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三樓，都是知曉琳墨雪每日三曲，已規律，如今竟然未一人再獻奏一曲，著實出人意料，于是便看著樓梯口究竟是何人到來，說來也巧，此時正有一人上樓，卻是一老爺子。

那老爺子也是聽到琳墨雪的話，不由笑開了花，把已經快無牙的口張得老開，道：“琳姑娘可真照顧我這老夫，老夫先在此謝過。”

于是三樓眾人皆是以為老頭是何達貴人，卻不知琳墨雪此曲，卻是給四樓的向問所奏。

向問卻是聽到樓下老頭出聲，以為琳墨雪是獻唱給老頭聽的，于是便在珠簾后面靜靜再聽上這首曲。

隔著珠簾，只見輕著琴，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氣，玉指開始在古琴上波，十分流暢。伴隨著古琴，婉轉又有些哀愁的歌聲緩緩流出。

“此曲喚‘落花決’。”琳墨雪。

尖利，突兀，憂傷，這是向問所聽出來的，終于一曲結束，卻聽得琳墨雪道：“向公子，這曲子你覺得怎麼樣？”

此語一出，卻聽得下面老頭出聲：“老夫不姓向，公子這稱呼也太抬得起老夫了，不過這曲子著實不錯，老夫謝過了。”

眾人著老頭，依舊在猜測這老頭的份。

上方向問卻是吃了一驚，而后現道：“京城軍教頭之，武功著實了得，在下十分佩服。”

“過獎了。”琳墨雪道。

此時兩人皆是放低聲音，樓下之人聽不到兩人言語，向問此時踏前一步道：“此曲節奏甚是突兀，這與以前琳姑娘的手法都不同，不知姑娘何必奏此曲。”

“這是我自己所譜的曲子，沒能聽懂的人，卻是無法見到我，不知公子可能聽出其中意思。”琳墨雪道。

向問驚道，此曲意思，自己怎麼可能知曉，對于琳墨雪也不過是第二次會面，對于不甚了解，于是只有開口道：“再給在下一些日子，此曲定然能理會出所以然。”

那邊珠簾后面琳墨雪依舊不溫不冷，道：“七日，你還有六日，我便等你。”

說話間，三人忽然消失在四樓，向問心頭一驚，竟然有人有如此輕功，竟在一眨眼中消失，自己不過一個不留神便不見人，于是跑到了珠簾后面，卻見除卻一個窗口，空空如也，竟然連琳墨雪一面也見不到，甚是可惜，只得待明日來過。

第二日，依舊是那首曲子。

“公子可能聽懂？”

“不要還有五天麼，此次曲子我記在心中，容我細細會。”

第三日，依舊是那首曲子“落花決”。

“公子可能聽懂？”

“落花比喻時流逝，姑娘在嘆時流逝如白駒過隙。”

“錯了，請公子明日再來過。”

第四日，三曲過后，又是一曲“落花決”。

“此次公子有何會。”

“此曲乃是琳姑娘心的寫照，矛盾凄楚。”

“公子又錯矣，明日再來過吧。”

第五日，依舊一曲”落花決“。

“公子請講。”

“此曲譜寫的是姑娘的生活，姑娘的過去，盡在此曲中。”

“公子又錯矣，請回吧，還有兩天，公子請用心。”

第六日。

“難道姑娘不是在玩弄在下，此曲既不是生活，又不是過去，也不是心，那麼，姑娘究竟是要在下猜什麼？”

“不是要公子猜，是要公子用心聽，此曲早在很久以前就譜寫好了，只是能聽懂的人，只有一個，公子不了第二個，也非小子不給面。”

“以前有人能聽懂？”向問驚道。

今天已經是第六日，離七日賭注只差一日，向問以為自己能猜懂這曲子的容，無奈竟連番猜過，暗道自己樂才子的名聲不過如此。

“沒錯，他可以聽懂。唯一一個。琳墨雪說這話時，明顯有些哽咽。

“他是何人？”向問道。

“過去之事，提也罷，公子明日再來過吧。”

“等等，我來了這麼多天了，姑娘至下面啊，當面聊上幾句，我明天一定能聽出此曲的容。“

“我說過，除非聽懂此曲，否則，你是見不到我的。”琳墨雪道完，又是消失于珠簾之中。

第七日。

今日通往了四樓的，不僅有向問，還有彭蜀，皆是從二樓直接通往四樓，不被酒樓的其他人知曉。

此時兩人對視，也是沒有任何話語，只是靜靜地聽著琳墨雪三首曲子完畢。

“今日過后，我不會每日三曲，而后七天來酒樓一次，一次獻奏三曲。”琳墨雪道。

此時向問驚道：“為何？”

此時彭蜀也是吃了一驚，每日三首曲已經不算多。

“沒有為何，你們二人的賭注我已經知道，今日便再為公子彈奏‘落花決’，若是能說中我的原意，我可以跟公子走。”琳墨雪道。

彭蜀卻是冷冷一笑，道：“請向公子把握好，不然，這頭和尚，你可是當定了。”

向問此時心頭一凜，自己完全沒有把握此想表達的究竟是什麼，難道，自己的經歷太，這不可能，自己閱無數，竟會敗此一遭，向問不信服，于是靜心屏氣聽那首已經聽過六次的曲子。

一曲時間很快，彭蜀這樣覺得，向問也是這樣覺得，自己本聽不出琳墨雪究竟想說的是什麼，若是與前六次一般胡猜測定然會落敗。

于是向問不再言語，而是從袖中出一笛子，道：“請琳姑娘聽我一曲，這曲子便是我的答案。”

彭蜀有些驚訝，琳墨雪卻是淡淡道：“公子請。”

于是悠揚的笛聲傳出，優雅的旋律著實不錯，向問心頭念道自己也是胡一曲，不過自己拿手便是聲樂，或許可以胡混過去，到時見了琳墨雪，一日時間，憑借自己的技，拿下此應該不難。

一曲過后，向問故作微笑。

“此曲我卻能聽懂你，向公子。”琳墨雪道。

向問驚道：“姑娘請講。”

“一曲道出你的經歷不過是花酒生活，與我的‘落花決’，本就不風馬牛不相及，公子，看來我們定然無緣，就此告辭。”琳墨雪道完，便與邊兩個侍執琴離去。

“且慢。”向問道，此時心頭一急，想強行留下琳墨雪，自己連琳墨雪一面都未見到，如此認輸，向問怎會服氣。

“向公子，且慢這個詞應該是我來說。”彭蜀一個閃，攔住了向問。

此時琳墨雪已經不見蹤影。

向問氣由心生，卻是無可奈何，喝道：“不就是當和尚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向問還沒有怕過什麼。”

“如此甚好，明日，我會免費親自護送你去林寺。”彭蜀哈哈一笑，便要下四樓。

向問懊惱不已，忽然間彭蜀回頭，道：“‘落花決’，除了他，沒人能懂的，就憑你這只會花天酒地的太保，怎麼可能聽懂。”

向問大驚，道：“你知道他是誰？”

此時彭蜀躍出窗戶，道：“憑你，還不配知道他是誰。”

向問大怒，居然有人自己也無法去認識，轉眼一想，心頭念道，難道是他：皇太極！

一時間又頓悟過來，此時自己應該著急的，是明日剃度吃齋一事。

第六章 寺為僧，何奈惹事

烈當空，此時向問拿著包袱，手牽一馬，正悠悠然地走著。

忽然間，前頭出現了三人，向問里叼著一稻草，此時卻是看也沒看，便道：“謝謝兄弟來送我一程。”

這三人正是歐冉，歐修，譚郝這三人，此時歐冉上前道：“我們決計不是來看兄弟笑話的。”

向問對于邊這些兄弟自然知曉他們的格，心頭念道自己要去林寺，這等不風的事，自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如今被他們逮到，卻也無可奈何。

“我回來江南之后還沒有回過家，你們有時間去看看我爹娘，恐怕我這頭一梯度，想還得一段時間。”向問對著三人道。

“這個三弟大可放心。”

“時候不早了，我想彭蜀那混蛋也在林寺久等了，今日不到林寺，我怕這人鬧到我府上去，到時可就不得了，所以，這次真的告辭了。”向問道。

“三哥放心，彭蜀在江南也不會呆很久，到時他一走，你便可以，不過你在林寺的這段時間，我們會帶些酒去看你的。”譚郝笑嘻嘻道。

向問聞言，忙道：“不必了，我頭這段時間，你們不用來看我，你們只需記住現在長發飄逸，瀟灑的我就可以了。”

三人大笑，向問忽然上馬，道：“若是你們到伊春樓，麻煩告訴琳墨雪，我會回來的，那曲子，我一定能夠能懂。”

三人大笑，卻聽道歐修道：“和尚需六清凈，你這和尚可是破了大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