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如花》(十五)尷尬的相遇

早上還是晴空萬里,沒有想到下午的時候天就沉沉的,現在居然還下起了雨。我和Flower躲在一個屋檐下。路上的行人大多都是沒有帶傘的,有的不顧這雨越下越大的趨勢,跑著回家。雨沖刷著空氣中的灰塵,洗滌萬,空氣中全是泥土的味道。

“我唱首歌給你聽吧。”我不等Flower答應就開始唱了。

滴著水的屋檐,水花灘在路邊;沒有家的人,裹足不前。

灰蒙蒙的夏天,被誰跳了電,斷斷又續續,人疲倦。

……

周而復始的上演,一圈一圈的深陷;

凹凸不平的世界, 痛像齒咬住心田,日日夜夜年年,轉呀轉呀不停歇……

“青青!”我向聲音出看去,居然是張薇。

“薇薇姐。”我不得不打招呼,我看了看Flower,正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他。張薇卻不等我的介紹開口了,“這位是青青的朋友吧!你好,我是青青的姐姐,我張薇。”

“青青?”Flower呢喃。

張薇顯然不知道Flower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吃驚的看了看我。

我想起自己一直都沒有告訴過Flower 我什麼,不過Flower 不也沒有告訴過我嗎?“我全名是蘇青。”我尷尬的告訴Flower。本來我和Flower就是萍水相逢,現在又冒出了姐姐來,不知道Flower招架得住嗎。

Flower點點頭,對張薇說:“你好,我是阿蘇的朋友。”張薇顯然沒有想到會有人對的微笑這麼冷淡,居然連最起碼的互相換姓名的禮節也拋掉。

張薇很快恢復招牌笑容,“青青,你都好久沒有來找我玩了。正好這里離家不遠,等下杜衡來了,你和你的這位朋友一起到我家去。”張薇居然邀請我和Flower一起去舅舅家。我頓時覺得頭痛,不知道張薇今天怎麼這麼的熱。本來就是很尷尬的場景,打個招呼不是該走就走的嗎?

“這樣不好吧,我過幾天再去看看舅舅。”我委婉的拒絕著。

“青青,你別客氣了。我們不是一家人嗎?下這麼大的雨,你都淋了,我能這樣看著就走嗎?”張薇說。

我這才發現自己雖然躲在屋檐下,但是服都了,還有些冷。Flower不比我好,他站在我的前面幫我擋著雨服早就了。

Flower家離著也不遠,我咬咬牙。“不用了薇薇姐,這只有一把傘…”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杜衡的聲音了。

“薇薇,你怎麼在這里,都淋了,別冒了。咦,蘇青也在這。”杜衡說。

“哎呀,別說那麼多了。我遮著青青,你把朋友遮著,我們趁著現在雨小了快點回家啦。”張薇打斷了杜衡的話,拉過我到傘下,就這樣半推半就的,我和Flower前往了舅舅家。

“我是來這里寫生的,后來迷路了正好遇見阿蘇。”

“哦。蘇青是和我一個院子長大的,也算是我的妹妹了。”

“哦。我還以為阿蘇沒有親人了,一直都沒有給我提起過。”

“你是學畫畫的,那最喜歡誰的畫?”

“沒有什麼最喜歡的,都只是自己弄著好玩的。”

后面杜衡和Flower在簡單的談著,而且兩人貌似還聊得起勁的,時不時的傳來兩人的笑聲。我都不知道那是不是我認識的Flower了。

“青青,最近在做什麼?”張薇也客套的和我閑聊著。

“沒做什麼。就是準備準備開學要用的東西。”

“到了A市可要多和我聯系。我也準備去A市的。”

張薇看著吃驚的我,解釋到:“因為我被推薦去A市的之聲話劇團實習。”張薇的語氣中盡顯著驕傲。

之聲是全國有名的話劇團,張薇能進那里面實習,那就證明著的實力,張薇一直以來的努力我都知道,沒有想到的夢想終于實現了。我又想起了小時候和張薇相得很不錯,起初到舅舅家對我很好,雖然只是一時的新奇,但是后來對我也不錯,畢竟是我生生的闖進了的生活。

我發自心的祝賀張薇“薇薇姐,恭喜你了。你真的很厲害!”

“謝謝你,青青,我也希你可以過得好。真的。”張薇摟著我肩的手了。我相信張薇說的話是真的,我們又沒有仇,只是后來疏遠了而已。

到舅舅家后,我換上了張薇的服,Flower也換上了杜衡的服。換好服后,大家就一起吃飯了。

飯桌上舅媽顯然很高興,一個勁的夸著張薇的有出息。“青丫頭,你也要加油知道嗎?向你薇薇姐多學習學習,不要白費了我們家養你這麼對年。這樣也不枉你父親在天之靈。讓你那個媽媽好好看看……”舅媽說著說著就得意忘形了,以前只會和舅舅兩人閑聊的時候提到我的父親。我頓時覺得無地自容,這好好的吃飯又變了張薇的歌頌宴。只有我還好,可是Flower就在旁邊,這是要做什麼呢。

咳咳!舅舅咳了聲。舅媽頓然知道自己失語了“青青,你別怪舅媽多啊。”

自從知道我的媽媽不是難產而死而是拋棄我之后,我再也不會談起爸爸和媽媽了。舅舅和舅媽也不再說,就連張薇也不會提起這些的。

“媽。你能不能不要說了。好不容易青青來了,你還要說!”張薇生氣的說著,語氣中還有著撒。我最討厭的就是張薇對我的關心或者維護都著一子撒的味道。小的時候,如果有人說我是沒有人要的孩子,張薇總是會幫我教訓那些人,可是回到家后就用一種自己了天大的委屈的語氣講述著我的不公,好像我是多麼的可憐。最開始對張薇的幫助謝,覺得對我真好,漸漸的就變得冷淡了,因為我知道事后,張薇會借著這些事向父母撒。向我展示著我已經失去的東西。我知道張薇沒有想那麼多,不是要故意炫耀什麼,只是小孩子的天而已。一邊高興我的到來帶來了歡樂,一邊又討厭我分的東西。所以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因為我就像是床上的洋娃娃一樣,只是的所有品而已。

“哎呦,我家丫頭這麼大了還撒。好了,我不說了。”舅媽說。

“青青,你別怪你舅媽多。其實舅舅我也希你可以爭口氣。好在你不讓我失,考上了A大。”舅舅喝了一口酒,說著。

聽著我的眼眶就泛紅,:“我知道的,舅舅。”

“小何,你多吃點。對這里有什麼不知道都可以問青青,從小到跑,對這里悉的很。”舅舅說。小何自然就是Flower了。到現在我才知道Flower的名字是何景。

“嗯。叔叔,今天還真謝你們的招待呢。我都很久沒有這樣吃飯了。這杯酒敬您。” Flower恭敬的向舅舅敬了一杯酒。舅舅爽朗的笑著:“現在的小伙子都還能喝的。也好,今天終于有人能陪我這個老頭喝上一杯了。”

Flower和舅舅兩人在那談著,從Flower的話中我才知道,原來Flower這麼善于和人流,連舅舅都夸他見識遠。

吃完飯后,雨也停了。我和Flower告別。下過雨的空氣格外清新。一些人家都搬出椅子,坐在外面納涼談天,辛苦了一天也就是這個時候可以好好休息下了。

我和Flower靜靜的走在路上,晚風習習的吹來。

“阿蘇,你舅舅姓張?” Flower問。我不知道Flower為什麼要問這些。不過還是回答:“是啊,怎麼呢?”

“我都沒有聽過你提起你的媽媽。你只說你爸爸因公殉職,那你媽媽呢?”我從來就不知道Flower是個好奇心重的人,今天干嘛要對我問這問那的。

我有點不高興的說:“我沒有媽媽!”

Flower看出我的不開心,就沒有再說什麼了。我和Flower這樣不歡而散。連每天晚上一起去酒吧的決定也取消了。回到家后,我想著很多事。曾經我總在想我的媽媽如果還活著,一定也對我很好。爸爸每次談起媽媽都是那樣的幸福,還說我是最喜歡的孩子,如果在的話肯定會比他還疼我。后來爸爸死了,于是媽媽在我心中就是一個憧憬的人,我總想,雖然爸爸不在了,但是我有我的爸爸還有我的媽媽,這真是一件最幸福的事。多個夜晚我都靠著這個來治愈我的悲傷。

那天學校突然提前放學了,所以我就先回舅舅家了。可我沒有想到會聽到讓自己意想不到的事,徹底改變了我的格。這也是我和杜衡,和張薇疏遠的開始。回到家后,我就到房間去寫作業了。舅舅和舅媽都不在,我寫完作業就躺著床上睡覺。約約的聽見舅媽的聲音,聽到有我的名字,我覺事怪怪的。就起靠著墻,聽著外面的靜。

“我真是想不明白,你那個妹妹怎麼這麼狠心,生下蘇青后跑了,現在寫這封信過來是干嘛的!肯定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以前算計蘇青爸,現在又來算計你。”舅媽的聲音傳來。

舅舅沒有說話,但是可以聽見他嘆氣的聲音。

“和那個媽一樣,都是生下孩子不管的混蛋!我告訴你,要是是向你要錢,你可別給啊,又不是你親妹妹,你這樣替兒,已經是……。”

“好了!什麼要錢不要錢的。要是真有什事,我這個做哥的能不幫嗎?還有,蘇青他爸留下的錢夠蘇青用的了,以后你不要再說什麼蘇青是外人。”舅舅大聲的吼道。

“哎呦,我知道,我這不是心直口快,說錯了,再說我還不是心疼蘇青。你說蘇青來了之后,我對也算不薄吧,養一個兒也是養,養兩個也沒有什麼。但不管怎麼說,你那個妹妹現在寫信來,我不管怎麼樣都是不準你和聯系了。”

“哎,你說的我知道,我一直以為都忘記家了。沒有想到今天遇到以前的街坊,居然給了封信我。”舅舅嘆著氣。

后來舅舅和舅媽說的什麼我都 不知道了,我只覺自己的腦袋懵了,我的媽媽沒有死,生下我后走了。我被這個意外得知的消息震驚到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爸爸會騙我。想來他怕我無法接事實。后來我離家出走了,在外面待了一天。舅舅舅媽到找我,找到的時候,我呆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舅舅舅媽知道我知道事后,一直都很懊惱,于是家里再也不會有人提起我媽媽了,也不會再提起爸爸。張薇也被我嚇到了,那幾天對我十分的好,還把自己最的洋娃娃送給我,每天都逗我開心。

可是我知道所有的一切不一樣了。我是一個沒有媽媽的孩子,我的舅舅也不是我的親舅舅了。我在這里真的是一個外人了。所以我真的是沒有人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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