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飛舞:在清末民初》第六章:在路上

于逸痕的房間里,南宮冰馨角噙笑,沒想到老婦人也在于逸痕的房間里。

“老婦人,事已經辦妥了,請放心。”

轉眸看向于逸痕,卻發現他在接的目后,迅速的躲開,看樣子像是在故意躲避著

看著于逸痕閃躲的眼神,南宮冰馨秀眉微蹙,不懂,是做錯了什麼?還是覺出錯了?仔細想想,好像后者比較靠譜。

“冰馨,真是謝謝你了,你先回屋休息吧。”

微微躬了躬,南宮冰馨在退出房門的一霎那抬眸看了一眼于逸痕,見他仍是看也不看自己,心突地就沉到了谷底。

等南宮冰馨走后,老婦人看了一眼自己失魂落魄的兒子,雖然心疼,但更多的卻是開心。

這一次,不僅解除了和巡大人的婚約,又將南宮冰馨從兒子的心里移除,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這就是要的結果。

“兒子,你準備準備,下個月就和小幽親吧。”

突地,于逸痕抬起腦袋,瞠著眸,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的娘。

是他聽錯了麼?他的娘要讓他和小幽親?怎麼可能?

再次回到房間,胡貍已經睡著了,南宮冰馨輕輕的坐回床邊,雙手將抱著,心里極了,心也糟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心竟然在隨著于逸痕的態度變化著。

自從相識以來,不管他開心或不開心,都會在他的邊陪伴著,但這次不一樣了,可是又是哪里不一樣了?

是夜,于逸痕第一次失眠了,他滿腦子裝的都是南宮冰馨的影,但想著想著,腦海里的,就會從那好的形象,慢慢的變一只恐怖的吸

每每想到此,他就會驚恐的瞠著眸,從床上坐起。

胡貍醒來時,卻發現天已晚,但南宮冰馨卻不在房間里,他以為南宮冰馨還在于逸痕的房間里,瞬間就氣沸漲。

跑到于逸痕的房間門口,胡貍想也沒想就撞門進去,但剛進房門,他就傻住了。

房間里,于逸痕呆呆的坐在床邊,里面除了他,一個人也沒有。

奇怪,冰馨哪去了?難道是于逸痕殺人拋尸?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胡貍?”

于逸痕疑的看著眼前的小家伙,本來想上前去抱他起來,但當他想到這只狐貍也是妖時,就不敢再上前了。

“你來做什麼?”

聽著于逸痕的話,胡貍歪了歪腦袋,咦,他是在跟自己說話麼?那自己怎麼回答他,要是自己開口說話,會不會把他嚇死?

微微握拳頭,手掌心里全是汗水,他于逸痕撞門就這麼傻,雖然胡貍是妖,能聽懂他的話,但如果讓這只妖知道了自己已經知曉了他們是妖的,那肯定會吃了自己滅口啊。

想著,于逸痕趁胡貍還沒反應過來,忙不迭的改口:“搞什麼?我竟然在和在對話,難道還期待它能回答我麼。”

說完,于逸痕微微松了口氣,而胡貍也回過神來,它颶風般跑向于逸痕,跳上床,用咬著他的角往外拖。

于逸痕雖然被嚇到了,但他卻發現在胡貍好像并沒有惡意,而是要帶他去一個地方,他這才走下床,簡單的披上一件衫,跟隨胡貍走出門。

跟著胡貍來到南宮冰馨的門外,于逸痕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去了,但進去后卻發現,南宮冰馨本不在里面。

“胡貍,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冰馨……失蹤了?”

雖然很不愿說出這個猜想,但是看眼下的況,應該是差不得不遠了。

微微低頭,看向狐貍,只見它重重的點點腦袋,證實了于逸痕的猜想。

“失蹤了?連胡貍都沒帶上,是除了什麼意外,還是自己走了?”

出意外?于府雖然不是深宮大院,但守衛還算森嚴,要想從于府神不知鬼不覺的帶人走,是不太可能的,而且冰馨是妖,就更不可能了,看來是自己走的。

為什麼要走,現在又走去哪里了?雖然是妖,但怎麼說也是個孩子,要是遇到惡人,還是有危險的。

越想,于逸痕的心就越張,他急召集了府上所有下人,并下令在京城中四尋找,而他則帶著胡貍像櫻花林跑去。

櫻花林里早已是繁花落盡,一片凄涼之景,于逸痕帶著胡貍將那里找了個遍,卻仍是沒找到南宮冰馨的影。

雖然有些失落,但于逸痕仍是抱著一,說不定府中下人已經找到了,只是還沒通知到他呢。

這樣想著,于逸痕的心里再次燃燒著一,他快步往回趕,而胡貍也后。

于府里,下人們差不多也回來了,但沒有誰帶來好消息。

除去剩下在外尋找的下人,于逸痕讓他們都去休息了,畢竟他們明天還有事做,找冰馨的事,還是給他自己吧。

時間一點一點在流逝,眼看都三更了,但卻仍是沒有南宮冰馨的消息。

于府的院子里,于逸痕獨自站在樹下,他眉頭深鎖,滿臉焦急。

去哪里了,到底去哪里了?難道是遇見道士什麼的,被收服了?不會的,不要再自己嚇自己了。

焦急的來回踱著步,于逸痕的額頭都因擔憂而滲著一汗珠。

抬起頭,看著天空漸漸泛白,太出了一小半張關公似的紅臉,于逸痕突地拍拍腦袋:“對了,我怎麼就把那里忘記了。”

六月,天氣漸漸變得炎熱,于逸痕抱著胡貍登了一夜的山,早已是滿頭大汗。

剛登上山頂,于逸痕就看見一名子平躺在地上,雙眸閉,一

“冰馨。”

或許是因為失而復得的心,于逸痕忘記了他懷中還抱著胡貍,他微微一松手,胡貍便重重的摔在地上。

胡貍吃痛嗷嗷慘兩聲,見于逸痕沒理會它,便轉想南宮冰馨跑去。

“哈哈,別鬧了,好。”

子睡得朦朦朧朧間,覺到臉上傳來一,睜開眸,卻發現在胡貍趴在上,用舌頭的臉頰,而于逸痕也微笑著蹲在旁。

“你……”

不等南宮冰馨將話說完,于逸痕便擁在懷里:“冰馨,我終于找到你了,以后我不會再放你走了。”

這樣的舉是南宮冰馨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回過神來,角慢慢揚起一抹弧度。

看兩人甜的舉,胡貍悶悶的哼了兩哼,然后在他們的面前來回踱步,仿似想要引起他們的注意。

踱著踱著步,胡貍卻突地變了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南宮冰馨一跳。

轉眸,看向于逸痕,發現他也發現了胡貍的變化,但他的子只是微微一僵,之后卻再也沒有表現出毫的害怕。

“逸痕,我想我是時候該告訴你,我和胡貍其實都是……”

妖怪二字還未說出口,南宮冰馨的就已經被于逸痕的食指堵住了,正當不明所以時,于逸痕卻將額頭抵住了的額頭。

“不要說,我什麼都知道,在櫻花林的時候就知道了。”

“什麼?”于逸痕的話剛落,南宮冰馨就怔住了,從來沒想到,于逸痕早就知道了份。

難怪,難怪之前他會那樣的躲著自己,看樣子就是因為發現了自己的份才會那樣吧。

“逸痕,你不怕我們嗎?”

“你們并不打算害我不是嗎。”

的確,從來不曾害過他,那他為何要怕、懼,妖份,也不是不想要就不要的,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

于逸痕的話,讓南宮冰馨有一種想哭的沖,這個男人,為什麼會這樣的心,就算是妖,也不見他毫的嫌棄,這樣的男人,怎能不令想哭。

或許是見南宮冰馨的表有些復雜,于逸痕慢慢講額頭移開,將印上了,而胡貍看著眼前的兩人,心里更加郁悶,但也沒有變回真

畢竟于逸痕已經知道了他的份,并且不害怕他,所以他也不愿意變回真,就以一個人的份,站在于逸痕和南宮冰馨的邊。

時間慢慢流逝,很快到了晌午,胡貍的肚子不爭氣的歡唱著,這時大家才注意到,該用午膳了,便匆匆下山,隨意找了一家客棧,了幾道小菜。

飯后,他們開了兩間房,于逸痕和胡貍一個房間,他們房間的隔壁,就是南宮冰馨的房間。因為玩的很累,南宮冰馨和于逸痕各自回到房間就睡著了。胡貍見于逸痕睡著了,便走出了房間,離開了客棧,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回來,一連幾日亦是如此。

“逸痕,我們在這里休息了幾日,也都恢復了力,是不是該前往下一個目的地了?”南宮冰馨長長的睫微微了幾下,眸子里帶著期盼,模樣看上去十分人。

“好,你先回房間收拾一下,我們等一會出發。”

于逸痕微笑著看著南宮冰馨,只要是提出的要求,不管是什麼,他都不會拒絕。

于逸痕看著南宮冰馨回到房間后,輕輕推開自己的房間門走進房,剛要去床邊收拾包袱時,卻發現一個人躺在床上一。等他走近后才發現,那個人竟是胡貍。

“喂,我們該走了,醒醒。”

輕輕搖著床上睡得死死的胡貍,但好半天都不見胡貍有反應,無奈,他只好用手輕輕拍打胡貍的臉頰。

“不要打我麗的臉頰。”

微微睜開眸子,胡貍迷迷糊糊的說著夢話,手還不安分的在半空中胡飛舞。

于逸痕見胡貍仍然于睡眠之中,只好先收拾好包袱,然后背著包袱和胡貍,艱難的一步步走出客棧。

“逸痕,胡貍他怎麼了?”南宮冰馨見于逸痕艱難的背著胡貍向走來,便迎上前去。

“他是睡著了,不知道昨晚干什麼去了,現在還不醒。”微微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冰馨,你站在這別,我去找輛馬車。”

“我去找吧,你背著胡貍,還是在這里等我吧。”

說完,南宮冰馨向于逸痕嫣然一笑,便走向人多的地方去了。胡貍把眸子睜開一條,看著南宮冰馨遠去的背影。其實他早就醒了,只是想整一整于逸痕而已。

“娘,我好想你啊。”

胡貍確定南宮冰馨已走遠,瞄了一眼于逸痕,便開始裝做說夢話,趁機用在于逸痕臉頰上狠狠啄了幾口。

現在自己親了于逸痕,以后冰馨吻他的臉頰時,自己也會被間接的吻到。想到這,胡貍的傻笑著。

“你干什麼?你是斷袖啊?”

于逸痕被背上的胡貍突然的作嚇了一跳,趕用手臉頰上的口水。

“娘啊,你不要我了嗎?娘。”

胡貍見于逸痕的模樣很是滿意,便更加賣力的“演出”。胡貍用雙手的勒住于逸痕脖子,慢慢的向于逸痕的臉頰靠近。

“你們……在干什麼?”

很快就找來了馬車的南宮冰馨,一回來就看到剛才那一幕,勉強忍住笑,不想讓他們到尷尬。

“冰馨,我剛才夢見我娘了,我親了好幾下。”

胡貍得意洋洋的在于逸痕的背上歡快的蹦著,彎彎的睫微眨著,眸子里出孩子般天真與無辜的芒。于逸痕把胡貍放下后,嫌棄的自己的臉頰,現在他真想掐死后毀了他一世清白的胡貍。

“你們上車吧,我們該走了。”

一行三人終于都坐上了馬車,一路前行。

夜幕降臨,馬車依舊在不停地前行,馬車子懷著沉重的心事看著馬車外神,而旁邊的兩個男子則是靜靜的看著,仿佛是在擔心沒有想要從回憶當中走出來的意思。

“馬夫,還有多遠才能走出這座森林?”于逸痕終于按耐不住開口問馬夫。他知道現在南宮冰馨需要休息,但是這里是一座森林,森林里沒有客棧,他又不想讓南宮冰馨就在這里委屈一夜。

“大概在行駛兩三個時辰就可以出去了。”

馬夫的回答帶著一倦意,他也想快一些離開這個鬼地方,因為這里經常會有一些強盜出沒。

但是也只有想想而已,因為馬兒看上去似乎已經很疲累了,奔跑的速度也是越來越慢。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別說是一兩個時辰,就像是到明日午時,也是走不出去的。

就在馬夫走神之時,一道道亮刺得他睜不開眼,馬兒像是了什麼驚嚇似的,前蹄突然高抬起,發出一聲長嘶。

于逸痕和胡貍從馬車探出腦袋,只見馬車周圍被一群人團團圍住,那群人的右手上都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樣子看上去十分兇狠。

“車上的人全部都下來。”一個看上去像是一群人的頭兒的人兇狠的說道。

于逸痕打量了一下這一群人,心中暗不好,遇到強盜了。

回腦袋,用手起布簾,牽著南宮冰馨的手走下馬車。胡貍悠閑的跟其后,他才不怕這些盜匪,就算他的法力不夠,南宮冰馨的法力總可以對付這些人了吧。

馬夫覺亮消失后,試探的睜開眼,看著一群強盜面怒兇。馬夫被這一群強盜嚇得兩發麻,下了馬車后,抖著子站在馬兒的一旁不敢開口說話。

強盜頭兒看見四人規矩的站著,便舉起左手,做了一個“上”的手勢,他后的強盜便鉆上馬車找值錢的品。胡貍正在疑南宮冰馨怎麼沒有靜時,只見南宮冰馨的臉頰上勾出一抹邪惡的弧度,冷冷笑了兩聲。

于逸痕吃驚的看著旁的南宮冰馨,他從未想到,這種冷的笑聲會從里冒出來。而胡貍看南宮冰馨的態度則不同,他看著南宮冰馨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后,有一點張的心完全放松,就等著看好戲了。

“頭兒,車什麼都沒有。”那兩個強盜從馬車上跳下后,恭敬的對著他們的頭兒說道。

“什麼都沒有。”強盜頭兒看著眼前的四人,一字一頓,牙咬切齒的說著,眸子里還散發著冷冽的寒

“車上當然沒有值錢的東西,你們以為我們這麼傻嗎,會把值錢的東西放在馬車上。實話告訴你們吧,值錢的東西都在我的上,想要,就來拿吧。”說著,南宮冰馨變出一塊晶瑩剔的玉佩在腰間,看得強盜們口水直流。

這個子是不是有病啊,別人看見他們躲還來不及呢,卻想引狼室,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強盜頭兒雖然這樣想著,子還是不由自主的向南宮冰馨一撲,卻不想被南宮冰馨巧妙的躲過了。

“死丫頭,有種你站在那里別躲。”強盜頭兒明顯被南宮冰馨氣到了,眸子里的寒越加強烈。

“不躲?我又不是傻子,為什麼不躲。”

南宮冰馨笑得肆無忌憚,小心地取下腰間的玉佩,拿在強盜頭的眼前晃來晃去,問道:“你想要嗎?”強盜頭兒看著眼前晶瑩剔玉乖巧的點了點頭。

“想要就來拿吧,我不會再躲開了。”

南宮冰馨說著往后退了一大步,用手拿住玉佩一頭的紅繩,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

“這是你自己說的,別失言。”

強盜頭兒眼冒星的撲向玉佩,而南宮冰馨站在原地也不,只是把玉佩在左右手上換來換去。

“大家看看,這像不像耍猴啊?”

此話一出,不僅是于逸痕和胡貍,就連馬夫和強盜們都笑得前仰后翻,強盜頭兒知道被南宮冰馨耍了,氣得吹胡子瞪眼,轉頭兇狠的看向自己的手下。強盜們接收到頭兒放的危險信號后,都閉上了,高舉明晃晃的刀,向南宮冰馨他們砍去。

就在張萬分的時刻,南宮冰馨的腳尖慢慢離開地面,子飛至半空中,緩緩的轉了一個圈,邊就變出了很多櫻花花瓣。

接著,南宮冰馨微微一抬手,櫻花花瓣快速的向強盜們飛去。櫻花花瓣打中強盜后,就滲到了他們的。剛才還窮兇極惡的強盜們,瞬間通通倒在地上,一

于逸痕看著地上的強盜,有點不能接,雖然他們都是壞人,但是他們也罪不至死啊。

胡貍跑到一個強盜的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見他毫沒有反應,興的跑至南宮冰馨的邊說道:“冰馨,你好厲害,這招真是殺人不見啊。”

“什麼殺人不見,那些櫻花花瓣只能讓他們暫時昏迷,明早他們就會醒來。”

于逸痕聽見南宮冰馨的話,心中的大石終于落下,他不應該懷里南宮冰馨的,一直都是那個善良的櫻花樹妖,怎麼會濫殺無辜呢。

就在三人陷沉思中時,馬夫抖著子,割掉了馬車上的繩子,騎上馬飛快的逃走了。

如果他沒猜錯,那個年輕貌子,是一只妖

“喂,馬夫,你怎麼自己走了,我們該怎麼辦?”胡貍忽然回過神來,看著遠去的馬夫。馬夫毫不理會胡貍的喊,只顧快些離開這里。

南宮冰馨心里清楚,馬夫定是被剛才的模樣嚇到了,所以不管他們的死活了,看來他們今晚只有在這座森林里過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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