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緣從來都如水不數離別》第二十八章 幸福的時
“這是怎麼了?”趙玄雨急急地問道。
皇闋的眼睛還是很不舒服,但是為了不讓趙玄雨擔心,卻笑了起來。那笑如凰花開,綻放的瞬間讓見到的人心中一。
“沒事,玄雨,幫你抓了幾個小賊,不小心了點傷而已。”
說得輕巧,趙玄雨卻很是擔心,又轉頭想汪灝問道:“怎麼會這樣?”
“我們進來的時候剛好遇上了幾個黑人也進了將軍府,我們一路尾隨他們到了伙房,見他們似是要下毒的樣子,就和他們打了起來。皇闋姑娘是為了阻止那個躲在一旁想去井里下毒的人才一個不備被藥迷了眼睛的。那些黑人,我已經都刺了他們的昏,丟在了伙房附近的草叢里了。不過,我從他們中一個人的上找到了這個。”說著,汪灝一只手掏出了那把從那個黑人上拿來的匕首,遞給了趙玄雨。
接過那匕首,仔細打量著,在看到刀面接近把手,一個小小的指向東邊的箭頭時,冷笑了一聲。“哼,又是東宮的人。他們還真是耐不住子。”
“先別管這個,快進屋,你先幫皇闋看看的眼睛。”說著,趙玄雨從汪灝手中接過了皇闋,急急向屋走去。
“別急,我已經幫用油洗過眼睛里的藥了,只是還要涂點藥,休息個幾日也就好了。”汪灝見他著急,趕說道。
趙玄雨一聽,點了點頭。
“恩。那你趕快去取藥。順便的,帶人去把伙房里那些人關起來一下,別人發現了。”
“是。”
皇闋聽著汪灝離開的腳步聲,突然一只手上了趙玄雨的臉頰。手抬起來時到了下的地方,笑了笑,“胡子剃了,果然好多了。”
趙玄雨抓住的手,“疼嗎?”
皇闋搖搖頭。“比起我的這點傷,你應該更辛苦。這明明是你的府邸,卻還是要防這防那的。也沒有個安寧。”
“傻皇闋。有你在,我就安心了。”
皇闋被捉住的手頓了頓,然后,整個人往趙玄雨懷中了。
“我也是。”
躺在床上,和邊上的趙玄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過了好一會兒,汪灝才又回來了。而趙玄雨接過了他拿來的藥,卻堅持要親自給上藥。拗不過他,汪灝也只能站在一旁看著。
這他冰冰的藥被敷上了的眼睛,他熱熱的手指又將它開,皇闋突然覺得,這一刻,真的好安心。竟這樣,沉沉地睡去了。
等替上完了藥,趙玄雨在,卻發現已經睡著了,不經有些哭笑不得。
指尖劃過的眼角,劃過的邊,這副安心睡著的樣子,真讓他看得滿足。
汪灝見狀,趕笑著退了出去。可出到了外面時才發現,趙玄雨也跟著出來了。
“去書房說吧。”汪灝正把目投向他,趙玄雨就率先說道。
汪灝點了點頭,跟著趙玄雨走了出去。
“這次東宮的人來府里下毒,想來是我們發起的朝廷里對他行事乖張一事的議論讓他有些坐不住了。不過想來也不是些什麼致命的毒藥,不然也不會是下在我府里的井里,而是下在我的茶杯里了。”趙玄雨坐在那書桌后面,挲著手中的茶杯道。
“恩。趙玄奕雖然行事比較乖張,暴戾,但是卻也不傻。這個時候就算要對你下手,也不會用這種方法。想來不過是想給我們個警告罷了。畢竟,皇上已經下令了過兩天就解了你的令了,他自然是要急了的。”汪灝也點頭道。
“趙玄雨往后一仰,“我倒希我的令不要解呢。這樣辦起事來還方便些。解了令,就又暴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了,這一舉一可都是會有人盯著的。倒不如現在自在。”
“我說二皇子,你這段時間讓我為你跑前跑后的,也該讓我歇歇了吧?”汪灝有些打趣地抱怨道。
“得,你若想歇,我就給你個機會。”趙玄雨也笑著應和道。
這倒出乎了汪灝的意料,滿是期待地看著他。
“呵。看你這樣子,搞得跟我迫你干活了一樣。真傷心。”趙玄雨隨即也一臉哀怨地看向了他。他這樣子,看得汪灝起了一陣皮疙瘩。
“我的二皇子,別鬧了。我,我錯了還不行嗎?”他急忙悻悻回道。
雖然兩人經常在一起開玩笑,但是汪灝最不了的,就是趙玄雨這麼眨著一雙桃花眼一臉幽怨地看著他了。
“哈哈。說真的,等我令解除了以后,就放你幾天假吧。你本來也就不是我的手下,只是來幫我的忙的。我也不能總榨你不是。不過,我還有另一個忙要你幫一下,私人的事,不知道你有時間嗎?”趙玄雨笑了笑道。
“不用說,我答應了。”汪灝出乎了趙玄雨意料地回答地很是快。
“我還沒說是什麼事呢,你這就答應了?”趙玄雨奇怪道。
“能有什麼事,不就是讓我去當護花使者嘛。我同意。不過,你解了令之后,可別忘了進宮幫我把我師兄帶出來見我哦。你答應我的。”
“這是自然。以前也是見過他幾面的,卻沒想到是你師兄。這次去我會告訴他你來了的。”
“不要告訴他。你找個別的理由把他帶來見我吧。要是他知道了是我來找他,他可不一定會出來。”
“為什麼?”趙玄雨奇怪道。
汪灝卻是嘿嘿笑著,說了句“天機不可泄”。
無奈地搖了搖頭,趙玄雨只好笑著道:“行,那你這幾天可得抓了給我干活了。那幾個黑人,也給你理吧。盡量從他們中套些東西,若是真不行,那就把他們放了吧。我要讓他知道,他干什麼,我可都清楚著呢。”
汪灝也小小地壞笑著點了點頭,“當然,這兩天,我會盯好他的向的。就算是你想要把這毒下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啊。讓我到宮中給他下個好玩的毒,也好玩的。”
“你那麼有本事,怎麼不自己去找你師兄啊?”趙玄雨像是抓到了他的小辮子,又嘿嘿笑著說道。
汪灝撇了撇,不再說話。
然后,便是趙玄雨的一陣笑聲。
皇闋覺得,這一夜,睡得極是安穩,也沒做什麼夢,就這麼一覺到了天亮。醒來的瞬間,竟有些不真實,亮有些刺眼,炸了眨眼,還是覺得眼睛睜不開。但約已經可以瞇著眼看到些亮了。只是那亮有些微微刺眼。
想了想,才想起來昨晚來了將軍府,然后遇到了來將軍府中下毒的飛賊,結果遭到了暗算,眼睛被撒了藥。后來到了趙玄雨的房間里,了藥,可是好像在藥的過程中,覺得太舒服,太心安了,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因為眼睛睜不大開,睡意又還沒全部散去,皇闋雖然醒了,但卻還是依舊躺著。
不一會兒,聽到了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接著就是銅盆放在了架子上的聲音。那人便又向走了過來。
皇闋并沒有驚慌,因為認出來了,那是趙玄雨。雖然眼睛看不大清楚,但是只是聽著那穩健的腳步聲,覺得到,那就是趙玄雨,讓安心的趙玄雨。
“你來了。”趙玄雨還沒走到的邊,就已經開口道。
“恩。醒啦。”趙玄雨微微一笑,在床邊坐下。手中拿著擰干了的臉布,輕輕地著的臉。
“不用啦。我只是看不見,又不是手斷了,我自己來就行。”皇闋覺到臉上的布,趕起了來,要搶過那臉布。
趙玄雨晃了晃手躲開了,皇闋一個不備撲到了他懷里。
“你。”皇闋微紅著臉抬起頭來,模模糊糊看著嬉笑著的趙玄雨。
“還是我來吧。”趙玄雨嘿嘿一笑,扳正了的子,又輕輕地替起臉來。
不知是因為剛睡醒,還是因為剛剛的樣子讓有些尷尬,此時的皇闋卻是臉緋紅,這樣子全沒了平時的冷淡,反而像是個紅蘋果一樣,讓看著的趙玄雨很像咬上一口。就這麼靜靜地替著臉,就這麼呆呆地看著,就這麼慢慢地靠近了。
皇闋努力地睜眼,卻也只看得到他的臉的大概廓,而那廓卻突然越來越近。直到,上被覆上了。
愣住了,不是未經人事的,可這的第一次,卻是被趙玄奕以一種近乎暴的方式掠奪的,自然也沒有什麼愫可言。而如今這,卻是趙玄雨上來的。渾一,愣了一愣,便了下來。隨即卻又有些青地回應起了他,似是到了鼓勵,趙玄雨也是神一怔。此刻,皇闋和趙玄雨似乎置在和煦春風下的花叢之中,只覺得一切都那般好。
而正在兩人著這好時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卻闖了進來。
門口,汪灝本來抬了藥要來替皇闋換藥的,卻不想撞上了這一幕,踏進了門的子趕轉了過來,以示回避之意。然后輕咳了一聲。
聽到這聲輕咳,兩人停了下來。皇闋雖然看不到,但也知道肯定是有人來了。頓時臉燒了起來。覺得自己很是奇怪,明明該是個開放的現代人,可如今只是接個吻都害這樣子,真不知道是怎麼了。
趙玄雨有些尷尬地干咳了一聲,把皇闋扶著靠坐在了床上,這才轉了。
看到趙玄雨轉走來,汪灝這才回過了來,別有意味地看著他笑著迎了上來,“呵呵,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呢。”
趙玄雨白了他一眼,出手道:“是要給敷藥嗎?我來吧。”
“這可不行,這藥可不能敷的,這是我的獨家配方,敷藥時候講究順序手法的。這藥效果快,讓敷著包一日,明天也便能睜開眼睛了。”
“有這種好藥你昨天怎麼不用?”趙玄雨一聽卻又皺了皺眉。
“你昨天不是搶著給敷藥嘛,我哪有辦法用著藥,再說這藥能有這樣的效果,也是在昨天敷了那種藥的基礎上的。你就別挑剔了,我這藥可是特效藥,可再沒見過見效比這快的了。”見趙玄雨竟然還抱怨,他立馬起反駁道。
趙玄雨聽了他的話,自知不占理,了鼻子,退了下來,“好吧”。
趙玄雨看著汪灝在皇闋的眼睛上涂上了一層有一層的藥膏,然后一遍又一遍的按了好久之后,那手法直讓人眼花繚。過了好一久之后,他又用紗布把的眼睛厚厚地纏了起來。
覺到眼睛上的變化,直到最后被纏了厚厚的繭,溫溫的,皇闋只覺得很是神奇。好奇地了包上了紗布的眼睛,贊嘆道:“不錯,還舒服的。”
“那是,這可是我給你包的。”那汪灝也不自謙,得意到。
“好了,既然這樣的話,那你今天還是先在我府里休息一天吧。再說,如果白天讓你出去,那府外面的那些衛兵肯定很容易會發現的。到時候反而不好辦了。等到天暗些的時候,我再讓汪灝送你出去吧。”趙玄雨見包好了藥,便對說道。
皇闋點點頭,“恩。我倒沒什麼。只是,我昨晚出來的時候,冬兒他們可并不知道,這會兒看到我不在,該著急了。冬兒是個單純善良的孩,我怕給惹麻煩,所以我并沒有告訴我是來了將軍府的。汪灝,你等會兒能不能去幫我跟說一聲,就說我有點事一大早出來了,等晚些時候再回去。不然,又該擔心了。”
“恩。放心,我這就去跟說。好了,那我就先走了,等晚些時候我再過來吧。記得,今天別吃太辛辣的東西,會影響藥效發揮的。”說著,汪灝就拿著藥箱離開了房間。
皇闋雖然得以在這將軍府中修養一天,但是因為按趙玄雨的話來說,他這將軍府中是有著各方的眼線的。所以,皇闋一整天,也只是能在這小院中走走而已。不過對來說倒也沒什麼,反正現在看不見,就算是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到了哪,還不如在這個還算是悉的小院里呆一整天呢。
趙玄雨雖然是被了,可是或許是因為再過兩天令就要被解除,而如今太子又有些失勢的緣故,這一天下來,竟是有不人前來拜訪。雖然這些人都是躲過衛軍,走的是后門。但這也可以說明了,如今的趙玄雨似乎有所轉勢的樣子。而另外幾個直接到了小院,而被皇闋聽到了的,卻似乎是幾個像汪灝一樣的趙玄雨的私下力量了。所以這一天下來,本想在這小院中陪皇闋一整天的趙玄雨,卻還是不得已走開了好幾次。
現在,又是趙玄雨一個手下來了,他們進了書房去商談事了。這小院中又只留下了皇闋一個人。站在那小院中,聽著院落一角竹子簌簌的響聲,雖然看不見,卻覺得心中莫名的寧靜與心安。
就這麼靜靜站著,站了好一會兒。突然,似乎聽到墻頭的方向來了一個人。
可是也只是那麼一瞬間,就不再聽到任何聲響了。
“誰?有人嗎?”雖然覺得也許是自己沒聽真切了,但是還是警惕的問了問,可是,并沒有人回答。再仔細聽了聽,也再沒有別的聲響了。
不知道的是,在離不到三步的地方,站了個墨的男子,正皺著眉凝神看。
那墨男子正想再往前走,小院的門卻被推開了來。他立刻一個踮腳,又旋從墻頭出了小院。
皇闋似乎又聽到了剛剛有些輕微聲響的墻頭又有同樣的影了,可是卻又聽到小院的門被打開了來,隨即便是趙玄雨走了進來。或許,是葉子的聲音吧,如是想。
“皇闋,你怎麼出來了。來,我們進屋吃飯吧。”趙玄雨手上抬著些飯菜,看到了院中站著的皇闋,急忙把手中的飯菜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上前去攙皇闋。
“沒事,我自己可以的。你不是我吃飯嗎,你不去抬飯菜,我們進屋吃什麼?”皇闋笑著向他搖了搖頭,戲謔道。
“不行,你先進去了我再來抬。”
“我哪有那麼氣。”皇闋嘟了嘟。
待得在圓桌前坐下,皇闋支著下等著他把飯菜抬進來。可是當趙玄雨真的把飯菜抬到了面前時,卻突然覺得一陣反胃。聽到趙玄雨已經在邊坐了下來,生怕他察覺了什麼異樣,強著不適故意戲謔道:“哎,玄雨,你這將軍府那麼寒酸嗎?怎麼連個丫鬟也沒有,什麼事都要你自己干呀?”
趙玄雨也知道在開玩笑,笑著應和道:“恩。是寒酸的財運不濟啊。要不姑娘賞個臉,來我們府中充個心的丫鬟好了,怎麼樣?”
“恩。也不錯,當你的丫鬟一定很省心,因為你什麼都喜歡自己做,有時候也不修邊幅,多好打整啊。不過,本姑娘可不是誰都請的起的哦。”
“哈哈,皇闋,看來那沉悶的深宮果然是錮了你的子呢,看你現在,居然也會開玩笑了。真可。”看著這一副兒家撒開玩笑的模樣,趙玄雨也不大笑起來。
皇闋微微笑了笑,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頓住了笑,對趙玄雨道:“玄雨,你以后不要再我皇闋了好不好?”
“為什麼?”
“總覺得這名字不大好。你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在宮中時,曾有一次從屋頂上摔了下來,結果忘了些事嗎?我現在覺得,其實,我最該忘的,應該是這名字。以后,你就我安瞳吧,好嗎?”
趙玄雨愣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隨即又想起現在看不見,便說了句:“恩,好。不過,為什麼是‘安瞳’呢?”
皇闋抿了抿,把臉轉向了趙玄雨道:“其實還有些事,我是想跟你說的。不過,我想等我的眼睛好了之后吧,好嗎?我想那是看著你的眼睛說。”
“恩。”趙玄雨不知道要說什麼,但卻知道那事對來說應該是有一定意義的,才會這般鄭重。所以,也握住了的手應和道。
“對了,其實,我一直想問,我逃出來后,玉清城怎麼樣了呢?你知道,我能出來,和他又很大的關系。”皇闋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問趙玄雨道。
趙玄雨聳了聳肩,“這我暫時也是不知道了。不過暫時沒什麼壞消息傳出來,應該是沒什麼事的吧。等過兩天我的令解除了,我進宮的時候去看看他吧。正好汪灝也托我去找他呢。”
“汪灝?他們認識?”
“他們是師兄弟。”
“哦。”想起了玉清城給的那塊梅莊的牌子,又想起原冬兒說汪灝如今也是梅莊的人,皇闋也明白地點了點頭。
這一天,盡管皇闋不能看見,但是這趙玄雨隨時隨地的溫暖,對來說,卻是如此幸福的時。
而正在問著宮中的玉清城的時候,宮中原本說要尾隨皇闋離開宮中的玉清城卻依舊在宮中唯一些事煩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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