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如花》(七)都是月亮惹得禍
今晚的月正好,清清的,適宜出門游。我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前面的Flower,嘆的想。
12點45之后Flower離開了酒吧。我鬼使神差的跟著Flower一起出去,的跟在后面。路邊擺著許多燒烤的攤子,現在也開始收攤了,只為為數不多的人還在吃吃喝喝的。
晚上沒有白天那樣炎熱,相反空氣中有著夜的涼爽。Flower拐進了一個巷子,我加快腳步跟了進去,不敢讓他發現,卻又擔心跟丟。巷子里很黑,只借著遠的燈約約的可以看到兩邊斑駁的墻。
“你要跟我到哪里去?” Flower突然回頭,這是第一次我借著月看清Flower的臉,清清秀秀的,唯有一雙眼睛特別的漂亮,著淡淡的藍,仿佛海洋。 原來Flower是這樣的,和我在酒吧里面看見的不一樣。
被別人揭穿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會不會罵我啊?我想。
Flower也不等我的回答,輕笑著說:“來,跟我去個地方。” Flower出手。我看著出的手,手指修長,鬼使神差的出了自己的手。握上這只手,頓覺得渾冰涼,Flower的手很涼,手指有些繭,時不時的咯到我的手。
Flower牽著我的手,突然帶著我在巷子里跑著。小鎮有很多狹小的巷道,這個夜晚Flower牽著我跑過一條條巷子,我忘記了我們走過了什麼路,一路上我看著Flower的臉,他時不時回頭的微笑晃疼了我的眼睛。微風吹過我的臉,劉海是不是的遮住了視線,看不清前面的路,看我一點也不擔心,隨著Flower的腳步跑著。我想起了小的時候也是這樣,和杜衡手牽手的跑著,那時的杜衡是我全部的世界,不過在某一天傾然坍塌。
“你的笑是我夢中旱天雷,給我一萬年萬萬歲參了錯,你一來我依然翅難飛。”周迅的恨恢恢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上一個人只需要一秒鐘,我終于領悟到這句話的真諦了。我發現我上了Flower,這個我連他是誰的人。當他出手的那一刻我知道,我要萬劫不復了。
Flower帶我來了一個偏僻的建筑工地,可能是因為某些原因,本在施工的地方現在都已經停工了,地上的野草都長堆了。
我和Flower穿過雜草,“來,小心點。” Flower把我拉上一個破舊的閣樓。
我不由的驚呼出聲,原來站在這個閣樓上面可以看到這個小鎮的全景。漆黑的地方就是居民樓,點點星就是商店酒吧。小鎮沒有經嚴重的環境污染,還保留最后的一片清新。天空上還可以看到璀璨的星星。
“那里是銀河。” Flower手指向天空。
“銀河?”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那里是會有銀河的,可惜現在看不到。我也只看到一次。” Flower說,“不過看不到也沒關系,我已經看過了,這就夠了。”
我總覺得Flower的話中有什麼別的意思,但是也聽不懂。
“阿蘇?我可以這樣你嗎?”
我很意外Flower居然會知道我的名字。應該是聽見小怪這樣我的吧。
“嗯。可以的。Flower,你是從哪里來的?這個小鎮也不是什麼旅游之地啊。”我好奇的問。
“從A市過來的。來這里是因為有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以前生活在這里。” Flower說。
“那你可以給我講講那個人嗎?”我問Flower。
Flower沒有回答,盯著我的臉,仿佛想要看穿什麼似的。我害怕Flower的眼睛卻又迷這雙眼睛。Flower的眼中有著太多的故事,我想要去看清卻又怕玷污了這一波清泉。
“如果不愿意也沒有關系的。是我唐突了。”我小聲的說。蘇青啊蘇青,枉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對著Flower就這麼沒有志氣了了?
“沒有什麼不好講的,只是我在想想怎麼開頭。我在想在你這麼大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無知無畏的樣子。” Flower看著我,認真的說,眼波流,分外好看。
我敏的嗅到了,Flower口中的那個人是Flower深的人。能被Flower著的人會是怎樣的呢?這一刻真想看看那個生是什麼樣的,眉如青黛,眼若寒星也不為過吧。
“是一個很的人,有著長長的頭發,總是微笑著,那種笑容是可以浸人的心靈的。不過有多麼的難,只要看見,只要靜靜的待在的邊,你就覺得一卻都會好起來的。也的確讓我的生活都好了起來,照顧了我十年。我想你見到也會喜歡的,沒有人會不喜歡,沒有人會忍心去傷害的。”
“那你沒有和在一起嗎?既然你們這樣要好,不是應該永遠在一起嗎?”我疑的問Flower。既然你這樣為什麼沒有在邊呢?難道這世間真的沒有天長地久,沒有相互廝守嗎?
“死了,因為抑郁癥而自殺了。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前一天還想著說讓我第二天早點回家,會做我喜歡吃的菜等我。可是沒有想到,第二天我卻得知跳樓了,餐桌上擺滿了我吃的菜。誰都沒有想到那個微笑著帶給邊人溫暖的會有抑郁癥,總是笑,總是笑。現在想想那就是不正常的了,可我一直沉浸在帶給我的快樂中忘記了的憂傷。當我長大,可以去保護的時候,卻沒有給我機會。我一直在想,我為什麼沒有覺察這一切呢?我居然不知道有抑郁癥,都已經看了四年的心理醫生,我和生活了幾年了居然不知道。” Flower的語氣中有著自責和懊悔,有著懷念和痛。
我能到Flower說出死了這三個字的時候,心里是怎樣的傷痛。Flower的傷痛讓我想到了自己從小的寂寞,讓我想到了自己寄人籬下的無奈。我曾經有家人關,可是一切卻在一夜間翻天覆地的改變了。好在我還小,不懂事,沒有那麼深刻的。可是Flower是在十八歲的時候,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他開始打算未來的時候,生活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我也是十八歲,在我十八歲的時候,我什麼也沒有失去,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在我十八的現在,上天甚至給我帶來了Flower,帶來了這不一樣的。我想,這一刻的我,安靜,憐憫,溫,是我最為好的時候了。后來的我千瘡百孔,著別人的付出卻一直撕裂對方的心。
“Flower”我視圖去安他,但又不知道說什麼。所有的語言在失去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我想要開口卻只能緘默不言。
Flower什麼也沒有說了,靜靜的看著天空。星星越來越多,夜越來越妖嬈。老人們常說,人死去后就會變天上的星星,一直守護著的人。那麼我的爸爸是哪一顆星星呢?Flower的那個又是哪一顆星星呢?我想著Flower口中的那個孩,一定非常的完,不然Flower怎麼會這樣說呢?那麼Flower來這里是想要追尋他的人的足跡吧。我想起了杜衡,如果張薇死掉了,杜衡會像Flower這樣傷心嗎?我不知道,杜衡把什麼都算好了,他注定要在這社會里浮沉,不像Flower,哪都不屬于,有著自己的傷悲也有著自己的倔強和承擔。杜衡打算的人生中沒有我,不知道是否也沒有林薇呢。我又想起杜衡的手,就覺得他不管怎麼打算,終究是被我給毀了,我還真是個禍害啊。年的我對這個神的Flower心中充滿了,卻忘了誰都要在這塵世浮沉,誰都逃不過命運的雙手。
“你知道花溪村在哪嗎?” Flower問我。
“知道,不過有點遠。你要去嗎?”我不知道Flower問這干嘛,花溪村是一個小村莊,就算是這個小鎮的人也有不知道,沒有想到Flower居然知道。
“以前提過自己很喜歡去花溪村,那兒的風景很。小時候總去摘杜鵑、金銀花還有槐花回來做藥材出售,家里就靠這補下家用。日子很清貧,但是也很幸福。” Flower說,眼神中有著向往。
“哪里是不是有一棵槐樹?”Flower接著問我。
原來Flower想要看槐樹,更確切的說是想要看和那個有關的槐樹。花溪村的確有一個古槐,聽說都有百年的歷史了,開花的時候如同飄舞的白蝶,在太綠葉間翩翩起舞。空氣中也會彌漫著清香甜的味道,槐樹花的花蕊很甘甜,我經常摘著吃。
“是啊。你要去嗎?”我回答Flower說。
“等下天亮了,你可以帶我去嗎?就是不知道麻不麻煩你?” Flower客氣的問。
我不得和Flower 走近一些,忙說:“現在是暑假,我也沒有什麼事要做,當然可以帶你去了。不過,去花溪村的車子是早上六點和晚上六點 。我們早上去了,就只能晚上六點回了。現在天晚了,沒有店開門了,不知道白天一整天吃什麼。”我告訴Flower自己的擔憂。
“花溪村應該有小鋪子買零食的。再不濟,我們給點錢,讓那兒的村民下碗面給我們吃。” Flower思忖后回答說。我想了想,也覺得可以,就贊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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