽媽還沒關店門，要等到卓靈平安歸來才放心。

劉媽媽看到卓靈的一瞬間眼神顯而易見地亮了起來，但很快便注意到卓靈凌的頭發以及邊高大英俊的男人，連忙跑了過來，眼神里充滿擔憂，“卓靈，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嗎？”

“沒……”卓靈及劉媽媽不滿的眼神，立馬改口，“只是遇到一些外國的小混混，是這位張先生救了我。”

“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劉媽媽聞言立馬擔憂得不得了，“阿松也不說送你回來嗎？”

卓靈搖搖頭，“是我讓他不用送的，反正殯儀館距離公車站也不遠。”

“不遠？”劉媽媽抓著的手，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急得不知道怎麼才好，“咱家卓靈長那麼漂亮，就算是一米的距離也容易遇到壞人啊！”

“……”卓靈有些無語，心想，一米的距離也能遇到壞人那真是絕了。命中注定，想不認命都難。

“也真多虧了這位張先生啊！”劉媽媽激地看著張正源，“張先生今年多大了？”

“……”卓靈生平第一次覺得囧死了，怎麼這里的大媽見到年輕人第一句都問年齡的啊？那下一句是不是該接著，有對象了嗎？

張正源有些莫名其妙，但他還是親切友好地回答了，“二十九。”

“呀！那不是跟阿武……”劉媽媽生生地把后半段話咽回肚子里邊去，悄悄去看卓靈的反應，看到卓靈面無表的樣子，心里也不知道是什麼覺，只能趕轉了個話題，“張先生吃飯了沒？”

顯然這也不是一個什麼好話題就是了。張正源依然脾氣十分好地回應，“還沒呢。”

“那正好，我今晚飯菜做多了，不嫌棄的話就一起吃點吧！”劉媽媽一聽，眼睛立馬就亮了，一手抓著卓靈，另一手去拉張正源，高高興興地往那家森森的喪葬用品鋪子走去。

張正源一進鋪子就看見那一個個做工糙的紙扎人，慘白慘白的臉上兩坨極其不自然的胭脂紅，在白熾燈下看著老嚇人了。迎面撲來就是一陣喪葬用品專用的那種紙的味道，帶著一奇異的香氣，不難聞，但聞久了也不會多舒服就是了。

“不好意思啊，我們家就是做這個的。”雖然張正源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但劉媽媽還是有些局促不安。畢竟一般人對這個多有些忌諱。

“沒關系。”張正源環視了一圈四周，發現除了那些個紙扎人比較嚇人以外，其它也還好，“我正想要請卓小姐為我提供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呢，可惜，一個孩子家，似乎不太方便雇傭我的樣子。”

“你要給卓靈打工？”劉媽媽瞪圓了眼睛，“那敢是好哪！你會開托車不？”

“我什麼車都能開。”張正源向劉媽媽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

“孩子啊，還考慮啥！人家都不介意你干這個，要給你打工呢！有人給你幫下忙也好啊，省得你經常這樣早出晚歸的！一個孩子家，晚上走在外頭多危險哪！”劉媽媽開始給卓靈做思想工作，“要是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可能就沒有下一個張先生剛好路過那里救你了！”

見卓靈默不作聲，劉媽媽又轉向張正源，“管吃管住這個沒問題，關鍵是工資方面……”

“工資方面我沒特別要求，主要是管吃管住就好。我一個多月后就會離開，也不太在乎這段時間能賺多錢。”張正源認真地回答道，他微微一笑，“算是在休假之余找點事做做別讓自己閑著吧。卓小姐這工作正適合呢。”

卓靈不想，他原來到底是做什麼的？

劉媽媽拉著卓靈竊竊私語，“我看這張先生目坦的，也不像是壞人。雖然一個月是短了些，這工資也不好算，就當作是報答人家的救命之恩好了。你沒聽見人家是在休假之余想找點事做做嗎？估計只是來落櫻鎮休假，想要找個落腳的地方驗一下當地的風俗人。之前不是多那些個文藝青年也來這麼做？”

有一點卓靈跟劉媽媽的觀點一致，那就是這位張先生看起來并不像壞人。盡管他的上帶著一怎麼都掩飾不掉的濃郁的鮮的氣息，但他眼神十分坦，要說的話，就像是開過槍打死過逃犯的警察。確實不像是壞人，反倒一正氣。

“既然劉媽媽都這麼說了。”卓靈總算松口了，“這一個多月就拜托你幫忙了。如果中途你要離開，或是看見尸有任何不適應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張正源的角勾起一抹愜意的微笑，主幫忙劉媽媽關了店鋪，一同到樓上去吃飯。

劉媽媽的這棟房屋一共有三層，底下一層是喪葬用品鋪，第二層是客廳、廚房、洗浴間還有劉媽媽的臥室。第三層有兩個房間，其中一個因為長時間不使用變了雜房。第二層和第三層都有個小臺。劉媽媽讓卓靈先跟自己一，這兩天盡快把雜房收拾出來給張正源。

在張正源住上新房間的那一天，落櫻鎮發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