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如花》(九)穿上了會跳舞的紅鞋
我們和村民告別,走向村莊的村口,坐晚上的車回去。
“Flower,你要在這待多久啊?如果我還要找你怎麼辦?”我問。
“我剛大學畢業,現在也是隨便走走,以后也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多的時間了。” Flower回答說。剛大學畢業,那應該是23歲左右吧。
“我夏天過了就要去上學了。我的學校是A大,你知道這個學校嗎?” 我開心的說。
Flower仿佛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喜悅也染了,“A大可都是高材生呢,我也是A市的。大學和A大離得近的。”
“真的嗎?那我以后可以去找你玩嗎?”我停下腳步期待的問著,張的看著Flower。
“可以。”Flower看著我一臉的期待,不忍心拒絕,答應了。天知道這一刻我是怎樣的高興,我看向自己的腳,仿佛雙腳穿上了會跳舞的紅鞋。腳步輕盈,雙肩長了對翅膀,蹦跳的開心的笑著。
夕落下山,天邊的云彩都被染紅,田間傳來青蛙呱呱的聲。
“我們明天去送信吧!”我回頭對Flower說著。
“好啊。”Flower毫不猶豫的說。
回到鎮上后已經是七點多了。我也沒有帶手機,不知曼麗今天找不到我會怎麼擔心呢。
“這畫送給你。” Flower把下午畫好的畫遞給我。
我小心翼翼的接過,仔細的看著畫,寵若驚的問:“可以嗎?”今天的驚喜真是太多了,讓我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了。”Flower笑著回答。
和Flower相約明天在這里相聚后我就到跑找了一個公共電話給曼麗打電話。我想要對說我的心,告訴我認識了Flower,自己有多麼的開心,我想曼麗也會開心的。
可沒有想到電話中的曼麗聲音哽咽,哭訴的告訴我和陳剛分手了。我嚇得馬上問在哪里。得知曼麗居然在我家門口坐著等了我一天后,我發覺自己昏天暗地。我最最親的曼麗,我唯一陪伴著我的朋友,在最孤單難的時候,我居然和一個陌生的男的開心的過了一天,還想著以后怎麼樣幸福。我想白天的我是瘋了,曼麗的電話徹底打醒了我。這一刻我覺得我的快樂就像海市蜃樓,剎那間坍塌,所有的快樂像是來的,讓我惴惴不安。曼麗不快樂,那麼我蘇青又怎能開心得起來呢?
我迅速的打車回家。一下車就看見曼麗抱著雙坐著我家門前,埋著頭,從肩膀的抖就可以知道曼麗在哭。我十分的心疼,連忙跑過去抱著曼麗,傷心的說:“曼麗,對不起,對不起……”我為自己沒有陪著曼麗而哭,也為我對Flower的告別而哭。我不知道我要怎麼辦,我只知道,明天我去不了那個車站,等候Flower了。我不要這樣卑微下去了,如果和曼麗這樣,那該怎麼辦啊!
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聽著曼麗講述今天發生的事,越聽越氣憤,卻也無可奈何。
“今天早上我去找陳剛,打開門,居然看見陳雅婷在里面。陳雅婷只穿著浴袍赤著腳在陳剛家走來走去的。”曼麗的語氣悲傷,聲音嘶啞,看來哭了好久,
“我知道陳剛以前喜歡陳雅婷,但學校哪個男生不喜歡呢,那不就是一種對神的仰慕之嗎?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居然會攪在一起。你知道嗎,陳剛靠在房門口看著陳雅婷的那個眼神嗎?那種幸福的表讓我覺得自己多麼的可悲。”曼麗看著我說,眼中流著絕。
陳雅婷一直就是學校里面的風云人,長相漂亮而且又很有格,我沒有和有過多的接,但也聽說的風云事跡,應該是風流韻事吧。如果學校有一個八卦雜志,那麼陳雅婷一定是每日頭條。今天和這個公子哥鬧出分手,明天又是那兩個混混老大為打架。很有后臺,所以到最后獨善其的總是,沒有人敢真的去甩臉的。
和陳雅婷有緋聞的不是富二代就是二代,再不濟也是學校里面有些名號的人。怎麼和陳剛扯到一起去了?陳剛雖說也是個混混,有點來頭,但是和那些人相比本算不上什麼,而且陳剛退學后就開始打工,慢慢的沒有再和以前那些人混在一起了。說實話,他自從和曼麗一起后還真是改變了很多,真的看不出他不喜歡曼麗,或者會這樣傷害曼麗的。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呢?
還沒有等我問,曼麗就接著說:“原來陳剛和陳雅婷小的時候就認識。陳剛告訴我他小的生活陳雅婷和媽媽搬到他們那個院子里。兩個人還經常一起上學,后來有一天陳雅婷被一個男人接走了。陳剛就再也沒有見過陳雅婷了。后來沒有想到在學校里面遇到了,但是兩人很有默契的不再相認。”
“你說陳雅婷既然不想和陳剛相認,那為什麼現在又要跑出來了,為什麼要跑出來破壞我的幸福呢?青青,你說我怎麼辦呢?陳剛說要和我分手。可是我不愿意,只要他不再和陳雅婷在一起就行了,我相信沒有人比我更陳剛對他更好了。陳剛只要和陳雅婷不在一起,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的。”李曼麗抱著我嗚咽著,無助的問著我怎麼辦。
“曼麗,你離開陳剛吧。他心里有別人啊。你這樣有意思嗎?就算是繼續在一起,你心底沒有一刺嗎?”我毫不客氣的說。
“你說的我有怎會不知道呢。陳剛對我也是有的,我看得出來,他對陳雅婷也就是一個年的念想而已,最后還是會回到我的邊的。只有我才是最他的。”曼麗這段話說得很慢,更多的是在說給自己聽,在自己安自己,自己欺騙自己。
我突然發現曼麗想是一個瘋子,語無倫次的乞求著卑微的。難道真要這樣委曲求全,這樣卑微渺小嗎?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狠狠的罵一頓曼麗,讓醒悟。可是現在我懂了,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不也是想不顧一切的追隨著Flower嗎?我甚至都不了解Flower就這樣,我比曼麗更卑微。陳剛至還是喜歡曼麗的,曼麗去追求還是有盼頭的,可我呢?我明知前面刀山火海,卻甘愿跳下,難道我活著就要這樣不值得嗎?
我只是的抱著曼麗,心疼的說:“曼麗,你別傷心,陳剛也許只是一時的迷而已,我幫你去問問,問清楚,好嗎?”無論如何我都要去找一下陳剛,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同時也想知道男人是不是對自己曾經的人終究忘不掉。與其說是問馮剛,還不如說是在給我自己一個理由,和一個期。如果馮剛放棄了陳思雅,是不是我和Flower之間的距離也不會那麼遠了。
“真的嗎?”曼麗抬起頭,期待的看向我。
傻孩子,沒有救了。“是的,我會幫你問清楚的,但是曼麗你也要答應我,如果陳剛是真的要和你分手,真的不喜歡你,那你也不準這樣卑微的去求他。我告訴你,李曼麗,我不準你沒有尊嚴的去乞求一個負心人。”我斬釘絕鐵的說,蘇青,如果Flower拒絕了你,你也要大方的放手。沒有也要有尊嚴。
曼麗許是哭累了,慢慢的睡著了。我點上有助于睡眠的熏香,希曼麗可以睡得一些。仔細打量睡著的曼麗,淺淺的呼吸著,眼睛都腫了,明早起來肯定很疼。我來到客廳把冰箱的冰水倒進盆子里,把巾在冰水里浸著。待巾完全了后絞干,巾被冰水浸過后,冰冰涼涼的。我輕輕的把巾敷在曼麗的眼睛上,希明早的時候曼麗的眼睛可以消腫。曼麗被突然的冰涼快驚醒了,我忙拿起巾,發現曼麗只是了下還沒有醒。放下心,不過也不敢在直接把巾敷在眼睛上了,而是拿著巾,小心的敷在曼麗眼睛上,手不把巾放下。反反復復敷了三次,曼麗的眼睛稍稍好了些。
明明昨晚我就沒有睡覺,但此刻卻一點也不累。我回想白天發生的事,一邊開心一邊又覺得心酸。我一直在想自己為什麼會喜歡Flower,為什麼呢?明明只見過幾次面,今天還是第一次接。也許十八歲的萌生愫,在夜晚最是茂盛,只需一只手只需一雙眼即可。我想著昨晚Flower在巷子里面回頭對我的笑,手拉著我跑的時候微涼的指間。我走到臺,看著滿天的繁星,尋找Flower說的銀河。銀河那里依舊只是星星閃爍,沒有Flower說的那樣,像發的河流,飛舞的彩帶,鑲滿鉆石的鏡子。
Flower現在是在睡覺嗎?我看著繁星想著。這個夜晚我依舊沒有睡覺,就在臺上坐著。我想了很多,杜衡和張薇,還有我們三人的年時。現在我盼著自己快快長大,這樣就能老過時,過完這漫長一生。如果爸爸知道我現在是這樣的心疼,他會不會難過,會不會心疼。不知道我的媽媽現在是什麼樣,是顛沛流離還是錦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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