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如花》(五)最好不要再見了
“蘇青。”不知走了多久,王若宸從一個巷口走出來我。
“我的天,王若宸,你真是嚇死我了。”我嚇得一跳,埋怨道。
“抱歉。”王若宸看我被嚇到的樣子,忙道歉。
我擺擺手表示不在意,說:“怎麼呢?這麼晚還不回去啊?”
“我明天就要走了。”王若宸說。
每次放假王若宸都要出去的,我不在意的說:“哦。這次去哪玩?”像平常一樣問。
“我要出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今天應該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王若宸看我沒有懂,又說。
這次我明白了。王若宸非富即貴,出國很正常,現在有錢人的孩子都不在國上大學的。我也沒有說什麼,兩人安靜的走著,找了個地方坐著。
“季哲和你說了吧。”王若宸突然對我說。
我知道的是他對曼麗告別的事,點點頭。
“結果你肯定也知道,我明知道結果還要去對說,為的是什麼呢?”王若宸自嘲的說著。
“沒有,若宸,我一直沒有想到你會去告白,因為我以為你不想打破現在的一切。還有我們要對青春負責,讓自己以后不后悔。也許你今天不說,以后就沒有機會了,就會覺得懊悔。”我對王若宸說。
“你和季哲都看出來我對曼麗的心,可曼麗還傻傻的不知道,一直以為大家喜歡這樣開玩笑。我今天告訴的時候,居然不相信。我只好說是開玩笑的。后來估計也知道是真的,就哭了起來。”王若宸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哭,頓時不知道怎麼辦,只好等哭完了再回來。”
“哎,當時我是不是該上前抱住,或者直接親啊?”王若宸開玩笑的說,可臉上卻沒有一笑意。
我覺得心酸,說:“幸好你沒有這樣做,不然曼麗肯定不原諒你。”
“是嗎?”王若宸苦的說。
“我真想不出來,曼麗為什麼要喜歡陳剛,為什麼呢?”王若宸可能喝了點酒,比平時脆弱了些,低下頭,聲音痛苦無奈。
能有什麼為什麼啊,我在心底想。
“曼麗是那種青春飛揚的生,其實最開始我本不喜歡,甚至覺得很聒噪。”王若宸說,“不過巧的是也看我不順眼,正是因為彼此的討厭才讓我們接多了起來。”
“3月21號的時候,曼麗寫了張紙條遞給我,上面寫著‘王若宸,你也不是那麼討厭,我覺得可以和你做朋友’,看到這張紙條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我討厭的李曼麗是個坦的生,不,也沒有心計,干凈直率。那一刻我把所有的好的詞匯來形容,竟覺得之前都是我看錯了。原來我早就喜歡上了李曼麗。”
“是啊,我早就喜歡上了,不然為什麼會總想去惹生氣,為什麼總是去注意,為什麼總是希能看到我。其實我見慣了那種矯造作的生,不就說這不舒服那不舒服,讓我照顧們,我覺得太累了,本不知道那些生在想著什麼。第一次遇見曼麗這種笑得沒心沒肺,率真的生,最開始覺得太奇怪了,甚至覺得沒有教養,卻慢慢的就被吸引住了。原來我喜歡的是這樣的生啊。”
看來不打不相識這句話之所以流傳下來,是有富的經驗和事跡來證明的。李曼麗和王若宸之間就可以說明一切。如果沒有陳剛的出現,李曼麗說不定真能和王若宸在一起。可是王若宸比陳剛更加不真實。王若宸是天上的月亮,不管晴圓缺,只能有一個,而我們大家只是星星,再怎麼璀璨,也有一大堆在那閃啊閃。
“你看過月寶盒沒?”我問王若宸。
王若宸沒有料到我會說這,疑的看著我。
“大話西游里面的大圣娶親是曼麗最喜歡看的電影,前前后后看了幾十遍。一點都不夸張,曼麗隔一兩個星期就會看一次。”我看著王若宸說,認真的說。大圣娶親里面的臺詞,曼麗都能背下來了,百看不厭,總說在這里面可以尋找到靈魂的棲息地。我只覺好笑,一個電影還能有什麼深的含義啊。可是后來在曼麗的帶領下,我也看了很多遍,漸漸的懂了曼麗說的“靈魂的棲息地”是什麼。曼麗在尋找一個港灣,可以讓自己依靠。
王若宸繼續看著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說這些。
我接著說:“至尊寶為了白晶晶而使用月寶盒,結果卻穿越到了五百年前,遇見了紫霞仙子,最后上了紫霞仙子。里面有一段話很有名,你應該聽過的,是‘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擺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了的時候才后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如果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再來一次的話,我會跟那個孩子說我,如果非要把這份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是一萬年!’”
王若宸很認真的聽著,我又接著說:“這段話廣為流傳,可是曼麗并不喜歡這話,因為這是至尊寶對紫霞仙子的謊言,雖然至尊寶發現自己其實的是紫霞仙子,也是因為才回到五百年前的。可這句話暗指這后面的悲劇,是至尊寶真實的心理獨白,看似癡的話卻有著命中注定的覺。曼麗最喜歡的是紫霞幻想至尊寶來接時候說的話,‘上天既然安排他能拔出我的紫青寶劍,他一定是個不平凡的人,錯不了!我知道有一天他會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況下出現,披金甲圣,腳踏七云彩來娶我!’說紫霞仙子對的向往,對好的憧憬就是需要的。”
“就因為陳剛保護了一次曼麗,所以曼麗就這樣死心塌地的著陳剛嗎?我不懂,我也可以的。我甚至比……”王若宸說了一半就沒有再說了,因為里沒有誰比誰好,只有愿不愿意。
“我們都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甚至不知道會上誰。至尊寶對紫霞的那段話,生生的諷刺著他們后來的結局。陳剛對于曼麗來說,是平靜的湖水里面的波瀾,不管這波瀾是否會逐漸消失,曼麗也不會放棄的。看是率真,可心里卻比誰都深。”我說。
“我知道了,可我不甘心。還有,你說至尊寶是為了白晶晶回到了五百年前,那又怎麼會上紫霞仙子呢?白晶晶怎麼辦?”王若宸問我。看來王若宸沒有看過這麼經典的電影,真是憾。
“是啊,大家都關注著至尊寶和紫霞之間的恨,卻忘了白晶晶還在等著至尊寶來救,最后白晶晶在誤會中死去。可這一切都是命中安排的,至尊寶看破一切,甘愿陪唐僧去娶親,那到底著的是誰又有什麼重要的呢?至尊寶犯下錯,所發生的一切看似是在自己的一念之間,但其實早就被上注定好了,不然為什麼會回到五百年前上紫霞仙子呢?”我說。
“如果沒有回去就好了啊。”王若宸說。
“也許吧。”我說。
“我懂了,蘇青,如果可以,希再也不要和曼麗見面了。”王若宸站起來看著我說。
王若宸,你真的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嗎?我們還小,未來的事本就沒有上天來決定,所以的一切都在我們的一念之間。既然你的決定是這,那還能怎麼樣呢。我不再說什麼了。
王若宸送我回家后離開了,我站在樓下看著他遠走的影,想自己這輩子再也看不見這個悲傷唱著《囚鳥》的年了。
回到家后,我打開電腦,搜出了《囚鳥》這首歌,不知道原唱是誰的,我聽的是張宇唱的,發現再聽本沒有王若宸唱的那種味道。張宇唱的也很悲傷,哀愁,可是我的思緒已經牢牢的定格在王若宸唱歌囚鳥時,水波流轉的眼睛上。聽了一遍后,我就不再聽了,覺不對,再好的歌也覺得寡淡。
晚上也不想睡覺,于是開始打掃衛生。我在桶里面呆了寫消毒,開始抹地板。這個房子已經有了十多年的歷史,家也很久了,這里面有太多我年的回憶了。這個門上面有我高的刻印,每年爸爸都會在門上面幫我的高刻上去,可是爸爸親自刻上去的只有三道,其他的都是杜衡刻上去的。
自從七歲開始,每一個生日都是杜衡陪我度過的。那時候沒有錢,杜衡不能買禮給我,就帶我回家,刻上我的高,說這里刻了多下,以后都會把我的禮補回來。年的我并不懂杜衡在說什麼,只是很開心杜衡像爸爸那樣記錄我的長。我想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禮了。
我著刻橫,一直到十四歲的時候沒有了。我對比這十四歲的高,發現自己長高了不。手就可以夠到墻壁上掛著的一封畫。這畫是爸爸生前最的一封畫。我把畫從墻上取下來,用干凈的布著畫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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