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緣從來都如水不數離別》第五章

從太子殿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已經正午。喝醉了酒加上一晚上好幾次的作,趙玄奕一直睡到第二天很晚才醒。

醒來時皇闋已經穿好服,坐在床頭等著。依然是一個冷淡的眼神,一句生疏的太子殿下。趙玄奕只是皺了皺眉,不再多說什麼,讓邊的太監把送了回去。

沒關系皇闋,有了第一次,我還可以等,一直等到你融化的那天為止。看著皇闋離開的背影,趙玄奕出一久違的笑容。

“皇闋姐姐!”看到皇闋回來,蔓兒一路小跑著奔向了的懷里。

今天一大早發現皇闋又不見了,蔓兒以為又去陪玉清城吹簫,急忙出來一看見屋頂上沒人才松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盡管從來沒聽說過什麼,但是蔓兒還是十分不喜歡看到皇闋和玉清城在一起,本來之前玉清城就對皇闋和對其他的舞不一般,現在大病初愈之后的大變,雖然人還是冷艷但是比以前多了些人味,說不定清城公子會更喜歡也不一定。

“姐姐昨天晚上又去哪兒了?”蔓兒嗔怪道。

“皇闋姑娘昨兒晚上在太子殿下的寢宮。”一邊的太監尖聲尖氣地替回答。

“啊——”蔓兒低低的驚呼了一聲,馬上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小臉一紅。

皇闋也是一陣尷尬,故意問了問不在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岔開了話題。

連著幾天,皇上忙著理政事,一直沒有人過去跳舞。負責給們編舞排練的玉清城也不知道跑哪兒逍遙快活去了,不見個人影兒。

難得清閑,皇闋正好趁機逛逛皇宮,要知道這個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在現代的時候也就見過幾仿造的宮殿。

習慣了安安靜靜一個人待著,婉言謝絕了要陪伴自己的雪漾和蔓兒,皇闋開始了皇宮一日游的行程。

將近傍晚的時候游逛到花園,花園里假山池塘,亭臺樓閣,景不勝收。路過一座低矮的假山時突然聽到后面傳來一陣水聲。

皇闋帶著好奇心,悄悄走到假山后面出一只眼睛看。原來假山后面是一片清澈的河塘,一個半著上的男人正在河中央洗澡,濺起層層水花。

男子突然冷不防的轉,皇闋躲閃不及愣在原地,被看個正著。

“誰?”男子往岸邊走了幾步。

終于看清對方原來正是趙玄雨,皇闋立馬用手捂住眼睛,心里默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阿彌陀佛。

“小丫頭真是不害臊,看我洗澡。”趙玄雨笑罵道。

“你還不一定就比我大。”第一次被人做小丫頭,皇闋十分不爽。

“哈哈——”對于這樣頂撞自己,趙玄雨不怒反樂,“你是剛宮的嗎,怎麼記得我走之前都沒見過你?”

明明前幾天的接風宴上還見過,看來那天只有自己注意到了他而已。“我宮一年多了,趙大將軍公務繁忙,怎麼會記得一個下人。”皇闋最擅長用這副客套而僵的語氣跟人講話。

“我公務倒是不繁忙,也沒人希我回宮。”趙玄雨仿佛自嘲一般,一邊說著一邊從水里走了出來,依然半子。

“你——”皇闋話音未落,立馬雙手再次捂住眼睛。

長期的軍營生活,造就了趙玄雨放不羈,自由自在的格,怎麼舒服就怎麼來,對皇闋的反應哈哈大笑。

“我穿有服!”說完還故意走到皇闋眼前,掰開擋著眼睛的手,一臉得意洋洋的笑容。

“趙大將軍不在房里好好歇著,一個人跑到這里干嗎。”被趙玄雨赤的調戲,皇闋再次到不滿。

“我來洗澡啊。”趙玄雨一雙桃花眼,笑起來格外蠱人心。

“大將軍還真是有閑逸致。”皇闋借機冷冷道。

“哈哈,沒辦法,在北疆的時候養習慣了,軍營里又不可能天天有熱水洗澡。”趙玄雨笑著撓了撓頭發,神頗像個孩子。“你呢,不也是一個人跑到這里嗎,還說我。”

皇闋不知道接下來怎麼回答,總不能告訴我是穿越過來的,從來沒見過真正的皇宮長什麼樣吧,干脆不理他,轉就要走。

“哎哎——我話還沒說完就要走,還真沒見過你這樣敢不理主子的下人呢。”一面說,一面就要手拉住皇闋,話雖如此,但是語氣和,不像生氣的樣子。

“婢皇闋,宮中一名小小的歌舞之,不勞煩大將軍記著了。”皇闋躲開趙玄雨的手,微微一蹲行了個禮,也不看他。

“皇闋?”趙玄雨重復道。這個名字他早有耳聞,倒不是因為的姿多麼出眾,而是這宮中上下幾乎人人皆知,皇闋是他哥哥趙玄奕的人。今日看來,的確是和別的那些整日只知道低聲下氣,盈盈弱弱的人有幾分不同。

“大將軍繼續忙,我先退了。”皇闋見他也不說話,只是盯著自己好奇怪地看著,便又行了一禮。

“哎慢著——”趙玄雨一笑,拉住要走的人,“我剛回宮幾日,走得太久都陌生了,才找個人陪我說幾句,你那麼急著走干嘛?”

“大將軍府上那麼多下人,還缺我這一個陪說話的人嗎。”皇闋悶悶不樂的說。

“你們樂玉清城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我回來這麼多天,只聞大名不見其人。”趙玄雨也不管說什麼,往河塘邊的草地上一趟,看著皇闋,示意坐過來。

“人長得也有才華,就是太自以為是誰都不放在眼里,讓人不喜歡。”看他是真的就想找個人說說話而已,皇闋不好再推,順勢坐在了他邊。

“哈哈——”被皇闋的直言直語給逗樂,趙玄雨越發來了神。又問了幾句近些日子來宮里的一些近況,無奈皇闋才來一個月不到,知道的不比他趙玄雨多多

“大將軍準備在宮里住到什麼時候?離開北疆這麼多天不怕再出什麼子嗎?”為了避免餡,皇闋故意轉移了話題。

“父皇特意許了我兩個月的假,讓我回來好好休養一陣,北疆沒了我自然還有別的將軍坐鎮,那些蠻橫的數民族近年來也老實多了,暫時不敢有什麼行。”趙玄雨說得風輕云淡,心里卻暗暗一沉。

這次回宮,怕不是一個月兩個月這麼簡單。趙玄雨有意要多留些日子拖延時間,越久越好,除非——除非他死到宮里。

“人人都說邊疆苦,皇上也真狠心,讓大將軍去那麼遠的地方。”皇闋不了解,替他抱怨道。

“苦是苦了點,但是保家衛國不由己,也不覺得如何了。”趙玄雨對著皇闋一笑,這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說皇帝不好,是為了他。

皇闋卻分外覺得剛才他這一笑,有些凄然。原本一張白凈的娃娃臉,像一個得不到父母疼的委屈的小孩。實在很難想象這個人披鎧甲,在戰場生策馬狂奔是什麼樣子。

人無聲,馬蹄整,風吹白云云微涌。鼓聲起,人俯,萬馬齊鳴微傾。白閃,把劍向天,策馬奔騰敵營。

三年邊疆戎馬生活,其中的艱辛,大概講不明白。即使能說給人聽,又有幾個人能真正懂得?

皇闋也不懂邊疆的辛苦,但是卻懂他眼神里的寂滅。所以當那些話從趙玄雨的口中講出來的時候,會有共鳴。他的寂寞,他的快樂,他的悲傷,和自己一樣,別人看到你的風,卻不肯相信你背后的暗。

趙玄雨雖然貴為皇子,卻沒有毫的架子,一說起北疆話便多了起來。在趙玄雨口中的北疆,不僅僅是艱苦卓絕的生活,更有漠北特有的大漠景,豪邁壯觀,震撼人心。

“皇闋,有機會我一定要帶你去看看漠北的景,那里遠離繁華如夢的西京城幾千里遠,風土人都很樸實,說不定你去了一次就不想回來了。”趙玄雨一吐在宮中連日里的不快。

傍晚已過,天邊只剩下一片的晚霞,映在趙玄雨一張年輕狂的臉上,讓皇闋看的有些出神,一時間忘了怎麼回答他。

這個人真的太單純,不適合勾心斗角,就算是去當個將軍,也說不準哪天會遭到別人陷害。如果不是出生在皇宮,他應該過的很快樂吧。

見天太晚,怕蔓兒又替擔心,便匆匆和趙玄雨告了別,回去。

“皇闋——我會再過去找你的!”趙玄雨依舊躺在草地上,一服被下的晚,看著皇闋遠去的背影,一點也不想回到自己寢宮去。那個冷冰冰空的大房子,一群帶著面的宮和太監,替皇上來監視自己,回去干嘛?

果然等皇闋匆匆趕回去的時候,雪漾正坐在自己的床上,一臉不快的看著

“皇闋!你跑去哪兒了,一整天都沒見人影。”雪漾責怪道。

“我隨便逛了逛。”雖然知道對方是好心關心自己,但是對方這樣的語氣還是讓皇闋到不適。

要是放到以前,給雪漾多個膽子也不敢用這種語氣跟皇闋說話,但是現在大家都知道皇闋和以前不一樣了,更重要的一點是,雪漾聽蔓兒說,太子臨幸了皇闋,就在前幾日的晚上。

即使皇闋再不悉雪漾,也能從的神和話語中對太子殿下的仰慕。怕關系鬧得太僵,不好意思破而已。

“太子殿下過來找你你知道嗎,看見你不在又生了一通脾氣。皇闋!你為什麼總是讓太子殿下不開心。”雪漾的語氣更加不滿,在看來,能得到趙玄奕的喜,你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整日想著法子躲他讓他生氣嗎。

雪漾十分不理解皇闋心中是怎麼想的,倒不如說,是嫉妒罷了。

“怕他生氣你去哄他開心。”皇闋越聽越覺得好笑,冷冷道。得到貴為太子殿下的喜歡,我就要隨時等著候命?真是好笑。

“皇闋姐姐,剛才聽說清城公子回來了,大概我們明天就又有的忙了。”說話間,蔓兒走了進來。

雪漾原本還想再說幾句,也只好忍了回去,忿忿地走了出去。

蔓兒很見雪漾生氣,好奇地睜大了眼睛。皇闋被憋得一肚子火,只管躺下睡了。看來自己要向曾經的那個皇闋學習學習,至不會被雪漾這種人騎到脖子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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