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的悲劇》第九章 突遇不測

“下面,我要唱一首《Love Song 》,去訴說你《無與倫比的麗》。”慕城站在舞臺中央,看著我的眼睛說。他溫而且溫暖的手遞送上意,我幾乎有掉進了通話里的眩暈。

那兩首歌被慕城唱得十分的聽,我在一旁專注地聽著,忍不住地跟著唱了起來。

多麼好聽的歌,我幾乎沉浸在這個華麗的晚上,像在睡夢中一樣勾魂地迷我的心緒。這麼多的浪漫,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絕對都是不小的。當然,旁站著自己深的那個人,聽他為你唱歌,想起來,多快樂。

唱著唱著,慕城突然抱住我,在旋律的末端大聲喊:“梁子木我你!”

流般的掌聲響起來,慕城在我的額頭印上輕輕一吻,在歡呼聲中問我:“梁子木,你愿意我一生一世永遠都不分開嗎?”我毫不猶豫地點頭:“嗯,我愿意!”

在激彈唱幾乎是徹夜狂歡之后,每個人都幾乎是累趴下了。連繞又和的Tony一起走了,跟我說過的,他們要一起去坐。我們剩下來的幾個本來說是去吃夜宵,可是因為李微微肚子痛所以肖丁就送回家,加上我說自己有點累……

“算了,慕城你陪你的老婆吧,我們倆去吃宵夜了!”魏來和夏蟬勾肩搭背,一看就知道只是兩個寂寞的人。

“嗯,那拜拜。”慕城說完就去開車,讓我現在這里等他,我點頭大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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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木,你們樂隊表演的視頻我錄下來了,給你。”Frank把一個白的U盤放到我手里,他輕輕地撇撇,“你可千萬別太開心也別太激我,下次見著了,記得請我吃飯哪。”

“那是那是。”我激地點點頭,心想在制作一下就發到網上去,看看效果如何。

“小爺我也要去找朵花來陪了,你和你的那棵草也好好玩吧。”Frank酷酷地丟下這一句話,然后就酷酷地開著他的跑車,到他的花花世界里去尋找一朵愿意陪他的花。

“Frank?”慕城把車開出來,對著那輛紅的跑車問,“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我揚揚手里的U盤,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帶:“他把樂隊表演的視頻錄了下來。我準備制作一下,把某些不必要的部分刪掉。”說到這兒我臉紅了一下,慕城微笑著,“然后在視頻里加一些唯的的文字介紹一下每一首歌,嗯……還有樂隊和我們。”

“就這樣?”慕城問。

“嗯,就這樣。”我點頭。

“那就給我好了。”慕城拿走我手里的那只U盤,繼續專心地開車。

我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腳上的高跟鞋:“好。”

車窗外寂靜的燈在一不茍的亮著,街邊街角偶爾冒煙的燒烤攤,還有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這些都是每一條普通街道都會有的景象。而我就在副駕駛上坐著,從慕城冷峻的廓上我看出,他似乎是有一點生氣的樣子。雖然他不多話,可是他也不至于會如此的冷落我。

“你……在生氣嗎?”我小心翼翼地張開雙,開口問他。

他猛地剎車。地面上發出了痛苦的shen,我被迫地向前傾斜一點,差點撞在車窗玻璃上。

“不是。”他淡淡地說,然后又突然地問我,“你覺得我和普通人有哪些不同?”

我愣住。

還沒來得及做任何的思考,他又猛地冷笑了起來,接著不著痕跡地吻住我,像是平凡的那般地擁住我。我從自己驚愕的瞳仁中看見了他帥氣人的臉,他金冷漠而又的頭發,勾魂迷人的眼睛,筆的鼻梁,還有他右耳上如同是雙生一般致的耳

這不就是那個讓我死了的男人嗎!

我閉上了雙眼,擁抱住他,在這個小小的氛圍里品嘗到那化不開的曖昧和意。在一陣沉默之后,他抖著離開我的雙

“子木,抱我。”他說。

我抱他。

“無論以后發生了什麼,你也不要離開我。”

“嗯。”我用力地點點頭,竭力安他。雖然我也很想問他他這究竟是怎麼了,或者說是發生了什麼事,但在他這般模樣之下,我哪還忍心問什麼呢。

“我送你回家。”他又重新駕駛著這輛車,在幾分鐘之后便就到達了我家門口。我推開車門,接著和他道了“再見”,看見他面容里的那一憔悴我的心又狠狠地疼了一下,卻還是裝作開心的模樣和他微笑著揮手。我想既然我是什麼都不能為他做的,那麼我也一定要讓他看到,其實我是開心的模樣。

可在哪些冷漠的風里,我麗和浪漫全部都被抹殺了。

那個站在舞臺上,抱住我大聲地對我說“我你”的那個男人,究竟又跑到了哪里去了?

本是春三月,但是我卻覺樹蔭太過于濃,連路燈的都被遮住了。

我只希,時間能夠在這一夜畫上更加完的符號,讓幸福可以更加的清晰,讓可以不傷害,坐在沙發上我寂寞地想,慕城或許就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我也不要太脆弱了,連這點都無法承。梁子木,既然你慕城,你就應該關心他,不要總是只想著你自己。

我在一片漆黑的夜里發了好久的呆,視線里的一切都漸漸的模糊了,但是我還是沒有困意。我走到窗邊吹了一會兒的風,慢慢地從手機里找出慕城的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撥了過去。

可是,回答我熱切期盼的卻是一陣忙音,接著一個冰冷的聲傳遞過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您稍候再撥。”我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把手機丟到了一邊去,坐在靠窗邊的地板上。地板上雜地擺放了幾本雜志,其中一本上被我畫滿了不漂亮的

我突然就記起了我的行李箱,我在想那也好久都沒有洗了,上面的灰塵是不是多的都能種花。

我找出高腳杯,倒了點紅酒在里面,拿起來端詳一下又放下,又騰出我懂得吉他來彈。我不是沒有公德心的人,只是住在這棟樓的都是些七八糟的年輕人,晚上大多都是不在家的,我這個時候大喊大胡作非為都沒有人會來敲我家的門。

我突然間就記起我初三的一個同學,每個周末都要到酒吧里去工作,起先也只是送酒,后來開始陪酒,最后又當三陪,一個晚上九時好幾百呢。那時候我還算是個好學生吧,也不知道有那麼多的事,而我那時候的理想也就是彈彈吉它唱唱歌,先考個好高中再考個好大學個好的男朋友在找份好的工作。那天,是在廁所里抹口紅,告訴我做孩子就是要出息一點,千萬別賤賣了自己。

我一頭的霧水,問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眼圈都紅了呢?

頓了頓,說,我懷上別人的孩子了。

原來有傳言就會有故事,流言里也常常蘊含了真理。

那,孩子是誰的啊?我問。

搖搖頭。

那你是打算生下來還是打掉?

仍然搖頭:不知道。

我覺得我天生就不是什麼好人,因為我也沒有再管,只是拍拍的肩然后就回教室了。我沒有跟別的人說過什麼或者是議論什麼,那之后看我的表也還算是友好,至是沒有敵意的。

后來退學了,學校也開始流傳懷了別人的孩子要跟人家私奔啊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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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這棟閃爍著曖昧燈的小樓里,住了許多那樣的男男,都與其他人存在著一種默契的等量易。在他們的世界里,或許充滿了刺激和,或許還存在一種對時旋轉的煎熬與恐懼。但是不得不說,在他們的認知里,只要是你我愿的,就都是快樂的。

想萬這些七八糟的男,我又撿起手機,給連繞打了個電話,的聲音倒是歡快至極:“丫頭,和你個慕城親熱夠了啊?找我什麼事兒?”

“你干嗎呢?”

“剛剛Tony和我從上下來了,他送了我一個好漂亮的鉆戒哦!”驚喜地說。

“那你怎麼樣?樂瘋了?”

“去去去,這就樂瘋了哪行啊?更多的驚喜還在后面呢。”

我瞥撇,翻白眼。

“慕城他媽給你打過電話了嗎?別理就是見不得別人跟他的兒子好。”

“哎哎哎,你積點口德啊,人家又沒招你惹你的,跟你有仇啊?”我忙著打抱不平。

“不是跟我有仇……”連繞停頓了一下,“好了,Tony過來了,先就這樣吧,拜拜。”

掛斷電話,我把直,半臥在地上。我抿了一口紅酒,彈著吉它唱歌,陷了一片自由自在的空間里。我唱了一晚上的歌,可是嗓子倒也不覺得酸痛,還能唱出聽的歌。

人有朋友,彈彈吉它唱唱歌,快樂得讓四季都變了樣。

不知不覺地慢慢睡著,我抱著吉它開始尋找夢的開始。可是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累得我半死,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都還沒有醒。連繞憤怒得走過來搖醒我,問:“姑你又生病了吧?怎麼沒事兒喜歡在地上睡覺啊?”扶著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都中午了,了沒?”

“好像是了。”我松散地了個懶腰,坐起來和連繞勾肩搭背,“呀,昨天你和Tony一起過夜了呢。來,給我說說,都發生了什麼?”

“你和慕城早就在一起過過夜了呢,應該是我來問你你們都發生了什麼吧?人家Tony可是正人君子來著,他答應我今年年底回去國見他的父母,然后結婚。”連繞調皮地偏偏腦袋,莞爾一笑,“晚上上班很辛苦的,走,我請你去好好吃一頓。”

“喲喂,神速進展哦。不過不是我潑冷水,加豪門很慘呢。”我說。

“半斤八兩差不了多。再說了,離結婚還早著呢。”連繞拍拍我的頭,“我們要先去挪威玩一年,回來再結婚。”

“可是你結婚那麼早,會不會老得太快啊。”我惡作劇,“不怕萬一Tony不要你了?”

“他敢!”連繞倒是自信滿滿,撐著強大的氣場說,“到時候還指不定是誰不要誰了呢!他比我大8歲好不好,”連繞比了一個“8”的手勢,“人的平均年齡比男人高好不好?就算是運氣不好我也比他多活了8年!”

我一下子就笑起來,肚子也跟著不爭氣地起來。于是我接著說:“連繞,請你看在你會很幸福的份上,今天中午請我吃吧。”我笑著看見連繞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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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是那個給人寵的春天,只不過三月的梨花已經凋謝,長出那種形容不出是什麼紅的葉子來不過梨樹上也會不時溫地落下兩片葉子來。風吹拂過來,我的頭發就又張揚地紛飛起來。

其實這里是一個鐘于紅的小城市,很多的男都喜歡把自己的頭發染各種紅,咖啡廳和餐廳都喜歡用紅的花當作裝飾品,深春淺夏的時候開滿了薔薇花,秋天的地面上鋪滿了紅的楓葉。那些算是數的老年人總是穿著喜慶的紅,天空在臨近傍晚時的霞也是耀眼的紅。紅得那麼的漂亮,總讓人以為這里的人們都是幸福的。

連繞帶我去的那家茶餐廳實在是很有品位,雖然店面并不大,但是氣氛十足。音量不大不小地飄著那首孫燕姿的《遇見》。年的我總喜歡背著吉他彈唱的歌曲里就有這一首歌。這種覺像是在春天里落的一片被蠶咀嚼過的桑葉,總有忘和錯過在不停地上演。

連繞笑嘻嘻地說:“這家店的芝士蛋糕很不錯哦。”

“是嗎?”我翻過一頁菜單,還是只要了一倍卡布奇諾很黑森林蛋糕。

“你不是說了嗎?怎麼就只要這麼點?給我省錢啊?”連繞大大咧咧地要了一份芝士蛋糕、茶和兩份虎皮卷。笑瞇瞇地先喝一口侍者送上來的綠茶,“虎皮卷一人一份啊,你會喜歡的。”

我點點頭,不可置否地笑笑。

天空突然天散花般地降落下豆大的雨滴。我面焦灼,連繞卻鎮定地說:“沒關系,大不了在這里坐一個下午。”

“那不工作了?”我問。

“打個車一起去啊。要不然你還想跟Frank打個電話說雨太大了走不了了?”連繞說,挖了一大勺的芝士蛋糕喂到我的里,然后自己也吃了一大勺,兩個人相視一笑。那笑容,就像是啤酒上的泡沫一樣的沸騰。

雨水濺落在我旁邊的落地窗上,像是那麼多那麼多顆巨大的眼淚匯了德河流,帶來一片濃烈的傷心意味。我忽然間就記起一句與之關系不大的歌詞來:你知不知道想念一個人的滋味,就像是喝了一被冰涼的水,然后用很長很長的時間,一滴一滴變熱淚。

我下意識地出了手機,手指飛快地按鍵解鎖,然后盯著未接電話那一欄里的空白發呆。

我甩過頭,專心地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賭氣地把手機關機。我就坐在那藤編的白椅子上,和連繞一起說笑著吃所有的食,連咖啡也喝得一滴不剩了。

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是心里有鬼。

其實我也只是想知道,那個讓我想念的人怎麼沒有想念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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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并沒有像連繞想的那樣一直下,到了兩點半的時候就差不多停了。連繞的高跟鞋在地上狠狠地跺了兩腳,說:“雨停得這麼快,一點意境都沒有了。”

我抿一笑,說:“你是看見外面再也沒有人被雨淋了吧?”

“子木我可沒有那麼惡毒好不好。”連繞不高興地蹬了我一眼,起結賬。

“哎呀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這掉進了幸福罐里的人就是容易生氣。雖然Tony你比誰都要多,但是你常生氣也會長皺紋的,那樣就不漂亮了哦。”

“哦天啦,我簡直是服了你了。”連繞又笑了起來,拉著我在步行街上閑逛。

剛剛下過雨,路面上很,偶爾還看得見一些小水洼,里面滿是沉淀下來的泥沙,卻仍能清晰地倒映樹木的影子和一片干凈的天空。氣溫不高也不低,草叢邊的小野花都冒了芽,樹木的更加鮮綠。我和連繞一起抬起,步調有如電影明星那般的夸張和張揚,風里在唱著我們青春的歌謠。

在這一刻,我們是如此的年輕和快樂,有什麼就用什麼,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或許快樂并不像是人們形容的那麼艱辛而復雜,像“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憂”的生活方式,或許就可以獲得最簡單的快樂。

“連繞,”我不自在地甩了甩頭發,問,“你覺得,你快樂嗎?”

聽見我這麼問,連繞自己先微笑了,反問道:“怎麼,難道你不快樂嗎?”

“我也說不好……”我低了低頭。確實,我不應該還覺得不快樂。我剛剛來A城就到王姐這樣的好人,還有像連繞一樣的好朋友,現在又有一個像是王子一樣的男人疼自己,我怎麼能這麼不知足。

“子木。”連繞的目突然就擔憂了起來,“你……是不是慕城欺負你了?”

“沒有。”我淡淡地一笑,突然又莫名其妙地問,“你說樂隊會不會是個錯誤?”

連繞聽見我這麼說,就像是被嚇著了一樣愣了好幾妙,終于緩緩地開口,問:“子木,你一定要老老實實地告訴我,這些天我們都沒怎麼在一起,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哪有的事。”我笑笑,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都在說些什麼,又是在笑些什麼。

明明是春三月之后的之后,本來應該有著數不清的甜和明。可是我現在卻發現自己就像一團線一樣,像是突然被投進了狂的夏天,心極其的煩躁和不安。沒有人知道我在擔心些什麼,心煩些什麼,慌些什麼??當然,也包括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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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和連繞去ING比平常要早一個多小時,Frank都還沒有到,幾個調酒師在和服務員東拉西扯地說著些什麼。連繞往酒吧里掃視了一圈,那些在調侃的調酒師低了嗓門,但是我還是看見了浮現在服務員臉頰上的緋紅。現在這里就像是街邊的茶攤一樣,大家自由自在,沒有忙碌沒有糾紛,沒有那些迷的燈、銷魂的曖昧和勾人的酒香。每個在這里呆的人都旁若無人。

人們永遠都需要這樣的閑適和自由自在。

“子木,你要喝點什麼嗎?”連繞坐在我旁邊,問。

我搖搖頭,把頭埋下來,閉上眼睛:“我想在這里休息一會兒。”

我居然就在那麼幾十分鐘里睡著了,而且還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我夢見我和慕城都坐在同一輛班車,我們手拉著手微笑著,像所有人一樣捧著一杯米花。突然我接了一通電話,然后我就下車了。我跑到了一片原野里,而慕城也沒有剖找到我。

這個夢醒來,我意外地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那個讓我魂牽夢繞的聲音在輕輕地喚我:“子木……”

是慕城。可是他顯得有一點頹廢,褐金的頭發粘在額頭和后腦上,好像還淋過雨,目卻依然是那麼的艷。但是在他那顆黑的瞳孔中,我竟然還看到了一

“你……你怎麼啦?”我問。

“子木你手機怎麼關機了?我打你手機打不通,又去你家找,結果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開……”

說到手機這事我心虛地笑笑,正想著要如何解釋自己的壞脾氣,卻聽見慕城在耳畔說:“子木,我不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以后你絕對不可以讓我找不到……絕對不可以!”他吻了吻我發紅的耳,“昨晚的事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和你發脾氣……只是我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你要原諒我偶爾的發泄。”

“嗯,沒關系的。”我拍拍慕城的肩,目

他的這個樣子實在是太脆弱,誰看了都想要忍不住地憐

過了一會兒,我也開始工作了,想不到慕城居然還幫我賣酒,把那一打又一打得啤酒搬來搬去,看樣子是累得夠嗆。畢竟是有錢人家的爺,這輩子哪干過這種活。

但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我似乎是明了了的真諦。那就是可以放下自己的份和地位,放下自己滿的榮,去自己的那個人,不讓他苦,不讓他難過,然后每分每秒都一起度過。

“慕城,你累了吧,還是不要搬了。”

“沒事。”慕城無所謂地說,額頭卻還是流下來了一滴汗。我掏出紙巾干凈,慕城和我一起微笑了一下。但是突然,慕城安靜地問我:“子木,你會不會真的陪著我一輩子??無論我曾做過什麼?”

“會啊。”我也不做過多的考慮就回答,“我相信你是我的。”我突然記起又一本書上寫過一句話:“當你的人或是朋友反復地對你提出假設的問題,就代表他()缺乏安全,還怕失去你。”于是我又補充了一句:“慕城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問我這麼奇怪的問題?”

慕城側過臉,額前的頭發長得遮住了眼睛。他回答我說:“也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

在本來就喧鬧而目的酒吧里,慕城的樣子開始變得很陌生。他很冷淡地幫我干活,而且不再看著我的眼睛微笑,不再和我講過多的話。其實這或許也不算是陌生,因為最開始的遇見,他對我的態度就是這樣的冷漠。

“算了,還是我來吧。”我要搶奪過他手里的啤酒,放在兩首間才突然覺得很重,哪料他突然問我:“梁子木,你以為逞強就代表很有能耐啊?”在我錯愕的同時,他又奪回那一打酒:“還是我來吧。”

我一下子不知道究竟是該哭還是笑,心里的滋味又悲又喜。

慕城,這個王一般的男人,20歲,慕氏集團的二公子,一流的電子琴手,還獲過全國一等獎。嘖嘖嘖。慕氏集團,大名鼎鼎的慕氏,娛樂、餐飲、品牌無不涉足……而我卻只是個那樣普通的孩子,普通長相,甚至都沒有考個好大學,脾氣也不怎麼樣,卻被上帝眷顧了那麼多,太幸運了難免就會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上帝不再眷顧我了,那我又能怎麼辦。

這樣想想我有點沮喪。連繞卻在這個時候把我拉到的辦公室去,優雅地給我倒了一杯茶,問:“跟慕城在一起是不是覺得有點累?不過沒關系的,會讓你習慣的。”

這個初次見面就對我說“多一個朋友就會一個敵人,但是如果朋友背叛你了,就等于是一下子多了兩個敵人”的子,又說了一句讓我心服口服的至理名言。是的,總會讓我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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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繞,你以前不是和慕城在一起讀書嗎?那你知不知道慕城的什麼事?我總覺得他在瞞著我什麼一樣。”說到這里,我清楚地察覺到連繞的臉變了變,我就知道連繞肯定也知道一些事。于是我又繼續追問,“連繞,我打賭你肯定也知道的對吧?那你快告訴我啊,我們是那麼好的朋友!”

“我……是,我們確實是那麼好的朋友,可是……”正說在重點上,一通電話不是時候地打了進來。我慌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子木,你現在到北街小巷等我,我想和你談談。

杜遠航

“誰?”連繞輕聲地問。我把手機一揚,立刻點頭說,“嗯,那我陪你一起去吧,沒準有什麼事呢。”

“還是不要了。”我撇一笑,“為了這麼點事我怎麼能不上班。再說了,連繞你要是再這麼徇私枉法,Frank到時候要是把我倆全開了,到時候吃什麼喝什麼?西北風里還有汽車尾氣呢!”

“怕什麼。我吃喝全靠Tony ,你有慕城這張永久飯票,咱們還怕什麼?不死的。”連繞扮個鬼臉。看著那張過分明的笑臉,我突然覺得太多的好與快樂全部都潛藏著危機。連繞和慕城都是有錢人,然而他們對于我來講又都是如此的重要,這并不讓仇富的我矛盾。可是我討厭看見他們都在瞞著我什麼的樣子。

畢竟他們一個是我最的,另一個還是我最的。

但是我也不想再問什麼了,因為我是無法從這兩個人口中得知這一切的。

或許唯一可以幫助我的,就是時間。時間會讓所有的真相浮出水面,讓迷茫的人明了,讓瞞的人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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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折回吧臺,開始用固定的語氣說:“您好,請問我又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

慕城似乎也是有點累了,他遞給我一杯冰真的飲料:“我也忙得差不多了,你也休息會兒吧。”

“謝謝。”我喝一口果。必須說明刨問底不是我的強項,我也并不迫誰一定要告訴我什麼。于是我安然地坐在一邊:“今天晚上有人約我見面,你同意嗎?”我突然很好笑地問他。

慕城愣了愣:“哦。那是男的的?”

“男的。”我幾乎是惡作劇地回答,等待他下一秒的反應。

慕城放下手里的果,撇撇,幾乎有點裝可憐的嫌疑,說:“子木,今天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又沒有開車,還幫你干了這麼多的活……你要是不讓我送你回家的話那簡直就太不給面子了。”他故作脆弱,像訴苦一樣不滿地噘著

我無奈地笑笑:“嗯。好啦好啦,我不去就是了。”我安地說。手機又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一看又是一條短信:

你怎麼還不來?我一直都在等你!

杜遠航

我飛快地按下一排字:我在上班,沒空。然后按了發送鍵。

“又是那個男的?”慕城端詳著我的全部表作,我只好點點頭,臉頰發燙。他似乎也覺察到了,于是輕笑起來:“子木經常害啊?”一把摟住我的腰,下在我的頭發上輕輕。我聽見了慕城的心跳,那麼的有力而讓我安心;慕城的呼吸里帶有溫,在我的頭頂鋪溫暖的春天。

能深陷在這樣一個人的懷抱里,就是讓我當上帝我也不干了!

我用手圈住慕城。

在這個燈紅酒綠癡男怨一起拼湊的冗雜世界里,我和慕城就這樣地相擁。聽著周圍嘈雜的音樂,心里想著自己心的,這就

慕城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于是放開我,從兜里掏出一只白的U盤,笑起來:“這個我改好了,改加的改減的我都做好了。你要不要先看看?”

“好啊。連繞辦公室里有臺電腦,我們去那里看吧?”我很是興高采烈地拉著慕城一起進了連繞的辦公室。

“喲喲喲,這不是天生一對的慕城和梁子木嗎?今兒個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啊?”連繞尖著嗓子問,自己卻也忍不住地笑了起來。我揚揚手里的U盤,連繞很快便也心領神會,把那只U盤進電腦,點開里面唯一的一個被取名為Good Afternoon 的視頻,開始播放。

從視頻的開始到結束,連繞一直都在哇哇哇地尖,說:“沒想到錄下來的效果那麼棒啊!發到網上去點擊率肯定過萬!”神采飛揚的樣子煞是可,“子木,你看到了沒有,我們這個樂隊多有亮點,就算是加上肖丁,這個樂隊的員也能做俊男靚!”

“你這話說的!”我白一眼,“跟我在一起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改掉外貌協會的壞病!看東西不能只看表面的好不好?”

“是哦是哦,要不然你是怎麼知道外表冷漠的慕城公子也有一顆熾熱滾燙的心!”連繞順口就接到。

“連繞!”我揮舞著拳頭,卻被慕城攔下。他笑瞇瞇的眼神里不懷好意,從兜里又拿出來一只U盤:“可是子木,我準備發到網上的,是這個。”他點開播放視頻。

起先做的倒也沒什麼差別,但是開場白里,居然有他送我鉆石項鏈和我跟他接吻的畫面。連繞在我目瞪口呆的時候起哄:“哇塞!再補加一段,慕城向子木求婚,然后兩人擁抱加Kiss!”

“去你的去你的!”我微微有點生氣地拍連繞的頭。轉過又對上了慕城好看的眉眼,他也低下頭來,直視著我又有了一的眼睛。然后我的頭發:“怎麼了,不喜歡嗎?”

我咬咬,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他似乎是看懂了我的心事,毫不勉強我:“沒關系的啊。既然子木不喜歡那就不管它了,我們把它當是紀念品好了,自己想看的時候再看一看。”他微笑著,“對了,子木,下個星期我要和高中同學有個小型的酒會??其實就是Party啦,你做我的伴吧。還不知道你穿禮服是個什麼樣子呢,但是我想一定會很。”他的目鎖定了我的,我一下子臉紅心跳,不知該如何作答。

“喂,梁子木,你倒是快點答應啊!機會難得,不容錯過!”繞在一邊慫恿我,又著慕城的肩膀,“呃,那個,妹夫啊,雖然我把子木給你很放心,但是這個小丫頭自小桃花就很不錯,男都通殺……雖然子木很專,但如果你對不好的話,追的人會把你千刀萬剮的!”

“你放心,如果有人追的話,我會讓他知難而退的。不過話說回來,我這麼優秀,應該不會有人這麼沒有自知之明想和我搶人吧?”慕城自地說道,看了一眼被無視了的我,“子木,你說對吧?”

“……”

角似乎是了一下,扯出了一個畸形的笑容:“嗯。”

“對啦對啦,這才夫唱婦隨嘛!”連繞又在一邊曖昧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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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聚會你為什麼不去啊?所有人都會去啊。”慕城問連繞。

“哎,我要和Tony在一起啦,再說,”連繞立馬又苦著一張臉,“還不是你這個有個的媳婦兒。為了我拒絕用家里的錢,現在還是個窮人啊,就是一個小酒吧的大堂經理。日常也沒什麼大事兒,就不和你們那幫有錢的千金爺混臉了!”

“這麼說也對。”慕城也若有所思,然后對我嘆了口氣,“子木,那天你也別太漂亮了,萬一因為你我跟別人打起來就不好了。”他的語調半開玩笑半認真,態度確實極致曖昧的。

“沒關系沒關系,只要你隨時隨地地保護就行了。到時候哪個男敢看你就等誰,哈哈。”連繞惡趣味地眨眨眼,轉又翻出Good Afternoon 的視頻,把鼠標丟給慕城,“發哪兒自己來啊,免得又說我品味有問題。”

“你放心,我投出去了點擊率肯定過萬!”慕城得意地擺弄了一會兒。接著又進那家網站看點擊率。哪知沒過一會兒就有人點擊,還留了很高的評價。

“哇塞!這些人是神人還是你的托兒啊,這才兩分鐘哎!”我嘆道。

“聰明!”慕城在空中打了個響指,“我聯系了差不多200多個同學在這家網站等著這張帖子,每個人給了一百塊錢呢。這些人怎麼能只拿錢不干事!不過為了提前引起人們的關注,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方法。而且,”慕城說,“還不是為了你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這樣我覺像是考試作弊一樣的可恥。”

“有我陪著你一起,可恥也會變的。”慕城嬉笑一下,手攀上了我的脖子,飛快地親了我一下。

“喲喂,我還是回避一下好了,我可不想當某種發。”連繞這時候已經推開了門,跟我小聲地說了句“拜拜”,然后出了門。我在那扇關上的門上了一會兒,又著電腦屏幕上變化的數字。

“好了別發呆。來,坐這。”慕城很是時候地拍拍他的大,我微笑地坐過去。沒料他的下一句話竟然是,“你好像是胖了。”他的眼睛盯著屏幕,但角上似乎還有笑意。

“有嗎?”我立刻站起來檢查自己的腰,慕城卻大笑了七里路。我不解。

“瞧你張的。”慕城拉著我坐下,出狡黠的笑臉,用手刮刮我的鼻子。他用認真的語氣來說,“你沒胖,真的,是我瘦了,我瘦了,真的。”

我被他這副模樣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把抱住他的脖子,開玩笑地說:“你了的話就請我吃宵夜吧,反正我又沒吃晚飯,現在肚子好哦。”我幾乎是有意地撒起來。慕城微笑著說好,然后就跟著我一起到大堂經理連繞那里請假去了。

連繞二話沒說就同意了,還在背后喊了句:“沒到深夜不準回來啊!”

慕城似乎是沒有聽見,可我卻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地紅了紅臉。拉著慕城趕快出了ING。

“你要帶我去哪里吃宵夜啊?”慕城淺淺地笑著,帥氣的臉上帶有幾分的表。我看得快要出了神,于是慌地移開實現,不滿的撅著:“哎呀你耐心一點嘛,反正你要相信我的品味!”

“嗯,我也要相信我的品味。”說完這句話他自己就笑起來,我又跟著繼續莫名其妙地臉紅。

“到了。”我在這家甜品店門口停下來,招牌上的字在閃爍著燈“完”。里面坐著稀稀拉拉的幾個客人,都在不慌不忙地喝著茶,再慢慢地切下一塊蛋糕,咬一口,在那一剎那間舌尖與心跳的完。氣氛妙到快要融化。侍者也是一臉甜的微笑,送上兩份菜單又退至一旁,彬彬有禮。

“這家店的芝士蛋糕和虎皮卷很好吃哦。”我悄悄地對慕城說。接著就在心里嘲諷自己出風頭,明明連上這次自己也才來過兩次而已,卻偏偏還要充當客。

慕城微笑著,要了一份抹茶口味的蛋糕和曼特寧咖啡。那聽起來確實是很奇妙的組合,覺上清新澈,卻在這第一秒就抓住了你味蕾的需求。就像是我們之間的一樣,迷人而夢幻,好神,好麗。我依舊是老樣子,點了黑森林蛋糕,一杯卡布奇諾。

“我有個學過心理學的同學也曾經告訴過我,黑森林蛋糕是很重口味的食,如果和卡布奇諾搭配的話味道發揮得最好。當然這其實也說明,喜歡如此搭配的人,一定是熱生活勇于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而對于,這一類人總是看得很重,所以很容易就會到傷害。子木,你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呢?”

慕城輕淺地微笑著,手中的刀叉靈活地切下一塊抹茶蛋糕。而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蛋糕也已經送里,角抿出一條優雅的弧線,深深地留下迷人痕跡。

我抬起頭來,著他,不可置否地笑笑。突然又撇撇:“但是也未必一定要傷啊。”

“放心,子木。”慕城握住我的手,“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你的,不讓你到任何的傷害。”

漸漸地就深了,茶餐廳里落寞的孤單人都起離去。氣氛正好顯得單一,只有一些侍者偶爾聊天的聲音,前臺的收銀員微瞇著眼,半夢半醒。咖啡也已經涼了,喝起來的苦意漸漸越來越苦,蛋糕也被切得七零八碎,手里卻依然在握著慕城的那句話打量,心里在思考。

他說,他要盡全力地保護我,不讓我到任何的傷害。

這或許,也算得上是個承諾吧?

“子木,在想什麼?”慕城出手來,在我面前晃了晃。我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快到11點了,這店也要關門了,我們走吧。”我說。

“嗯。”他點點頭。

慕城心地牽著我的手,付錢,然后又陪著我走過一條條空的街巷。這些地方永遠都是這麼的安靜,白天也不會特別的擁,晚上也不會吵鬧,安靜到都能聽清楚小區里的狗打了個哈欠。

“今天和你在一起,真的過的好開心啊。”慕城停下來,這樣跟我說。

我小心翼翼地咬了一下舌尖:“我也是。”

“今天沒有太多的浪漫,只有一個狼狽的我。但是,”他從黑包里掏出一只巧的玫瑰紅盒子,“我準備了這個。”他單手打開盒子,里面安然地躺著一枚漂亮的小尾戒。它在幾層黑的堆積下,顯得那麼迷人而又那麼耀眼。更關鍵的是,我旁的那個男子是我所深的。

我幾乎是太興了。像踩在天空上的云朵一樣輕飄飄的,甜得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

雖然這只是一枚小小的尾戒,雖然這不是一場盛大的求婚,雖然這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但是誰說幸福就一定要昭告天下呢?更何況,這樣的甜,又有誰會忍心破壞?

把似水一樣的傾瀉下來。慕城微笑著:“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它呢?”他靠近我一點,我對面就變了他結實的膛。襯衫領子的開口十分,連接著他無比致的鎖骨,宛若漫畫中走出來的男主角。而在他的左上方,住著那讓我著迷的心跳。

我幾乎是沒有任何抗拒力地順從,接他送給我致的戒指,接他寬大的懷抱和不由分說的吻。一切都讓我如此的著迷,是上帝偏偏讓我上這個男子嗎?怎麼總覺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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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城,”我依著他的懷抱,輕輕地說,“我總覺我好像是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你一樣。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有一種不一樣的覺……我是不是不知不覺地就上你很久了?”

“是啊。”慕城安靜地說著,“你確實上我很久了??而且我也確實上你很久了。上你這個離家出走的壞孩很久了。”接著他又遲疑地張了張口,卻再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我沒有離家出走啊。”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雖然我曾經也這麼想過,可是我一直都沒有走。”

慕城突然松開了我,接著繼續寵溺地我的頭發。他頓了頓。良久,他又才慢吞吞地轉移話題,頂著我的眼睛說,“你手上戴著我送給你的尾戒,以后不管發生了什麼你也只能嫁給我。知道了嗎?”

我笑著點點頭:“我知道你這個人缺乏安全。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希你可以永遠記得你說過的這句話。你一輩子也都只能我一個人。”他認認真真地樣子反倒把我逗笑了,不料他卻更加嚴肅地說,“子木,我要我們永遠在一起。”

……瓊瑤劇的臺詞嗎?看著慕城把話說得那麼認真,我還真的有點想笑場。

不過??

“我怎麼覺和你在一起就從來沒有清醒過?連繞是這樣,你也是這樣,到底什麼事不能告訴我?!”我一把推開慕城,所有的疑通通問出來,我求毫無保留的彼此。

但是,慕城真的就被我推開了,他與我之間的距離有一米多遠。可是在我的心里,我明明想與他親近,卻覺距離遠得讓我不到溫度。像是被冰凍了一樣,卻能流出一滴一滴的熱淚。

“子木,有些東西,太早知道了不好。”他心疼的眼睛還是那麼的迷人,可惜我卻無心沉溺。

“慕城,”我惡狠狠地著他,咬破,在一抹殷紅中品嘗鮮的滋味。“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故意瞞著我,心想要看這我著急看著我難過得對不對?你怎麼能天口口聲聲地說你我卻又要對俄說謊?”

我幾乎聲嘶力竭,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生這麼大的氣。就像慕城所說的,我可真是個壞孩。

風吹過來,我莫名地覺到了冷,但卻止住了即將掉下來的那兩顆淚滴。雖然我已經有幾天沒有哭過了,但是我的眼淚依舊不昂貴。我不是鮫人,沒有辦法讓流落下來的眼淚變昂貴的珍珠。

慕城沒有再說話。他只是悲哀地著我,目里似乎有心疼。

可是我再也沒有心去想著什麼了。幾乎是控制不住地甩過了頭,接著便瘋狂地跑起來。耳邊有風吹過的聲音,慕城追了我好一陣,在風里面喊著我的名字。可在不久之后,我即便回過頭也看不見他的影,聽下來仔細地豎起耳朵也再聽不見他的呼喊。黑夜里殘留的一點亮也不知不覺地就消失了,黑暗頓時就迎面向我撲過來,于是我的絕也可制不住地迸發而出。

他這是放棄了嗎?

是呀,我又不是什麼千金小姐,能得到他一時的憐也已經很不錯了哪。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我只不過是個平凡的子,我又有何德何能,又怎麼敢奢慕城會有多麼地我呢?

算了吧。我對自己說:“算了吧。”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沒有。

在空虛的自我安之后,手機立刻附和著響起來。

一個急切的音被無線電傳送過來,震得我耳朵都快要聾了:“喂梁子木嗎?杜遠航在北街小巷里等了你好久你怎麼不來?他出去找你的時候出車禍了!你快點到北街小巷來!!!”

“媽的,干我屁事!我都說了我再忙不想去!”我生氣地吼。

“梁子木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杜遠航可是為了你才出車禍的!你他媽的能不能別這麼這麼絕?!”

那邊也在咆哮著。我聽見那麼聲嘶力竭的呼喊,莫名其妙地就紅了眼眶。不想理會那個發瘋的人,我直接灸掛斷了電話,然后不留一點余地地關機了。風一地吹進我的眼眶,我意外地不想再哭泣了,而是開始后悔和慕城吵起來。因為我已經不知不覺地這樣的他。到了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地步了。

但是我也從來都不是個絕的人。剛剛才接了通電話,現在我就起去北街小巷。而我幾乎是還有些暈頭轉向,差點撞倒了馬路上停著的一輛紅跑車。

有人說過,青春是鮮亮而且狂妄的紅。可是我卻突然就覺得,自己的青春是如此的悲慘,哪里又有那麼的鮮艷麗。

北街小巷。那里是個幾乎沒有人住的地方,平時就連一只野貓也難得在那里看見。杜遠航怎麼會約我到那種地方去?這惡劣的青年也不至于那麼的惡劣吧?我一邊想著一邊就往里面走。這里真是安靜,簡直是一點的聲音也沒有。但是四周卻堆積著像山一樣的垃圾,發出陣陣的惡臭。

很暗,我不得不拿出手機來照明。我看見了地上遍地活的老鼠和蟑螂,停住了腳步。

“你來了啊。”是一個陌生的孩子,就站在我的面前,微微得意地挑了挑眉角輕蔑地一抿,彩在月下發出妖邪的彩,“我還以為你都不敢來了呢。”

“看你這副樣子可不像剛剛在電話里那麼的著急。”我冷聲一笑,“杜遠航呢?”

“喲喲喲。你這該不會是當真了吧?”孩邪惡地笑了笑,“敢跟我姐搶男人,你的膽子倒是不小啊。”拍拍手,從黑暗中走出三個五大三的男人,他們每一個的手里都握著一棒球,詭異地閃著

“你說你長了這麼張臉,要是用這棒球棒打那麼幾下,估計就要毀容了吧?你說呢?”

“我說你們究竟想要干嗎?!騙我說杜遠航出了車禍,把我騙到北街小巷里來。更何況你還說什麼我跟你姐搶男人?我他媽的什麼時候又認識你姐了?!”

我連忙后退幾步,盡量地多拖延時間,手指飛快地劃過屏幕解鎖,撥了110報警。

“梁子木你他媽的裝了!那天在游戲城里你是怎麼辱我姐的你不會已經忘了吧?!還嘲笑是老太太呢!我告訴你,方蓮夏對我好那就是我親姐,你們他媽的誰也別想著欺負!!!”生聲嘶力竭地沖著我喊,又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立馬奪過我手里的手機,“怎麼?你還想報警?!”把手機丟到了地上,高跟鞋毫不費力地就把屏幕踩碎,沖著那兩個男人好了一個字,“打!”

我自衛地要跳起來,轉便要跑。可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的力氣是那麼的微不足道,本就不起一點作用。但是我告訴自己一定要撐住,因為我清楚地看見手機跳的藍屏幕顯示的是接通了的,而且我又了地點。警察局離這里并不遠,三五分鐘就會到的。

在狼狽的環境中,我雙手地抱住頭,一邊躲躲藏藏一邊等待著,心里還不忘暗罵:靠,別以為你們人多我就怕了你們了,到時候就怕你們蹲大牢蹲到來跪著求我喊我姑

覺全都有地方在流,可是警察為什麼還不來?再不來的話那可就沒我了……

在我的意識里漸漸模糊了三個男人兇神惡煞的面孔。模糊了孩子的冷漠。我把手垂下來,用舌頭角上的跡。那三個男人突然停下了手,站在我面前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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