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面都市》第十章 無罪釋放
“砰砰砰”來來回回的踢門聲。
“砰砰砰”來來回回的關門聲。
不斷的有人來,不斷的有人走,這就是李東這幾天的遭遇,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有一名警員義正言辭的進小黑屋,或是冷靜或是憤怒或是嘲諷或是無所謂的態度審問李東,李東都是一概不理,而這些個警員便一一退去,然后再來新的。
用力的踹門,用力的關門時這些警員唯一的共同點,或許他們認為這是一種很有效的心理攻勢,但是實際上,這樣做的唯一用就是提醒李東——有人來了。
李東呆在小黑屋里,沒有電視沒有報紙沒有朋友,甚至連一只螞蟻都看不見。他的心剛剛開始是無所謂,接著是有些浮躁,是靠著回憶打發時間,是強迫睡覺,是發狂的怒吼,再回到起點,強迫的無所謂,躁,回憶,睡覺,無奈,憤怒。
李東的心態就這麼轉換著,不過對于前來審問的警員,不過是什麼態度,不管是男人還是人,他都是一個態度——沉默。
李東相信,警方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犯罪了,而二狗李四也會閉上,所以三人絕對會被釋放的。
關押的第四天,“”的一聲,小黑屋的房門再次被人踢開,李東照例抬起頭看向來人,這一次是一個年輕的警員,他沒有進小黑屋,而是站在門口,“可以了,你可以走了。”
李東沒有神沒有心去追問這個警員為什麼自己會被關進來,自己被關四天這筆帳怎麼算之類的問題,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問了,警員也不會說什麼,最多說,“這是上面的意思,我不知道。”
李東走出小黑屋,著眼前的走廊,他第一次發現它竟然是亮寬闊的。
“噠噠噠”的腳步聲聽著也清脆無比,走廊上不時走過年輕的警員,他們低聲談著,沒有人理會李東,但李東還是覺得這群人很可。
人類就是這樣,他們是群,合群是本能。
警員見李東發呆,也懶得多做代,揮了揮手說道,“自己出去吧。”
李東緩緩的走出公安大樓,迎面一束灑下,有些刺眼,李東卻是沒有遮住眼睛,而是靜靜的覺著,很溫暖,他站在下,第一次發現自己也可以這個世界的,自己也可以是主角。
“老大。”
“李東”
大門前的李四和二狗看見李東,高興的喊了出來。
李東轉一看,是自己的兩個好兄弟,他跑上前,三人狠狠的抱在一起,沒有話語,沒有流淚,但是眼中的喜悅卻是怎麼也無法掩埋。
周圍的路人對此很不屑,在他們看來,不過是流氓分子所謂的義氣。看門的警衛看的多了,倒是理解三人的,樂呵呵的看著。
李東朝警衛笑了笑,然后對二狗李四說,“走,我們好好吃一頓。”
…………
在安都縣警局公安局長辦公室,黃飚坐在辦公椅上,他的正對面站著一名青年警察,青年警察手拿報告說,“這一次我們一共拘捕了二十三人,這二十三人都是與矮腳虎有仇的,但是都有發帖時間的工作證據,就算沒工作的,比如李東李四二狗三人,也是一直呆在旅店沒出門。”
“這二十三人都沒有條件去外地網吧上網發帖,更不要說跟蹤李發達拍照。”
“這二十三人中語李發達有仇或是有關系的,更是一個都沒有。現在已經陷死局,抓起來的人要麼不說話,要麼大喊大的說話,沒有一個有發展,大家正為這個為難。”
黃飚想了想說,“有沒有對網絡運作非常悉的人?”
“沒有,有幾個應該沒用過電腦,有幾個倒是經常用,不過都是玩網游的,也就能聊天看電影,PS他們應該做不出來。”
“有沒有最近有大筆的金錢易?”
“有兩個做生意的,購進了一批貨,分別花費十萬和八萬,還有就是有三個小癟三在西城賭博,賺了許多,不敢出去,將錢還給了西城老大劉金彪,劉金彪賞了他們三人一萬塊,三人就辭工了。”
黃飚畢竟經驗老道,很快想到另一種可能,“那你們有沒有調查矮腳虎兩個人和李發達的婦有沒有共同的人?”
“沒有,我們會盡快檢查。”
“恩,還有什麼?”
“檢測部的報告說,李發達兩張摟伴進酒店的照片,本就不是矮腳虎的婦和老婆,而是李發達真正的兩位婦。兩者之間的共同點就是四個人都是高大滿型。”
“局長,刑偵科的兄弟大多認為是有人仇視矮腳虎,而李發達只是因為他的份,以及婦剛好與矮腳虎兩個人形相同,以李發達的腐敗引發社會注意,進而迫使我們不得不嚴肅對待矮腳虎。”
黃飚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其實這件事誰都知道,但是上面下來,要我們找出幕后黑手啊。”
“局長,您有什麼看法?”
“這件事再給你兩天時間,查不出來就不要查了,上面其實只是要有人代,盡快結案,你找矮腳虎的一個手下認了吧,他的手下是黑社會,仇視縣長,想謀奪上位,這些你們自己弄。”
“是,我明白。”
“還有把李發達的兩個婦控制起來,不要讓們說話。”
“是。”
“矮腳虎那邊怎麼樣?”
“矮腳虎涉嫌三項重罪,分別是2005年涉嫌殺一名青年子,2007年涉嫌殺害南城的老大杜衛國,2009年涉嫌一起縱火案,步行街的一對父子在此案中喪生,以及數十起勒索敲詐斗毆的暴力犯罪。”
“人渣,一定要嚴懲,他的那個大舅子也是。”
“是,我們一定盡力搜集證據。”
“范天虎有沒有傳過信息來?”
“范天虎希饒過矮腳虎這一次,他愿意出資一百萬。”
“一百萬啊,如果沒有鬧大倒也可以商量,只是這件事已經是全民皆知了,糊弄不得啊!不然群眾往上告,我們都得完。”
“那我拒絕他。”
“恩,順便讓他五十萬上來,不然矮腳虎的案子牽扯到其他人就不能怪我了。”
“是,我明白。”
“好了,去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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