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的悲劇》第四章 我送你吧
吵歸吵鬧歸鬧,吵完鬧完了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請回眾位大仙。巧在這時,夏蟬登門來訪。他又提了一大袋很紅很大的蘋果,他直接問我是不是想讓他們回來做樂隊。我一臉茫然地點了點頭,誠實地說:是。然后夏蟬看了看正在洗水果的連繞。
“我可以幫你。”他微笑著說。
我變得跟敬更加的疑了:“你為什麼要幫我啊?你知道的,我們不的,而且……”我又不是什麼多乖巧的好小孩,幫我做什麼,有人給你錢啊。
“哎,我還是先賣個關子吧。等下再告訴你,現在這是個,不可以提前知道的。”夏蟬調皮地眨了眨眼。
過了一會兒,連繞便端了一個很致的果盤上來,里面放著洗干凈的蘋果。夏蟬挑了一個,麻利地用水果刀削了一層皮,再用刀一分為二,我和連繞一人一半。我手里的那半蘋果皮削得十分,和連繞的那半拼起來看不出一點的瑕疵,我看著連繞就笑了:“比我削得好。”
“看得出來。”連繞大笑著對這蘋果咬了一口,發出清脆的聲音。
“……你小心噎到了。”我沒好心地提醒道。連繞卻是笑得更歡了,把蘋果咬得吧唧吧唧的響。半個蘋果很快就被消滅,連繞看表,又說:“快到12點了。子木,你去做飯吧, 我和夏蟬聊聊天。”
我瞪一眼,不服氣地撇撇。便又笑:“要不你來這坐著,我去做飯?”
“那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你做的飯能不能吃都還是個問題呢!再說,人家又不是我的弟弟,我在這瞎湊什麼熱鬧啊!”
“嗯,好。不著急啊,我們都還沒呢。”連繞又清脆地回答我。
進了廚房就開始尋思著,這是中午總應該盛一點,于是對著這冰箱好一陣搜刮,決定用上所有菜來做一桌味。本人的廚藝還是相當了得的,深得媽媽的真傳,15歲就會烤各種各樣的面包了,16歲的時候已經會作一大桌子的家常菜,自己都覺得好吃的不得了了。
剩下的牛和土豆一起做了牛柳土豆,冬瓜自然是熬湯了,再把青椒和胡蘿卜一起大火炒,蒸了點紅豆包當飯后的甜點。12點35分的時候就開飯了,暗自竊喜連時間也把握得剛剛好,忍不住地又要自我陶醉。
一桌子的菜端出來,夏蟬的表微微的驚訝,然后他使勁兒拽著連繞的胳膊說:“天哪,你也太有福了吧?這伙食開的還真的很不錯嘛!你說我以前怎麼沒來看出來呢,子木,你還真是深藏不啊。哎,要是我有先見之明的話就和你們一起住了,害得我現在不是吃泡面就是下館子,吃的自己怪不舒服的。”
“你要是在以前學校的食堂吃過飯還不會自己做的話,那你真的就是一個垃圾王。”我說。
“也吃過啊,可是我還是只會燒個開水泡杯泡面而已。”連繞說。
“那你還真好意思說啊。”我說。
“嘖,這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嘛。子木你要裝文藝的嘛,要是不會做飯的話實在是有點說不太過去的啊。我又不是你你說是不是啊。”連繞仍然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雖然我當初是為了不死,當然也是為了顯擺一下才開始學做飯的,但是我依然沒有一點泄氣地說:“是啊,再說會總比不會要好得多吧?”
“是是是!”連繞求饒。
吃完飯也已經一點過了,看著我洗完了碗,夏蟬夸獎我說:“子木,你很勤快的嘛。”
“多謝夸獎,其實這是我和連繞分工合作。我做飯洗碗,連繞負責房子的衛生打掃。”
“哦?哪,好像是我姐姐在吃虧哦。”夏蟬了下。
“承讓了。不過這也沒辦法呀,這飯是一天三次一頓都不能的,衛生又不是天天都要打掃,你說對吧?”
夏蟬點了點頭,接上下一句話:“那我們現在先去找魏來他們吧?”
“嗯,好。”
連繞送我和夏蟬到小區門口,然后湊到我的耳邊輕語:“他陪你,我就不去了,記住了哦,我等你凱旋。”
夏蟬本來想打個車的,可我攔住了:“吃了飯也不知道運一下,能消化得了嗎?而且吃那麼多都長不胖,你可真是個人妖!”
“我喝咖啡呀,咖啡是水的,胖不了。”夏蟬輕松地笑了笑。
“喝咖啡保持材?我還以為只有人才會這麼去做呢。”
他又笑:“對了,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幫你嗎?現在我來告訴你吧。”夏蟬停下了腳步,“因為,梁子木,你是連繞的好朋友。所以,我會像幫連繞那樣來幫你。”
“因為,我喜歡連繞。”
“而且我知道你上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東西。”
“什麼?”
“夢想。”
“呵,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我笑得很真誠。
“我是喜歡連繞的,所以我希你可以跟連繞好好的??就算是你還我的這個人好了。”
“幫我這算是屋及烏嗎?不是說是不求回報的嗎?”我笑著看見夏蟬怔住,然后更是大笑了起來,“你放心吧,我開玩笑呢。連繞對我的好我看得見,我怎麼敢不對好。”說著說著,眼淚又急切地想要往下掉,我心里想真好,還有個像連繞的好朋友在陪著我呢。
但是我也知道,以連繞的那個個永遠也不會喜歡夏蟬的,于是我說:“但是你一定要明白,這世界上,不是所有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更不是所有有人的地方都會有。”
夏蟬臉上是近乎悲哀的苦笑:“我能明白。子木,你真的是個好姑娘。”夏蟬這樣對我說。
而我也很想這樣對連繞說。
然后我們就繼續并肩向前走著,踩得街道上散落的梧桐葉子咔嚓作響。
然后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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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莫名的一陣忐忑。我自己有自知之明,梁子木從來就不是什麼勇敢膽大的孩子,一直以來都是弱的象征,說實話我也只有做夢的時候像個俠一樣的英勇……但同時,我也還算是冷靜的吧??至表面上是這樣的。我只是面無表地跟著夏蟬去了那些年的所在地,停下腳步時仍然站的筆直,似乎還在維護自己驕傲的姿態。
那絕對不是什麼高級的會所,和當年杜遠航那種街頭流浪的小混混常呆的街邊攤差不多。不知為何,我對這里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厭惡,似有似無,與這里升起的裊裊煙霧有著同樣人心弦的覺。
慕城丟下手里的牌,練地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是一張絕的臉,沒有傷口留下的痕跡。我稍稍放下心來:
“啊,你的傷口都已經全好了,沒有一點痕跡。”我朝他和善地笑了笑。
“怎麼?今天來看我有沒有被你給毀容了?”慕城的口氣里凈是冷嘲熱諷。
“我……對不起,那天我心里很生氣很著急,所以,所以我……”我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
“很生氣很著急很氣憤?那你現在相信我其實也很生氣很著急很氣憤嗎?”慕城把臉湊過來,冷笑溢滿了整張消瘦的臉。我被不知名的恐懼包圍,向后退了半步,站住跟腳。
找不到可以說的語言,于是我就那樣站在離慕城半米遠的地方,默不作聲著。
“梁子木,你丫的給我裝可憐了!我TMD就是不明白了,你丫的長的那麼白還裝得一副善良惹人憐的樣兒,看著還沒有什麼壞心眼,對著別人你還真的下得去手啊?!我……我以前可從來沒遇見過你這麼野蠻的的!”
面對慕城的發作我竟然找不出一個字作為回應,張了張,卻沒有任何的聲音。風沒有方向的胡吹,我的發被繚,臉上是被風吹得發冷的覺。終于,我還是揚起眉眼,正視著慕城,道:
“對不起。”
如一片秋葉隨風飄走,輕的不知有沒有意義。
可慕城聽到這三個字卻稍稍有些詫異,只是注視著我,沒再說什麼。
“靠。”魏來輕聲罵了一句,接下來就是他憤怒地發泄,“對不起?你就這三個字?你以為你一字千金啊?”魏來揚起手來又作勢要打人,卻是夏蟬攔下了。
“連繞說了,只要你他媽的敢梁子木一汗,絕對會讓你后悔來到過這個世界。”夏蟬背對著我,風也一樣凌了他的角,兩條修長無比的佇立得那麼堅定。
這個并不桀驁的棕發年,為了他心中的而勇敢了起來。我頓時也不覺得他是個多麼弱淡漠的人。可能在他的心里,連繞就是他一切力量的來源。
這樣想來,真的很好。
魏來終究是著連繞的。他聽到這話時居然發起了愣,最后還是緩緩地收回了手,不經意地轉頭看了我一眼。
“連繞……怎麼可以這麼維護你……梁子木,如果我是你……該多好。”魏來說。
我一頭霧水,除了不解還是不解。
魏來不再管我們,背轉過繼續玩牌。慕城看了我一眼,深深吸一口手里的煙,再掐滅,丟在地上,眼睛就沒再理會過任何人了。
夏蟬笑起來:“走吧。”
“啊?哦。”我一臉的茫然,這只能說我是太單純了,從小到大就沒見過什麼復雜的事兒。
“嗯……夏蟬,謝謝你啦。”我坦誠地說。
“謝我干什麼?你應該去謝謝連繞!”夏蟬笑笑,說完便走。
我當然也知道,夏蟬這麼說是因為魏來也喜歡連繞吧,要不然呢?我可又要挨打了呢。
我路過了西街的那家超市,于是就進去買了些連繞喜歡的零食回去。畢竟我梁子木也不是個缺心眼的人,所以我知道連繞對我做的這一切。回去后我一定要給做一大桌子的好吃的菜,好好的報答連繞。另外,連繞也跟我說過,的生日快到了,要準備一份禮了呢。不過想起自己18歲的生日是在醫院里過的,角又不由的苦了一下。
“連繞我回來了!”我一進門就已經歡悅地了起來,“我給你買了好多你吃的零食哦。你生日也快要到了,今天我就給你做一桌子你吃的菜怎麼樣?”
“看你這麼開心的模樣,看樣子是大獲全勝咯?”連繞謝過我買給的零食,另一邊在可恥地催促我趕快去做飯。
“我的個天,你也太不道德了吧?我這才剛剛回來屁都還沒坐一下哪就要我去做飯?沒門!”我賴在連繞旁邊,嬉鬧著討零食來吃。
可是,親的連繞,我是真的很想和你說聲謝謝。但是,當我看著你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語言是那麼脆弱而不值錢的東西。只希你好好的,不要有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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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候連繞吃了很多,一邊吃還一邊說我的廚藝又進步了不,不停地夸獎我真可以當酒店的大廚了。我謙虛地說沒有啊,可能做的多了就慢慢地越來越練了吧。
飯后連繞一直盯著電視打飽嗝。打了幾個嗝,突然就轉過來跟我說:“子木,我跟你說,現在還沒過年呢俄就已經胖了8斤了,今天晚上又吃了這麼多肯定還要胖。唉,都怪你,飯做得那麼好吃總讓我覺得不吃完就是在浪費,天啦……”
“這個跟我也有關系嗎?”我一頭霧水,我又沒你吃那麼多!
“唉,算了,還是等過完年再去減吧,現在不要影響我的心。”
我安:“連繞,其實你現在好的啊,一點也不胖,干嘛要減?”連繞不胖,反而有些瘦,一米七的高挑材,看起來勻稱甚至有些骨,腰細長。
“我現在107斤了!”
“107斤?你以為胖啊?你一米七好不好?模特的材哎!”
“現在是瘦,過完年就一發而不可收拾了。”連繞說。
“那你現在著什麼急嘛?等過完年再說吧。”我遞給連繞一杯果,不以為然地說道。
“唉。”連繞不高興的接過果喝了一口,說,“真討厭冬天,又冷還容易長胖。不過子木你的重好像很穩定,一百斤以吧?”
“你看看我的高吧!”我倒是很誠實坦然地說。
“也對啊,穿上鞋子也才一米六五。嗯,心里平衡了!”連繞調皮地笑笑。
“哎,你找啊?”
天氣真的越來越冷了。A城的天氣也像我一樣是個窮鬼,不下雨也不下雪,卻冷得讓人不了,一出門要是不穿個四五件回來就要冒。可是連繞真的是個有恒心的人,每個早晨的時候都要出門去跑半個小時。有時我起的早也會陪跑幾圈,要是天氣冷的話我就在家里做好早餐等回來。總之也不會太閑著。
一月份末期的時候A城下了一場小雨,地面被打了一大半,恰恰那天是連繞的生日,我正打算著和連繞兩個人過完這一天呢。但夢還在吃早飯的時候就被驚醒了,還嚇得我把牛灑了一地。
“你小心一點啦!”連繞迅速的出幾張衛生紙吸干了地板上的牛,還得發亮。
“你這個好像有點夸張……呃,我剛剛好像看見魏來了,他捧著一束花站在樓底下。”
連繞漫不經心地往樓底下看了一眼,似乎在看見某個人的時候眼神里有了明亮的彩,招呼他們進來:“雖然二人世界破滅了,但有更多的人還過生日也熱鬧的,哎,不錯不錯。”沖我做個鬼臉,跑過去開門。
“也沒那麼夸張吧?”我自言自語,到客廳就看見那一伙人,別說,遠看近看都還舒服的。
似乎都很興,每一個人都穿得很,一路狂奔進來的魏來一連打了三個噴嚏,鼻涕都差點流了出來了。不知怎麼我一下子就笑了起來,第一張衛生紙過去,提醒他在連繞面前一定要注意形象。他胡在臉上了一通,然后對我說了“謝謝”,再禮貌地換鞋進來。肖丁和夏蟬也和我打了招呼,可唯獨最后的那個年面無表地換好鞋,沒有多余的言語,也不理會連繞的招呼。
但不知怎麼,我就是不想和他生什麼氣,或者是本就生不上氣。
接下來所有的年便都全部到沙發上去了,鬧在一起,坐姿倒有點像是臥姿了。
肖丁自發勇地去收拾我們吃過早飯還沒收拾的桌椅碗筷了,連繞倒也悠閑,拉著我在一旁看電視。我突然就意識到我那個位置十分擋視線,魏來的目直連繞,我坐那兒可真的是水深火熱。
終于,魏來還是拿起了他放在桌子上的玫瑰花:“連繞,生日快樂!”
“謝謝。”連繞看了那花一眼,撇撇說,“這個季節的玫瑰花已經不新鮮了,也已經發紫。”
“呃……”魏來可能覺尷尬的,又沒什麼可以說的,于是又把手里的那束花放下來了。
夏蟬一直都在很專心地看著電視,真是和他姐姐一模一樣:而慕城則在旁邊默默地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了幾口,吐出的眼圈卻極淡,直沖向魏來手里的那束玫瑰花。我一邊醞釀花過敏那個呼之出的噴嚏,一邊在想慕城完那支煙之后,魏來的玫瑰花是否真的會變妖嬈的紫。
“那花有那麼好看嗎?”慕城冷冷地開口說,練而有涵養地把煙頭掐滅,丟在煙灰缸里。
我猛地驚出一冷汗,趕收回視線盯著電視,卻依然能地覺得到,慕城角邊的冷笑。
“今天大家這是怎麼啦?好像有點不對勁啊,怎麼都不說話?”肖丁收拾完了廚房走出來,很沒頭腦地問。沒有人聽到了一般,大家沒吱聲,而肖丁似乎也習慣了,悶聲坐在一邊。
“子木,今天你怎麼了?怎麼半天連一個字也不說呢?”電視進廣告了,連繞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問我。
“我沒有啦,就是覺怪怪的。大家都沒說什麼,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吧?”我笑。
連繞一翻白眼:“喂喂喂,你們今天可是來給我過生日啊!又不是祭祀的搞那麼嚴肅干嘛?該咋的咋的!我把話先撂這兒了,你們要是不開開心心地過這個生日的話就給我滾回家里去!”連繞總是有王的氣場,只是在的眼掠過慕城的時候,眼神里的溫流的太過明顯。原來,慕城就是那個被王垂的男子。
心底突然有可恥的低落劃過。我搖頭,示意自己不要再胡思想。
開始有人說話流利,沉靜的氣氛一下子消失不見了。我們六個人像是一串分布不均的省略號。
連繞笑著對我說:“看見別人都聽自己的話,覺真爽,哈哈。”
我了連繞素面朝天卻依然致的臉,笑了。
突然我看見魏來很不甘心地說:“要不我們來玩大王的游戲吧?雖然有點土,但也比干坐著強啊!”魏來笑著從包里掏出一包煙來,“規則大家都清楚吧?我拿6煙,上面寫好數字和大王。到大王的當然就是贏家啦,可以讓輸的人做任何事。”魏來一邊說也就一邊把數字和王寫好了,從最右邊的慕城開始起,一會就到了我。
我知道我這個人運氣一向是不怎麼樣的,只希贏的那個人大慈大悲,不要讓我去跳樓才好。
我不安地過一支煙,上面寫了一個端正的“2”,看后又收起來,用手掩住數字。魏來發完了煙便神地笑了一下,問:“各位,誰到王了呢?”
“今天我運氣不錯啊,啊哈哈。”肖丁揚起手里那寫了“王”的煙,嬉笑著開口,笑得他臉上的一抖一抖的,倒也很可的,“這樣吧,不玩太大了,就到1和3的人接吻吧,30秒。1號是誰呢?”
“我。”慕城淡淡地開口,目不自覺地看了我一眼,搞得我又有些慌,低下了頭。
“嗯?那3號是誰?”肖丁依然笑著,滿臉的期待。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人回答。
“沒關系啊,就算是男生和男生也沒什麼啊。”魏來這句話說到后半部分便有意無意地看向了夏蟬。
夏蟬翻了個白眼:“本就不是我啦……”順便亮了亮手里的煙。
“哦?那這個……”魏來的聲音里有明顯的抖,“梁子木,你手里的牌是多?”
“是我……”連繞極輕極輕地開了口,眼復雜地看著慕城,鼻翼上似乎是因為張而冒出了幾顆晶瑩的小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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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來的角苦地了一下,但還算是在笑著說:“沒什麼,大家都是玩得起的人,不在乎。不過是kiss嘛,正常的!慕城你說對不對?”
慕城沒作出任何反應,只是冷眼環視了一下周圍的人,最后毫不留面地站起來。我突然就發現他原來是那樣的高大,接著他對所有人輕蔑地笑了,最后冷漠地摔門而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連繞忽然放聲大哭了起來。魏來也開始魯地罵了起來,見連繞一直哭個不停,我在一邊卻幫不上什麼忙,干脆就一把把我揪起來丟到一邊,給連繞眼淚說好話安。夏蟬和肖丁就在沙發上繼續坐著,默然地苦笑了一下,獨自安自己傷的眼眶。而我則像個徹頭徹尾的傻蛋一樣看著他們,幾乎迷。
連繞喜歡慕城。現在共有四個人傷心。
夏蟬。魏來。肖丁。當然,還有自己。
這可真是讓人痛心的無奈。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很失落的一天。明明是好好的一個生日,就這麼被不開心破壞掉了。如果今天早上沒有人來找連繞該多好。我開始做最后最無力最蒼白的假想。
我們都沒吃飯,當然連連,坐在這的也都是生活無規律的青年,一天吃一頓也不死吃多了也撐不死的妖怪。盡管肖丁的肚皮了兩聲他也沒喊,也沒去吃東西。再者,魏來的臉那麼難看,能吃進去的,也就只有拳頭了。
“連繞你別再難過了好不好?”我終于忍不住開始弱地安道。
“你他媽的給我閉!連繞什麼時候難過了?連繞怎麼難過了?!連繞才沒有因為那個王八蛋難過呢!!!”魏來瞪著我,像要吃人那般地怒吼,可我卻覺他有快要枯了的無奈。
“你他媽的也給我閉!”連繞倒是利落地給了魏來一掌,過來拉我起來,“子木你怎麼坐在地上啊?那麼涼,會冒的。”的聲音聽起來那麼悲傷那麼單薄。
我抓住連繞的手,起來的時候發都發麻了,站著都打了好幾個踉蹌。
“子木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你要答應我我們一輩子也不分開!”連繞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聲音被干啞地撕裂開來,聽得我心里實在也很難,我是覺得心疼。
“嗯!一輩子也不分開!”我也地抱住,我們互相給對方傳遞溫暖。眼淚又掉了下來。
好朋友再孤單,也要相互依偎啊。
我又拍了拍的肩,妖嬈的長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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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個人是等到了傍晚的時候才走的。最不舍的就是魏來了,雖然連繞打他那一掌時他也有心痛的表,但他還是在門口站了好久就是不肯走,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直到連繞“啪”的一聲關上了門才離開。下了樓以后,我們都有聽到他在樓底下喊了一句“連繞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接著又跑開了。
我對連繞說:“其實,有很多的人都是那樣的喜歡你。”
連繞答:“可惜我喜歡的那個人不喜歡我,再多的人喜歡,又有什麼用呢。”的表讓我覺得悲傷極了,還有一下子被拉進地窖里的寒冷。
我愣了愣,又笑著阿安:“連繞你了吧?我給你下一碗面吧。你不是喜歡吃牛面嗎?我去給你做。”
連繞說好。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可能我也已經漸漸的習慣了吧,每日不規則的飲食早已不是新鮮的話題了,可是在沒來A城之前,我也是個飲食規律的孩子。人果然是什麼都會習慣的,可驚奇的是我有很久沒去想杜遠航了,雖然我還記得我曾經他得死去活來的,但這麼快,我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凈。
這人哪,還真的都那麼現實。
著著,也就不覺得了;著著,也就不覺得了呢。
面條一會兒的工夫我就已經煮好了,澆上了牛,用土豆擺好看的圖案,讓人看一眼就很有食。我希連繞把它們全部吃。因為傷心是很傷元氣的,一定要好好地補一補,養足了神才能夠繼續傷心啊。雖話是說得不太好聽,但這事兒還就是這樣的。
“快吃吧,你今天一天都沒好好吃飯。”
連繞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把面吃掉,連湯也喝得一滴不剩,但是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我們怎麼就這麼像。我摟著,低沉地嘆了口氣。連繞在我的懷里閉上了眼,往往聽見很小聲地說:“子木,我難。”
是的,親的連繞,其實我也很難。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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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我們的這個世界還真的很悲哀,瘋子太瘋傻子太傻,記得的都太悲慘,正常人都像神經病,風就和煙一樣普遍自然。打個比方吧,就像魏來第二天穿著一套全被了無數個孔的T恤,站在樓下一邊發羊癲風地喊“連繞我喜歡你你做我的朋友吧”一邊吸鼻涕。他就那麼一直不知疲倦地喊著,生怕這里沒人知道這棟房子里還住著一個連繞的孩子。
“連繞你再答應的話我就要罵梁子木了!”魏來扯著嗓門兒又大喊了一句。
“嘭??”地一聲,連繞居然把臺上的花盆扔了下去。
“我拜托你一點好不好?!怎麼這麼丟人現眼!”連繞說。
于是魏來就應聲倒地了,四仰八叉的像只笨拙的章魚。而且,他的頭流了。我還呆在一邊發愣,過了一會兒大起來:“連繞,他會不會死?”
“放心吧,人家腦袋著呢!一個花盆摔下去就要掛了他也算個男人?!”
可是業來找我了。那個沒抹底就遮不住雀斑的胖人一臉嫌惡地盯著我,說什麼“千萬不要死在這里啊”,又反過來說我“怎麼這麼沒有公德心沒有良心沒有教養啊”之類的話,還說什麼“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靠譜”……
我一邊翻白眼一邊給那個胖人解釋:“花盆不是我丟的,他也只不過就是在我家門口躺著,我沒收費都已經很不錯了,OK?”我“砰”的一聲關上了門,一臉愁苦地看著連繞,“你看,別人都還以為是我丟的花盆……”
連繞沖我虛弱地一笑:“對不起啦……”
“沒什麼,開玩笑的啦。”我眨了眨眼。
“梁子木你這個王八蛋!沒良心你喪盡天良!連繞不送我去醫院也就算了,你自己總不能那麼沒來那個新吧?看著我在大街上躺著你怎麼連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
我的個天,這人怎麼耍無賴啊……
“你覺不覺得你很像個市井無賴,難怪連繞不喜歡你!”我索刺激地這樣說,然后討得清閑地把窗戶鎖上,又陪著連繞坐了一個上午。
可是沒骨氣是我的一個深骨髓的壞習慣,10點剛剛過的時候我就有主下樓送魏來去醫院了。自己掏腰包給他把頭包了一下,然后遞給他一杯溫開水,他休息一會兒。他很激地接過那杯水,對我說:“子木你可真有良心啊!”他捧著玻璃杯子奴暖手。
“你這說得這時什麼話啊,我怎麼聽怎麼覺得別扭。”
“不是不是……你千萬倍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謝謝你子木。”魏來不喝水,而是靜靜的端詳著那個杯子,“以前從來沒有人給過我這種覺,這麼溫暖又容易接近。或許你真的很特別吧,子木,總讓我覺得你那麼不一樣。”
“行了吧,別又拍馬屁又風的。”我笑,“對了,你的頭不能吹風,不然會頭痛。打個的回去吧。”
“可我現在上什麼都沒有,子木……”這個所謂的富二代正垂著他的頭,無打采。
“……我送你吧。”
“謝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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