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如花》(二十八)幸福就這樣從天降臨
一大早我把藍思雅送床上來起來,催促幫我打扮。藍思雅抱怨我吵到了,不過手上不停,幫我找服。
“你約了幾點啊。”藍思雅問。
“十一點在步行街那見面。”我回答。
“我的天,現在才八點鐘啊,你坐個的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
“呵呵,我睡不著。”我也知道現在還早,但是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好好打扮,完全睡不著也坐不下來。
大二下學期剛開學,Flower就約我去看畫展,這還是Flower第一次主約我呢。之前都是我打電話給他,問他在做什麼,有的時候去找他,但是他好像很忙,漸漸的我就不好意思去打擾他了。
藍思雅拿我沒有辦法,最后在方萋萋的柜子里翻出了件吊帶讓我穿著。我看著這麼暴的子搖搖手,“這我可不敢穿,而且晚上會很冷的,你找件保守的吧。”
藍思雅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又繼續找了件有中袖的連,子樣式簡單,只在腰部有一個蝴蝶結。本來以為稚的,沒有想到穿上好非常好看,子的版型很好,和我的材也匹配。藍思雅又拿了件黑小西裝給我,讓我套在外面,免得晚上冷。藍思雅幫我把頭發盤起來,卡了一個發卡。耳是前兩天打的,現在帶著鑲著水鉆的耳釘。
“好了,滿意吧。”藍思雅自豪的說。
“思雅,你真厲害,沒有想到我也可以這樣漂亮。”
“不過,我這是不是太隆重了啊,別人一看就知道我是心打扮的,會不會笑我啊。”我顧慮的問。
“哼。人都有之心,更何況男人是個視覺,別人還會怎麼想啊。而且就是要他多想才行,這樣你才有機會。”藍思雅嗤笑我的白癡。
Flower才不是一般的男的呢,我心里這樣想。
“好了,你就這樣站在照鏡子吧,我接著睡覺了。”藍思雅見任務結束了,馬上就跑到床上繼續睡覺。
下面只剩我一個人了,實在是無聊啊,只好坐著看書了。心思一點也不再書上面,完全不知道里面講的什麼,我時不時的看看手機,怎麼時間還只過了一分鐘啊。
終于熬到十點了,我連忙告別藍思雅出門了。一路上心雀躍。擔心在公上把頭發了,我特意等了十來分鐘打的。
“Flower”一下車我就看見了Flower。Flower在人群中很顯眼,我一下就看見了。Flower也看見了我,沖我招手。
“阿蘇,覺你今天和以前不一樣。” Flower看著我說。
看來藍思雅說得對的,男生還真是視覺。我聽見Flower這樣說,心里的。
畫展是在藝館舉辦的,人的。到了這我才知道藍思雅為什麼這麼打扮我了,來這里的渾散發著魅力,穿著端莊。
這些畫我都沒有見過,并且我也看不懂,只是有的畫中我還可以簡單的到畫畫著當時的。Flower在和一個參觀者小聲談,并且使用我聽不懂的語言,好像是法文吧。這一刻我才知道,Flower絕不是我眼中那個有著憂愁的簡單男生。他從善如流的和別人流,眼睛里閃爍著遇到知己的喜悅。Flower拿出自己的畫遞給對方,接過畫的參觀者隨即流出贊賞。最后遞給Flower一張名片,帶著賞識的目拍了拍Flower的肩膀后就離開了。我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可是看得出來Flower非常的高興,小心的把名片裝好。
“阿蘇,我沒有想到在這里居然會遇到黎學院的老師。他告訴我讓我去黎深造,如果我愿意去刻意幫我寫介紹信。” Flower收好畫,開心的說著。
“真的嗎?Flower你真厲害。” 我說。我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Flower這麼有天分,如果就此埋沒了,那真是可惜。
Flower我就這樣站在你的邊就可以了,什麼都可以不要。
看完畫展后Flower又帶我去了他小的時候生活的地方。
“我從小在A市長大,這里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以前是住在一個小胡同里面的。那里暗,但是那是我年里最的時候了。” Flower帶我去了他小時候生活的地方。
小巷子里很狹窄,居民們在路邊擺著小攤。
“我記得以前這里有一家買麥芽糖的,小的時候媽媽回家的總會給我帶一塊。” Flower看著巷子里面的小攤子說著,“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
“要不我們問問怎麼樣,也許有呢?”我看著Flower失落的表說。
我們問了幾家后都失了,大家都說這里沒有賣麥芽糖的。
“Flower,別灰心,我想那家人也許沒有沒有賣了,但是也許住在這附近呢?”我安道。
Flower滿臉失,卻馬上又笑著對我說:“沒關系的,阿蘇,我不會忘記那個味道的。”
我不想Flower失,我知道他想要找到,只是想要重溫媽媽的味道。我穿著高跟鞋,腳很痛,不過這都沒有讓我畏懼,我不放棄的一家家的問,特別是問年級大一點的人。
在我也要放棄的時候,終于有了眉目。
“你是說那家住在巷子最里面?”我對一個大媽說。
“是啊,小姑娘,我聽說那家的老人以前就是買這個的。”大媽在門口邊摘菜邊說,“我和他家隔壁的人很的,不過這可是聽說的,我可沒有見過。”
“謝謝你!阿姨!”我開心的謝著。
“Flower,我找到了。”我沖Flower招手。
我和Flower來到巷子里據那位大媽的說找了那家人。
小門半掩,屋黑乎乎的。
我喊了幾句“有人沒”,可是沒有一個人回答,就在我以為沒人的時候,里面穿來了咳嗽聲。
我和Flower對了下點點頭。
小門還是木制的,下面都了,嘎子嘎子的響著。我推開們進去。客廳里面就是一個放在中堂前面的桌子,兩邊幾把椅子。
“請問有人嗎?”我再次問。
“這里——”客廳右邊的一個房間里面傳來蒼老的聲音。這是一個用布簾子隔著的房間,我撥開布簾走進去,一個老人睡在床頭。
我有些害怕不敢走進去。“燈在進門的右手邊。”老人說著。
Flower手把燈點亮,昏黃的燈泡給房間帶來亮。
“年輕人,你們有什麼事嗎?咳咳。”老頭臉頰消瘦,說一句話就要咳嗽一會。
“爺爺,我以前是住在這附近的。” Flower向前走去說,“您以前是不是在巷子口那賣麥芽糖啊?”
“哦。是啊,都賣了是十多年了,那時候好啊。”老頭說。
我和Flower 驚喜的對視了一眼,Flower 接著說:“小時候我經常吃,真的很懷念。”
“是麼,小伙子,難得你還記得老頭子我。”老頭臉上明顯有著欣。
“我媽媽經常到你哪里去,我很喜歡吃。不過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Flower說。
“有些事能夠想想就好了。我活了一輩子,半截都土了,現在只求快點閉眼了。”老頭說完又不停的咳嗽。
我和Flower問了幾句話后就出來了。
從小房子里出來的時候是下午二點左右,外面的太很耀眼,刺得眼睛發疼。
“阿蘇,今天真是謝謝你。” Flower說。
“沒有。最后還是沒有吃到麥芽糖。”我憾的說。
“是啊,不過我很滿足了。老爺爺說得對,有些事能夠回憶就好了。” Flower說。
“雖然沒有遲到麥芽糖,不過看到Flower生活的地方,我真開心。”我發自肺腑的告訴Flower自己的心。
Flower笑了笑。
“我七歲的時候媽媽去世了,我就被爸爸帶回了家。那時我一個人經常想念這里,可是卻不敢過來了。” Flower對我說,“那個房子居然還在,我經常和一群小朋友到那里面探險,不過沒有想到現在居然住人了。”
我看向Flower指的那個房子。斑駁的墻壁上爬滿了爬山虎,夏日還有些翠綠,不過到了秋天,那肯定很頹圮了。
“我住的地方早就拆了,可惜阿蘇看不見了。” Flower憾的說。
“我已經很滿足了。Flower,你知道嗎,我……”
Flower看著我,想知道我還要說什麼,我搖搖頭“沒什麼。”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喜歡到想要把這世界上所有的好全部呈現在你的面前,喜歡到只要你能讓我這樣待在你邊,不管做什麼都行。我著你對我的笑,你著我“阿蘇”,著你能永遠的開心。沒有看到Flower的時候我只是靜靜想著他,想著他的悲傷,想著他的痛而默默的哭泣。可是看到Flower的時候,我就會有種想要不顧一切放棄所有的奔向他的念頭,可我又知道,我的不顧在Flower那什麼也不是。我只是固執的守護著我遙不可及的。
后來我再看了一遍《千與千尋》,才發現白龍真的是男的。他對千尋的守護,不求回報。可讓我更深的是無臉男的寂寞。他不會說話,只想著把所有的好都給千尋,以為別人喜歡的金子千尋也是喜歡的。我喜歡著Flower,想要把所有的好給他,卻清楚的明白自己在Flower心中的位置。
里,一旦有一方執著,那注定會傷。這是我在藍思雅上看到的,可我不正是這樣嗎?
“阿蘇,你怎麼了?” Flower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我看著他詢問的目,眼里清楚的倒影著我的樣子,心跳頓時停止,仿佛我度過了霎那的滄海桑田。
“怎麼呢?”Flower手著我的頭發說。
Flower突如其來的親昵嚇到我了,他顯然也被自己這種舉驚到了,尷尬的收回了手。
“Flower,既然沒有吃的麥芽糖,那我們就去吃別的好吃的,怎麼樣!”我提議到。
“好啊。”Flower贊同。
我和Flower找到附近的小吃街,盡的吃著東西,不過大多數都是我在吃,Flower吃得很,可是看得出他也高興的。
我和Flower買了些吃的就去附近的中學去。
看著校園里的學生們,我想到高三暑假的夏天,和Flower一起去送信的事了。
“不知道在花溪村預見到那個孩子怎麼樣了。”我說。
“是啊,那真是一個清澈的孩子。”Flower附和。
我們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看著上育課的學生們,著青春的張力。中午的太好大,即使有樹蔭我也被曬得不停的流汗。
“看來我們沒有找到好的休息場所。” Flower也是滿頭大汗的。
我從未見過這麼狼狽的Flower,不由得笑了起來。
今天的一切都是完的,我在四點的時候和他告別。我想幸福從天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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